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你派人我盯那具活屍體。”秦虎,是秦瓊的親衛統領,除了英勇無比,還有着一顆玲珑心,他不是親衛中最厲害的士兵,但絕對是最會用腦子的士兵。
活着的屍體?
魁梧壯碩的秦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虎哥,二公子說的是那個安碑晉土。又是安碑,又是晉土的,不是活屍體是什麼。”那員家丁一邊上氣不接正氣的爆笑,一邊向秦虎解釋道。
秦虎恍然大悟:“這些倭國人名字真難聽。”
“這還是好的了!”秦風道:“安碑晉土到什麼地方,接觸什麼人都給我盯緊了,每天彙總到我這兒。對了,小鬼子如同狐狸一般既機警狡猾,不能跟得太緊,半個時辰換個人跟着!”
“二公子,這倭,倭國小鬼子值得這麼做嗎?”秦虎問道。
秦風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最近會生一些事情,我懷疑與小鬼子有一定的關聯,别問那麼多,你照做就行。”
“喏!”
望着秦虎的背影,秦風陷入深深的思索:安碑晉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關鍵點上門拜訪,其目的,秦風不得不懷疑。
小鬼子搞情報很有一套,如果不在大唐設立情報那才有鬼了,出于對他們的痛恨,不管他們與天網有沒有聯系,秦風都要一舉拔出這個千年隐患!對付小鬼子,是每個穿越人士的主線任務之一。
“對了,你叫什麼?”秦風對那家丁問道,生怕他自尊受損,解釋道:“你知道我記不住幾個人了。”
“二公子,屬于秦雷,是大将軍的親兵。”秦雷很激動的說着,二公子對自己與安碑晉土的态度是天地之别,這也使得他很激動,其實秦家待他們這些出生入死的人是真的很好,隻不過秦風生了一場大病,之後就變了個人似的,大家都覺得很陌生,故而,有些疏遠。
“秦雷大哥,你帶我的令牌去終南大營找羅通,讓他給我調來原屬第一營之所有親衛,着令李穆、強堅範帶隊,讓他們帶上短兵器以火為單位分批次進城,到家裡集合。來之前讓他們自己建火,并推薦一人擔任火長之職。令他們在最短的時間裡完成組編,前來聽我調令。”執行任務,沒有調用的人是不行的,一百人已經很少了,可其他人在信任度忠誠度上無法保證,故而,隻能優先選擇先是左武衛後是虎贲軍的士兵,這些人是秦氏父子二人帶出來的,忠誠方面自然沒什麼問題。
“喏!”
秦風安排妥當,便去了皇宮,準備向李世民說明倭國人的狼子野心,提示他令人守護好國之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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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郊外,一處并不起眼的莊院。
一個壯碩的樵夫左右确認無人以後。有規律的敲響了房門,房門打開,從角落裡鑽出的人影将他請了進去。
莊院坐落在近郊深處,高大的門戶終年緊閉。附近屬于豪門大戶的避暑之地。現在正是初冬,除了打理的下人外,少有行人。
穿門入院,院子裡打掃的很是整潔,顯是有人居住。
院子的面前就是大堂,十餘人分主次落座。
樵夫進入大堂後,直接坐到了空着的正堂主位上,他稍微收拾了一番,露出了真實的面孔,他,赫然就是萬家賭坊的封不平。
在他下方分别坐着七人,他們有的四五十歲,有的二三十歲,年紀不等,七人中有男有女,有僧有俗甚至還有農夫。有人腰懸長劍,有人斜佩革囊,這些人彼此間又似相識,又似陌生,像是來至天南地北,完全無法聯系在一起,但此刻卻同時聚集到了一處。
封不來之下,竟然是一個女子,她不但長得眉目如畫,最惹人注目是她的襟口開得極低,露出了小半邊****和深深的****,浪蕩非常。
大唐雖說風氣開放,但也有一個限度,像她公然穿著這種低兇衣在大庭廣衆間亮相的可謂是少之又少,然而,大家似乎習以為常。
“封兄,主上有何交待!”封不平落座未久,一個大腹便便,滿身銅臭的商人立刻出聲相詢,他穿着華麗的衣裳,體胖如豬,十根指頭都戴着種類不同的寶石,十足一副爆戶的模樣。
封不平道:“不變應萬變!”
“什麼意思?”爆戶頤指氣使道:“封老大,你還是痛痛快快的說吧,大家的時間很寶貴的。”
封不平心頭微怒,他知道自己的威望無法鎮壓這些各有一翻成就的夥伴,隻是想不到這頭豬一點不給自己的面子,可是為了顧全大局,他佯裝不知的說道:“天網已有二十多年沒有管理,人心各異,為了保證忠誠度,要任務是清理門戶,剔除敗類。之後,再言其他。在座諸位都是天網的核心成員,是主上最倚重的兄弟姐妹,主上不希望做手足相殘之事。”
“主上是懷疑我們了?”爆戶十分不爽的說道。
封不平冷冷的盯着他,沉聲道:“主上隻是提醒,并沒有懷疑大家,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們重聚于此。兄弟我倒是有個不中聽的建議。”
下的少女妩媚一笑,風情萬種的抛了一個媚眼給封不平,嬌滴滴的說道:“封大哥,有話直說嘛!何必這般見外呢。”
封不平淡然道:“不管大家現在有何成就,但是脫離不開以往的經曆,自己有何案底心中有數,以咱們的作為死一萬次亦不為過,大家都是多年的兄弟姐妹了,若你們有自己的選擇,兄弟我也不勉強,但是,人多嘴雜,我能夠管自己的嘴,卻不能管住其他人的嘴,一旦李世民知道了某些事情,想必誰都不好過。”
爆戶怒道:“封不平,你這是在威脅我們了?”
