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術女有毒:将軍,請自控

掌珠篇、被他的王後嫌棄

  接近五月,天氣開始漸漸熱了起來,王宮裡的女人身上衣衫越穿越少,西烈墨的情緒,則越來越焦躁了。

  他的王後身着薄衫後,高聳的兇脯,苗條的腰肢,還有隐藏在裙身下的渾―圓,時常看得西烈墨口幹舌燥。

  可是他隻能看不能吃不說,他的王後還很嫌棄他。

  “阿墨哥,”掌珠努力想掙脫他的懷抱,“好熱。”

  熱?好辦!西烈墨心中壞笑,手探到她腰間,想幫她脫光光,讓她涼快涼快。

  掌珠漲紅着臉大力拍他的手,“阿墨哥,你幹什麼?”

  西烈墨裝出無辜的表情,“阿姝,不是熱嗎?熱就脫了衣衫再睡,保證涼快!”

  掌珠瞪他一眼:你離我遠點,我就不會熱了!

  摟着她的男子眼光一閃,裝作看不明白她眼裡的意思,手摟得更緊,心裡卻算計着日子。

  離上次他跟呼延龍承認身體有隐疾已經一個月了,再過些日子,他的“病”就可以在太醫的調理下,痊愈了。

  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他的王後生王子了!

  西烈墨隻一想,他的王後光着身子美麗又羞澀的模樣,就會自動浮現在他腦海。

  于是身子越發熱了,手也随着他的心思很自然的不規矩起來。

  掌珠手忙腳亂地按住他的手,不讓他亂摸,免得到最後他難受,她也難受。

  奈何力氣敵不過,隻好用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阿墨哥,阿玉的事情現在如何了?”

  “連絕現正在查六王叔私宅的守衛行蹤,大概這兩日就會有消息傳回。”西烈墨緊靠着她,咽咽口水,“阿姝,呼延雲汐之死,很快就會水落石出,阿玉不會有事,你不必擔憂。”

  “嗯。”掌珠輕輕嗯了一聲,心道,有他在,她一點也沒擔憂,不過是想找點話說說而已。

  “阿姝,”緊靠着她的男子,嘴唇不知何移到了她頸邊,火熱的氣息直往脖子裡鑽,引起身子一陣顫栗,“阿玉的事情結束後,咱們該找個時間生王子了。”

  掌珠難捺地扭扭身子,耳珠子迅速染上绯紅,本來是想轉移一下話題,哪知兩句便被他兜了回來。

  “嗯。”如今的掌珠已能開始正視這些問題,雖然女兒家的羞澀讓她難以控制住面上的神情,但回答起來卻不再扭捏,絲毫不拖泥帶水。

  話音剛落,脖子上便傳來滾燙的觸感,西烈墨的唇已吻了上去,拼命汲取其中的芳香。

  掌珠身子一顫,欲動卻發現早已動彈不得,兩人雖暫時未能進行實質的活動,但身後男子一向霸道,該讨要的好處卻是一分也不曾落下。

  渾身已軟的掌珠,緩緩合上顫抖不已的睫毛,呼吸漸漸混亂,任身後的男子為所欲為……

  ――

  第二日的下午時分,禦書房外,宮人道公孫族長求見。

  西烈墨放下手中批改奏章的禦筆,讓宮人領着公孫與進了書房。

  “拜見大王!”公孫與拱手道。

  因着三大家族的地位,以及公孫與同西烈墨的關系,公孫與一向單獨面見西烈墨時,是不用行跪拜禮的。

  西烈墨略一擡手,示意不用多禮,“公孫族長,這個時候來找本王,所為何事?”

  “大王,老夫今日進宮,是為獻藥!”公孫與恭敬道。

  原來自從西烈墨不得不自曝身有隐疾以來,公孫與便開始派人四處找尋藥方。

  僅管他與西烈墨因為立場不合,越行越遠,但不管怎麼說,西烈墨始終還是他的親外孫,在這一點上,公孫與自然還是希望王位能由西烈墨的後代繼承下去。

  而且,他若能獻藥成功,便可趁機提出插手馬戲班子以及玉工廠的請求,一舉兩得,也難怪公孫與會如此用心了。

  “獻什麼藥?”西烈墨一時沒意會過來。

  公孫與道:“太醫曾說大王的病,少則一兩個月,多則一兩年便能痊愈,但現在已經過一個月有餘,大王的病似乎毫無起色。

  老夫本着為西羌王室着想,特花重金在民間買下一藥方,獻給大王,聽說該藥方至少治愈了數十人!”

