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軍,您真是厲害,人不在幽州,百姓們卻紛紛念着您的好。”秦風的一位親衛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秦風,十分自豪的說着。
“閉嘴!”秦風臉上一紅,惡狠狠的說了兩個字,他吸了一口氣,道:“老者的話讓我無地自容啊!幽州的一切變化與我有個屁的關系,這哪是我的功勞了?這是馬先生他們以我的名義辦事,百姓不知,以為是我的功勞而已,其實他們真正感謝的應該是真正做事的馬先生,而不是我秦風。我麼?不過是竊居了大家的辛辛苦苦種植出來的果實罷了,百姓不知道,你們還不知道?這種話,以後千萬不要說。特别是在馬先生他們面前,要不然,我連面對他們的顔面都沒有。”
“喏!”親兵們低聲應允,雖是遭秦風斥責,可,苦哈哈出身的士兵們對他們的大将軍卻更加尊敬了!
默默随行的玄冰,剛剛聽到士兵的話時,眼裡閃過一絲絲的不屑與鄙視
可,秦風的一番話,讓她不得不另眼相看。
自古以來,華夏的官場都是一樣,上司竊取下屬的果實比比皆是,像秦風這樣正視實際、明辨是非、坦然自律的大官還真不多。
“大總管,馬先生他們前來迎接了!”
幽州防備已讓總管府全面接手,城門更是由可信之軍把守,秦風甫一入城,時隔不久,總管府就收到了信息。
秦風住馬眺望,果然先一步動身的馬周正領着數員大将,快步往他們這裡走來。
數員大将很多都是熟悉的面孔。有他麾下的羅通、程處默、尉遲寶慶、薛仁貴、房遺愛,也有久聞大名卻少有接觸的程名振。
“見過大總管!”遠遠的,一行人行禮參見。
“無需多禮,無須多禮!”
秦風笑着上前,現在他的已經習慣這類似于大内總管一樣的稱呼了,一一将大家扶了起來,“之前,我在管轄境内大緻的走訪了一遍,百姓們的精神面貌是煥然一新,這是大家的功勞。哈哈,可惜百姓不知道真正做事的人是你們,都将功勞記在了我的頭上,實在不好意思,我啊,這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慚愧,高興是大家在短短的時間城做出了成績,這慚愧嗎?自然是人在長安卻冒領了大家的果實,讓我有一種偷了東西的感覺。”
馬周作揖道:“大總管過獎了!”
“哈哈!”秦風上前,拍了拍馬周的肩膀道:“其實嘛!我也是有功勞的,這功勞自然是挖掘了你們,并不吝餘力的壓榨着你們的智慧。”
大家見他說得有趣,無不大笑。
秦風不在時,大家雖然各盡其職、各司其責,可心裡仿佛沒有了主心骨一樣,他這一回來,人人都有一種安心的愉悅感,這或許是一個領導者的魅力之所在吧。
“這位是程名振,程将軍吧。久仰大名了,現在,晚輩總算識得尊顔了。”秦風笑着來到了程名振身邊,拱手一禮,秦風沒有絲毫恭維的意思,這個程名振雖名不經傳,可不代表他就沒有能力,他之所以沒有進入大唐高層,主要是這個時代裡将星閃爍,從亂世裡走出來的能征善戰之将太多太多了。
這個程名振,确确實實是能征善戰的大将,他能走到今天,一切都是靠着實打實的功勳。
他早年在窦建德麾下,後投李淵,經略河北,戰功非凡。劉黑闼起義攻陷洺州,程名振理智的退兵,避開劉黑闼的鋒芒,避免了不必要的傷亡。随後程名振出謀,将劉黑闼的部分軍馬誘出城外,使之覆沒。随後又襲擊劉黑闼在冀、貝、滄、瀛等州的水路、陸路糧道。大獲全功,動搖劉黑闼軍心,令洺水斷糧。
洺水城也是在這個時候,被逼投降唐軍。也有了後來羅士信洺水城皿戰八天、英勇就義之事。
程名振爽朗一笑道:“大總管過獎了,大總管以弱冠之齡鑄就不世功勳,末将佩服之極”
“哈哈,咱們是一條戰壕上的兄弟,客套的話就不必說了。軍人嘛,哪有那麼多的禮節?”
