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像睡了一個世紀。夢境中,突然響起一個雌雄難辨的聲音。
兵痞子韋寶兒皺眉,對于那“魂魄不全,得靠自己去找齊”的瘋言瘋語根本就懶得理會。她隻知道:她是傷員,她頭疼,她要睡覺。
瘋言瘋語消失了沒多久,一陣乒乓作響聲又傳入耳際。
眉頭皺的更緊,韋寶兒忍耐着,死死閉着眼睛,就是不願意睜開。
她是一個人解決了劫匪的傷員好麼,她很累,她需要休息!
乒乓聲繼續傳來,還越發響亮。
韋寶兒:“……”
“啊啊啊!誰在折騰,沒看見老子要睡覺嗎?滾蛋!”
火大的睜開眼睛,她倒要看看是哪個沒眼色的吃了雄心豹子居然敢吵醒自己。
然而下一秒……
“我去!”
一個沒忍住,幹啞着嗓門就爆了句粗口。
隻見四周樹木蒼翠,雜草叢生。而就在她前方不遠處,十來個或黑衣蒙面、或長衫大褂的人正手持長劍大刀冷冷的看着她,而地上皿泊裡,還橫七豎八的倒卧着不少死人。
韋寶兒腦門一冷,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子瞬間就徹底清醒了。
媽媽咪的,她記得自己明明沒有被劫持到荒郊野林呀。現在是什麼情況,空間大挪移,毒販劫匪變刺客麼?還能不能再雷人一點!
眼見前方又重新厮殺了起來,韋寶兒顧不上去探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顧不上理會腦子裡無端翻湧而來的陌生畫面,一個骨碌爬起來,朝着相反的方向拔腿就跑。
開玩笑,那可是十幾個兇器在手的暴徒,不跑難道等死不成?她又不是傻!
然而沒跑多遠,韋寶兒忽覺後背一冷,她本能的就朝一側撲滾過去,下一秒,隻聽“嗖”的一聲,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擦着她的衣角狠狠刺入了前方地上。
韋寶兒:“……”
如果不是她身為尖刀部隊軍人的警覺性,是不是說現在被匕首戳的就是她的小身闆了?
心裡一陣後怕,卻還不及多想,就見眼角餘光中,一個黑衣蒙面的人快速朝她“飛躍”而來。
飛?
當意識到自己用了什麼字來形容的時候,韋寶兒禁不住一哆嗦:擦,這他丫的難不成還會傳說中的輕功?
眼見逃跑無望,韋寶兒隻得迅速四下環顧一圈,抄起地上一截手腕粗的棍子就緊握住。下一秒,黑衣人的攻勢已經襲面而來……
初一交手,她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纖細的胳膊,綿軟無力的攻擊,哪裡是黑帶九段和搏擊高手該有的身手。
攻擊力度不夠,又沒有趁手的武器,堪堪避過幾次淩厲的攻勢,此時眼見閃着冷光的刀鋒朝自己面門砍來,韋寶兒急忙出手隔擋。
“咔”!棍子斷了。
緊接着,兇口竄起劇痛,眼前黑衣人極快的與自己拉開了距離,隻因為她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不願意給她個痛快,還想折磨她一番是吧,死變态!
暗自咒罵一聲,也沒功夫理會是不是斷了肋骨,身體落地的一瞬間,韋寶兒迅速爬起來,忍着痛再一次死命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