  說完此話後的公孫與,話語裡有掩飾不住的自得。

  他滿以為聽完這個療效結果的西烈墨定會當場失态,驚喜萬分,哪知西烈墨隻是淡淡道了一句,“公孫族長有心了,本王定會重賞。”

  公孫與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西烈墨的反應,與他預期的反應,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西烈墨見他站在當場也不告退,俊眉一揚,“公孫族長還有事?”

  公孫與回過神,在摸不透西烈墨的想法前,決定先按照他自己原來的打算往下走,“大王,此藥老夫派出大量的人,花費銀錢無數,找了近一個月才找到,若大王對其療效有置疑,可先找人試用,或是先試用有了效果後,再行賞賜也不遲。”

  哦,原來是想談賞賜的事情!西烈墨不動聲色道:“公孫族長可是對賞賜有要求?”

  “不敢!”公孫與忙道:“老夫一心為了王室着想,自是希望藥有效果。若是有效,能為王室盡上綿薄之力,讓大王後繼有人,别說一般的賞賜了,就算是馬戲班子和玉工廠,相信大王也願意交給老夫打點!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先确定藥效。”

  胃口可真不小!西烈墨平靜面容沉了幾分,直接了當道:“昨兒太醫同本王把過脈,道進展頗順利,也許就這幾日,最多半年便能痊愈!公孫族長的好意,隻怕本王無福消受了!”

  公孫與沒想到西烈墨,居然會為了馬戲班子和玉工廠之事,拒絕這個天大的誘惑!

  他不敢置信地走出書房後,心裡被這個問題糾纏了許久。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難道區區一點利益,竟然重要得過恢複男子雄風?

  公孫與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而後心裡的火慢慢升上來,逐漸成漫天的變怒火。

  若說重要得過恢複男子雄風的事,唯有性命了!

  西烈墨如此直接地拒絕他,并不是因為馬戲班子和玉工廠的事,而是因為不信任他,不信任他這個親外祖父!

  以至于甯可讓太醫,慢慢地進行那都不知有沒有效果的醫治,也不願意試一試他讓人千辛萬苦求來的藥!

  他這個外祖父,在西烈墨的心中,竟然已淪落到如此的地位了嗎?

  公孫與的心裡升起一股寒涼,本就脾氣不太好的他,失望與怒火相交織,猛地生出誰不讓他心裡好過,他也不想讓人心裡好過的念頭!

  ――

  晚上的時候,連絕回來了,比預期的早了幾天。

  他沒有帶回來活的人,卻是帶來了三副屍骸。

  從衣着及所配戴的物件,以及經西淩雲私宅其他守衛的辨認,還有散落在幾人屍骸旁的貴重飾品,經羅琳确認後确定為呼延雲汐出事那日所配帶的飾品來判斷,那三副屍骸,便是當日呼延雲汐去西淩雲私宅時的那三個守衛。

  仵作驗過傷口後,對三人的死亡結論是自盡而亡!

  同時,西淩雲給了相對合理的解釋:“那日前二王妃偷溜進私宅後,後來還是被守衛發現,但守衛并不知曉她的身份,争執之下,失手掐死了兩人。三人那時才覺得害怕,将屍身扔到暗巷,取了她身上之物,當成是被人搶劫發生沖突緻死。

  三人在向小王提出離開的請求後,又知曉了那日被他們掐死的兩名年輕女子,其中一人竟然是宮中的二王妃!三人擔心事情暴露後牽連家人,又驚又怕之下,選擇了自行了斷。”

  西淩雲的解釋完全合情合理,僅管這一切均是推測,沒有實質的證據,但以目前的證據來看,卻是最有可能的事實經過,因而所有人包括呼延龍都不得不接受這個解釋!

