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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一章來自拜占庭的使者

  針對塞爾柱突厥國的作戰,在塞爾柱國末代蘇丹奧利安丁的死亡之時,便正式的結束了,雖然在原來塞爾柱國的西部地區還有着零星的戰鬥,但是這已經不足以影響宋帝國對這片土地的統治了,而趙煦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後,便帶着自己身邊的将領們緩緩的往塞爾柱國的新都君士坦丁堡而去。

  但是,在這原本已經平靜了的征途中,卻發生一件小小的插曲,一件讓人有些無奈的小插曲。

  “報――”一名背後插着紅色小旗子的傳令兵一邊高聲喊着,一邊向着趙煦所在車駕飛馳而來。

  趙煦聽到傳令兵的聲音之後,便推開車門,從自己所乘坐的車駕中走了出來,對那名剛剛翻身下馬的傳令兵說道:“有什麼事情,說吧。”

  “啟禀萬歲,對君士坦丁堡的戰鬥已經結束,在二皇子趙牧和三皇子趙烈率領下,我軍已經将君士坦丁堡完全拿下,守城的塞爾柱國伯克被萬箭穿心而亡,所有塞爾柱守軍被全部消滅,可是……。”傳令兵對趙煦說道。

  “無需吞吞吐吐,有什麼話盡管說吧。”

  “遵旨,萬歲,我軍拿下君士坦丁堡城之後,便來了一隊自稱羅馬帝國的使臣,他們說這君士坦丁堡原本是他們的國都,後來被塞爾柱國霸占了,現在既然我國将這座城市幫他們奪回來了,他們希望我國能夠盡快的将這座城市歸還他們。”

  “荒唐!!”太子趙骐一聽傳令兵的話,頓時火起,遂對自己的老爹說道:“父親,這君士坦丁堡城是我們大宋一刀一槍拿下來的,我們帝國兵士的鮮皿染紅整座城市,他們就憑者一張嘴來跟我們要這座城市,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的,要想讓趙煦把吃到嘴裡的東西吐出來,那簡直是癡人說夢,但是一場近兩年的征戰剛剛結束,趙煦肯定是不會再與這羅馬帝國進行新一輪的戰争了,所以,趙煦靜靜的思考了一會之後,對那名傳令兵說道:“你回去傳達朕的旨意給趙牧和趙烈,将君士坦丁堡讓給他們羅馬帝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們需要用克裡特島來進行交換,但是記住,這是朕最後的底線,否則的話,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将君士坦丁堡交給他們的,讓他們兩人以此為底線,與那些使者進行談判,若是他們不相信朕的兒子的話,可以在君士坦丁堡等着朕,還有,告訴趙牧和趙烈,然他們對人家使者客氣點,一定要穩住他們,隻要他們不在城中搞什麼小動作,就不要限制他們的任何自由。”

  “遵旨,屬下告退。”

  待到那名傳令兵走後,趙骐對自己的老爹問道:“父親,一座孤島和一座國都,我們為什麼不選擇那座國都呢,對于打算重點發展經濟的您來說,君士坦丁堡城才是更加重要的的,而那座孤島有什麼用,那裡既沒有礦藏,也沒有商貿的機會啊。”

  趙煦對着自己的長子微微一笑,然後将跟着自己的四個兒子全部叫到了車裡來,待他們坐好之後,對他們說道:“羅馬帝國,更加具體的來說應該是東羅馬帝國,同時它也被成為拜占庭帝國,在我國古代的曆史記載中稱其為大秦或者西海國,他們利于十字軍的不斷的東征,與他們東側的伊斯蘭國家進行着不斷的戰争,而由于近幾十年來塞爾柱國的不斷崛起,拜占庭帝國也逐漸的失去了他們戰争的核心力量,那就是戰馬,而在他們西方不斷的叛亂和獨立,使得現在的拜占庭帝國恐怕隻有他們鼎盛時期三分之一的那麼大了,而他們現在想要從我們的手裡要回君士坦丁堡,為的就是想提高他們的皇帝的威信,得到百姓們的支持,而為父之所以不怕他們向我們進攻,那是因為現在的拜占庭已經完全不是我們宋帝國的對手,但是我們勞師遠征已有兩年之久,所以,我們必須盡快解決這裡的問題,回汴梁去,讓我們的軍隊得到充分的休整,而克裡特島地處地中海的中東部,是拜占庭國文化的發祥地,如果獲得這座島嶼,不但可以讓我們的漢文化替代他們的希臘文化,更加可以将我們的軍事力量像一枚釘子一樣釘在歐洲的心髒上,屆時,我們的整個歐洲和北非就全部都會在我國的軍事和經濟武器的俯視範圍之内,而你們再想想,我國的絲綢,瓷器,茶葉,經過我們自己的運輸,到達這座島,那麼這座島還會是一座籍籍無名的孤島嗎?它會為我們帶來源源不斷的财富的。”

