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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統一思想

壯哉大唐少年郎 碧海思雲 3718 2024-01-31 01:13

  “哈哈,原來是馬兄。你們真夠倒黴,同一年出生,同時還考科舉,卻又同時錯過了報名的時間,誠可謂是在錯誤的時間裡遇到了正确的朋友,有所失必有所得,人生難得一知己,也算是冥冥中對你們二人的補償了!”

  秦風大笑着說道。

  劉仁軌、馬周想想也是此理,不禁縱聲豪笑。

  “人生難得一知己,說得好啊!将軍出口成章,且含人生至理,不愧有時下之名。”劉仁軌贊歎不止。

  “虛的,都是虛的。詩詞歌賦小道也,既不能吃也不能用,更不能富民強軍,隻不過是生活中的樂趣罷了,用途不大。”

  馬周感慨道:“天下間,也隻有将軍敢這般說話了。”

  馬周與劉仁軌一樣出自寒門,處境比劉仁軌還要慘,劉仁軌雖出生平民百姓的家庭,但至少能管溫飽。而馬周不但出生貧寒,幼時還父母雙亡,孤苦伶仃,獨自一人四處做短工,将自己拉扯長大。他讨生計之餘,十分好學,不滿二十便以滿腹經綸,兇藏濟世之才。

  但因出生貧困,受盡了各種冷眼,使得性格脾氣極為古怪,縱然滿腹經綸,周圍的人卻瞧不起他,一直也碌碌無為。直到立威之後不就,馬周才得到了出仕的機會,當上了鄰郡的一名刀筆小吏。便如三國時期的龐統一樣,馬周覺得自己身懷濟世之才,卻大材小用的當刀筆小吏,做的很不開心,整日裡以飲酒為樂,不務正事。

  如此作風受到了上司的責罵,馬周一怒之下,棄官而走,周遊天下,至長安遇上了劉仁軌。他們同病相憐,皆為失意之人,相互把酒暢談,大倒苦水,引為知己。

  相處下來,劉仁軌早已發現馬周在政治上的幹略遠在他之上,是一個堪比傅說、管仲、蕭何的人物。如此人才,卻落得如此境地,實在令人歎息。

  “馬兄,說句難聽的,我孤陋寡聞,從未聽過先生大名,要是說什麼久仰之類的話,那是敷衍了事,也是對你的不尊重,我秦風不屑為之。不過,劉兄說的話,想必是錯不了的了。我們虎贲軍是娃娃當家的軍隊!打仗個個要得,但是在公文方面,加起來也是白搭。我們正缺政務能手,望馬兄助我一臂之力。”

  馬周大笑道:“将軍真是快人快語,周願意為大将軍效力。”秦風的話,說到他心坎裡去了,他是幹實事的人,沒有風花雪月的細胞,也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秦風沒有用詩歌上的成就來說事,反而大加批判詩詞之道,讓馬周大有知己之感,秦風這麼說話,可見也是一個幹實事的人,而這,正是他需要的上司。

  曆史上的馬周在出道前,吃虧在了性格上,使得他一直懷才不遇,半生奔波流離,過着飽一餐餓一頓的生活,最終,迫于生計,不得不投奔中郎将常何,隻是一直籍籍無名。直到某年,李世民讓所有的朝臣寫一篇關于時政得失的文章,他好也做自我檢驗檢讨。常何是個大老粗,也就請了馬周代筆。

  馬周聊聊千字讓李世民大吃一驚,方才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還有如此大才,立刻派人去請馬周。馬周脾氣古怪,直接拒絕見李世民。

  李世民求才若渴,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四請馬周,這才見到了馬周這位奇才。馬周也因此平步青雲,短短數年便成為大唐宰相,位極人臣。

  除此之外,馬周不求名利铮铮風骨,在名臣輩出的貞觀王朝成了一道耀眼的風景線。

  李世民擅于納谏,馬周、魏征都是出了名的谏臣。不同的是魏征,不斷揭李世民的短,打李世民的臉,不僅如此,還将李世民的諸多過錯記載下來,怕史官不知道交給史官,讓史官記錄下來。很多時候逼得李世民直罵娘,多次在長孫皇後面前叫嚣着要殺了魏征。魏征死後,由于沒有人像長孫皇後這般人物的存在,使得李世民對于死去的魏征态度極為惡劣。

  魏征是踩着李世民的尊嚴而名垂青史的,有着為名聲而不惜一切代價的嫌疑。而同樣身為诤臣的馬周卻不在乎這個名号,臨死之前,讓人将所有的奏章谏書燒毀。

  在貞觀一朝,馬周堪比商之傅說,漢之蕭何。如此才德兼備的人才,在落魄的時候,秦風自然不會放過。

  “我身旁正好缺一個總錄文簿的錄事,先生可否屈就暫且任一個錄事?”

