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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7章 蒸餾燒酒

朕的霸圖 醉尋芳 2515 2024-01-31 01:13

  次日,延州州衙布了三道事關營田的公文到轄下各縣。
一道是重申年初朝中所布,關于安置佃戶的诏令;另一道則是:曆年湧入延州的流民、佃戶,可先到所在縣衙登記辦理戶籍,然後按戶授田,以及田産分配的具體數據和法令。

  最後一道,是關于曆年朝中诏令所禁止的貨物品類,如不得私自販鹽、煉鹽;不得私運鐵器及武器給關外蕃人。
以及鹽茶絹帛等貨物出境,巡檢衙署應收取的稅收額度等。
當然入境的戰馬騾驢、生皮獸筋等,則抽稅極低,幾乎是免稅。

  州衙公文是下了,但七八天過去,并沒有引起什麼動靜。
章钺派人到各縣催問,結果各縣回禀都大同小異,要麼借口搪塞,要麼撒謊推诿。
隻有金城縣令邊從翰、延安縣令秦明善兩人回禀說,可以找地方大戶商量試試!

  章钺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結果,但認真一想也就明白,這年頭的統治模式是從上往下的,根基看似在中樞高層,但其實是地方大戶豪強,他們統治着許多佃農,而官府隻是維持一個限度而已。

  真要按皇帝诏令來釋放人口,免除租稅,也隻能打擊一部份大戶,但章钺可不這麼想,他要打的是全部,現在這兩縣既然同意着手,那說不定也是個突破口。

  三日後,章钺找來封乾厚,率一都親兵趕到金城縣,打算親自主持初次分田事務。
縣令邊從翰和主簿姚光淳還算不錯,已經先與地方大戶有所溝通,取得了共識,但呈遞給章钺的數據,竟隻有十幾戶同意,其餘四十餘家,則沒有表态。

  如此結果,分與不分已經沒有意義了,章钺毫無興趣,好言安撫了邊縣令和姚主簿,便非常不爽地返回了州治。
随後延安縣上報,也有十幾家釋放了佃戶和田産,并派人送來了戶籍名冊,以便存檔。

  章钺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暫時不再過問此事,轉而将注意力投到關北邊防與打擊私商的事務上來。
同時想到自己在各地的産業,派韓盛先回東京,接收去年侯章送給自己的田莊,處理好這事後南下唐州、嶽州,将這三地的産業整治清楚,并重新規劃。

  宣崇文已經北上罷交縣,負責塞門鎮、蘆子關防務,宗景澄則在延、慶兩州邊境設卡收稅,并偶爾巡視慶州邊境。
李處耘呆在軍營練兵,而章钺自己,本躊躇滿志,結果卻無事可做。

  這一閑着,章钺又想起了自己種下的蘋果樹苗和棉花,跑去一看,樹苗和棉花長勢良好。
棉花今年就有收獲,但蘋果不知是多久的事,便決定先釀點果酒、高度白酒什麼的試試。

  想到就做,章钺先将城西五裡的高氏别院收拾出來,又派親兵運來糧食和柴薪,但問題又來了,這年頭做飯的鍋,不叫鍋,而叫釜!
底部是半圓形,四壁呈柱形,非常厚實,想把水燒開都需要很久。

  “唉!
堂堂州官不問政事,卻來做這偏門小道……”封乾厚不再陪他轉悠,拂袖走人。

  “這是大學問,你就等着吧!

  章钺毫不氣餒,找到城内王記鐵匠鋪,親自畫圖設計新式鐵鍋,并親自監督指點,花了五天時間,終于用陶模澆鑄鐵水,成功造出款章氏鐵鍋。

  經試驗,效果良好,雖然還是有點厚,而且厚薄不均勻,也略略小了點,但已經非常接近後世七八十年代農村所用的那種鐵鍋了。

  兩口新鍋安裝到竈台上,同時,爐具和酵的大陶缸也準備到位,在雇來的兩名釀酒師傅,五名夥計的開動下,浸米、燙米、蒸煮,這是第一個步驟。
米當然是粟米,章钺也不知效果如何,隻能先釀點低度酒試試。

  煮熟的粟米飯倒入大陶缸,再投入酒曲初步酵。
酒曲是這年頭釀酒常用的,即浸泡的粟米中投入曲黴的分生孢子,保溫酵後,米粒上長出的菌絲,這就是酒曲。

  然後還要加入酴米和酸漿,再進行一次主酵,這一次要半個月的時間,然後就可以壓榨,得出的酒是酒腳,還要自然澄清。
當然,這個酒糟再次酵後,可以得出冷泉酒。
不過要經過燒煮滅菌才能喝,所以這時代釀出來的酒是直接加熱飲用,度數也不高,可不是蒸餾取酒的。

  頭一鍋燒酒釀出來,章钺很不滿意,讓兩名負責酒坊的管事師傅繼續,再釀一鍋黃酒試試,而他自己跑去找工匠做蒸餾取酒的蒸餾器具。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做不出,章钺又去鐵匠鋪看看,順便帶上幾口嶄新大鐵鍋回家換上,并親自下廚炒出一桌豐盛的炒菜,把程雅婵高興的不行。

  原來菜還可以這樣炒!
從此告别水煮菜時代!
生活質量瞬間奔小康。
但正事也不忘,蒸餾器具有四個部分,下面是釜體用作加熱裝料,上面是甑體用作蒸汽揮,還有冷凝液收集部分和冷凝液導出部分。

  章钺是明白這個結構,但用什麼材料呢?
這有點犯難了。
這時代蒸餾技術很低,隻有煉丹的道士們才有這種工具,章钺找人一問,延州附近并沒有道觀,看來隻能自己動手設計。

  加熱裝料的有鐵鍋,蒸汽揮的可以用陶瓷器,最後就是出酒的冷凝管了,這要燒制幾個陶瓷的才行,銅制可能不大好。

  這樣又花了半個月,以陶瓷管和大銅盆結合使用作蒸餾器,并換上更好的鐵鍋,章钺終于釀出了第一鍋蒸餾燒酒,也就是白酒。

  比之前釀的黃酒度數略高,和這年頭的清酒差不多,也就二十多度的樣子。
這大概是兩名釀酒的師傅也不會,在酵和蒸煮的過程中出了點問題。

  哪知第二鍋燒酒還是如此,酒精度數仍不高,章钺很不滿意,親自抓每個環節,終于現,是酒曲不行,但這個也不難,重新以粟米浸泡酵出新的酒曲就是了。
果然,第三鍋出來的酒,度數高了很多,與白蘭地也不相上下了。

  兩名釀酒的管事喜出望外,章钺嚴厲叮囑他們,不得外洩燒酒的半點技術,并與他們簽下契約,從此将他們收為自己的奴仆。

  兩人一個年約四十,名叫王喬,另一個年老的有五十來歲,人稱吳老爹,本名叫吳敬才,原本也是别人酒坊的夥計,懂的并不多,出身也不好,能成為官員家的管事當然樂意。

  章钺接下來又浸泡了幾種酒曲,也就是酒母糖化酵劑選料不同,釀酒的主料也适量調配,可采用的就太多了,如粟、麥、稻米、豆類、果品等都可以。

  眼看果酒就要釀好,到夏秋時就可以大量收購果品,批量産酒了。
這時封乾厚找來了,黑着臉沒好氣地說:“慶州買道川連連出事你不管,現在延州西面的收稅關卡也被盜寇襲擊,這是宗景澄送回的報告,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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