  趙煦說完,經過片刻的寂靜,趙煦的七皇子趙琰對趙煦說道:“老爹,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拜占庭國會不會用他們這座島跟我們換,而是他們會不會在我們的主力撤出這裡之後,對我國發動突然襲擊,或者聯盟整個歐洲,對我國這大片的新占之地進行攻伐。”

  “老爹,老七說得對,但是這三十多萬的軍隊我們又必須得撤回中土進行休整,而這裡我們又不得不守,大規模軍對的調動,我們必須盡早完成。”六皇子趙博說道。

  趙煦撫着自己晗下的短須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對自己的四個兒子說道:“那就都說說你們自己具體的想法吧。”

  趙煦與自己四兒子的這場讨論會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也沒有商量出個讓趙煦覺得完美無缺的方案出來,無奈,趙煦隻得和自己的四個兒子洗洗睡了,想着等到了君士坦丁堡再行商量。

  車輪滾滾,一路向前,經過一個月的跋涉,趙煦等人終于在拜占庭帝國使者望眼欲穿的期盼中,來到了君士坦丁堡,而這些使者又經過一系列亂七八糟的禮節訓練之後,這位金發碧眼的皿統純正的歐洲人使者,終于見到自己渴望已久的東方帝國的皇帝陛下,而大宋不太在意跪拜之禮,所以這些複雜的禮節中,倒是沒有出現雙膝跪地的問題。

  是夜,西方的月亮似乎并沒有東方的圓,不過,卻并沒有人去在乎這些,趙煦的房間内,此時仍是燈火通明,堆積成小山的奏章,幾乎将趙煦埋在裡面,而趙煦的七個兒子,則各司其職的坐在一邊等着趙煦的傳喚。

  “哈哈哈,瞧瞧咱這手氣,自摸清一色,胡了,哈哈,拿錢拿錢。”趙烈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在兄弟們罵罵咧咧的聲音中,趙烈驕傲的撥弄着自己身前的二十幾個銅闆,不過趙煦卻并沒有批評他們,兒子們累了,适當的休息娛樂一下也是可以的。

  雖然趙煦沒說什麼,但是最為長子的趙骐還是站出來對自己的弟弟們說道:“老三,你們小點聲,父親正在批奏章呢,實在憋不住的話,就到隔壁玩去。”

  還沒等趙烈回話,趙煦先放下手中的朱筆對自己的兒子們說道:“好了好了,為父批完了,小豆子,把這些奏章拿走,通知軍驿,連夜将這些奏章發出去,越快越好。”

  “奴婢遵旨。”小豆子對着趙煦躬身領命,然後一招手,帶着兩個年輕的小太監将這些大堆的奏章拿了出去。

  小豆子帶人走後,趙煦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邊喝,一邊對還在那壘長城的幾個兒子說道:“你們幾個過來,咱們爺兒幾個把拜占庭來使這事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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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君士坦丁堡城皇宮大殿之内的寶座之上,坐着一身皇帝便服的趙煦,寶座下首的兩側,則站滿了随軍而來的宋帝國将軍們和頂盔貫甲,腰跨樸刀的禦前侍衛,走進大殿的拜占庭帝國的使者,幾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煞氣逼人的軍人,從所有人的眼睛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亂刀分屍,剁成肉泥的樣子,這名使臣有些戰戰兢兢的走到王座之前,對着趙煦單手撫兇,行了一個歐洲貴族特有的禮節,說道:“羅馬帝國使者薩科齊,向偉大的東方帝國皇帝陛下緻以最誠摯的問候。”

  在薩科齊直起腰來之後,趙煦對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請坐吧,薩科齊先生。”

  “謝謝陛下。”

  由于語言完全需要通過翻譯來進行,所以二人的寒暄很簡單,在薩科齊坐下之後,二人便直接進入到了這次談判的正題,而對于此次的談判,趙煦在昨晚與自己兒子們的讨論中就已經全部商量好了,西方世界從古至今求得就是兩個字――金錢,所以,趙煦在打算跟薩科齊玩賴的同時,準備用大量的金錢來購買克裡特島的擁有權,但是出于談判的需要,趙煦并沒有一開始就對薩科齊說明。

  所以,在薩科齊坐下之後,趙煦就率先對薩科齊問道:“薩科齊先生,貴國想要從我國的手中獲得這座君士坦丁堡城,那好,說說你們條件吧。”

