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
“老大,這女人生得好漂亮啊!殺了豈不可惜?”其人一人邪惡的笑着說道,那雙眼睛卻始終停留在鄭麗琬的身上,目露**之光。
“是啊是啊。”另外一個人附和着。
“沒想到這次行動居然還有額外的收獲!”貌似為首的大漢哈哈大笑一聲,“兄弟們,你們說怎麼辦?”
“抓住她,然後弟兄們一起快活快活!”
“哈哈哈哈!”一群男人發出一串得意的長笑。
“膽敢調戲我的老婆,找死。”秦風煞氣乍現,索性讓天罰停下腳步,一把銀針已經潑灑了出去。
飛刀勝在殺傷力強大,飛針勝在隐蔽。
當先一人的死亡雖然讓騎士抱起了警惕之心,但是人的眼睛部位根本沒有任何防護,所有人也隻看到秦風的手微微動了一下,雪光下幾道光芒閃爍,便有幾個人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根本沒人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甚至連站在一旁的鄭麗琬也沒發現。
這就是唐門暗器的厲害之處!可以從任何角,在最不可思議的情況下發射暗器,殺敵于無形之中。
被射中眼睛的幾個人,無一不是雙目盡瞎,手指縫裡,瞬間便流出了黑白相間,還有鮮皿夾雜其中的液體。
兩次偷襲,幾乎不過一眨眼的時間。
“殺,快,殺了他!小心他的暗器。”直到此刻,為首那人才意識到這個弱不禁風的書生是多麼的可怕。但是剛才那種慘變實在吓破了這些人的膽量。這些人實力不高,資質不好,也就是一股群膽,仗着人多欺負人少。秦風風擡手之間就滅掉了五人,他們怎麼不害怕?所以雖然嚴陣以待,可卻沒一個敢上前來,大家全都把武器擋在面前,生怕秦風再射他們的眼睛。
“沒用的廢物,給我沖過去,沖到他身邊,他的暗器就是擺設,事成之後便有一萬兩白銀等着我們!”黑臉大漢一邊吼着,一邊高舉手上大刀,刀身和他本人的身上,瞬間流轉起一股土黃色的光芒,他的雙腳在地面上一踏,便出現兩個巨大的深坑,顯然是黑臉大漢調動了自己罡心的能量。
“晚了!”
秦風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嘲笑。
“噌”地一聲輕響,秦風的左手上多出了二十四柄寒光熠熠的飛刀,飛刀在陽光的反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秦風手腕一翻,将内力灌入進飛刀中,身體擺出一個弧,左手朝前一甩,借助擺動的力道,二十四柄飛刀刷地飛了出去。
一衆騎士哇哇大叫,拼命的揮舞着武器護在身前,一些人更是拔馬欲逃。
然而,正在此際,空中的那蓬飛刀竟爾撞到了一塊兒,于空中或直擊、或盤旋、或相互撞擊,如一朵奇特的花朵,四下飛散,直的、歪的、橫的、豎的應有盡有。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原來隻是一個花架子。”
嚴陣以待的騎士們見此,一個個開懷大笑,便是鄭麗琬也驚訝的看着神色冷漠的秦風。
而此時,秦風聲音譏諷道:“死吧!”
一瞬間,如山嶽崩塌一般的殺機從天而降!壓得人大氣都無法喘上一口。
站在秦風身後的鄭麗琬一雙美眸在劇烈地抖動着,這殺機!這殺氣!宛若實質一般濃郁,竟連四周的空氣都仿佛凝滞了。
鄭麗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這凜冽無比的殺氣中,竟然還帶有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的森冷氣息,這股氣息就仿佛是死神的召喚。
仿佛印證了秦風的話一般,二十四把飛刀突然秩序謹然,宛如每枚暗器上均有一根看不見的繩,後有一高手遙相助推一般,蓦然,二十四把飛刀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從不同的角度刺向馬上的一衆騎士。
頓時,數十匹戰馬上,空無一人,空氣中洋溢着一股濃郁的皿腥味,還有幾個被秦風射瞎眼睛沒有死掉的黑衣人在不斷哀嚎。
“我的天!”鄭麗琬喃喃自語着,剛才她在秦風身邊護衛着秦風的安全,并沒有看到秦風是如何出手的。但是,飛刀出手後的種種異常反應她卻是看在眼裡的!
神乎其技已不如形容這等暗器手法。
他是怎麼做到的?竟爾打破常規的同時操控着二十多把飛刀,要快就快,要慢就慢,而且,中招者還都是平均分配,一人一刀,不多亦不少。
鄭麗琬想不明白,木木的盯着眼前的慘景,
“自不量力!”秦風拍了拍手,笑着對萌呆了的鄭麗琬道:“夫人,打完收工。”
直到此刻,鄭麗琬才羞愧無比地發現,自己竟然一人都沒有傷着。一顆心髒劇烈跳動起來!縱然她的武藝高出秦風不少,可此刻也不禁為秦風的殺人速度感到驚悚,感到自卑。
“難道,你一直讓着我?”鄭麗琬遲疑地問道,這段時間,兩人可沒少打架,可每一次秦風都狼狽至極,故而,潛意識裡,她甯願相信秦風平時表現出來的實力是僞裝的是讓着自己。
“殺人有很多種方法。直來直去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一種。”秦風高深莫測地說道。
“誰教你的?你到底還有什麼我所不知道的?”鄭麗琬忍不住問道,先是神出鬼沒的毒術,現在又有這驚豔的一招暗器手法。她以為自己很了解秦風了,可現在才發現隻是冰山一角。
“想不想學?我教你!”秦風頑皮的對鄭麗琬眨眨眼睛,微微一笑。
鄭麗琬猛點頭:“想啊!”
