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二狗掙紮着嘶喊道:“混蛋,你們都上當了,吳凡才是真正的抗匪奸細,你們不相信我,你們早晚都會掉腦袋的,快放了我,把吳凡抓起來。”
皇協軍士兵這下可好,平時對叢二狗的怨氣,借機都發洩出來了,把叢二狗綁的像個粽子。
吳凡看着叢二狗那狗樣子,嬉笑着蹲在叢二狗頭前,看他似笑着,卻低聲咬牙說道:“叢二狗,我吳凡自認為對你不薄,可你特麼的非要一次次的把我往死裡整,這下可好了,你的嫌疑最大,我現在就給憲兵隊的井上太郎中佐挂電話,你就等着嚴刑拷打最後被槍斃吧。”
叢二狗一聽吳凡這麼一說,吓得他瞬時渾身出透了汗,臉上豆粒大的汗珠往下流,他此時才看清,自己根本不是吳凡的對手,每次抓住他的蛛絲馬迹,還沒等自己咬實,就被他翻盤,還差點把自己的命送進去。
他在心裡苦道:“算了,一旦吳凡這混蛋真給井上太郎報告,就自己這小身闆,用不了幾下就會被打散架,不死也會脫幾層皮,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說軟話吧。”
叢二狗此時算是真看明白了,吳凡是新牟城家族顯赫的大少爺,又是留洋歸來的武器專家,自己隻不過是個小小的扛槍打仗的兵痞,哪能跟樹大根深的吳凡較量?這不是在找死嗎?要是兩人同時犯錯,在皇軍的眼裡,吳凡會保住命,我特麼的隻有個死的下場。
他看到吳凡站起來,走到辦公桌抓起電話,叢二狗再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不臉面的,被綁的身子快速的往辦公桌前翻滾,嘴裡哭喊道:“吳副團長,您大人大量,都是我叢二狗不是人,您就饒了我吧,千萬不要給憲兵隊挂電話,嗚嗚嗚嗚......。”
站在屋子裡的所有人,都被叢二狗的突然喊叫弄愣了。
叢二狗又對杜奎哭喊道:“杜團長,請您向吳凡團長求個情,不要把我送進憲兵隊,我不是人,就是條狗、一條咬人的瘋狗,看在我是您的部下的份上,就拉我一把吧,杜團長,救命啊。”
剛才還嘴硬的叢二狗,馬上變成軟蛋了,這還真叫人琢磨不透這混蛋又在搞什麼把戲。
杜奎好不容易撈着這個既能幹掉叢二狗,又能叫吳凡一輩子感恩他的大好機會,他心裡清楚的很,要說吳凡是抗匪奸細,他信,可把叢二狗說成是抗匪,就是打死他都不會信。
他明明知道,可絕不能對叢二狗心慈手軟,必須馬上送進憲兵隊,叫他活着進去死後擡着出來。
杜奎把叢二狗一腳踢翻,厲聲喝道:“來人,把這條惡狗馬上押到憲兵隊,都特麼的快點。
屋裡這些恨透了叢二狗的士兵,沖上來就像提死狗似的抓起叢二狗,提溜着就往屋外走。
叢二狗一看這些混蛋來真的了,吓得鬼哭狼嚎的大喊道:“吳副團長,我叢二狗錯了,都是我混蛋,您就是我的祖宗,吳大少爺,您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俺老叢家就是上下八輩子給你當狗,我都心甘情願。”
他不想死,更不敢進鬼子的憲兵隊,進去就是九死一生,現在别說當一輩子的狗,隻要能留下這條小命,就是叫他****也幹了。
幾個皇協軍士兵,武裝押送叢二狗,快走到大門口時,叢二狗兩腳抵住地,要命也不走了,哭喊着:“吳副團長、吳大少爺,您是我祖宗,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吧。”
吳凡站在屋子裡,心慌不安的頭上冒汗,他不知是借機治叢二狗于死地,還是利用他、利用他......。
他突然沖出辦公室,對押送叢二狗已走到大門口的幾個皇協軍士兵喊道:“回來,把叢二狗給我帶回來,都特麼的聽到了沒有?”
