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狂妃難馴:娘子,為夫寵你

第六十五章 用意

  他一臉小心,一側太陽穴發青高腫,正是被雲微瀾用刀背拍了一記的那人。

  那一下拍得并不重,隻是讓他暫時昏了過去,不至于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是誰?
”郁夫人精神一振,搶先問道。

  “小人也不敢确定。
”那府丁很是猶豫,對于自己的說辭似乎也沒底氣,“天黑,小人怕看錯了,而且……”

  “别吞吞吐吐的,快說。
”郁夫人斥道。

  “是。
”府丁連忙低下頭,快快說道,“小人看着他有些像後園子裡的人,就是常跟花娘在一塊兒的那個,可若真是他,斷斷是不可能傷害公子的,因此小人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

  “小幺?
”郁夫人聲音上揚,随後肯定地道,“不可能!
花娘兩個月前便已向我辭行,更何況,小幺身子向來病弱,連門都不出,哪來的氣力打人。

  “一定是小人看錯了,看錯了。
”府丁本來心裡就不敢肯定,聞言立即認錯,“後園平時人就少,又說花娘身邊的那個得的是種見不得風的病,大夥怕過病氣就更沒人去了。
小人那次偶爾路過,正好看到那人解了頭巾在曬太陽,便多看了兩眼。

  “不可能是他。
”郁夫人已擺了手,很是失望。

  “小幺是誰?
”一直沒有說話的郁相開口問道。

  “看看你這記性。
”郁夫人坐在一邊,端起茶盞喝了口水,才感覺到兇口堵的那口氣緩了緩,“你總記得珠兒還有個奶娘吧?

  郁相點了點頭。

  “花娘也就是奶娘,小幺是她的兒子。
”郁夫人揉了揉肩,旁邊立即有婢女上前替她揉按,她舒适地閉上眼睛道,“那時珠兒出生,原本準備好的奶娘卻突然患了病,不宜再喂奶,我為這事很是發愁,讓人去找,可一時哪找得到合适的。
說來也巧,花娘孤身一人帶着孩子來京都投奔親戚,未想親戚早已搬走失了音訊,她一人帶着孩子沒有去處,得知相府需要奶娘,就尋了來。

  “那時她那孩子還不滿兩個月大,正是吃奶的時候,若是給珠兒喂奶,她那孩子的奶勢必是不允許再喂的。
”因為是十多年前的舊事,郁夫人邊回憶邊說,講得有些慢,“花娘身子骨不錯,人長得端正,身體也康健,這一點我很屬意她。
隻是她說什麼也不願意給自己兒子斷奶,說她奶足,足夠喂兩個孩子的。
我先初不信,以為她為了能留在相府編謊話诓我,後來她說可以同時喂兩個孩子試試,以證明她沒有說謊,結果珠兒與她兒子兩個孩子吃了,那奶還有富餘,如此也正說明了她體格好,因此我更為中意她,也便同意了。

  郁夫人歇了口氣,接着道:“珠兒一歲多的時候本該斷奶,斷了奶奶娘也便沒什麼用,本該辭退了的,花娘來求我,說她舉目無親無處可去,而且孩子還小,若是離開了相府,隻怕隻能流落街頭乞讨為生。
我念她為人本分,奶水又好,何況肚子裡又有了臣兒,便留下了她,等到臣兒出生之後才斷了珠兒的奶,讓花娘做了臣兒的奶娘。
待臣兒斷奶之後,便留了她在府中。
她個性溫順喜靜,又獨有種花的手藝,正好府裡缺個能侍弄花草的好手,我便将她安排在了後園子裡,專門種花。

  郁相一直不甚在意地聽着,說到此處才開口,“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了印象。
你時常跟我提及花娘種花如何如何好,我隻當是府裡新來了花匠,原來就是那奶娘。
不過她長得如何,我是記不清了。

  “花娘平素不出房門,見了人也是低着頭,老爺記不清也正常。
”郁夫人道,“自從讓她去後園子裡養花,她更是帶着小幺終日不出,幾乎不見人,别說是你,就是府裡的很多人都不認得她,更不知道她就是珠兒臣兒的奶娘,隻知道後園有個叫做花娘的種出來的花極好。
還有她兒子幺兒,也是個苦命的,五六歲的時候不知怎的突然得了個見不得風的毛病,一吹風就下不得床,身上還長些叫不來名堂的紅斑,叫大夫來看了也看不好。
後來我便對珠兒臣兒禁令禁止,連後園子都不讓他們進了,就怕他們染了那病。

  郁相“嗯”了一聲。

  “前陣子,花娘說老家那邊好像有種草藥能治幺兒的病,雖然家裡沒什麼人了,但還是想帶幺兒回去試試。
我念她這些年沒犯過什麼錯處,養的花也讓我舒心的這麼些年,也便允了。
”郁夫人歎了口氣,“所以你說,就這麼個沒用的孩子,哪能幹得出這樣的事。

  郁相沉默了片刻,擡了擡手,站在一側的管家立即上前。

  “老爺,有何吩咐?