  錄事的地位與劉仁軌的參軍事一樣,地位算不上很高,但都是重要職位。

  馬周性格有些古怪,也因此飽受冷眼,除了個别朋友極少得到認可。雖身懷雄才,卻一直碌碌無為,反而被他視為庸才的刺史達奚恕罵的狗皿淋頭,兇中苦悶自不用說。秦風出生高貴,個人亦是才名滿天下之輩,才沒有絲毫高傲的姿态,他的真實與坦誠讓馬周心中感動,沉聲道:“馬周決不辜負将軍厚望。”

  古人極少自稱自己的全名,隻有在情緒到了一定界限,才會以全名自稱。

  收下了劉仁軌、馬周,秦風高興得差點跳将起來,這一回,總算不要處理如山的政務、後勤事宜了,而蘇烈、張士貴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他們單純的将軍了,這絕對是一舉三得的天大喜事。

  “真得感謝安碑晉土這個小鬼子啊。要不然也不會遇到兩位了。”此刻,秦風由衷感謝那個讓他轟出大門的小鬼子來,要不是他,自己不會進宮;要不進宮也就錯過了兩位大才,“早知如此,不該那麼惡劣的對待他了。”

  劉仁軌、馬周隻聽得雲裡霧裡的,但他們知道,自己幸運的遇到秦風并被他重用,絕對與那個什麼安碑什麼晉土的人有關。

  “将軍,恕屬下多嘴,這安碑晉土好像不是中原人士吧?”劉仁軌問道,他是至誠君子,覺得他日若有成就,得感謝人家一番。

  “安碑晉土是倭國人,那家夥又矮、又醜、又黑,與傳說中的鬼怪一樣,我且稱之為小鬼子。”

  秦風冷笑道:“這小鬼子野心不小呢!”

  馬周忙問端的。

  秦風沒有隐瞞,便将安碑晉土上門所求之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劉仁軌、馬周一臉凝重,他們是一等一的人才,自然知道科技對于帝國的重要性。

  馬周更是坐不住了,沉聲道:“将軍,冶煉、煉器、醫藥、農事、飼養、馴馬……之術皆是我華夏民族千年的結晶,亦是優于異族的根源,絕對不能落入包括倭國在内的任何異族人的手裡,小鬼子心懷不軌、用心險惡。屬下建議立刻向陛下建議,将各項技藝密而珍之,絕對不能示人。”

  秦風大生知己之心,笑着說道:“冶煉、煉器能讓我們的兵器利于他人,铠甲堅于他人;醫藥讓我們體魄強于他人、壽命長于他人;農事、飼養讓百姓富于他人……這些獨門絕技給予他們,絕對是得不償失之事,早在半年前,我已經與陛下說了。時下,朝廷對技藝進行了嚴格管控。馬兄請放寬心。”

  馬周由衷的說道:“陛下英明神武、将軍目光遠大,屬下多慮了。”馬周耿直,不輕易服輸,更不會吹捧,但此話卻說得心口一緻。

  “不,不,不!”秦風道:“當日推行此項決議之時,陛下可是承受了不小的阻力,直議了兩天才一緻通過。”冷哼一聲,繼續道:“那些個腐儒說什麼天朝要有天朝風度,應該去教化天下萬族,最終實現天下大同。我當時氣炸了,差點就當了一回刺客。”

  劉仁軌、馬周相顧駭然,萬想不到文質彬彬的秦風竟有如此想法,不過,這份為天下不計個人得失的态度倒是得到了他們的贊賞。

  馬周冷哼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習得先進的技藝,最終長刀指向的還不是所謂的天朝?同樣是人,我不知道那些王八蛋是怎麼想的。文藝可以分享,國之重器能分享出去的麼?那些個腐會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點沒錯。”劉仁軌接口道:“當年我遊曆登州之際,見過一群小鬼子,由于沒有接觸過他們,于是近而觀察,我發現這些人有着驚人的意志,以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固執,以及毒蛇一樣的狠毒。他們盯上了帝國的技藝,明面上無能為力,我擔心他們暗中會使用見不得人的手段以達目的。”

  “你說的一點沒錯,小鬼子的性情正是如此之性情,他們與突厥人一樣崇拜強者,鄙視弱者,但是,他們比突厥人更狠上百倍,隻因倭國人不但對别人狠,對自己至親的親人同樣心狠手辣。由于倭國糧食長期短缺,于是便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老人到了60歲或者脫落了第一顆牙齒,便被他們視為累贅,就要由兒子背到山上去,任其自行消滅。(注:電影《楢山節考》)”

  劉仁軌、馬周隻聽得頭皮發炸、心頭發冷,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世間還有這等殘酷的民族。

  秦風的話給兩人思想上帶來了極大的沖擊,兩人都是至孝之人,一下子對于小鬼子的厭惡上升到了極點。

  “禽獸不如!”

  “世間不應有這樣的民族。”

  馬周、劉仁軌先後說了一句話,他們沒有懷疑秦風,因為這種事情一查即可知曉,秦風不至于撒謊的!

  “倭國人自前朝開始就涉足中原,人數一年比一年多,帶來的黃金亦是一年比一年多,然而,他們獻給朝廷的卻少之又少?那麼,這些錢财被他們用在何處?我懷疑用途有二,收買一些不法官員;第二,收買地痞流氓,建立專門收集帝國機密的機構。”

  “有這可能!”馬周道。

  秦風道:“故而,我今晨進宮,向陛下讨來了聖旨,找到這些毒瘤,不管是一品官職還是普通人,但凡出賣國家利益者,死!”

  “竭盡所能為國效力!”

  “竭盡所能為國效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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