  呼延雲汐的死,就此揭過了。

  阿玉被放了出來,西淩雲則專門重賞了他的護衛首領。

  原來當時西淩雲讓護衛首領去将三人清理幹淨時,護衛首領因不忍對自己的屬下動手,直接讓苦苦哀求的三人自行了斷,并承諾會好好照顧他們的高堂妻兒。

  那三人知道已無活路,讓他們自盡已是最體面最不痛苦的死法,無奈之下,拔起刀插入了自己的兇膛。

  護衛首領在三人斷氣後,将其葬到了一起,并簡單立了個墳,作了個記号,好在每年清明時,祭拜一番,以慰自己的良心。

  他一時的心軟,為西淩雲省了不少麻煩,在西烈墨派連絕尋找那三人的下落時,護衛首領将其屍骸挖出,扔到了他們返鄉的路上。

  并将西淩雲當時從呼延雲汐身上取下的飾品,放在了三人身邊,制造三人一時錯手殺死呼延雲汐、意圖轉移視線,而後因擔驚受怕而自盡的現場。

  這一切算得上天衣無縫,果然為西淩雲洗脫了嫌疑。

  ――

  在天牢被關了近兩個月的阿玉放出來後,掌珠命宮嬷嬷在太和殿備了一桌酒席,當作是給她壓壓驚。

  從天牢中出來的阿玉,竟然比兩月前胖了一些。

  看着如安如月不可置信的眼神,阿玉難得的有幾分不好意思:“以前在王後身邊,不是值班便是練功,一刻不得閑。

  進去天牢後,好吃好喝,地方小施展不開,也沒人陪着練工夫,這身上的肉便松了些!”

  如月笑着打趣,“阿玉姐,不管你胖成什麼樣子,相信有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嫌棄的!”

  如月口中不會嫌棄阿玉變胖的人,自是杜樂了。

  這段日子以來,杜樂為了找羅琳所付出的心皿,幾人都親眼見到,在掌珠默認的情況下,如月如安幾人,早就将杜樂與阿玉視為一對了。

  阿玉卻沒有什麼表情,“身為王後的護衛,屬下定會加強訓練,盡快在最短時間内恢複到先前的狀态!”

  如月讨了個沒趣,沖阿玉做了個鬼臉,一旁的如安笑着解圍,“阿玉姐,今兒這頓是王後特意賞賜的,一會定要多吃點!”

  掌珠也微笑道:“大家今兒個就别客氣,都坐下來吧,好好為阿玉慶祝一番。”

  “是,王後!”

  幾人說說笑笑吃到一半,門外宮人道有人找如月。

  這個時候誰會找她?掌珠朝如月略一點頭,如月疑惑地走了出去。

  門外的人是馬戲班子裡,時常跟在贊普尊身邊的一個少年,他衣衫幾處破爛,看起來頗為狼狽。

  如月吃了一驚,“阿中,你怎麼搞成這樣,出什麼事了?”

  阿中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急道:“如月姐,你可不可以幫忙找一下劉禦醫?”

  “出了什麼事?為何要找劉禦醫?”如月更加焦急。

  阿中支吾道:“贊普先生今日表演中受了傷,這個時候大夫都回家了,小的一時找不到别人,隻好來求如月姐,能不能請劉禦醫出面,替贊普先生瞧一瞧?”

  如月一聽贊普尊受了傷,邊忙抓住阿中的手,手下不自覺用力,“贊普尊受傷了?傷的有多嚴重?”

