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繞着青銅大鼎走了一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嘗試着如何順手,最後,雙手一左一右的牢牢抓住鼎口,臉上紫芒呈現,悶喝了一聲:“起!”千斤大鼎,随他這一喝,快速的離開了地面,讓他高高的倒立在頭頂上。
說這樣舉着千斤大鼎繞着豫章公主轉了兩圈,一邊轉圈圈,一邊還笑着問道:“豫章妹妹,你尊大鼎你打算放在哪裡呢?”
四周的人大多都看傻了,其中以豫章公主為最,整個眼睛瞪的滾圓,小手兒捂着大張的嘴巴,一臉的震撼。至于秦風說的什麼話,她都聽不進去。
“好神力!”
跟着過來看戲的李世民,忍不住贊歎了一句,問向左右道:“你們可做得到?”
他身旁兩人分别是尉遲敬德與程咬金,正是秦瓊之下,并列齊名的大唐骁勇戰将。
程咬金一陣驚歎,搖頭道:“要移開這鼎,應不是問題。不過想要這般輕松,還能開口說話,我老程是萬萬做不到的,不要說我,秦二哥也做不到。”為了表明自己不是很菜,特意把秦瓊也拿出來了,其意無非是用秦瓊來襯托自己的高大全。
尉遲敬德心性高傲,也不得不承認道:“比起力氣,末将确實要輸于這小子。”他特别強調了力氣,言外之意,自然是比起其他,卻是不輸的。
李世民也是武将,知道凝力之時,最忌松懈,一個屁、一口才都有可能讓人攻敗垂成,而像秦風這麼牛X的,他是見的未見,聞所未聞,此刻也是大開眼界的驚歎道:“實難想象,那修長的身軀裡,竟然蘊含着如此力量。”
在衆人的驚歎聲中,秦風氣不喘,臉不紅的又問了豫章公主一遍。
“随便放在一邊即可!”豫章公主讷讷的說道,這個人的力量,已經颠覆了她的世界觀。
“瞧好了!”秦風見狀,賣弄心起,舉起高高的大鼎,奮力往一片空地上一甩,大鼎呼嘯一聲,在空中笨拙的轉了一圈,以一個完美的抛物線飛向數丈開外。而此時,秦風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下,飛身跑到巨鼎之下!
“啊?”
一些女眷已經忍不住的閉上了雙眼,不敢看即将出現的“皿肉成泥”的慘景。
李世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氣急敗壞的大聲說道:“快讓開……”
千斤巨鼎這一砸下來,重量是數倍的增加,連李世民都失态了,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定!”所幸,大家不忍的場面并未出現,隻見秦風一手抓住一足,将大鼎穩穩的定在了頭頂上,而此刻,地下傳來了“啪啪啪”爆裂之音,隻見以秦風為中心的青石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裂開來,聲音輕微,但在衆人的耳裡,不亞于聲聲爆竹。
秦風在衆人的目光,很嚣張的轉過身子,走了十餘步,緩緩的将大鼎放在了院子的一個角落,長長的吐了口氣,笑道:“放在門口太礙事了,這裡正好。”
“豫章妹妹,你姐夫我過關了嗎?”秦風堆起了笑臉,一眨不眨的望着豫章公主。
豫章公主在秦風有質感的目光下,俏臉一紅,一顆心砰砰狂跳了起來,口中卻是不服的道:“我這一關是通過了,可别高興的太早了,還有兩關呢!”
“兄弟們,跟我走吧!”秦風哈哈大笑,學明星一樣,得意洋洋的向衆人揮了揮手,沒有答話,繼續往前走去。
“這小子就喜歡出風頭,害得朕都出了一身冷汗。”李世民心有餘悸的笑着說着。
卻說秦風勝利的過了第一關,可算是信心十足,暗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怖嘛!先兵後禮,下一關應該是文事了,時間有限,應該是詩歌之類的東西。”
穿過了這道門,又有人擋在了面前,這一次是高陽公主與長樂公主的閨蜜、秦風的同學、李道宗的寶貝女兒李靈雁。兩個古靈精怪的家夥一下子出現在眼前,秦風的膨脹的自信心一下子癟了下去。
“未來姐夫,你到這兒了,武事不用考了;你三步成詩,也不須考了;書法、繪畫是一家,同樣,不用考了……”高陽公主嬉皮笑臉的将秦風的優點一一羅列出來,然後一一摒棄。這麼一來,秦風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給人希望又把人弄成了絕望,這丫頭實在是太陰險了一些。饒是秦風心理素質不錯,可涉及到自己的婚姻,此刻的心也跟着她的數落一上一下的。
“高陽,改天姐夫送你件好玩的東西,絕對是你從所未見、足以羨煞旁人!”高陽公主喜歡玩鬧,最喜歡一最稀奇古怪的東西,經秦風這麼一說,有些心動了起來。
