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滿秋肯定不知道,這次一不小心就圓了男人心中永遠的夢--夜闖寡婦村。村裡很多都是戰争中失去男人的遺孀,有些女人看了兩年的‘豬’跑,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嘗過‘豬’肉的味道了。
王滿秋深夜的到訪。驚動了寡婦村所有的女人。并不是因為他是男人,是因為他當着那些三姑六婆的面,進了王二狗他老婆的産房。這幾乎是不被宗教禮儀所容忍的事情,就發生在眼皮底下。那還不讓人震驚。
本着以救人為主的道理。他也是硬着頭皮,才進了屋子。其實人還沒進裡面去,就被人趕了出來,他楞是什麼也做不了。進門那一刻他還以為是普能的跌打扭傷,蛇蟲叮咬而已。基本的護理他知道。所以他有他自己的自信,怎麼說也要比那些三姑六婆懂得多點。王滿秋隻是想在夜裡混個能睡覺、能吃飽飯的地方。所以并沒有想太多,路上王珂也沒跟他說是生孩子。
“男人怎麼能進這産房!出去!出去!”房間内老太婆的呵責聲響成了一遍。
“這是我請來的郎中!大家都讓一讓。”王珂在他後面大聲的喊道。
“郎中也不能進,看你也像個讀書人,偏偏做出登徒子的事情來。”
“是呀,還是個後生仔,那能進這種地方?”
……
被一群老太婆圍着罵,王滿秋真是好無語呀。聽說是生孩子,他也沒打算再堅持進去。現在醫療水平這麼低,生孩子的死亡率可不是一般的高。
“嬸子,都沒氣了,你們還有空在這罵?讓郎中救人要緊呀!”王珂焦急的喊道。
在我大華中期,程朱理學興盛,苛刻的禮教制度,讓女性的社會地位,變的格外低下。就是貴族女子,都不得随意抛頭露面,更不得為官從醫,即便生病,也因男女大防,無法得到男性大夫的及時診治,就連少數從事接生和基礎醫療的平民女子,也被貶稱為,三姑六婆。更别說這偏避的小山村了,能稱為三姑六婆的,都少之有少,而且還不專業。
王滿秋也不專業。他隻知道有條生命要死了,他得想辦法救活她。但他再次被推進産房時,那産婦已經蓋上了白布,很明顯是被确認為已經死亡了。從床上、地上到處都是鮮皿的情形判斷,肯定是産後下身撕裂,大量出皿緻失皿性休克死亡。
王滿秋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這下沒我什麼事了。看着王珂哭的昏天黑地的樣子,今天的晚飯看來是着落了。于是他準備又坐回馬車上去,隻能将就的在這睡一個晚上了。出門時,滿院子的村民現在跑的一個都不剩了,剛才還在義憤填膺的振振有詞,罵的爽了,這會聽說人死了,跑的人影都沒了。
能說世态炎涼嗎?看着一彎冷月挂在枝頭,耳邊聽到王珂那斷斷續續的哭聲,王滿秋有心想去勸她,又覺得無從勸起。他煩燥的在院子裡踩着幹枯的樹葉,讓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音。
“你還沒走?”王珂出了門看着他在那走來走去。
“餓的睡不着,姑娘你看?”王滿秋實話實說道。
“你能再幫忙看看嗎?嬸子她身體還是熱的。”王珂說道。他被吓一跳。不是說死了嗎?還詐屍不成。
“這個……”
“你還是不是男人!”
這是個問題嗎?每次總是被她們提起!王滿秋知道這次開不得玩笑,但也不是膽小的人。特别是做為一個男人的時候。
“我看看吧!”作為特種兵,殺人是把能手,要說救人,他還真不專業。判斷一個人有沒有死亡,他有N種方式,那是必須的。
他先測了一下對方的脈搏和腦後勁的動脈後,搖了搖頭,倒不是他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是真的死了,誰也救不了。但他看到那個女人隆起的肚子時,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去摸了一下,竟然有細微的心跳。不知是來自母體還是來自嬰兒,他無從判斷了。但他能肯定這都是短暫的,很快就會消失。
“孩子還活着!”王滿秋對王珂說道,他從失皿量上斷定還是孩子活着的可能最大。
“孩子還能救嗎?”
“能,但是你能保密嗎?”
“隻要能救孩子,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王珂堅定的回答道。
“這事隻能從速。接下來,我做什麼你都不能大聲喊叫。”
王滿秋看着對方乖巧地點了點頭。很是滿意。抛開那塊白布,也不理睬王珂驚怵的目光,就扒開對方厚厚的棉襖,看到一白花花的肚皮後,于是從懷中拔出一把匕首,這還是那位苗族女子當初威脅他的武器,眨眼功夫就在肚子上,開了一道很長的口子,跟他猜的一樣,并沒有多少的皿水流出來。
但王滿秋從中掏出一個孩子來時,王珂才“啊!”的一聲,從目瞪目呆的狀态中回過神來。
因為沒有必要再考慮母體的生死,所以口子劃的很大,很短的時間,順利的就像把衣服脫下又穿上那麼簡單。當孩子在王滿秋手中,他利用了海式急救法,再加上人工呼吸後,一條鮮活的生命,在夜色中吹起了嘹亮的号角。
這聲音來的那麼突然,當院子裡再次擠滿村民的時候,王滿秋正躲在馬車裡享受他的夜宵。
“那個後生仔,真可恨!我剛才聽到王珂那蹄子的浪叫聲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偏巧這時從車廂外鑽了進來。
“你怎麼說他可恨呢?”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問道。
“他肯定不隻睡過一個女人,更不可能會娶她!”
“這你沒見過更可恨的!”
“更可恨的男人什麼樣?”
“娶了你,卻不睡你!”
“讨厭死了,不過那後生仔真俊。别碰到老娘手上,我要讓他一夜做七次郎。”前面那個女子聲音歎息道。王滿秋聽到卻是無比開心,總算有人給自己正名了,我得會會她。一夜七次郎,好有挑戰呀……
“他隻是郎中又不牛郎?大嬸,你怎麼見到男人都有幻想。”
“你沒有嗎?說實話,老娘都兩年沒碰過男人了!”
“我也是,嗯,我聞到這車廂裡有男人的味道了。我們上車休息會吧。”
“嗯,我也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