“哈哈,大總管說得是。”
秦風拍了拍程名振的肩膀,對他很是看好。他知道程名振是個很了不起很能戰的大将,卻不知其子程務挺更加了不起。鎮守邊疆,突厥不敢有任何異動冒犯,隻是可惜讓武則天冤殺了。
武則天為了穩固皇權,迫害了大唐八成能征善戰之将,讓突厥膽寒的程務挺便是其中之一。
與程名振打了個招呼,然後轉首見一衆兄弟們也滿臉激動的望着自己,頓時興奮萬分,像風一般沖了上去,一下就到羅通面前,沖動的抱住他那雄壯軀體,然後推開狠狠打了兩拳,激動道:“靠,你這小子,一個多月不見又結實不少。”
秦風的這個動作把邊上的衆人吓了一跳,特别是剛剛與秦風見面的程名振。因為在這個世代哪裡有這種歡迎動作。很容易讓人想歪的。不這這也恰好說明了一點,讓他知道秦風平易近人,全無把他們當做下屬看待。
房遺愛興奮道:“老大,你總算來了。大家都很想你呢”
秦風對他使勁點頭道:“少來,我又不是長安城裡的紅牌,那麼想做我什麼。”
衆人大笑。
然後轉首見薛仁貴也滿臉激動的望着自己,英俊的臉也清瘦不少,不由哈哈一笑道:“仁貴,你小子成了親就是不一樣,可是瘦了不少,不過,可不能過于貪戀床第之事,要是變成軟腳蝦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話也狠狠的打了兩拳。薛仁貴早不是不名一文的窮小子,在殲滅突厥之戰中,在秦風功成名就時,他的一衆青年戰将也是威震天下。
春節後,薛仁貴去柳迎春家提親,可柳父是個貪财的小地主,開始還故作拿捏,以期把自己的女兒“賣”一個好價錢,秦風得知,頓時心頭大怒,向李世民讨要了一份聖旨,帶領一衆兄弟氣勢洶洶的殺向绛州龍門,愣是逼着他把柳迎春嫁給了薛仁貴,為免夜長夢多,在秦風強制幹涉下,薛仁貴、柳迎春當天就成了親。
“不會,不會!”薛仁貴紅着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邊上忽然文雅聲音道:“老大,别來無恙。”
杜荷満臉笑意的望着秦風,那眼眼神變的更深邃了,不由開心道:“好,好,好我好的很。”然後又狠狠打了杜荷兩拳。杜荷一介書生,那受的起秦風的重拳,隻打的眉頭緊皺,哀嚎連連。
衆人見杜荷苦不堪言的樣子,不由轟堂大笑,氣氛熱烈的很。
一邊的程名振、玄冰沒想到秦風竟爾如此親和,這一重逢,就對羅通等人表現如此關愛、熱情,而且還做了擁抱的動作,全然看的出他心中喜悅和快樂。絕無因他們是屬下将領而吆喝來去,都當成朋友兄弟看待。兩人均為秦風的舉動而打動了
回到了府衙,作風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首席。
待大家各就其位,衆人一愣,大家見一直跟着秦風而不說話的美貌女子站在了秦風的背後,此女長的花容月貌、冷若冰清,也猜不出她與秦風是什麼關系。
“她叫玄冰,是陛下派來協助我辦事的特使,你們可以完全忽略她的存在,也可以把她當作一把無堅不嶊的鋒利的神劍,玄冰是嬌滴滴的大姑娘不假,可她的武藝一點都不含糊,馬雲蘿将軍的武藝如何,大家心裡都有數,你們隻要把她比作馬将軍就可以了,甚至,比馬将軍隻高不低,這一點我敢斷言。”說到了這兒,秦風不經意的看了房遺愛一眼,道:“要是某人不服氣,不妨一試,我保證某人吃不完得兜着走。”
房遺愛脖子一縮,不敢多言。
“有幾件事情,我向大家通報一下。”
衆人知道是關于長安變亂之事,一個個打起了精神,仔細聆聽了起來。
“刺客入宮行刺陛下确有其事,關鍵之際皇後娘娘以身擋住了刺向陛下緻命的一刀,陛下無礙,可皇後娘娘卻是身負重創,不過,皇後娘娘的病情已經好轉,離痊愈也已不遠。”
“大将軍,找出元兇了麼?元兇又是誰?”馬周機智過人,知道如果沒有處理完長安的事情,李世民肯定是不會放他回來的,因為李世民需要秦風這種文武雙全、聰明過人、醫術無雙的人員坐鎮長安,是以才有如此一問。而這也無疑是大家共同的問題。
“兇手是一個看門的太監,他是前朝天網之人。天網是前朝的一個刺客機構,前朝雖亡,可天網尤在,這其中不乏一些前朝的死忠分子,而宮裡許多太監、宮女是前朝所用之人,正是有了這些便利,他們才铤而走險。當然,還涉及到一些身在重要職位的官員。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刑部、大理寺共同努力之下,大家順藤摸瓜糾出了一大批心懷不軌之徒,即便有漏網之漁,可以無關緊要了。”秦風大緻的陳述了一下,又道:“這是其一,其二,這些膽大包天的天網餘孽不但對陛下進行了大膽的行刺,當天也同時行刺了房玄齡、杜如晦、李靖、長孫無忌四位朝中重臣,與我父親。”
“老大,家父如何了?”房遺愛、杜荷二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
秦風暗自點頭,也不枉二賢相如此疼愛他們了,他安慰道:“房、杜、李三位大人沒事,隻不過長孫無忌大人身中奇毒,當天晚上便不治而亡,長孫大人為了我大唐立下不朽之功,到頭來卻慘遭毒手實在可惜可歎,這也是我大唐的損失。”長孫無忌之死,早已傳遍了天下,世人為他的英年早逝扼腕不已,幽州雖離中原較遠,可也早早就聽到了這個消息,故而,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隻是為了長孫無忌之死而歎息。
說到了這兒,秦風苦笑道:“或許大家不會相信,家父不但受了重創,而且還差點丢了性命。”
“啊?”衆人目瞪口呆,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态,秦瓊神勇誰不知曉?可在房杜二相這兩個文官安然無恙之下,這位戰神竟爾差點喪命了,若非話從秦風嘴裡說出,大家一定認為是謠言。
“不可能吧?”羅通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這其中是有緣由的,家父清理了行刺他刺客之後,便向附近的杜相施以援手,也是這個時候,讓人以強弓硬弩狙殺!”
“原來如此!”這樣才說得過去嘛,大家心頭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