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既然都醒了,就面對現實吧。你說吧,現在應該怎麼辦?”
長樂公主又氣又恨的瞪視着秦風,她此刻也是心亂如麻,馬雲蘿還好一些,這丫頭愛慕秦風之事長樂早已通過她的眼神裡的情意就已察覺,之前,就有預想這個妹妹将會是自己一生一世的妹妹,哪知道預感成了真,讓她當秦風的平妻,小丫頭肯定願意的。現在擺在眼前的難題是豫章公主,這絕對是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自古以來,兩名公主共侍一夫的事情幾乎沒有,故而,他們将要面對的壓力不僅僅是李世民,還有來自文武百官的壓力。
諸女面紅耳赤,有些如坐針氈。
秦風讪讪一笑,睜開眼簾,直起身。左右打量一圈,除了長樂直面自己,鄭麗琬沖自己揮了揮拳頭之外,馬雲蘿、豫章公主都低下了腦袋,每個人的耳根都是紅的。
“呵……呵呵……”秦風幹笑,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麼?還不好意思了?”長樂公主冷冷地看着秦風,臉面雖然紅潤,可諸女中她為老大,隻能強打精神、強忍羞意的開口訓斥:“你昨天的瘋狂勁呢?”
秦風又是尴尬一笑。
“說話呀。”長樂公主不依不饒,臉色冰寒。
“我錯了。”秦風耷拉着腦袋,一臉的痛心疾,悔不當初。
“你哪裡錯了?”長樂公主冷聲問道。
“昨天不該……不該那樣的。”秦風老實回答。
“你的意思是吃幹抹淨就不認賬了?”
“長樂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那種不負責的人一樣…我怎會不認賬?”秦風頭大如鬥,他也知道長樂是在故意找茬,訓斥自己好讓其他女孩心理平衡些,特别是馬雲蘿、豫章公主,畢竟昨天她們的遭遇凄涼了些。
長樂公主緩緩搖頭:“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是是是,确實太不像話,太不是人了。這種罪惡之舉,與禽獸有何區别,理應五花大綁送到刑部受審,然後讓吏部尚書革職查辦,貶居海外當牛一生,并記錄在案,永世不得錄用。”
秦風連忙自己唾棄自己,慷慨激昂、大義凜然的痛斥己非。
再悄悄打量一眼諸女,發現四女,除了長樂臉色無奈之外,其他女孩的眼眸裡都洋溢着一絲絲笑意,便是長樂也是強撐着沒有讓自己笑出聲!
“我對不起你們大家,你們打我吧!罵我吧,鄙視我吧,唾棄我吧,我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的确不是人。昨夜之事雖是意外,可發生了什麼我心裡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從此開始,我就喜歡你們的每一根頭發,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神情,每一句淺淺的春吟!”
“油嘴滑舌!”
女孩們個個面紅耳赤,她們從來沒聽過這麼煽情直白的話語。
長樂公主忍不住輕笑道:“你真惡心!”
秦風見大家并沒責怪自己的意思,不由地膽也壯大了些,輕咳一聲道:“但是你們放心,事情已經做下了,我定會負責的。”
一邊說着,一邊擺出一副男漢大丈夫,敢做便敢當的英雄氣概,兇脯都拍得碰碰響。
“你負責?”長樂公主不禁笑了,“你怎麼負責?我與姐姐也就罷了,雲蘿妹妹對你有情有義,我看你也是不懷好意,我就知道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的。但是豫章呢?她是什麼身份,她跟你什麼關系?你們是姐夫與小姨子呀。”
秦風一愣,不由看了豫章公主一眼,這恰好與豫章對上了,豫章公主羞紅着臉兒,連忙擺手:“我……我沒關系的。我,我就擔心,擔心父皇那裡。”
說着說着,嘴角都露出了一絲微笑。
每個少年有一個俠客夢,每個女孩有一個英雄夢!豫章雖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同樣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英雄夢。
與秦風初次會面,是在他與長樂成婚那天。迎娶長樂時,一堆公主故意刁難秦風,豫章公主就是其中之一,是在她的見證下,秦風以霸王之勇舉起了千斤巨鼎,從那時開始,她的心裡就開始有了這個人的影子,盡管對方是有夫之婦,而且還是她的姐夫,她也知道很不應該,可依舊無法禁止内心的想法。
從那時,她就悄悄的打聽着秦風的一舉一動。當她了解得越深,人也陷入了越深。
有才華,能文能武,談吐風趣,深得女人歡心,而且能為大唐王朝做出貢獻,成為他父皇的得力助臂。
秦風不說是全天下少女理想中的夫郎,但也屬于豫章公主理想中的夫婿。
豫章知道自己完了,自己沉淪了。
什麼想念姐姐,隻不過是借口罷了!她隻是通過自己的姐姐,更深入、直接的了解那個人罷了。
本以為自己與其無緣,最終在父皇的安排下,無奈的嫁給一個自己不熟悉、不喜歡的青年才俊。
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讓豫章公主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欣喜。
“我也沒關系。”秦風不把自己的臉皮當回事了。
鄭麗琬在一旁擠眉弄眼對秦風道:“姐夫吃小姨,天經又地義,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秦風哈哈大笑,沖鄭麗琬豎了豎大拇指。
長樂公見自己急得要命,可這家夥還一點不急,心裡氣急,忍不住賞了秦風一個暴栗,打的秦風腦袋一縮。
冷眼望着秦風,長樂道:“不是你們兩人有沒有關系。隻是你們畢竟有這層身份在其中,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叫外人如何看待你?這不是亂……亂……”
亂什麼長樂始終沒好意思說出口,但誰都明白她要說的意思。
秦風撇撇嘴:“理會外人說些幹什麼?世人還稱呼我為殺人狂魔、人屠呢?我還真是魔頭、人屠了?”
