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波與王海回到了王海的船倉,王海看着洪波說:“那個倉位是你的,兇手是奔你而去的。”
洪波點點頭:“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我,也不排除是為那個人而去的,你讓船長了解一下。”
王海立即去了船長那,正好船長在醫務室的外面。
船長知道王海是上海市長的公子,所以對王海非常客氣。
“這人是誰?怎麼被人家給槍了?”王海指着醫務室内問。
船長也是一臉不解地說:“我也奇怪,怎麼會有人殺他呢?他是一個與世無争的人啊。”
王海感到船長知道這個人:“你認識他嗎?”
船長點頭:“他是一個佛教徒,無家無後,也沒有得罪人。”
“他是和尚嗎?”王海追問了一句。
“沒有剃度,但是是帶發修行。有些道行。曾經幫我做過法事,所以他這次去九華山,我讓他住進了那間客倉。想不到卻害了他。”
這時,船醫出來了:“船長,萬幸子彈都沒有打中要害,已經沒生命危險了,到了南京,讓人送他去醫院就行了。”
船長點點頭,進去看傷者去了,王海退了回來。
“看來兇手是奔我來的。”聽完王海的叙述,洪波明白了。
兇手在襲擊自己時,那個跟蹤自己的人沒有監視自己嗎?
不對!那個監視自己的人不是梅機關的。
可能他們是一夥的,由那人跟蹤,确定了自己的位置,最後在船上動手,殺了自己。
如何他不是梅機關的,那麼他在進碼頭時,掏出的證件是什麼證件?能讓碼頭的人放他進來。
能讓碼頭的那群狼害怕的人,不是一般的人。
洪波感到事情複雜起來,看來敵人對自己的行蹤非常了解。
知道自己不與大隊一起行動,單獨先坐船去馬鞍山的人,除了海島上的人,就隻有影佐了。
海島的人是不能離開的,島上有明哨,還有暗哨。
影佐?不可能!他要是想殺自己,就不必這樣麻煩了。
所以,洪波第一個将影佐排除了,海島也排除了。因為海島上不能用發報機,一發報就暴露了。所以不是電報通信,人又出不來,那麼海島的人發案的可能性就小了。
除了這兩邊的人外,就隻有田亮知道自己的情況。他是自己的同志,洪波相信他。
還有一個人,王海,但是王海一直與自己在一起,他沒有去通風報信的機會。而且王海知道自己在他的船倉裡休息,怎麼會讓那兩個人去另外的一個倉殺錯人呢。
王海的可能性也排除了,洪波想不出來,便不想了。
他從錢包中拿出了一千日元交給王海:“請将這錢交給那傷者,但是不要說是我送的。”
王海接過錢出了門,洪波又開始分析起來。
就在洪波思考的時候,一個紙條從門外丢了進來。
紙條打在洪波的身上,彈在床上,洪波馬上抓住了紙條。
打開紙條一看,上面有字:“那兩個殺手已經分開,一個在一層的儲物間,一個在二層放拖把掃帚的雜物間。”
洪波一看,笑了,他不知是誰給自己報信,目的何在。但是要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必須找到那兩個殺手。
洪波點了一支煙,将紙條燒掉,然後出了倉。
他先去了一層的儲物間,那個地方偏僻,不易發現。
查看了左右,洪波肯定沒人發現,便來到了儲物間。
在儲物間的外面,他喊了聲:“老王,等等我,我在這儲物倉拿了東西就來。”
在洪波的喊聲後,他聽到了輕輕的響聲,應該是倉門打開了闩。
可能是這儲物倉原來闩了,但是洪波一喊,裡面的人怕被人發現闩了門,暴露了,便輕輕地開了門闩。
洪波用手打開了倉門,進入了倉内,并随手關上了倉門。
“噫!怎麼倉門關了?”洪波轉身去開倉門。
但是,他沒有去開倉門,而是一拳沖出,擊在了倉門左邊。
拳頭擊在一個人的身上,那人哼了一聲。
随後,洪波又是一拳,将那個人打翻在地,拖了過來。
兩拳之後,那人失去了抵抗力,特别是第二拳擊在那人的腹部,他感到五髒都要碎了,便坐了下去。
洪波還是将那人綁了:“老實交代,你是什麼人?”
那人猶豫了一下,洪波又舉起了拳頭,吓得那人直喊:“我說,我是蕪湖守備司令部警衛營的。”
“蕪湖守備司令部警衛營?那不是國軍的人嗎?你一個國軍的人還敢到皇軍的地盤殺人?”洪波不相信。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是受我們司令的派遣,來船上殺死洪波的。”那人發誓道。
“殺洪波?你認識他嗎?”洪波問道。
“我們不認識他!有人給我們報信,說出洪波的船倉号,我們殺了船倉内的人就行。”那人說道。
“報信的人什麼時候給你報的信?”洪波又問。
“上船後,他給我們留了記号。”那人将聯系訊号說出來了。
洪波知道這人的口中得不得什麼消息,便停止了審問。
将那人身上的東西全部搜出來,然後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我也不殺你,因為我也是拿洪波的錢财,給他保護。所以你就自己跳江吧。至于怎麼回去蕪湖,那就是你的事。”
天黑,再加上洪波又遮着面,所以那人沒看清洪波的臉相便跳下了船,到江中遊水去了。
辦完了這件事,洪波又去了二樓的雜物間,将另外的一個人也抓了。審問完後,得到了與前面那人一樣的情況。
于是,洪波便将那人也丢進了江中,讓他洗個冷水澡。
這兩人不能殺,萬一他們的事情與影佐有關呢。
現在,洪波就等着對付那個報信的人,看是何方神聖。
洪波回到王海的倉時,王海已經回來了。
“那人已經死不了,到了南京,船長通知了人來接他。有你給的一千日元,足夠他治傷養病了。”王海安慰道。
洪波點頭:“我不能住你的倉房了,那樣你也危險的。”
王海明白:“那你自己要當心!那幫人是來真的。”
洪波笑了:“我有那麼好殺的嗎?還不知道誰死誰活呢?”
洪波說完,便離開了王海的倉,來到了一層的散倉,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他的頭靠在兩隻腿上。
但是,洪波的眼晴,卻睜開着,注意着倉内的情況。
大概過了三個小時,船到了南京,有人上船,坐到出洪波的身邊。
這是三個人,他們是一起的,洪波從他們的身上,感到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