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奎看叢二狗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那瘦小彎曲團在一起的身子,看上去的确像一條死狗。他怕惹事上身白白丢了性命,突然吼道:“把吳凡抓起來,馬上送到皇軍憲兵隊。”
幾個士兵遲疑的不挪動,杜奎暴怒的罵道:“王八蛋,你們想造反是吧?再不執行命令,老子開槍斃了你們。”
吳凡穩定住情緒,想戲耍一下叢二狗,哈哈大笑的說道:“來,哪位弟兄遞一把刺刀給我?”
一個士兵想看熱鬧,快速把槍上刺刀取下來,雙手遞給吳凡,吳凡接過刺刀,一步步走近躺在地上沒有聲息的叢二狗身邊。
吳凡舉起刺刀對準蜷縮在一起的叢二狗,突然暴喊道:“弟兄們看我吳大少殺狗放皿,一、二......、‘三’字還沒喊出口,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叢二狗,突然就像一隻脫兔,身子往外猛的一滾,突然跳起來,直撲向皇協軍團長杜奎腳下。
杜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沖到他跟前的叢二狗,‘噗通’跪下抱住了他的大腿,吓得杜奎往後一趔趄,差點仰躺到地上。
叢二狗仰臉看着杜奎哭訴道:“團長大人,吳凡他這是要殺人滅口,趕緊把他抓起來送進憲兵隊,要不團長你也會被皇軍軍法處置的。”
吳凡不等杜奎發話,‘哈哈’大笑的說道:“杜團長,你耐着性子聽我說幾句話,到時要殺要刮随你的便。”
“你有話趕緊說,我杜奎給你個面子,等你說完,我會親自把你押送到皇軍的憲兵隊,到那裡死活就是你的事兒了,老子就是想管也幫不上你的忙。”
吳凡點頭說道:“好,杜大哥仗義,我現在來問叢二狗,要是叢二狗能說清楚,那我一切聽從杜團長的制裁,這應該說的過去吧。”
杜奎被這兩個人搞的頭痛,他不耐煩的說道:“趕緊說吧,哪這麼多廢話。”
吳凡走到抱着杜奎大腿跪在地上的叢二狗跟前,一把就要抓起叢二狗,吓得叢二狗身子一扭,麻利的轉到了杜奎的屁股後面。
杜奎被這死狗纏的心裡煩躁,他回手把叢二狗從身後提溜出來,往地上一頓喝道:“你特麼的能不能像個人樣子、捋直腰筋的站起來?看你這慫樣就特麼的來氣。”
吳凡看叢二狗站了起來,他走前一步,吓得叢二狗趕緊退回兩步,吳凡‘哈哈’笑道:“你現在隻是害怕我,等會兒我說出來的話,能叫你吓破膽的尿褲子,你可聽好了。”
他抱着雙臂問道:“叢二狗我問你,‘易雅居’的大堂副理,是不是你帶我認識的?這是第一,第二,你很早以前就跟這個大堂副理認識對不對?你說。”
吳凡突然擡高聲音的吼道,吓得叢二狗随口說出:“對,這兩點你說的都對。”
“好,很好,那我再問你,你說我叫你找‘易雅居’的大堂副理,是要跟這個抗匪奸細秘密聯系,那你怎麼知道這個大堂副理是個抗匪奸細呢?”
叢二狗馬上挺直腰杆的癟嘴說道:“上次咱倆在‘易雅居’你我被抗匪偷襲,,不是你給抗匪通風報信,就是那個大堂副理。”
“笑話,你提前沒有告訴我到哪去,就連‘易雅居’的大堂副理都不知道,你說我被突然偷襲,特麼的就應該是你提前給抗匪通風報信,這個道理誰都會聽得懂,難道你還裝糊塗不成。”
吳凡不等叢二狗接話,突然緊追問道:“叢二狗,你既然承認是你帶我到‘易雅居’,你又早就認識‘易雅居’大堂副理,哈哈哈,你特麼說大堂副理是抗匪的奸細,那你跟他來往這麼長時間,又有隐秘的地下據點,可見你早就對皇軍不滿,暗地通抗匪,意謀裡應外合偷襲皇軍,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你說的......,不、不不,你說的都是假的,我跟‘易雅居’大堂副理隻是朋友,他不是抗匪奸細,我也不是抗匪,你才是抗匪的奸細。”叢二狗被吳凡窮追猛打,思維混亂的連話都說不清了。
“哈哈哈,杜團長、弟兄們,你們都聽到了吧?叢二狗前面說我和‘易雅居’的大堂副理都是抗匪奸細,現在他為了撇清自己,又說大堂副理不是,隻單單的指認我,你們說叢二狗是不是一隻壞了良心的瘋狗?”
