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車禍
她臉色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很真誠的看着我說:“是,我幫你。也不是完全幫你,那個小賤人在景言心目中的地位很大。我必須要讓她知難而退,至于你,我看着還行,至少比那個人順眼的多,而且我并不将你放在心上,就算你和景言現在是夫妻又怎樣?你根本不了解他。”
她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眼神中以為不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一開認識我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強調我不了解沈景言,我不解,到底沈景言身上還有什麼秘密。
思前考後。最後我還是決定幫她将念楚約出來。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得知道你和她說什麼。”我雖然相信她,但是并沒有完全相信她,如果她是借我之手,約念楚出來算計我的話,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這樣的女人已經為了心底的執着什麼都可以做出來了。
她點點頭,笑意深邃:“好。”
不過我還有個疑問,我之前再商場明明看見她身邊有别的男人的,“田小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有男朋友的吧?”
她眼神略帶迷茫的看着我,像是不知道我說的是誰。片刻她突然明媚一笑,捏着蘭花指端起了咖啡看着我說:“你說的是之前我們在商場遇見的那次我身邊的那個男人?”
我點點頭。我也就隻見過那一次了。
她嬌笑連連,停下來才捂着嘴說:“顧初啊,你也太天真了吧?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是我最終的歸宿。隻不過是我階段性的荷爾蒙寄托罷了。你――要不要試試?我給你介紹?”
我瞪了她一眼,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嘴上說愛沈景言,竟然還可以同時介紹别的男人。什麼荷爾蒙的寄托,不過就是熬不住寂寞罷了。
“算了,我就不用了,你自己慢慢寄托吧。”我拿着包,站起來:“我先回去了,等我和她約好了時間會告訴你的。再見,還有這杯咖啡就麻煩你買一下了,謝謝。”
.....
上車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我沒有念楚的号碼。我發了個短信給田琪。
很快她就發過來一串數字。
我放下手機,貼着冰涼的玻璃窗戶,看着人外面樹影婆娑的。昏黃的路燈下,行人神色匆匆。每個人都帶着一種目的的走路。我呢。我什麼時候可以将生活過的充足一點,不去閑着想那些讓我心煩意亂的事情。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沈景言照時還是回來了。
其實我不理解他現在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什?既然他喜歡那個女人,直接和我說就好,隻要是他提的我可以離開,但是為什麼他要這樣欺瞞我?
又是兩人無言的在一個空間裡。我趁着燈光,偷偷打量他的臉色,很疲倦。我心裡冷笑,明明沒有上班又為什麼會覺得累?還是沉醉在溫柔鄉裡面,身心疲倦了?
有那麼一刻我甚至沖動的想要将他叫起來,把所有的話說清楚,但是那樣我和他之間也就真的完了吧大概。
.......
第二天早上,我一大早醒來就拿着手機坐在床上,想着各種方式怎麼發這個短信,才能将她約出來。幾次輸入又删除。來來回回幾次,便更是不知道怎麼發了。
最後索性直接就發:我們見一面,談關于沈景言的事情。
發完之後我提心吊膽的,沈景言現在應該是在去找她的路上吧。
本以為還要等上些時間,誰知道她很快的就回過來了。
我點開看。
「好,地址就在小區門口的那個咖啡館吧,你應該知道。十點,準時。」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認定我會知道,但是她答應我了,我就放下心來了。直接又将地址時間轉發給田琪。她回複了個收到。
快到十點的時候,我準備準備要去了。雖然說是田琪和她見面,但是我要求在邊上聽,是不被念楚發現的情況下。
我喬裝了一下,帶了一個遮陽帽,又将頭發披散下來,照鏡子一看,應該不熟的人不會認出我的吧。
我叫了輛車,準備提前到達那邊。
别墅這邊離那裡大概半個小時的距離。很快。
因為咖啡館有點偏裡面,這裡是個小型的廣場。我就在馬路邊下了車。往那邊走的時候,一路低着頭。
“顧初?”
我腳步一頓,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剛剛那個聲音是――沈景言。
他怎麼也在這裡?我僵硬着轉身過去看,他正好就站在我的正後方一米的位置。
身穿着一身正傳。
這些天我們都很少說話,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在外面叫我。不過接下來的解釋就有點麻煩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他蹙眉看我,上前走了一步。
我眼神四處閃躲,不敢看他,幸好還有帽子簡單的遮擋一下。誰知他突然擡手直接就拿掉我的帽子,疑惑的問:“今天沒有太陽,你帶這樣帽做什麼?”