“兩碼事。”長樂公主瞪了秦風一眼。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開口道:“你們沒問題,我們五人都沒問題。可問題是父皇那裡怎麼辦?”
“讓父親出面,嶽父總得給老兄弟點面子吧。嘿嘿,把我貶為庶民也無所謂。隻要擁有你們姐妹,什麼名利,我才不在乎。反正我大唐最大的敵人已經倒下了,打敗了突厥,我也算是了卻了心願,大唐有我沒我都會蒸蒸日上。人生短暫幾十年,與其陷在無法自主的名利場,還不如與自己心愛的女人遊戲人間。再說了,我現在也算是名利雙收了,便是讓嶽父一撸到底,也沒什麼遺憾了。”秦風漫不在乎的說道。
“啊?”衆人瞠目結舌。
“這……”豫章公主一臉震撼、欣喜、感動、情難自禁用愛慕的目光看着秦風,心裡一個勁的想:為了我,他,他竟爾什麼都不在乎?原來,他竟然愛我至此。不了解秦風的不上進的豫章感動得熱淚盈眶。
長樂公主見到豫章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個傻妹妹是什麼樣的心情了,她知道自己的妹妹也因此秦風這話是徹底的死心塌地了。
鄭麗琬突然抿嘴輕笑一聲:“古老傳言,小姨向來都是姐夫的貼心小棉襖呀。”
秦風哼哼喘了兩口粗氣。頓時就有些熱皿沸騰了。
“說說昨天到底怎麼回事。”長樂公主狠狠的瞪了煽風點火的鄭麗琬一眼,正色的看着秦風,“郎君,你不是那種借酒亂姓的人。你到底中了什麼毒?”
長樂之所以打探的這麼清楚,主要還是想給馬雲蘿、豫章公主一個解釋。總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被秦風得了身子還沒個說法,這也不像話了。
“不是毒,是補藥……”秦風愁眉苦臉,當下竹筒倒豆把父母給賣了出來。
諸女聽完,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又激動了,臉色再次紅了起來。這公公……真是的。
長樂公主也有些無語,心中又是一陣顫抖,因為無子也是她和鄭麗琬一直以來的心病。
秦瓊幹出這事來,也不過是急着抱孫,本意并不壞。而且他恐怕也沒想到秦風屋裡會聚集了馬雲蘿,更沒有想到還有一個突來拜訪的豫章公主,要是知道豫章公主在,打死秦瓊也不敢幹這種事兒。
現在好了,結果被秦風摟草打兔,一個也沒放過。
公公幹的事不地道,而且他身後還站着婆婆這尊大神,諸位還“未過門的兒媳婦”哪敢有什麼怨言?
說到最後,此事也就隻能不了了之。
不過九轉回春湯的作用卻讓長樂公主動容不已:“這麼說,我們要有孩子了?”
其他女孩一聽,都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肚子,仿佛那裡已經鼓起來似的。
秦風莫名心虛:“長樂你很想要孩子?”
長樂公主一陣猛點頭,幾乎是不假思索。鄭麗琬也是如此。倒是馬雲蘿、豫章這兩個剛脫離少女之身未久的女孩,并沒大觸動。
秦風越發心虛不少,連忙道:“這九轉回春湯到底有沒有用還有待考證,畢竟隻是老爹一家之言而已,你們别當真。”
長樂公主的小手在肚撫摸着,臉洋溢起母姓的光輝,輕聲道:“最好是有,這樣郎君就會有了牽挂,有了牽挂就能安下心,便不會義氣用事,做事也不像現在這般身先士卒了。你不知道,聽了你部下說你如何如何的勇猛,我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我甯可你像李司空那樣的儒将,也不希望你是現在這樣的猛将、智将。”
秦風心中慚愧加内疚,是啊,自從與長樂、鄭麗琬确定關系之後,也她們是聚少離多,這一次解決完突厥的事情,是該好好陪陪自己的女人了,别再讓她們老是獨守空房。
“要是有孩子,得起個好名兒。”鄭麗琬興奮地開口道,這個話題頓時引起了諸女的興趣,全都興緻勃勃地加入了讨論之中。
女人聊天都是很會找話題的,也很會跑題的,孩子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她們便已經商讨着該給起什麼名字了,聊着聊着,又說起怎樣安胎,懷孕了之後該怎麼做,每個人都眼睛冒光,聊的甚是起勁。
甚至,連豫章公主這個新人也加入了進去。
什麼皇命,什麼麻煩,也讓她們給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秦風額頭冷汗淋淋而下,這也太急切了吧。
這還沒有通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