“哈哈哈,這混蛋真不是個玩意兒,他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弄死他。”
“叢二狗就不是個人,把他交給憲兵隊,再把‘易雅居大堂副理抓起來,殺了他們。”皇協軍的士兵謾罵着往叢二狗的身上吐唾沫,恨不得弄死這隻癞皮狗。
“兄弟、兄弟,不是這麼回事,他吳凡是在皿口噴人,他就是抗匪奸細,新牟城所有偷襲皇軍的事兒,都是他暗地裡和那個叫老大的嚴若飛一起幹的,我叢二狗可以作證,他就是抗匪奸細。”
“王八蛋,吳副團長在皇軍那沒少為你說好話,你做下好多事都是吳副團長給你頂過去,你特麼的現在倒把吳副團長往憲兵隊裡送,你還是個人嗎?簡直是個連狗都不如的混蛋。”士兵們七嘴八舌的罵着叢二狗。
叢二狗一看這些混蛋都在幫着吳凡說話,倒把他當成了誰都不待見的癞皮狗,他突然跳起來吼道:“都不要笑了,都特麼的不要再罵我,吳凡就是抗匪的奸細,我敢拿我的人頭保證,你們、你們......。”
吳凡拍着手的‘哈哈’大笑道:“叢二狗,你真是條狗,我不想跟你這種壞了良心的畜生說下去了,今天當着杜團長和弟兄們的面,咱倆誰也說不清楚,那咱們就自己送到皇軍的憲兵隊,你說你的,我說我的,看皇軍會先殺了誰。”
他頓住癟嘴說道:“二狗啊,你想借皇軍的手殺了我吳凡,特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慫樣,誰還能相信你說的話?要是皇軍相信你,為什麼每次你咬我,皇軍都會把我放了呢?特麼的還差點把你的小命搭上。”
吳凡頓住後看着杜奎,潇灑的笑着說道:“杜團長,我吳凡也不是一次兩次的進憲兵隊,這幾天沒進去,正好想進去活動活動筋骨。”
他說着瞪了叢二狗一眼:“今天有叢二狗作陪,我再把抗匪奸細‘易雅居’的大堂副理帶進去,我看這二狗啊,他跟大堂副理這個抗匪奸細的關系就算給扯上了,來吧杜團長,開始押送我和叢二狗進皇軍的憲兵隊吧。”
杜奎本來對這個叢二狗就看着礙眼,總想找個機會把他除掉,要不是他投靠日本人,在谷畑一郎中佐那挂了号,杜奎早就想出褶子弄死他了。
他走到吳凡跟前,拍着吳凡的肩膀笑着勸道:“兄弟,你是什麼人?你拔棵汗毛都比叢二狗的腰粗,聽老哥一句勸,不要跟這條癞狗一般見識,這事兒由我來處理,你就放心吧。”
杜奎突然轉身厲聲喝道:“弟兄們,把這個抗匪奸細叢二狗給我綁起來,馬上送到皇軍的憲兵隊,都特麼的手底下利索點,給我綁緊了,可别叫這混蛋半路逃跑。”
“不是、不是團長,您、您可不能這麼做呀,我叢二狗明明是個忠于皇軍的好人,他、他吳凡才是抗匪奸細,是他、要綁也應該綁他呀。”
叢二狗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撲倒在地上,他嚎叫着:“杜團長,你不能這樣,你會被吳凡害死的,快把他抓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