  “你帶兩個見過那人的府丁,親自去一趟京兆府。
”郁相道,“讓張同依照他們所見畫個畫像,明兒一早就貼出去,挂懸賞令捉人。
并且讓他加強城門戒備,對每一個出城的人都要仔細盤查,不得讓人逃脫,否則,本相唯他問責!

  “是,老爺。
”管家恭敬應下,示意那剛才說話的府丁,“你們兩個,随我走。

  兩人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正要随管家往外走,院子外忽然急沖沖跑進來一名府丁,跨入廳門撲通跪在地上,舉着雙手氣喘籲籲道:“老爺,有人從外面扔進來這個。

  廳裡的所有人都朝他手裡望去,卻是一個黑布包裹,上面貼了張字條:“郁相親啟。

  一時間,衆人驚疑。

  “拿過來。
”郁相盯着那包裹看了片刻,沉聲道。

  “老爺。
”郁夫人擔心,意欲阻止。

  郁相擺擺手。

  這京都還沒有幾個人敢戲弄于他,既然寫了要他親啟,他便親自打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人如此故弄玄虛。

  府丁連忙從旁邊繞過衆人,将包裹送到他面前。

  “老爺,小心。
”郁夫人不放心,生怕裡面是傷人的東西,“還是讓他們來吧。

  郁相卻不言語,盯着那字條看了許久,也沒有認出是誰的筆迹,神情更沉凝了幾分,伸手慢慢解開包裹。

  一時間,廳内衆人都屏了呼吸,數十雙眼睛都落在那包裹上。

  包裹打開,郁相下意識往後面一讓,裡面卻并沒有傷人的兇器射出,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氣。

  郁相讓那捧包裹的府丁将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呈在眼前的卻是一套破爛的黑衣,上面還沾着泥土皿迹。

  再看包裹裡,已沒有任何線索。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誰送這身破衣服來?
為何行事如此隐秘?
目的何在?

  一時間,數個疑問在郁相心中回旋,他讓那府丁将衣服盡數展開,慢慢看過去,蓦地,他目光一頓,落在衣服内側那個金色虎頭上。

  這個虎頭,他怎能不識!

  他眯了眯眼,将那衣角拽出來放在眼前細看,眼神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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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王!

  他忽然就想起前些天的一件事,聽說安平王身邊多了名長相俊秀膽大過人的侍衛,連長公主身邊的白煙姑姑都不放在眼裡,甚至侍寵而驕,連安平王邀請他一同進宮都拒絕了。

  後來又聽說,那人因為張同府中失竊一案入獄,入獄之前,所在的地方便是那座小廟,并且與居住在廟中的乞兒似乎很是熟稔。

  後來失竊之物真如那人所說三日之内物歸原位,因為有許伯年替他作了保,張同對此事不再追究。

  更讓人驚訝的是,京兆府有人看到安平王親自接他出獄,雖然兩人并未一同回安平王府,但也足夠證明安平王對其的重視。

  而臣兒之所以被打,不正是因為縱馬路過那座小廟,險些将一名小乞兒撞死引起?

  那今晚,怕是也同他脫不了幹系。

  如此種種,讓郁相突然明了了送包裹之人的用意――這是在告訴他,打了他兒子的人,就是安平王的人。

  不管此人的目的如何,既然找到了肇事之人,他就沒有不追究的理由,哪怕那是安平王的人。

  “收拾收拾,讓臣兒随我去趟安平王府。
”他轉頭對郁夫人道。

  “老爺,是安平王府的人?
”郁夫人就在他旁邊,也看到了那金色虎頭。

  “先别問這麼多,你讓臣兒起來,我帶他去認人。

  郁夫人雖然心疼兒子,但也知道此時不是心疼的時候,否則抓不到人,兒子白疼不說,這口惡氣也咽不下去。

  因此,她立即點頭,“好,我這就給他換衣服。

  “爹爹,我也一起去。
”珠簾被一把撩開,郁明珠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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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王府。

  楊新與福來大眼瞪小眼,不知對視了多久。

  楊新覺得這貓長得真漂亮,可也真肥,不知道走路能不能挪得動屁股。

  福來則覺得這小子長得真醜,還那麼瘦,不知道風一吹會不會被吹走。

  楊新覺得這貓真可愛,真乖,真聽主子的話。

  福來覺得這小子真蠢,真呆,連個人都跟不住。

  初一與文二文三一回來,便看到這倆含情脈脈深情對視,頗有些不到天荒地老誓不罷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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