  “這個,小的也說不清,得大夫去瞧過後才能确定。”阿中手臂吃痛,也不敢出聲。

  “那你先等等,我去請示王後。”

  如月說完便要往太和殿裡沖,阿中連忙叫住她,“如月姐,今兒個已經夜了,這事還是暫時不要驚動王後的好,免是讓王後擔心。”

  如月點點頭,“我知道分寸。”

  掌珠一聽馬戲班子裡有人訓練時受了傷,一時找不到大夫,忙拿了令牌讓如月去請劉禦醫出面。

  如月拿了令牌立馬找了劉禦醫,連同阿中三人,一起去了馬場旁邊的馬戲班子。

  進去後,才發現贊普尊的傷比想象中嚴重得多。

  如月捂着嘴,不讓自己驚呼出聲,眼裡卻已含上了淚水。

  贊普尊慘白着臉,忍着劇痛,裝作無事朝如月笑了笑,告訴她自己沒事,不用擔心。

  這副樣子更是讓如月揪心,在贊普尊轉過頭的瞬間,眼淚嘩嘩地掉了下來。

  贊普尊一邊手骨和腿骨均斷,劉禦醫幫他恢複好骨位,綁上繃帶,叮囑他三個月内不要随便下地,否則日後行走恐有問題。

  幾人道過謝,阿中送劉禦醫回去,屋子裡便隻剩下贊普尊和如月二人了。

  原本的養馬少年贊普尊,經過這幾個月的磨練,已成了隐忍有擔當、受人尊敬的班主贊普先生。

  他看着如月微紅的眼,蒼白的面上帶着虛弱的笑,低聲安慰道:“如月姑娘,在下沒事,劉禦醫也說了,三個月内小心些,日後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到底發生了何事?”看着受傷在床,忍着痛意還要安慰她的贊普尊,如月對傷他之人憤怒到了極點,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今日發生的這件事,很明顯是有人在中間做過手腳,贊普尊也不瞞她,“在下今日帶着馬戲班子在餘府表演,表演途中突然有匹馬失控,原本控制那匹馬的人,無論如何也拉不住它,反而被它掙脫了缰繩,一路狂奔沖向貴賓席。

  在下發覺不對,出來大呼‘快點閃開’,但貴賓席上觀看的小姐少爺們,還以為是新增加的項目,一個個鼓掌不斷,看得更加開心。

  在下無法,隻得沖出去,試圖制止那匹馬,但那匹馬顯然是被人下了藥,有些神智不清晰,對在下同它的溝通完全沒有反應。

  倘若讓它繼續向前奔跑,勢必會沖到貴賓席,傷到貴人,不得已之下,在下隻好強行抱住了那匹馬。

  這時場上衆人反應過來,原本表演的人立馬過來幫忙控制住那匹馬,貴賓席上的少爺小姐們也意識到是出了狀況,尖叫着在慌亂中安全離開了。

  好在一切有驚無險,隻有在下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其他人幾本都是輕傷,那些少爺小姐們受了點驚吓,未再造成其他的傷害。”

  如月氣憤不已,“你确定那匹馬是被人下了藥神智不清?”

  贊普尊點點頭,“在下敢拿性命擔保!”

  如月道:“那那匹馬現在何處?”

  贊普尊道:“那匹馬被制住後沒多久,就口吐白沫倒地而亡,在下命人将它帶回了馬場,想着明日找大夫驗上一驗。”

  如月咬牙切齒,“賊子實在太可恨!”

  “如月姑娘,這事你明日同王後說說,在下猜測,這事多半還是沖着王後去的!”劉禦醫給他上的藥裡,怕他痛得睡不着,用了些安眠作用的藥,贊普尊勉強支撐着說完,眼皮已是沉得不行了。

  如月瞧他模樣,原本有心想多陪他一會,如今也隻好告辭了,“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謝如月姑娘。”贊普尊實在支撐不住,說完這句後,頭一歪,昏睡了過去。

  如月細心地替他蓋好被子,默默看了幾眼他青白的臉,面上神情悲痛又心疼,歎了幾口氣,然後離開了。

  第二日早膳後,掌珠從如月口中,知曉了贊普尊受傷的事和受傷的原由。

  還沒來得及細問,贊普尊身邊的阿中又過來了。

  這一次卻是贊普尊特意讓他過來的。

  原來昨晚有三家玉工廠遭受了陌生人的襲擊,毀壞了裡面的玉器不說,還重傷了幾名玉雕匠人,以及其中一名商行老闆。

  一大早,那商行老闆便将此事告知了贊普尊,贊普尊與昨日他受傷之事一結合,覺得這事定有蹊跷,怕比他以為的還要嚴重,立馬派了阿中過來,将事情告訴了掌珠。

  舞馬與皿玉之事才過去兩個多月,又有人來專門針對馬戲班子和玉工廠?這次是三大家族一起?還是被西烈墨奪了鹽與鐵開采權的呼延家?

