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八年臨近冬季,黑海沿岸的不少地方還沒有封凍的時節,蕭軒所在的隊伍所在的大營也要準備在不久之後出發了。望着茫茫的大海,即便是跟随新親衛營一起來的陳新等人也對少有所感歎。通過黑海至直布羅陀一帶的内水海洋,數千裡範圍内氣候迥異的廣大内陸就這樣通過相對便利的交通緊密的鍊接在了一起,無不預示着這一帶的重要性。
蕭軒也想起了這一帶在以後所經曆的一些事情,先是奧斯曼土耳其和俄國波蘭之間為了争奪烏克蘭南岸所爆發的長期戰争,後來到了近代發生過克裡米亞戰争。一戰的時候,列甯在布列斯特合約中出讓了大片領土,可是仍然沒有放棄對克裡米亞的控制權。在後來,這一帶也最終成為俄國控制的有效前哨。
想到這些,蕭軒就說道:“未來數年都一代人左右的時間,我們要按照面向未來的标準來修建嶄新意義上的要塞和工事,最多限度上經得起時間的檢驗,還要有效的發展軌道運輸,将這裡同河中一帶真正的緊密聯系起來。河中到内地一帶以後有條件也有加強新式的軌道建設。隻要能夠确保這一帶到内地的交通幹線,我們也就在最低限度的情況下擁有了影響整個世界島或者整個世界的能力。。。”
在同真正能夠說的上話的黃鬥等人閑聊的時候,蕭軒也表達過自己對世界曆史的一些看法,總體來看,西方文明的先發和崛起很大程度上是必然而絕非偶然。開放性的地緣環境讓各種各樣的知識文化與技術對這裡的影響更容易,而反過來則不同。條件良好的早期海上航行需求則會在很早就推動實事求是精神和哲學邏輯的發展乃至對一些簡單科學啟蒙的追求,更不要說開放文明競争環境下所形成的競争。如果不是某些技術上的缺門導緻歐陸一帶森林地區開發太晚,恐怕在更早的時間裡就會走上從文藝複興都啟蒙時代的道路了。正如基于舊能源時代文明的布熱津斯基或者亨廷頓所論述的那樣,從戰略上說:東方是一個龐大的文明邊緣,不具備挑戰整個西方的潛力。除非,同俄國文明或***文明之一聯合。其根本原因當然是在于某些工業領域資源的巨大短闆。這正是這種短闆,或許才在很大程度上加大了整個現代東亞的勞動負擔。
想起這些,蕭軒也就越來越覺得中東一帶的某些政權不能留。長遠來看:陸上主要勢力範圍很容易因為核武器之類的因素而i固化。“俄國成為中國的加拿大”即便在21世紀也是很難想象的。于是對于那些非一線文明地方的有效控制就變得至關重要了。
假如遠東和西方是力量對等的兩個超級大國勢力範圍,中國也很難通過海上力量來影響西非、拉美等不少地方。然而在隐轟和新一代遠程作戰飛機的半徑之内,對波斯灣乃至印度洋沿岸乃至澳洲的影響,相比較而言就要容易的多。。。
就在蕭軒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夜空中依舊升空保持着警惕,并用珍貴的二十倍望遠鏡展開偵查的孩子們突然有人發現了海面上一些奇怪的光亮。因此也在這個時候很負責任的通過快速投筒快速通信方式将消息從夜空之中穿了下來。
曾經有過一些夜間夜巡對抗經驗的新新親衛營官兵說:“不知是不是虛驚一場,不過倒有一定可能是敵軍有可能在夜間展開襲擊的前兆。。。”
聽到這樣的話,蕭軒也并沒有猶豫什麼:“讓各隊做好戰鬥準備吧!”
事實上自從這一次遠巡以來,大軍在夜間就一直都是輪班休息并按照作戰的要求進行防禦部署。在這南俄南部沿海一帶停留駐紮的時間裡,連綿五六裡的對海對陸防線也已漸漸形成,并按照超過一般行軍作戰工事的要求形成了一個多少有些堅固的據點。
獨立炮營内的火炮在光點似乎更近一些的距離上首先展開了試探性的開火,接連不斷十二支百斤重左右的火箭在夜空中面向目标的方向飛了過去,并在估算的距離上發生了猛烈的爆炸。
十幾斤黑火藥還有其他一些原料帶來的光亮并不能和後世的照明彈相提并論,可即便如此,在裝備炮兵和偵察人員的質量比過去優良的多的望遠鏡面前,黑夜裡的不少海面上逼近過來的船隻在這時候還是暴露出來。而且讓人們震驚的是很可能規模數量還并不算少。
累計投入開火的百餘門中型野戰炮接連不斷展開的三輪開火一共打出了三百餘發炮彈,雖然命中率在這樣的暗夜并不算準确,不過敵船也遠不像很多曾經很多遇到過的遠洋海船那樣堅固,至少偵測中至少有二十多艘被命中,七八搜燃燒起來。
見到炮擊的效果似乎并不理想,蕭軒就下令火炮做好隐蔽乃至近距離開火準備。很顯然:同這樣規模的對手在黑夜之中浪費彈藥是很不明智的。
可是新親衛營集團的炮火的停歇卻不意味着對手炮火的停歇,這一次出戰中累計裝備了幾千門大小火炮的奧斯曼土耳其海船在規模近千左右的海船逼近到海岸附近之後就開始了接連不斷的猛轟,猛烈的炮火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之久。投入作戰的兩千門的小火炮一共發射了将近十萬發各種炮彈,這些火炮炮彈的威力雖然的多不大,不過很多也能夠把幾斤重的炮彈發射到五六裡左右的距離上,非尋常的投石機可以相提并論。即便是一般的野戰被覆也很難造構成真正的有效防禦。可這些天來的經營還是讓臨近海岸不遠的駐地形成了比較堅固的防禦,絕大多數壕溝都修建了地下坑道體系乃至防護好的多的雙層被覆,即便被實心彈有效命中,大部分情況下也因為對方發射出來的彈丸威力不夠大而很難造成實際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