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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王銘世的下場

明末虎嘯 遙遠之矢 3220 2024-01-31 01:12

  李嘯不知道,已換了一身平民服裝的王銘世,此時正坐在一條福船上,急急地向東北方向而去。

  他在連夜逃出安東衛城後,先後派了多名家丁去聯系安東衛水師。
在城外一個隐蔽的地方等了一天後,終于一個家丁喜孜孜地回來禀告,說已聯系上了安東衛水師将領席甯志的一條福船。

  王銘世大喜,立刻帶着家眷、家丁、親随總共一百多人上了船,包括随身所帶的2000兩黃金,五萬多兩銀子等貴重物品,皆在這條福船的統領席甯志的熱情協助下,順利地搬到了船上。

  上得船來的王銘世,看到精瘦黝黑,長着一雙老鼠般細小精細的眼睛的席甯志,正忙前忙後安頓人員與物品,一時極為感動,不由得心下暗歎,這個外貌看上去有點猥瑣的席甯志,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想不到倒是個頗為忠心之人,我派人去聯系那麼多安東衛的水師将領,竟然隻有此人前來,着實讓人唏噓。
日後我若奪回安東衛,定當重用此人。

  王銘世随即又想到,前日自已連夜逃回安東衛後,手下來報,那登州來的王子敬與李化鲸早已趁夜潛逃。
這兩個無恥小人】,,一個勁地鼓動自已除掉李嘯,現在見自已損兵折将,大勢已去,竟然先腳底抹油溜了,實在是可惡至極。

  王銘世想到這裡,恨恨地一跺腳,似乎想把這兩個小人徹底踩扁,才能出心中的惡氣。

  王銘世打算前往登州找劉澤清。
隻要劉澤清願意出兵幫他奪回安東衛,哪怕要花掉所帶的大半的财貨,他王銘世也心甘情願。

  哼。
我若奪回安東衛,定要将李嘯淩遲處死方解我恨,王銘世咬牙切齒地想。

  此時,家眷與家丁都在船艙休息,王銘世獨自一人走上船舷處,觀看海景。

  船開了不久,王銘世突然看到席甯志正帶着幾個親兵笑嘻嘻地向他走來。

  王銘世正要回給他一個同樣親切的笑容。
誰知席甯志臉色一變,将手一揮,口中大喝了一聲:“拿下!

  幾個親兵立刻沖上去。
将王銘世結結實實地按在地上。

  “放開我!
席甯志,你這個混蛋,想造反嗎?

  他手指王銘世大聲喝罵,一個親兵怒罵着一拳揮擊在他右臉上。
王銘世立刻口鼻流皿。
隻剩低聲哼哼。

  席甯志回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随後低聲向一個親兵問道:“其他人可都控制好了?

  “禀大人,全都已被馬總頭的兵将拿下,捆得牢實着呢。

  “很好,請馬總頭出來吧。
”席甯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李嘯軍水師總頭馬嶼從船艙中昂然走了出來,席甯志一臉恭敬地向他做了個迎請的姿勢,馬嶼親切地拍了拍席甯志的肩膀,席甯志一臉的笑容頓時如花一般燦爛。

  “可惡。
原來席甯志你這吃裡扒外的混蛋,早已勾結了李嘯。
今日竟然來賺我!
”王銘世瞬間都明白了,他咬牙切齒地罵道。

  席甯志飛起一腳,踢在王銘世臉上,王銘世一聲慘叫,一股鮮皿夾着幾顆牙齒飛迸而出。

  “狗東西,你他娘的要去死了,還要咱們給你墊背不成?
你可知道,安東衛水師其它船隻皆已被馬總頭擊沉,隻有我心思活泛陣前起義投降了馬總頭,方能得如此禮遇。
識時務者為俊傑,唉,這不是你王大人一向愛說的話麼?
”席甯志縱聲大笑。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王銘世,定定地望着臉上帶着莫名冷笑的馬嶼,最終緩緩說道:“你們打算把我怎麼樣?

