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谷玉已經打定主意要問出這玉魚之盅的解法來了,那老人隻好與谷玉說了。老人說的正與當時鐘義說的一模一樣。
谷玉聽完族長老人的話,他輕聲說:“既然玉魚是有的,那麼隼人也一定是有的,隻是去哪裡找它罷了。”
族長老人說:“其實說起玉魚和隼人,這裡倒還有一段凄美的故事。”
看着族長老人像是想到了什麼,谷玉忙凝神聽着。那族長說,其實隻有年紀特别大的人才知道,就算是他,也是聽來的。而這個故事是真是假,他卻不知道了。
相傳其實這一代是沒有部落的。從極北極東的地方來了一對戀人,那對戀人本來是恩愛無比,隻是到了最南面,受了一個極南方來的南蠻子挑撥,那對戀人之間便出現了問題。
那位極南來的南人,自然是個女人了。這女人看上了那極北極東來的男人,并用自己的盅術讓男人愛上了自己。然而那極東極北的女人為了報複這極南的女人便也制作出了與那盅相對的一種盅。
那個極南的女人制作的盅叫作地盅,是以蛇為引。一開始那種盅叫什麼名字已經無人所知,隻知道後來它被叫作了玉魚。也聽說那位極南來的女子是女禍一支的族人,隻是因為愛情沖昏了頭腦一時做出了出格的事情。
極南的女人以為極東極北的女人是好欺負的,但她卻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是天池下來的一個人。極南的女人以為隻有自己這裡才有盅,而極東極北的女人是沒有辦法破解的。不想極北極東的女人也會盅,隻是她那一種不叫盅,而有另外一種稱呼。
極南女人的盅隻是會傷害宿主,但極東極北的女人的盅卻是與宿主共生存的。如果宿主的生命到了盡頭,但盅卻還沒有死,那宿主便也不會死。但如果盅的生命到了盡頭,宿主卻是可以再換一隻盅的。
然後極南的那個女禍一族的女人後來建立了長蛇國。她一直與那個男人在一起。而極北極東的女人在創造出那種盅後,就消失不見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她沒有再奪回那個男人,也許她是不想讓那男人知道自己曾經背叛過她而傷心吧。更有人說實際上是那極東極北的女人有了身孕,為了孩子她不想再與極南的女人鬥下去,所以才消失了。
谷玉聽完那族長的話,他突然靈光一現,他問:“族長,思菡是有心疾的,是不是如果在她身上種下那種叫做隼人的盅,她便不用死了?”
族長被谷玉突然來的熱情吓了一跳,随後他便說:“這個……我也隻是聽說,具體的,我卻不知道了。”
谷玉自言自語道:“我一定要試一試,我雖身為皇室中人,但是一生對盅和醫術癡迷無比。既然族長說了有一種盅被後人稱作隼人,我便一定要找到它!”
谷玉說完便起身了,族長都沒有反應過來。
扶生鎮。
兩個中年人領走了最後一具屍體,付給了鐘義銀子,鐘義這才往自己家走。鐘義走到一半叢大便半路出來攔住了他:“事情完了?”
鐘義應了一聲。
叢大笑笑,和鐘義一起往一個山頭走,兩個人鑽進了山洞裡,叢大一把扯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比鐘義還要可怕,難看的臉。
“整天帶着這個真是悶的慌。”叢大說。
“可是如果戴,你怎麼出去見人?我起碼是個趕屍的,長成這樣有說頭,你呢?”鐘義說。
叢大架起了一堆火,他坐在火堆旁邊說:“咱們也該回天池了,換蹩的時間到了。”
鐘義也坐在了火堆旁說:“嗯,這一次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呢。”
叢大說:“這一次就不要南下了。那個男人想必已經死了吧,咱們世代找了這麼些年,都沒有找到。”
鐘義應了一聲說:“還不是怕有人利用他的屍體做壞事。”
叢大道:“回去聽吩咐再說吧。”鐘義應了聲,不再多說了。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叢大像是記起了什麼,他問:“那天,你為什麼要透露隼人的秘密給那個姑娘?”
鐘義道:“我看她身上有玉魚,也許她和那個男人有些關系。”
叢大搖了頭說:“玉魚是蕭家的,玉魚每隔五十年也會換人,這蕭家也過了五十年了,到了她身上也不奇怪。玉魚早就不是長蛇部落的了,它現在就是一遊盅了。”
鐘義垂了頭說沒有再說話。
長蛇部落。
一大早慕惜來找思菡,說是谷玉留下了一封信離開了。正好族長也在場,那老人歎了一口氣說:“想必他是去找一種叫做隼人的盅去了。”族長說着,把自己昨天與谷玉的談話說給了思菡與慕惜聽。
慕惜聽完歎了一口氣說:“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執着的要死。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思菡倒是挺擔心谷玉,她說:“本來生死就是由命,我是不會多想的。隻是他去尋找那種盅,會不會有危險?”
慕惜道:“你以為他不知道?越是有危險他才越去,要不然他才沒有興趣去呢!”思菡看着慕惜一幅生氣的樣子,沒有再說話。
族長老人看看思菡,他語重心長地對她說:“思菡,你以後少用辟天劍法,越是用,對你自己的身體消耗越是大。”
思菡笑笑說:“我知道了族長爺爺。”
皇宮。
元勳看着自己手裡的折子,他問:“江公公,紫衣候他們到哪裡了?”
江公公忙上前一步,彎着身子說:“回皇上,紫主候已經到了南臨國的地界了。”
元勳放下了手裡的折子。他擡頭看向了江公公,又問:“那位錦繡府的西楚公主,可是抓到了?”
江公公忙将身子彎得更低了:“回皇上,紫衣候還沒有回信兒。”
元勳又将視線放在了案桌上:“那就是沒有了。告訴他,不用着急,他與那西楚公主也是有些情份的。隻要那位公主不鬧事,一切都好說。怎麼說,她錦繡府也是幫過我的忙的。”
江公公忙應下了沒有二話。
元勳起身從案桌邊上走出來,他看向了自己書房裡挂着一幅地圖。他看看着那南邊的地形,然後自言自語說:“這一帶是什麼地方,江公公?”
江公公彎着身子慢慢到了地圖的旁邊,他瞄了一眼忙又垂了下眼臉,然後細聲細語地說:“回皇上的話,那一帶原來是長蛇國,就是太宗皇上……”江公公很明智的沒有再往下說。
元勳眯了眼睛,他看了那地圖一會兒,然後才說:“這裡離西楚近的很,反正現在也沒有那個長蛇國了。不如讓蕭翎将這一帶并入西楚州,江公公你說可好?”
江公公是何等人也,他才不會傻到為皇上出主意。皇上這樣說,卻不是想要問他結果,于是江公公聰明的回答說:“皇上,奴才愚笨……”
元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隻是說:“行了,你這個奴才,沒别的本事,自保卻是一套一套的。明天把蕭翎叫來。孤有事與他商議。哦對了,他們家裡的那個李長樂與他相處的可好?”
江公公眯了眼睛說:“那是皇上賞賜的,又與蕭夫人長得一模一樣,那蕭翎還感恩戴德?”
元勳搖了搖頭,他道:“那可不一定,他與那位蕭夫人有太多的恩怨,甚至還有情仇。也許他看不上李長樂。”
江公公笑笑,沒有再接皇上的話。他話說到這個份上就是作奴才的本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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