我一愣,故意擡頭看看,可能是太緊張,在他沒有說之前我真的沒有發現今天沒有太陽。讪讪笑道:“那個。。沒有太陽也可以遮風啊,今天風有點大。”我直接從他的手裡拿過帽子。
他不耐煩的看着我:“到底來這裡幹什麼的?還是跟着我來的?”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沒有想到這樣的額話竟然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沈景言,你。。。”我話還沒有說完,馬路邊就一陣急刹車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人尖叫的聲音。而我正好目睹了那涼轎車撞人的全過程。
甚至那個女人皿濺滿地的場景我都看看清清楚楚。
是念楚,那個女人是念楚!
我當場站不住的伸手扶了一下沈景言,臉色慘白。沈景言還沒有轉頭,而是伸手拉着我,臉上帶着點擔心的問:“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顯然他并不在意那邊的事故,我顫顫巍巍的看他說:“沈景言,那邊,那邊車禍。。。”
他瞥頭過去看了一眼,然後轉頭漠不關心的說:“嗯。你害怕?”
“是。。是是念楚。那個人是念楚。”說完我直接掉頭就吐。那種生理反應上的想吐。
而沈景言果不其然的在聽到我說的話,臉色一僵,再次看過去的時候直接推開我就跑了過去,而我因為沒有站穩直接摔倒在地。
胳膊狠狠的一擦,直接冒出皿珠。
但是這點疼根本抵不上看着沈景言不顧一切的跑過去給我造成的心理上的痛。
眼看着沈景言直接打電話就了車,他向來那麼鎮定的臉上,慌亂卻明顯的讓人難以忽視。等我走到馬路邊的時候,他已經抱着那具皿淋淋的身體,直接就攔車揚長而去。
而我,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看着從開始眼中心中都是别的女人。
我看着那輛車身的尾巴,努力的不讓淚水模糊我的視線。
最終聽見它落在地上的聲音,貫徹我的耳膜。
沈景言,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
等我到了醫院的時候,一路問護士剛剛被送過來的出車禍的人在哪。最後來到了搶救室外。
沈景言正滿身是皿的站在門外。背對着我。
我慢慢的走過去,胳膊上的皿珠,這麼一會兒已經凝固了,走進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将手臂藏在後面,做完這個動作之後我又自嘲的一笑,就算他看見了又怎樣?他在意嗎?
一直到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才轉頭看我。
聲音低啞輕緩:“你來幹什麼?”
我一愣,像是我做錯了什麼一樣。我不應該來這裡嗎?我的丈夫帶着别的女人來醫院,而且站在她的手術室外面傷心憔悴的樣子。我不應該來看看嗎?
我張嘴要說話,突然那邊就走了一群人過來,就像是黑-社-會一樣。
而且他們正是向這個放下走過來的。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為首的那個男人對着沈景言微微點頭,語氣恭敬的說:“老闆,肇事者已經帶過來了。”
沈景言微微點頭,眼睛說不出的冷,“帶過來。”
說完,那個人就朝着身後擺擺手。那群黑衣人就提着一個人過來。
而我正在驚訝的看着叫沈景言老闆的人。
他是蔣成公司老闆的助理!
蔣成曾經和我說過他們公司幾年前被人收購,但是被誰收購的不知道,就連幕後的老闆也從來都不現身。所有大小事務都是公司老闆的助理吩咐下來的。
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要說我怎麼知道的,蔣成在公司的職位也不小,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蔣成東西落在家裡了,便讓我送過去,我當時就看見他正在和這個人說話,事後我問他的,他告訴我的。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蔣成他們公司的老闆助理的話,那麼他剛剛叫沈景言老闆。
那――
我不敢想下去。
那個人被駕到沈景言面前,沈景言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
那個人看着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見沈景言面如閻王一樣,直接認慫的跪地求饒:“求你放過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老闆,大爺,我叫你爸爸,您大人有大量的放過我吧。”
沈景言剛擡起來的叫停在了半空中,然後一頓,又輕輕的放下。對着兩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黑衣人又重新将他架起來,沈景言剛剛那一拳,他的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了。
“把你剛剛的話說清楚。”沈景言捏着他的下巴。仿佛隻要他不說就将卸了他的下巴一樣。
那個男人眼神閃躲,不敢看他,也是直搖頭一臉為難。
但是沈景言卻沒有那個耐心,眼看就要使恨,那個男人吓的直接手一指:“是她,是她指使我的,說隻要我撞死那個女人,她就給我五十萬。我賭博輸錢,隻能接下這個生意。我不是故意的。求您了,大爺大哥,您大人有打量,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了。”
他手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不偏不倚,分好不差。
我下意識的擡頭看沈景言,他會相信嗎?相信這個人滿嘴胡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