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夫人已到都督府,請将軍速速回府。”秦風與劉仁軌在點将台上,指點着各個方陣的優劣,對于慶州軍的訓練效果還是很滿意的,正要詢問綏州、延州情況時,突然得到李穆的通報。
“夫人?”秦風嘀咕一聲,驚喜道:“是長樂!”
“是的,不僅夫人來了,而且大公子也來了。”
“我大哥也來了?”
說着,将找茬的工作交給了劉仁軌,急沖沖的往軍營外趕去。
來到都督府,将馬匹交給了侍衛,疾步走進了府内。
這剛進大廳,果真見長樂、鄭麗琬、秦戰、以及一個秀美的少女與馬周在廳中閑聊。
看情形,大家聊得很是愉快。
馬周見人家一家團聚,很識趣的告退。
秦風眼裡隻有自己的兩位愛人,馬周的去留他才不在乎呢。
多月不見,長樂與鄭麗琬依舊一如以往的光彩耀人,美若天上仙女。當然因為闊别多月之故,此刻的二位夫人比之以往又要美上三分。
“你們怎麼來了?”秦風來到近處,與那兩美眸相互碰撞在一起,心中升起了久違的悸動。
長樂捋了捋發鬓,輕笑道:“姐姐來慶州巡察中華樓,我一個人在家閑得慌,索性一起來了。而且,也想領略領略大草原的風光。”說着她的臉忍不住微微泛紅:長樂待人至誠,從小到大沒有撒過謊。
這領略大草原風光固然也是此行的目的,但是,誰都知道她此行的目的。長樂說起來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秦風道:“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可算體會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秋不見如隔三載的滋味了。”
“你……”長樂心中是竊喜,但是這大庭廣衆的那股不好意思還是占在前頭的。
“麗琬,辛苦你了!”他知道二女同時而來,顯然已經将詩集、以及安置流民、乞丐的事情做好了。
鄭麗琬抱以微微一笑,那國色天香的容顔上也浮現出了開心的笑容。他并沒有開口說話,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大哥,你怎麼來了?還有這位姑娘是?”與兩位愛人稍叙别情,秦風這才望向了自己的大哥。
秦戰爽朗一笑道:“你大哥我是讓你的邊塞詩集吸引過來的。”他指着身邊的女子,介紹道:“這是單叔叔的女兒,單盈盈!”
“見過單姐姐。”秦風行了一禮。
單盈盈微微還禮,道:“秦二弟多禮了。尤記得當年你還是一個小孩子,想不到短短幾年已是名震天下,實在讓人驚訝。”單盈盈說得十分客氣,可神色卻是淡漠異常。
正想再談下去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真嘈雜嬉鬧聲,後面是一個“咯咯”嬌笑。
長樂、鄭麗琬神色為之一變。
秦風心知不妙,連忙解釋道:“那是我剛認不久的義妹,她叫馬雲蘿,是三國時期錦馬超的後裔,一套馬家槍法出神入化,在我軍中,僅次于我與薛仁貴,是當之無愧的第三高手。”說着笑聲越來越近,秦風放低聲音道:“她是異族少女,相貌與我們漢人不一樣,如果用我們漢人的審美觀念來看,她可謂是醜勝無鹽,所以,你們千萬别用異樣的目光看她。”
見秦風說得如此鄭重,二女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些。
當大家看到馬雲蘿的時候,這才相信了秦風的話,用他們的完美觀念來說,馬雲蘿的确是醜不堪言。
“兄長,聽劉先生說!”馬雲蘿跑了進來,見廳中除了秦風,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
馬雲蘿愣怔了一下,遲疑問道:“兄長,這幾位是……”
秦風笑道:“雲蘿,你來得正好,這幾位都是自家人。!”
長樂與大家一樣震驚于馬雲蘿相貌與火爆身材,可到底是見識廣闊的人,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仔細的将眼前這年輕女子打量了一番,卻是奇道:“郎君,這位就是你新認的那位義妹吧!”
秦風點了點頭,擺手道:“雲蘿,還不快來見過你嫂子。”
馬雲蘿這才恍惚,忙是拱手一禮,口稱:“小妹見過嫂嫂,小妹相貌醜陋。驚吓到你,還請嫂嫂莫怪。”
“郎君都說了,都是自家人,有什麼怪不怪的。”
長樂忙是上前将她扶起,攜着她手兒又是仔細端詳一番,不禁啧啧稱奇道:“妹妹自言相貌醜陋,其實謬矣!妹妹可比那些胡姬美上千倍,要是在西域,定然是第一美人兒呢!世人皆言‘神威天将軍’,這錦馬超的後裔果然不同凡響,真真是位美極的巾帼英雄。”
馬雲蘿聽得長樂誇她貌美,便有幾分不好意思。忙道:“嫂嫂莫要說笑,嫂嫂才是真的美極,與嫂嫂相比,我都成了醜丫頭了。”
長樂正色道:“妹妹莫要在意那個俗人的目光,你絕對是美人,隻不過與漢人相貌各異罷了。”
這一回,倒是讓秦風驚訝了,他看得出來,長樂這番話裡,沒有絲毫吹捧之意,看來自家媳婦也是識貨之人。
“麗質妹妹言之有理!妹妹别在意那些目光短淺之徒。”鄭麗琬接過話頭,還橫了做風一眼,神色裡似乎也将秦風劃入了目光短淺這個行列。
“這位姐姐是……”馬雲蘿突然道:“我明白了,你是鄭嫂嫂對吧?”
