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次等貨色的媚忍就想讓身敗名裂,也未免太小瞧我秦風了,隻不過,這些倭奴倒是有一些小聰明,也知道要找出幕後與他們交易的人,然後以此要脅。哼,正好,你們盡管去挖掘吧。正好幫我一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就當他一回獵人,讓你們群鳥人給老子充當急先鋒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秦風與馬雲蘿摒氣凝神、冷眼旁觀,面對奸商的此話,秦風心下已有計較,自己已經是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都自我外放式的遠離了朝堂,遠離了是非,可是有的人竟然還死追着不放,也未免太不把穿越人士看在眼裡了吧。
平心而論,他并不想過渡牽扯進政治漩渦之中。卻也知道,有些事情避無可避,但過早參合當一個機關算盡的政客,過的太累。還不如打打突厥,多立些功績,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
先是有人洩漏了軍情,之後,再有人委托倭奴來搞自己,他不惹事不表示怕事。
起先,他懷疑洩漏軍情的是長孫無忌,可是當他回過神來,再回憶那件事時,已經把長孫無忌排除在外。
而眼下,他同樣不認為是長孫無忌幹的事情。
長孫無忌是當世難得的智謀之士,特别是在算計人這一道,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可他是長孫無忌與大唐李你是魚與水的關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作為一個優秀的政務,他斷然不會做有損國家的事情,以長孫無忌的智謀,豈能不知出賣軍情後,如果秦風由此而慘敗,對于需要勝利來振奮人心的大唐的打擊的何等的巨大?況且,這裡頭還有着他一直支持的太子李承乾呢。從某種程度上說,兩人還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物,所以,他斷然不會為之。而眼前長孫無忌不會亦不屑為之。為了一己私利,放棄國家大局,這并非高明政客做的事情。
真正高明的政客是将自己的利益跟國家的利益聯系在一起,讓百姓支持他,等于支持自己。隻有這種曉得互利的政客,才能真正的令國家富強,得到萬民的愛戴。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損害國家的利益,這樣的人又豈能得到李世民的重用?
長孫無忌的嫌疑已經排出,那麼,針對秦風的人則要麼是天網、要麼就是因為妒恨秦風提出的科舉與武舉的而消弱了他們影響力的各大世家了。
兩者皆有可能,特别是世家,他們能夠隻手遮天數百年,積累着的可都是累累皿債和一樁樁肮髒的陰謀詭計,他們好不容易讓一些人混入吏治清明的大唐官場,可又讓秦風的吏治之策打得遍體鱗傷、皿流不止,有的甚至因此而讓吏部打回了原形,他們針對秦風是有理由的。
貌似上司的石原滿意的點了點頭,安倍的表現确實讓他滿意,他摸了摸唐刀道:“安倍君在中原的努力,我回去一定如實禀明蘇我蝦夷大人。”
“多謝石原大人提拔。”安倍進土心中大喜,态度也越發的恭敬了起來。
倭奴國的政局目前掌握在蘇我蝦夷手上,如果得到蘇我蝦夷的認可,自己離飛黃騰達已經不遠了。蘇我蝦夷為人狂妄自大,可對于忠誠于他的人是非常好的。
石原道:“冶煉術是重中之重,你要用心弄到手。除此之外,大和國需要人才。”
“人才?”安倍進土一怔。
石原道:“冶煉的人才,種田人才,為官人才,這些蘇我蝦夷大人都要,之前,讓突厥大占便宜,這一次咱們得想盡辦法在中原獲取一些不得志的人才。”
安倍進土心頭一動,道:“石原大人,秦風是無所不能的全才,而且非常會打仗,他多次以少勝多的打敗強大的突厥可汗颉利,現在颉利對他是望風而逃,等他受人所棄,再把他弄得大和國的話,嘿嘿……”
“好,你自己看着辦,隻要是人才,要黃金要美人我們都可以滿足他們。我去休息了,那幾條狗不見也罷。”石原說完,傲然的離開了。
秦風心頭冷笑,這些小鬼子的野心可真不小,還要把自己弄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真是白日做夢。既然你們很有黃金,老子以後帶兵過去,自己去搬。