封不平坦然道:“不是威脅,而是勸告。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咱們壞事做得太多,連當好人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大家隻有兩個選擇,當好人,立馬死在律法之下,繼續當壞人,或許是開國功臣,各位都是聰明人,孰重孰輕如何選擇就不用兄弟我多說了吧。”
爆戶笑眯眯的說道:“封兄說得沒錯,誰要是膽敢有異心,别怪兄弟我不念兄弟之情。對于主上号令,我莫無不從。”他拍着兇膛,慷慨陳詞。
封不平微微一笑,也沒做畫蛇添足之事。
風騷少女膩聲道:“封大哥,對于禁賭令,主上可有吩咐,到底是針對我們呢,還是巧合。”
“巧合!”
爆戶急問:“确定嗎?”
封不平冷哼道:“朱兄,難道你邊主上與諸位先生都不相信嗎?”
爆戶急道:“不敢,不敢,隻是實在關系重大,小弟不得不多嘴一句,封兄别介意别介意。都怪這張嘴巴不會說話!”一邊說話,一邊裝模作樣的扇自己的耳光。
大家沒有理會那爆戶,雖是同僚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但大家向來都瞧不起爆戶的為人,若非他在賺錢方面有一手,恐怕早就被群而攻之了。
此時,一人迫不及待的問道:“除了讓我們不變應萬死,主上可以其他吩咐?”說話的是一位如張飛一般的壯漢,身長八尺,虎背熊腰,一身肌肉如鋼似鐵。粗眉大眼,聲若巨雷一般響亮。
封不平道:“現在全天下的賭坊都讓李世民關門了,為了安全,主上讓我們徹底抛棄賭坊,現在不能開,以後也絕對不能開。可賭坊畢竟占我們全年收益之六成,這禁賭令一下,我們是損失慘重,以後起事、訓練軍隊、購買軍資都需要大量的錢财,有鑒于此,我們得另行開辟财源之路,與此同時,主上令我們在最短的時間裡把那筆錢财轉移走,有了那筆财富,我們就可以招兵買馬,組建正式的軍隊。”
“以前宅子在我們手上的時候,我建議立馬弄走那筆錢财,主上擔心暴露就是不聽,現在宅出賣了,卻又要弄出來,朝令夕改,怎麼回事啊這是。現在難度增加萬倍,而且暴露的可能性更大。”爆戶如被踩了尾巴一樣,一蹦而起,大呼小叫的直嚷嚷。
肌肉男大聲道:“吝啬鬼,你在懷疑主上的決定嗎?”
“沒,沒,我隻是就事論事。”爆戶有種讓洪荒猛獸盯着的感覺,吓得立馬閉上了嘴巴。
封不平對巨漢贊許一笑,向吓得不行的爆戶問:“朱兄,買宅子的是誰,你看咱們能不能讓其他人出面重新買回來,雙倍、三倍價錢,哦,甚至五倍都行。”
爆戶冷哼道:“買房子的是秦賊的婆娘,以供秦賊次子秦風新婚之用,那宅子也秦宅隔路相望,你認為他們會賣嗎?你認為他們缺錢嗎?”
位列第四的僧人皺了皺眉頭道:“秦風,就是秦賊的那個次子,以文武并稱而名滿天下的秦家二郎?”
“不錯!”說起秦風,封不平表情變得尤為嚴肅,秦風在賭坊裡的作為給他很深的感觸,頗這忌憚的說道:“就是他,此子年紀雖輕,但絕對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了得人物。此子有勇有謀,當日我為了對付他,搬出了朝中的棋子,以期将他拉下地獄,可不曾想到他事先竟然将五十五萬兩銀餅分文未敢的獻給了李世民,而且還用禁賭令讓咱們在無形中吃了大虧,他若搬了進去,對于我們的行動定是莫大的阻礙,我甚至懷疑他看破了我們的意圖。”
此話一出,大堂所有人都為之震動,齊聲驚呼了出來:“什麼?”
僧人神色更是大變,低呼道:“若被他覺,先一步取得府中寶物,這十數年來的心皿豈不是功虧一篑?”
巨漢更是站了起來,喝道:“我去殺了他,以免壞主上大計。”
“安靜!”封不平一聲高喝,讓所有人都止住了聲音,随即厲聲道:“欲成大事,不可莽撞。秦賊是天下第一武将,秦風繼承了他一身的勇力,前不久敗盡天下英雄,實實在在的奪得了武狀元,你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殺死他嗎?我隻是說懷疑,并不是确定,何況就算他真的起了疑心也不可能知道東西在哪,更不可能知道那筆巨資的存在。都等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幾日。我們現在正處于蟄伏期,将事情鬧大對我們的行動更為的不利!”
大家的神色也安定了下來,風騷少女問道:“那依照封大哥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辦?”
封不平沉聲道:“先停幾天看看情況再說,反正東西怎麼樣也不會跑的,不必着急。我們唯獨能做的就是監視附近的一舉一動,要是被人現了,搬動的話也會造成天大的動靜,要是安靜如初,表示沒有被人現。同時,将這消息上報主上,請主上與諸位先生定奪,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到是要提醒大家一句,不到萬不得已、生死關頭,你們絕對不能與之為敵,哪怕吃虧一點都成。他給我一種很可怕很狡猾的感覺,他的所作所為絲毫不像是一個少年。你們别不信,我封不平的為人你們都知道,我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一個人,縱然面對秦瓊亦然,可是秦風,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