秦風含笑點頭,接着向她一一介紹了起來。
三個女人一見如故,在那裡彼此誇起了對方美,至于單盈盈與她們則格格不入,與秦氏兄弟一起,讓她們晾到了一邊。
秦風不得不幹咳幾聲,打斷了她們的“閨蜜之談”。
馬雲蘿這才想起自己是為何而來,便紅着臉道:“兄長,小妹此來。其實是想向兄長請戰,小妹願做前鋒,與兄長一起去打獵。”
原來如此。
很顯然,馬雲蘿依仗着是秦風義妹的身份,已經從劉仁軌那兒探聽到了一些消息。
秦風笑道:“雲蘿你乃為兄左膀右臂,為兄豈能讓你以身犯險。”
“可是,總需要有人去當前鋒,我熟悉草原,武藝又強,充當前鋒是再适合不過的了,小妹對義兄的知遇之恩無以為報,願拼上性命為兄長沖出一條路。”
馬雲蘿的這份赴湯蹈之心。着實讓秦風心中感動。
他卻隻微微點頭,淡淡道:“小妹你有這份心。為兄也就欣慰了,不過離打獵的時候尚早,咱們改天再談此事。”
馬雲蘿一下子就有些茫然了,他明顯察覺到秦風不願意多談此事,她心中雖仍存狐疑,卻不好再多問。
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所想,已是無論如何,自己都要争取到前鋒的職務,并拼盡全力,為義兄皿戰沙場便是。
“雲蘿,你熟悉府裡的格局,帶你嫂嫂與單姐姐去清洗一路風塵。”言罷,還給鄭麗琬隐晦的使了一個眼色,意有所指的閃電的瞟了單盈盈一眼。
鄭麗琬會意一笑:“雲蘿呀,我們初次來到這兒,連自家家門都找不着,你得好好帶我們認識認識大家。”
馬雲蘿欣然道:“好啊,好啊!慶州好玩的地方可多了。”
四個女孩一道離開,又把秦氏兩兄弟晾在了外面。
看着那四個窈窕的俏影,秦氏兄弟隻能是無奈一笑。
“大哥,近來春風得意啊。”秦風取笑着自己的大哥,“都陪美女遊玩來了。”
秦戰有些得意,有些尴尬道:“我也不想啊!可是盈盈讀了你的邊塞詩,非要來慶州見識見識,也順便重新認識認識你這詩中至尊。”
秦風嘿嘿笑道:“你是怎麼把單盈盈搞到手的?”
“什麼搞到手?”秦戰白了自家兄弟一眼,滿是幸福道:“我們這叫兩情相悅,然後,我就為盈盈贖身了。對了。”秦戰從懷裡拿出一張折疊得很整齊的紙張遞給了秦風,道:“這是盈盈寫的一首詩,她說她很希望能夠得到你的親筆字貼,來,來,來!你就幫為兄一把。”
“好吧,咱們去書房。”事關老哥的幸福,秦風也沒有推脫。
到了書房,秦戰笑嘻嘻的說道:“我幫你磨墨。”
“可以!”秦風無所謂的的任他忙碌,自己則打開了那紙張,上面寫的是一首七言詩,不說詩的内容,單盈盈這一手書法也是不錯的,筆法清秀,一筆一畫古樸肅穆,體态自然。如仙娥弄影,紅蓮映水。
秦風忍不住看了幾遍,由于閱讀上的習慣,秦風很自覺的橫着看了一眼,倏爾,眼裡閃過一道冷電,一閃即逝。
他發現這是一首藏頭詩,每一句的第一個字組合起來的内容讓秦風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誰的詩啊?”秦風漫不經心的問道。
秦戰答道:“盈盈說是她寫的。怎麼樣,大詩人,還不錯吧。”
秦風暗自吐了一口濁氣,神色古怪的說道:“不錯,确實不錯。足以讓我,讓天下文人無地自容了。”他伸了一個懶腰道:“我剛剛從軍營回來,現在一顆心還熱皿沸騰的,以此時之心境,寫不出秦氏書法的神韻,要是寫得不好,豈不是堕了我這位大書法家的名頭了?嗯,晚上,或者明天我再寫給你,而且,詩中有一些文字用得不是很好,我好生琢磨琢磨,盡量助她成為一代女詩人。”
“這……”
秦風道:“反正你也不是馬上走,所以急也不急于一時,要是寫不好,反而不美。好了,你讓人給你安排一個住處,你一路上也辛苦了,先休息休息再說。來人,将我大哥帶去休息。”
不由分說,秦風将秦戰轟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