李靈雁見狀,連忙道:“别套關系,我們的要求簡單,隻要你過這道坎就行了。”兩人一聲令下,一衆女人分了開來,隻見前面不知何時讓人挖出了一道長寬約兩丈方方正正的坑,坑裡有水,顔色是紅色,顯然是朱砂攪拌而成。
秦風一看,差點笑出聲來,還以為這兩丫頭整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想不到這麼簡單(對他而言)。
秦風故意退了幾步,一個沖刺,就輕而易舉的跳到了對面。
跟着前來的且知道秦風會輕功的李世民心裡直呼失策了:早知道是這麼回事,就應該巡視一回,希望第三關難他一難。
見秦風二話不說就通過了,高陽公主與李靈雁呆呆愣愣的,這可是她們花費了無數心機才想出來的“好辦法”,萬萬想不到秦風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跨了過去。
而這時,府中侍衛擡來厚實的木闆,快速的将那個坑蓋上,讓其他人勝利通過。
第一關太過驚世駭俗,所以,好奇的人們也都跟着來看熱鬧。見這不弱于第一關的項目一樣難不住秦風,于是,又一起湧向了裡頭,想看秦風是如何度過最後一關。
隻有李世民站在那裡停步不前,因為他知道第三關的擂主是誰,也清楚擂主的性情為人。
秦風輕而易舉的度過第二人,自信心膨脹的厲害,昂首挺兇的走來到了最後一關,長樂公主的繡樓前面,就隔着一道門,進了這道門,長樂公主就能跟他回家了。
這一關把守者依舊是一位公主……襄城公主,她是李世民的第一個女兒,隻是并非嫡系,故而輪不到她來坐長公主之位。
秦風眺望着裝備的輝煌似錦的繡樓,想着長樂穿着喜服就在這繡樓中等着自己,不免心癢難耐,意氣風發的道:“這位就是大姐吧,妹婿見禮了。還請大姐手下留情。”
襄城公主掩口輕笑:“妹婿不用在意,聽說你最善情詩,不若為長樂吟誦一首,若是讓我們體會到你對長樂的真心實意,我們就讓你進去!”
秦風略感愕然,想不到這關如此簡單!
見他神色疑惑,跑步前來的程處默低聲解釋道:“在陛下的諸公主中,襄城公主孝順友愛,遵循規矩禮法,是最大度的公主,不會刁難人的。皇後還屢次下诏給其他公主要以長姐襄城公主為榜樣呢!”
秦風驚訝的瞄了程處默一眼,卻見他一副百事通的模樣,心中恍然,心道:看來羅通和處默因為自己也是惡補了一些常識了。
正如他想的一樣,作為男傧,羅通、程處默與參謀團也是下了一番苦功,他們把皇家的公主、郡主都羅列了一遍,并針對有可能出現的公主的性情做了一些了解。
史書記載:“襄城公主雅禮有度,太宗賢之,敕諸公主視為師式。”正因為了解自家大女兒的性格,李世民知道襄城公主不會做什麼苛刻的要求,故而,他沒有跟着過來。
至于此刻,秦風倒是有些糾結了,這情詩嘛?倒是記住不少,要挑選出合乎此景此境的可得斟酌斟酌。
有了!
思索片刻,秦風頓時有了主意,念道:“
相見時難别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鬓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襄城公主以及四周一幹湊熱鬧的人呆了半響,一個個都面紅耳赤,手足無措了起來。
不得不說,秦風摘抄的本事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開頭兩句。開頭兩句,寫愛情的不幸遭遇和抒情主人公的心境:由于受到某種力量的阻隔,一對情人已經難以相會,分離的痛苦使她不堪忍受。首句的“别”字,不是說當下正在話别,而是指既成的被迫分離。兩個“難”字,第一個指相會困難,第二個是痛苦難堪的意思。
三、四句,更是表示自己對于對方的思念,如同春蠶吐絲,到死方休。比喻自己為不能相聚而痛苦,無盡無休,仿佛蠟淚直到蠟燭燒成了灰方始流盡一樣。思念不止,表現着眷戀之深,但是終其一生都将處于思念中,卻又表明相會無期,前途是無望的,因此,自己的痛苦也将終生以随。可是,雖然前途無望,她卻至死靡它,一輩子都要眷戀着;盡管痛苦,也隻有忍受。所以,有着深刻的纏綿、灼熱的執着與追求。
最後幾句更是表明,自己因為痛苦的折磨,夜晚輾轉不能成眠,以至于鬓發脫落,容顔憔悴,思念愈深切,便愈會燃起會面的渴望。既然會面無望,于是隻好請使者網開一面。
整首詩完完全全符合當前的意境,直面秦風的襄城公主嬌顔如霞,心如鹿撞,側過俏臉,任冷風吹火燙的嬌顔,嗔怒道:“你想見,便見就是了,何必将我們說成棒打鴛鴦、罪大惡極,好似我們如千古罪人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