幾個士兵不相信的回過頭,看着遠處的吳副團長,沒想到幾次差點被這個叢二狗害死的吳家大少爺,竟要把這慫貨拉回去。
他們不敢違抗長官命令,架着已被吓得尿褲子的叢二狗,邊拖着往回走邊緊着鼻子罵道:“你特麼的就是個王八蛋,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竟敢跟新牟城财大氣粗的吳大少較勁。”
另一個罵道:“特麼的你既然有這本事,那就跟他幹到底,不要求饒,更不要吓得尿褲子。嘿嘿,你這次要是能留下這條小命,可要感謝吳大少對你網開一面,以後啊,還是老實點,該做狗做狗該做人做人吧。”
叢二狗又被拖進吳凡的辦公室,他一進去就跪在地上,頭點地的直搗蒜:“吳副團長,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要是這次繞我一條小命,我給您當牛做馬一輩子都心甘情願,哪怕是我老叢家......。”
“拉到、你特麼的快給我拉倒吧,你願意給誰給誰去,我吳凡還想多活幾十年,看到你我就折壽。”
吳凡說着走到叢二狗身邊,一股熏鼻子的尿臊,頂的他趕緊後退幾步:“王八蛋,就這點本事還到處咬人,你特麼有能耐不要裝狗熊啊?”
他對幾個皇協軍士兵喊道:“弟兄們,把叢二狗身上的繩子解開,這瘋狗不仁我吳凡不能不義,都是中國人,現在讨口飯吃都不容易,要是咱們自己窩裡鬥,那還有個好嗎?”
幾個士兵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就是跪在地上的這條癞狗,剛才還死咬着要把吳副團長當成抗匪奸細,送進鬼子的憲兵隊,怎麼就一小會兒竟要放了這條瘋狗?
他們看看吳凡,吳凡點點頭,又看看杜奎,杜奎癟了一下嘴,這幾個士兵站在那裡不知是放還是不放才對。
吳凡笑呵呵的說道:“弟兄們,麻煩你們把叢二狗給放了,不過等我問他一件事,他要是能做到,什麼事沒有,要是做不到,把他馬上押送憲兵隊。”
杜奎不知道這個吳家大少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有時還得仰仗這個吳凡給他撐腰,也就不再計較的對士兵們點了點頭。
叢二狗一聽隻要能答應就放了他,他馬上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吳副團長、吳大少爺,您就是讓我答應一百件,不、就是答應一萬件事,我叢二狗都照辦,您說。”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今天當着杜團長和這幾個弟兄的面,為了洗清我的抗匪奸細的嫌疑,我給你一個時辰,把易雅居的大堂副理請到這裡來,我和杜團長在場,把這件事弄明白,别特麼的你害了我不說,還把人家大堂副理也拖進去。”
吳凡頓了一下看着叢二狗,看叢二狗激動的又要磕頭搗蒜,他接着說道:“叢二狗,你應該知道,我這樣做也是特麼的為你好,一旦這個大堂副理洗脫抗匪奸細的罪名,你這混蛋也就脫了幹系,你明白我的苦心嗎?”
“我的祖宗啊,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沒想到我叢二狗對您不仁不義,您還這麼替我着想,嗚嗚嗚,我真是有眼無珠,錯把菩薩當泥胎,我就是條該死的狗啊。”
叢二狗流着眼淚鼻涕的磕頭接着說道:“吳副團長,我的爹呀,我答應您,一個時辰要是不把‘易雅居’大堂副理給您叫到這裡來,我特麼的叢二狗就一頭撞死。”
“是嗎?那就好,不過,我可對你死貓子道,要是一個時辰,我和杜團長在我的辦公室裡見不到那個大堂副理,你就永遠聽不到明天早上的第一聲雞叫,你懂的我說話的意思嗎叢二狗?”
“懂、懂懂,我再不是人,這句話的意思也聽得懂,您就放心,從今後,我就是您吳大少跟前的一條狗,想每天都能聽到早晨的第一聲雞叫,我什麼都能做到,我......。”
叢二狗說着扭頭看着身上被綁的繩子,又看了看吳凡。
吳凡剛想對幾個士兵下達命令,解開叢二狗身上的繩子,團長杜奎突然喝道:“慢,特麼的這叫什麼事兒?我特麼的還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