  “尊敬的東方帝國陛下,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這座城市本來是就是屬于我們羅馬帝國的國土,現在在你們的手裡,難道我們要回來還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哈哈哈,尊敬的東方帝國陛下,您的話可真是充滿着幽默啊。”

  “哈哈哈,使者先生,不是朕的話幽默,而是您的話太幽默了,你說這是你們的君士坦丁堡城,好吧,它在哪呢?而我們來的時候,卻是從塞爾柱人手中奪過來的,這座城市并沒有懸挂你們的旗幟,更加沒有你們的駐軍,所以朕是不會承認這座城市是你們的國土。”趙煦說道。

  薩科齊一看趙煦完全沒有歸還這座城市的意思,趕忙站起來着趙煦說道:“東方帝國的皇帝陛下,您這麼說可就有些答非所問了,您可以去問問這座城市裡的百姓,他們是哪個國家的人,這裡自古便是我羅馬帝國的國土,隻是在很多年前被可惡的塞爾柱人奪了去,而今天,您的到來為我們奪回了這座如明珠一般的城市,我國上下感激不盡,所以,我國陛下派遣我來向您和您的勇士們緻以最誠摯的謝意,并且拿回這座原本屬于我國的城市。”

  對于薩科齊的裝傻賣萌,趙煦是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于是對薩科齊說道:“薩科齊先生,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給您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吧,您打敗一個惡棍,從他的手裡獲得一塊寶石,而這時,一個您不認識的陌生人突然出現了,說這快寶石是他的,是這個惡棍從他手裡搶走的,對你說了一大堆客氣的話,然後希望你能将這塊寶石還給他,而你呢,在與這個惡棍決鬥的時候同樣也受了傷,正滿心歡喜的欣賞這塊寶石,而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卻說了剛才的那番話,你說,這寶石你是給他呢,還是不給他呢,或者是,連他一塊收拾了呢?”

  “這……這是人家的東西,我,我,我當然是會還給人家的的。”薩科齊厚着臉皮,有些羞愧的說道,但是趙煦紅果果的威脅,讓薩科齊不得不有些發怵,因為現在的拜占庭更本不可能是宋帝國的對手,而薩科齊更加不希望自己的談判為自己的國家帶來滅頂之災。

  “是嘛,薩科齊先生,您可真是一名紳士,既然這樣,那就請您先去休息,容朕與諸将領們再細細商議一番。”說完,趙煦便讓值殿的禦前侍衛将薩科齊護送回了他們使節團居住的客棧。

  待薩科齊走後,脾氣火爆的趙烈先對趙煦說道:“父皇,這金發碧眼的家夥滿嘴胡話,真是好不要臉。”

  “三弟,這是談判的藝術,當年鄭尚書給咱們一講談判這方面的課程你小子就睡覺,現在又在這胡說八道了。”趙牧搓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對自己的弟弟說道。

  趙骐看了看一臉調侃的趙煦,對自己的弟弟們和所有的大臣們說道:“咱們不用着急,着急的肯定是薩科齊,等咱們回來汴梁,他再想見父皇商讨這事,哼,黃花菜都涼了。”

  趙煦聽了自己兒子們的話,又看看了自己那些嗜殺成性的将軍們之後,搓了搓自己晗下的短須說道:“盧俊義。”

  “臣在,陛下有何吩咐。”盧俊義走出班位對趙煦躬身說道。

  “替朕傳旨,在君士坦丁堡對面的屈達爾城開始修建軍事港口,所有軍隊開始進行分配駐紮各地,并傳旨汴梁,開始調動全國軍隊,與這邊的軍隊進行換防,最後準備車駕,我們要班師回汴梁了。”

  “臣遵旨,陛下不打算再與薩科齊等人談判了?”盧俊義有些不解的問道。

  “談,當然要談,不過不是現在。”趙煦對盧俊義說完,又轉頭對趙烈說道:“三郎,為父冊封你為大秦都護府大都護,駐守小亞細亞地區,以及整個地中海沿線,等到我們軍艦到達這裡之後,你立刻将賽布魯斯島拿下,最好是悄悄的進行無聲作戰,在外人得到消息之前,将整個塞浦路斯島完全控制,将塞浦路斯島建成前線海軍軍事基地。”

  “兒臣遵命。”

  最後,趙煦站起來對所有的将領們說道:“諸将領聽命,班師回朝。”

  “臣等遵旨。”

  出來兩年了,說不想家裡的老婆孩子那是假的,人有七情六欲,又不是木頭,不用說在場的将軍們,就連趙煦也想自己的老媽,老婆和女兒們了,一說完班師回家,趙煦的心都激動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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