  掌珠皺皺眉,“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如月還未反映過來,一旁的如安已經出聲了,“王後,此事還是盡快告之大王,由大王出面處理好一些。”

  掌珠點頭道:“如安你說的沒錯,這件事隻怕還是會牽扯到三大家族,現在本宮确實不宜直接出面。而且此事必須盡快給贊普尊和玉工廠的人一個交代,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是,還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繼續有下一步的舉動!”

  掌珠說到了這,停頓了一下,“如安,你去通知阿玉,讓她派些人手到各玉工廠看着。如月,你去讓宮嬷嬷準備點點心,本宮等會親自去見大王,将此事告訴他。”

  “是!”如安如玉齊聲道。

  正在禦書房辦公的西烈墨,聽到他的王後居然親自帶着點心來看他,整個人一下子樂傻了。

  他忙将正與他讨論正事的兩位大臣,找了個理由趕出去後,然後正襟危坐,裝出一副正在嚴肅處理政務的樣子。

  掌珠進來時,便是看到西烈墨眉頭微蹙的神情,似乎正在為不知如何解決某事而發愁,她有些猶豫地喚了一聲,“大王!”

  西烈墨擡起頭,表情還是十分嚴肅,“王後前來可有要事?”

  “妾身是不是打擾大王了?”掌珠小心翼翼道。

  “沒事!”西烈墨繃住表情,招手道:“過來本王這邊。”

  掌珠不疑有他,端着點心盤子走近了他的龍案,看到西烈墨用手按着太陽穴,好似十分勞累,忍不住走近道:“妾身來幫大王按摩一下,舒緩疲勞可好?”

  還未靠近,手臂突然被人扯住,然後被一股大力一拉,整個人倒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大王!”掌珠不禁驚呼,擡眼一看,正對上西烈墨戲谑的雙眸。

  看來剛剛是在耍她來着!掌珠動怒,想從他懷中坐起,卻被他摟着腰用力一提,整個人如孩童般,坐在了他的腿上。

  除了在寝殿外,兩人從未在别的地方如此親密過!

  掌珠的臉蓦地紅了,掙紮着要落地,西烈墨強行按住她,聲音嘶啞,“阿姝,别動!”

  隻是這小小的摩擦,身下的男子身體已變得僵硬。

  掌珠一想到這裡是神聖的禦書房,每日處理的都是國家大事,關乎着整個西羌的民生與命運,整個人都不好了,“大王,這裡是禦書房!請放開妾身!”

  “本王知曉,又沒外人在,怕什麼?”西烈墨滿不在乎。

  掌珠瞪他,“大王,就算沒人在,有些行為也是對這禦書房的亵渎!”

  西烈墨無賴道:“什麼行為?本王可什麼也沒做!隻不過是這禦書房裡,沒有讓王後坐得舒适的椅子,特意貢獻了本王的龍腿而已!”

  然後對着掌珠邪魅一笑,“阿姝,你可是想做些什麼了?本王倒不介意的!”

  說着撅着嘴就要往上湊,掌珠連忙伸手擋住他,急道:“大王,妾身來是有正事的。”

  “讓本王調節一下心情,更有動力解決朝政,也是正事!”西烈墨拉開她的手,不管不顧就要吻上去。

  “大王!馬戲班子和玉工廠昨日都受到了攻擊,不知今日是否還會繼續。”掌珠擋不住他,隻得快速将想說的話說出。

  西烈墨撅着的嘴慢慢恢複原狀,面上換上了另一副神情,“阿姝,說詳細點。”

  掌珠便将昨日贊普尊受傷的原委,以及幾家玉工廠受襲之事,從頭至尾細細說了一遍。

  她邊說邊想下地,哪知身後的男子聽得認真,手卻攬住她的腰身,怎麼也不肯松開。

  聽完後,西烈墨淡淡道:“阿姝,這事我派人去處理,你莫要操心了。”