他對日本的曆史不夠了解,通過劉仁軌也僅是知道一些大緻的情況,不管是他還是劉仁軌,到現在都不知現在的倭奴是什麼情形,是哪根蔥哪根蒜在當什麼天皇。不過卻知道中國與日本早在三國時期就有過往來了,魏文帝曹丕因日本國王卑彌呼向魏國親善,封她為親魏女倭王。公元四世紀日本對朝鮮半島南部進行政治和軍事擴張,也多次向中國東晉和南朝的宋國派出使節,接受其封号,以增強對外影響。但是因為當時航海技術的落後,彼此接觸的并不頻繁。不過随着科技的發達,航海事業将會漸漸崛起,海上各國的往來将會日漸頻繁。
隋唐時期的頻頻往來就是最好的例證,關系非同一般。不過最初時的日本就如漢朝的夜郎國一樣。面對漢朝的失節,夜郎王霸氣的說了一句“漢孰與我大?”面對還未奔崩離析的大隋朝,小日本也來了一句“日出之處天子緻書,日落之處天子無恙”,狂妄的口氣可将隋炀帝楊廣氣得火冒三丈。
不過楊廣好大喜功,喜歡做面子工程。以這個時期的風俗來定,越多的異族朝賀越顯得國家的偉大富強。楊廣也因此諒解了日本的“無知”,與之展開往來,還派使者起日本宣揚中原文化。
不過隋朝的繁華時日實在太短,面對楊廣毀滅性的敗家速度,偌大的王朝在短短的十數年間便走向了滅亡。
新起的唐王朝有着海納百川的兇懷。日本從隋朝那裡見識到中原的富強之後,展開了親唐政策,多次派遣使者來中原學習文化。以至于原本落後的日本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衍變的改革,真正的走向了富強的道路。
日本的主流文化大多都是抄襲唐宋。
這如絕大多數的中國人一樣,秦風作為一個熟知曆史的中國人,對于倭奴沒有好感。若有機會,也不介意馬踏東海四島。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如今的倭奴還真不值得大唐為之勞師動衆消耗國力。
現在的海船不大,貿然跨海作戰,可不是好事情。
還是等征服了朝鮮半島,通過半島減少跨度再說。
不過經此一事,秦風對于倭奴昭然若揭的野心更加警惕了起來,自己不會去倭奴的國度,可不表示所有人都經得住誘惑,縱觀中國曆史,有才無德的敗類大有所在,如果倭奴給予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背棄自己的祖國,與祖國為敵。秦風禁止不了人心,可禁止倭奴進入大唐的領土還是可以做到的,當然要得到李世民的認可才行。
石原走後不久,一群衣冠楚楚的漢人走了進來。他們畢恭畢敬的向安倍進土行着大禮,一個個恨不得下跪膜拜的模樣,讓秦風甚是痛恨。
而安倍進土則是收回了剛才的嘴臉,一副高高在上的傲然的模樣,前後不到一刻,兩種不同的嘴臉,讓人瞧着生厭。
“我讓你們做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安倍進土十分傲慢的詢問,望着一個中年人,直接道:“孫朗,你是首領。你給我說說這些時間你們都做了什麼?”
讓安倍進土點名的人面如土色,汗水一下子從額頭上流了下來,這些時間他們隻顧着風流快活了,除了與左鄰右裡打好了關系,平時幾乎都在青樓裡享受着最豪華的戲鳳七日樂。連祖宗都差點忘記了,哪還記得做事?
安倍進土冷聲道:“你們拿着我的錢,盡情揮霍,我不在意我也舍得,可你們拿錢不做事,我很不滿意。你們别想着糊弄我,你們近來做什麼,我不需要問,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哼,一個二個一臉疲态,面色青白,腳步也有些漂浮,明顯就是縱欲過度,給榨幹了樣子。”
受到秦風的影響,馬雲蘿也靜靜的聆聽着。
這聽到關鍵的時候,馬雲蘿将耳朵豎的直直的,想聽個原委,卻不想得到的竟然是“縱欲過度,給榨幹了”這八個字,登時鬧了個大紅臉。
馬雲蘿年歲不大,可也是早已到了婚嫁的年歲,也是法律規定要嫁人的年齡了。
《唐律》記載男年二十,女年十五已上。及妻喪達制之後。孀居服紀已除。并須申以婚媾。若過了這個年紀。父母堅持不嫁,地方官員有權利給男女做媒說親。強迫嫁娶。
有這則規定隻因古代科技落後,多一個人多一分稅收,多一個勞動力。古往今來,曆朝曆代都有這種強制嫁娶的法規法制的。尤其是人口匮乏的朝代,對于此類事情抓的更嚴。
隋末動蕩,天下人口銳減四分之三,以至于生産力低下,唐朝對于這嫁娶法規抓的自然嚴厲。
馬雲蘿也是因為遠在北方,且跟着秦風這位皇帝的紅人,無人膽敢計較她不遵嫁娶法規,換做是平民百姓,地方官吏早已找上門來,強迫嫁娶了。隻是她沒有遇到合适的人,一直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到了她這個年歲,該懂得什麼都懂。
她還以為安倍進土會說什麼原因……結果竟然是“縱欲過度”。
馬雲蘿迎着秦風的戲谑的目光,羞氣的幾乎想要狂暴找個地洞往下鑽,更恨不得将害她丢人的安倍進土幾下子給捅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