  馬嶼冷笑道:“那就不是我馬嶼說了算了,看李同知大人如何發落你吧。

  王銘世一臉懊恨地閉上了眼睛。

  當李嘯接到馬嶼派入送來的緊急奏報,說王銘世已被抓獲,不由得放聲大笑。

  這個可惡卑鄙,暗害自已與黎應笙的王銘世,現在終于落在自已手中了,真是天道好還,因果昭彰啊。

  當天下午,馬嶼親自将王銘世押來,将其帶到現在李嘯暫住的安東衛指揮使府上。

  王銘世見到李嘯,面色死灰,卻猶自強硬地将頭扭在一邊。

  李嘯身邊的護騎隊長黃策,惱怒地飛起一腳,踢在王銘世膝彎之處,王銘世慘叫倒地。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嘯的話語冰冷而平靜,就象窗外風停雪住的天氣。

  “我後悔不該聽那王子敬與李化鲸之言。
”一臉凝固皿塊的王銘世,緩緩言道。

  随後,在王銘世斷斷續續地低聲訴說中,李嘯才知道了朱大典與劉澤清的驅虎吞狼借刀殺人的惡毒陰謀。

  “李嘯,你一定很想知道,為什麼我費盡心機要殺你吧?
”王銘世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李嘯冷冷地注視着他,沒有說話。

  “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比我強,日後前程仕途一定會遠在我之上。
而我,不想成為你的墊腳石。
”王銘世的臉上,笑容越發詭異,卻夾雜着一絲悲涼。

  “我聽說,鞋子再好看,也隻能穿在腳上,帽子再破舊,也一定要戴在頭上,絕對不能冠履倒置。
李嘯你晉升得如此之快,20歲年紀就已成指揮同知,實在讓人刮目。
可想而知,這安東衛指揮使的位置,就算王子敬李化鲸他們不來挑拔,我也知道,最多再過幾年,這安東衛指揮使的位置,非你莫屬。
”王銘世說到這裡,緩緩地搖了搖頭。

  “所以我别無選擇。
若非人圖我,便需我圖人。
如果不趁着你基業未穩,将你徹底消滅,那麼我王銘世想世襲據有安東衛的想法,是注定要落空的。
”王銘世仰頭長歎。

  “李嘯,其實我很羨慕你,羨慕你的武藝與智謀,這才是在亂世中縱橫的根本。
如果我有你這樣的智謀與勇力,何必如此處心積慮地對付你和黎應笙!
我王銘世難道是天生心兇狹窄不能容人的人嗎!
如果不是為了保住這祖傳的安東衛指揮使一職,我也實在沒必要對你們下狠手,隻恨形勢比人強,開弓沒有回頭箭,奈何奈何!
”王銘世被打得青腫的眼睛中,隐隐有淚光閃動。

  “李嘯,我最後說一句,你這樣的人,注定不是池中物。
我相信,這偌大的安東衛,也決容不下你的野心與抱負。
當然,我是看不到這一天了。
”王銘世低下頭去,聲音低沉而落寞。

  廳堂之中,一陣無聲的沉默。

  李嘯臉上是滿滿的凝重之色,他緊咬着牙關,平靜得有如一座雕塑。

  “李嘯,我有個請求。
”王銘世低低地說道。

  “你說。

  “雖然我曾加害你與黎應笙,但與我的家人和一衆家丁無關,我希望李嘯你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王銘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良久的沉默,李嘯緩緩說道:“首惡必究,餘從不問。
我答應你。

  “多謝。

  王銘世緩緩站起,向着家人被關押的地方拜了一拜。
随後,他大喊一聲,一頭朝牆上撞去,隻聽得“啵”的一聲爆響,王銘世的腦袋象個西瓜一般爆裂開來,噴濺的鮮皿與粉色的腦漿糊了滿滿一牆。

  王銘世的屍體順着牆緩緩滑落,最後,無聲地倒下。

  望着猶在微微抽搐的王銘世的屍體,李嘯突然有種極其疲乏的感覺,一種莫名煩躁的情緒彌漫在他的心間。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已替黎應笙與犧牲的軍士們報了仇,心情卻反而更加沉重?

  李嘯無法回答自已,他很想把這種壓抑的心緒發洩出去,最終,卻隻是從嘴邊冰冷地吐出一句話:“釋放他的家屬,讓他們好好将他埋葬了吧。

  當天夜裡,明亮的月色映照雪後的大地。
衛指揮使府中,李嘯将一封寫好的信件鄭重地交給哨騎甲長方勝。

  “方勝,此信切關我軍未來,萬不可出了差錯。
”李嘯表情嚴肅地對方勝說道。

  “大人,你放心吧,我一定親手将此信交給高監軍。
”方勝小心地将信件揣進懷中,向李嘯拱手說道。

  在李嘯關切的眼神中,方勝又仔細地檢查了下,馬後綁系的内裝5000兩雪花紋銀的銀箱是否牢固。

  “駕!

  向李嘯拱手道别後,方勝拔轉馬頭,率着20人的一衆哨騎,向登州方向疾馳而去。

  謝謝小小革命軍兄弟的打賞,感謝兄弟的一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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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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