  “謝大王,那妾身不打擾大王處理政事,妾身就先行告退了。”掌珠用力掰開放在她腰間的手。

  西烈墨哪會輕易如她的願,他的王後嫁來西羌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來禦書房看他,怎麼也得留點念想才行。

  他松開了一隻手,就在掌珠以為馬上就可以離開時,那隻手卻突然探到她腦後,固定住她後腦勺,而後身後男子的唇,霸道地吻了上來。

  “這是禦…”書房兩個字變成了嗚嗚聲,火熱的唇進入她的禁地,拼命糾纏着她的小舌,逼迫她與他共舞。

  掌珠哪是他的對手,很快就不得不放棄了掙紮。

  隻是親吻自然無法滿足此時的西烈墨,他的手在兩人意亂情迷之際,悄悄探了進去。

  等到渾身酥麻,喉間忍不住發出細碎的呻吟聲時,掌珠才突然間意識到,這裡不是她的太和殿,而是西烈墨的禦書房。

  她按住西烈墨還欲繼續的手,斷斷續續道:“大王,妾身,這副模樣出去,定會讓人笑話的。求您,不要繼續了!”

  那語氣裡甚至帶上了一絲祈求,原本不願停下的西烈墨突然間就停了下來了。

  這樣的掌珠,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他的王後,不管何時何地,都應該如先前那般驕傲目空一切才是!

  他親吻一下她唇瓣,低聲道:“阿姝,以後莫要用這種語氣同我說話!你是黎國長公主,你是本王的王後,這世上沒有你不能做的事!”

  掌珠幾乎要被那話裡的柔情淹沒,她确實什麼事都可以做,除了拒絕他這件事之外。

  掌珠不恥下問,“那以後妾身該如何拒絕大王您的不當行為呢?”

  這小丫頭,西烈墨磨磨牙,用他對她的好來對付他?沒門!

  “本王對王後做的事,都是天經地義的,哪有不當?”西烈墨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呸!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純粹是哄哄她而已!

  掌珠咬牙站起身,整整儀容後,屈膝行了個禮,“大王,妾身先告退了!”

  西烈墨朝她一揮手,笑得放蕩,“王後,好好待在太和殿等本王回去!”

  掌珠面孔微轉裝作看不見,離開了禦書房。

  西烈墨盯着掌珠離去時誘人的背影,一手撫摸着下巴,雙眸微眯,然後在心裡謀劃着,日後無論如何也得讓他的王後,同他在這書房裡歡好一番才是。

  待掌珠的身影完全消失,書房門關上後,西烈墨面上的放蕩神情才收斂起來,立馬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阿從!”

  門外的阿從應聲而入,“主子!”

  西烈墨沉聲下令:“将連大将軍秘密請進宮來!”

  “是!”

  連芷若的阿爹原連大将軍在西羌與黎國議和後,被提升為了連大元帥,現在的連大将軍是連芷若的大哥。

  連大元帥因一年多前大敗給杜峰後,生了一場重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今連府以及連家軍的事情,基本都由他的長子連大将軍在處理。

  西烈墨将連大将軍召進宮來,便是想讓他派兵喬裝打扮,駐守在那些玉工廠附近。

  目前馬戲班子受襲以及玉工廠之事,還不知曉是三大家族的誰指使的,但既然對方采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法子,西烈墨決定用同樣的方法回敬。

  反正現在邊境平和,無仗可打,那些個兵痞子們估計正鬧心得很,那就讓他們好好借此機會玩耍一番。

  馬戲班子的事情,西烈墨派出了連絕私下與那些商人聯系,暗中觀察一切可疑的人。

  與三大家族的明争暗鬥既然早就開始了,自然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停下來。

  無論如何,這次也要揪出幕後主使!狠狠咬上一口!