“改天教你。”秦風策馬走到兩個突厥人的面前,問道:“賀邏鹘,突利可汗的長子?”
“恩人,你……你……你你莫非……是……天神……”年輕小的突厥人結結巴巴的問道。
胡人對于鬼神,極其迷信,秦風那鬼神一樣的控刀術,在他看來根本不是人力可以辦到的,驚駭的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秦風見這孩子吓呆了,不由得笑了起來,又問了一遍。
“恩人,我就是賀邏鹘,這是我叔叔阿史那結社率。”加邏鹘目光下垂,突然目光一凝,他無意間看清了秦風的坐騎。
那鋼筋鑄就的肌肉,那充滿着爆炸力的身子,如雪一樣的鬃毛,夢幻般的美感,無不讓人驚歎,沉醉。
“叔叔,是天馬!真的有人降服了天馬。”賀邏鹘發了驚呼。
接着,叔侄二人做出讓秦風與鄭麗琬意想不到的動作,兩人不約而同的滾下馬背,竟然跪下來膜拜。
馬是突厥人最忠實的朋友,在突厥部落中,存在最多的莫過于馬的傳說與神話。
神馬、天馬
在他們眼中是天上的神靈幻化,隻有最優秀的勇者才有資格擁有的神駒。
阿史那結社率滿目駭然,當初,他可沒有吃天罰的虧,為了馴服天罰,他可是足足躺在床上半個多月呢。
而天罰似乎認得這個敗将,燈籠似得眼珠中竟然充滿了不屑之意。一邊的鄭麗琬見天罰流露出來那人性的一面,差點笑出聲來。
“你們不得我大唐陛下的同意,怎麼孤身前來我大唐境地?莫非當我大唐還是任人可欺的隋朝麼?”秦風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厲喝。
“不,不,不!恩人誤會了。我賀邏鹘與叔父奉你汗之命求見大唐皇帝陛下,有要事相商。”賀邏鹘在秦風那令人窒息的威勢下,汗水涔涔的解釋道:“本來還有三百多族人,可一路上被颉利那賊子阻擋,他們已經全部罹難了。”
見秦風點頭,便拱拱手續道:“若非叔叔是突厥第一勇士,我們根本不可能到得了這兒。恩人能夠馴服天馬,想必大唐的将軍,懇請将軍帶我們去找大唐皇帝陛下!将軍可否告之姓名,賀邏鹘将牢記在心,他日有機會,必将報答。”
秦風也不隐瞞,拱手回答他:“我叫秦風!”
一直沒說話的阿史那結社率蓦然問道:“将軍姓秦,與大唐戰神秦瓊是何關系?”
秦風笑道:“秦瓊是我父親!”
阿史那結社率動容,失聲道:“你父親竟是秦瓊秦大将軍?”
他曾聽人說過,唐朝軍隊中有名勇烈過人的大将軍,号稱大唐戰神,他叫秦瓊,一生未嘗敗績,是天下有名的悍将,此次非要與賀邏鹘南下,就是因為他心高氣傲想以突厥第一勇士之能,碾壓大唐第一勇将,可是見識到了秦風驚豔的劍法與暗器手法,又見到天罰那乖乖聽話的模樣後,他感到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秦風作為戰神之子都這麼厲害,都具有降服天馬的驚人能耐,去找人家父親比試,不是找抽麼?頓時,挑戰秦瓊的念頭也跑得無影無蹤。
突厥人有一個特點,就是尊重強者,被對手擊敗或許折服後,盡管心中并不認輸,但他們會尊敬對方,會以真正的草原平等之禮相待。
阿史那結社率向賀邏鹘嘀裡咕噜的說了一串突厥話,賀邏鹘解開衣服,一件皮襖的夾層裡拿了一柄鑲着寶石的黃金短刀,鄭重的遞給秦風:“秦将軍,作為草原狼神的子孫,做不到有恩必還,将會受到狼神的唾棄,無顔生存于世。貪婪的颉利殺光了我的族人,搶走了我們的财富。唯一剩下的就是叔叔這柄象征着突厥第一勇士的金刀,還請秦将軍收下。”
秦風一怔,他沒想到這兩個突厥人如此豪爽,如此貴重之物卻所送就送,不眨一下眼睛也無半點虛僞做作,實在是難得。他連連搖頭,“不!不!我不能收這麼貴重之物。再說你們是我大唐貴客,在我大唐境内,每個大唐人都有義務與責任保證貴客的安全。”
賀邏鹘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把金刀在漢人眼中或許貴重,但在突厥人眼中,隻有牛羊和朋友才是最為貴重,而這把刀隻有強者才有資格佩帶,我們不如将軍勇悍,送給将軍正好符合它的含義。”
秦風知道北方人豪邁率直,拒絕反而不美,便笑着接過了金刀,他大概的估算了一下,這把短刀至少有五斤重,是黃金打造,真夠土豪的。他将金刀佩帶在腰間,又微微一笑,拿出兩把寒光四射的飛刀,分别遞給他們道:“我們漢人講究禮尚往來,我這兩把飛刀是镔鐵打造,價值遠不如你們的金刀,但是,它們對我的意義非同尋常,這個就送給你們吧。”
阿史那結社率、賀邏鹘一點都不笑,他們表情嚴肅地雙手接過寒光四射的小飛刀,神色莊嚴肅穆,朋友的禮物在突厥人眼裡,是很神聖的東西,其價值不在于物件的本身,在于存在的意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