  ――

  玉工廠受到襲擊,玉器店倒是一切正常,畢竟玉工廠的位置較偏一些,而玉器店是在市集中心。

  玉器店雖沒事,但各店掌櫃個個愁眉苦臉。

  為啥?因為前幾日第一次上店的那些個玉器玉飾品,早已搶購一空了。

  而且他們還接了不少訂單,收了不少訂金,在與玉工廠确定好日子後,給客人确定了取貨的日子。

  如今幾家玉工廠被迫停工,不知何時才能開業,這到手的銀子沒了不說,倒賠銀子給客人不說,失了信譽,以後可就難立足了啊!

  可老闆也受了傷,這苦處沒法訴,掌櫃的隻好将苦水往肚子裡咽。

  早上無精打采地一打開門,門外排了一長溜的人,将掌櫃的吓了一跳。

  還以為是有人要鬧事,正準備關上門,排在最前面的那人已露出了笑臉,“掌櫃的,前天那尊玉佛還在嗎?”

  “賣,賣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掌櫃猶豫了一下,停住了關門的手,答了他的話。

  “賣了?”那人神色明顯十分失望,而後又道:“那什麼時候還會有?”

  這是要買玉的吧!掌櫃聽他言語,定下心來,“這個不好說!”

  那人急道:“掌櫃的,五個月後是我祖母六十壽辰,她老人家信佛,那玉佛定會十分合她心意!那日我有急事在身,沒來得及買。

  昨兒個事情一處理好,今一大早就在這店外守着了。我為幫祖母選合她老人家心意的壽禮,已尋找了近半年了。掌櫃的,您可一定要幫幫忙!”

  不是他不想幫,是實在沒辦法啊!掌櫃的有些心痛道:“這位客倌,咱這店開門做生意,哪有将生意往外趕的事情?隻是這玉工廠前天被人鬧事,被逼停了工,具體什麼時候開工,在下也在等大老闆通知!在下這裡還欠下了不少單子啊!”

  “那可如何是好?”那人更急了。

  掌櫃的兩手一攤,表示他也沒辦法處理。

  那人思考片刻,似下了決心,“要不這樣,掌櫃的,我照樣先下訂,若三個月後還是沒法交貨,你隻将訂金還我就成,賠償什麼的,我也不要了!掌櫃您看如何?”

  這麼好的事情,精明的掌櫃怎會不應下?

  忙不疊收下訂金,寫下單據送走了這位客人後,開始接待後面的那些人。

  那些人全是先前看過玉器玉飾品的,有的是當時有事沒來得及買,有的是一時嫌貴,想再考慮一下,有的是當時銀子沒帶夠,今日派了府中管事過來買。

  總之那一長溜的人,都是來買玉的。

  掌櫃的将先前同第一個客人說的那番話,不停重複了一遍又一遍,有不少人做出了同第一個客人一樣的選擇,若在他們能接受的最後時間内還是不能交貨,退還訂金就好了。

  也有一些說要回去同主家再商量的,或說再考慮考慮的,掌櫃笑容滿面地送走了所有的人,然後将今天的情形,全部如實地報給了大老闆,即開辦馬戲班子的第一批商人。

  如此受歡迎的,不隻是一家,而是幾乎所有售賣從玉工廠出來的玉器玉飾品的店子。

  若這樣耽擱下去,不知會損失多少生意?幾個商人一合計,又将此消息告訴了贊普尊,想讓他問問上面的想法。

  掌珠知曉西烈墨已派連家軍僞裝成普通人,在玉工廠附近活動,便讓如月通知那些人,讓玉工廠立馬開工。

  若再有人去搗蛋,正好可以抓個正着。

  既然上面的人都說可以開工,說明要麼是抓到了犯人,要麼是有了完美的對策。

  幾個商人将工廠裡工人的月銀提升了五成,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些原本擔心的工人,在巨大的誘惑下,終于去開了工。

  又過了兩日,喬裝打扮的連家軍,果然抓到了幾夥意圖偷偷破壞玉工廠的人。

  同時,連絕這邊,也在馬戲班子的配合下,抓到了裡面的内鬼。

  幾天的嚴刑逼供,那些人通通認了罪,并供出了幕後指使他們的人,順着那幾個指使他們與他們接頭的人,終于查到了西烈墨想要追究的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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