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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要挾

盛寵貪财小掌櫃 十二玥 7404 2024-01-31 01:11

  刺客見有人來救呂文孝,也不戀戰,返身腳尖一點馬車,縱身而去,迅速消失。

  呂文孝坐在地上,抖若篩糠,看着那刺客走了,又一臉恐慌的看着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你、你是誰?
不要殺我!
不要殺我!

  黑夜中,一輛馬車緩緩駛過來,在他面前停下,車門打開,一身着白狐的少女自馬車上跳下來,純淨的面孔上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章公公,好久不見!

  呂文孝緊緊的盯着少女的臉,突然目光一震,顫聲道,“你、你是明鸾公主?

  二白蹲下身來,“今日攝政王沒能殺的了章公公,定然還會派第二波殺手來,章公公可想好活路?

  呂文孝眼睛急轉,目光陰郁,突然臉上的惶恐一點點隐去,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咧嘴笑道,“公主半夜至此,不就是來救草民的?

  被猜到了,真沒意思!

  二白聳了聳肩,起身往回走,“我就是睡不着路過,章公公回大牢裡還是去找攝政王求饒請自便!

  “公主!

  呂文孝慌張的急呼一聲,起身追上去,“公主,可真的能給草民一條活路?

  二白負手轉頭,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嗤笑道,“你還有别的路可走嗎?

  “若最終都是死路一條,草民何必出賣攝政王?

  二白深以為然的點頭,“那我去和皇上說,留你一命!

  呂文孝認命的低下頭去,“多謝公主!

  而自稱是攝政王的人來暗殺呂文孝的刺客,此時正坐在潇湘館的屋頂上。

  很快同樣一着黑衣的男子身影一飄落在他身側,摘了臉上黑巾,露出一張硬朗的面孔,笑道,“事做完了,怎麼還不回去睡覺?

  “夜裡行事習慣了,睡不着!

  對面那人自懷裡掏出一個酒囊出來,打開蓋子喝了一口,扔到對面,半開玩笑的道,

  “坐在這裡,難道不是等着掌櫃的回來?

  “滾!
”那人笑罵了一聲,耳根卻一紅,接過酒囊灌了口酒,嗤聲道,“你不是也和湛戟那家夥為了争奪做掌櫃的車夫打了三日!

  或者在他們心裡,掌櫃的一直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讓他們臣服且敬仰,然後偷偷的存一點自己的小心思。

  對面的人也不惱,搶過酒囊,一邊仰頭喝酒一邊走,嗤聲笑道,

  “别想那麼多了,回去了!

  等那人走的遠了,坐在屋頂上的人才起身,快步追上去,

  “等等我!

  此日早朝上禦中丞範志毅上奏,彈劾攝政王君冥烈結黨營私,草菅人命,勾結宦官,謀殺太上皇。

  這一聲出,整個朝堂都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範志毅,然後齊齊看向君冥烈。

  君冥烈倏然轉頭,氣勢冷肅,死死的盯着範志毅。

  “範愛卿、可有證據?
”燕昭宇再不是之前漫不經心的樣子,自龍椅上緩緩起身,一字一頓,冷聲問道。

  “微臣帶來了一個人來,請皇上允許他進殿面聖,當衆指證攝政王!
”範志毅铿锵出聲。

  燕昭宇眼睛一掃君冥烈緊繃的臉,道,

  “宣!

  “宣呂文孝進殿!

  ……。

  太監尖細高昂的聲音一聲聲傳出去,大殿内百官懼驚。

  事情太過突然,之前竟有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

  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呂文孝?

  已經有大臣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呂文孝是誰?

  “不知道,沒聽說過!

  “我到是在哪聽過這個名字,好多年了!

  ……

  待衆人看到垂着頭走進來的呂文孝,殿中所有的老臣都瞠目結舌,随即一臉恍然。

  章公公!

  曾經服侍太上皇的太監總管,章德!

  他竟然就是呂文孝!

  太上皇已經駕崩将近十年,章德為何這個時候冒出來?

  範志毅說的攝政王勾結太監謀殺太上皇,難道這個太監說的就是章德?

  衆人心中驚愕,心思各異,整個大殿雅雀無聲,隻目光在呂文孝和君冥烈身上不斷的逡巡打量。

  此時後宮内,一小太監提着一個食盒進了延壽宮。

  守門侍衛将他攔下,問道,“做什麼的?

  小太監忙笑道,“奴才是邱總管的人,皇上上朝前特意讓禦膳房做了香蟹包,讓這個時辰送過來!

  守衛見過這小太監,的确是經常跟在邱忠身後的人,飛鸾殿的心腹。

  但仍舊不敢大意,守衛掀開紅木雕漆食盒的蓋子,見裡面的蟹包熱騰騰的還冒着熱氣,似是剛出爐的。

  “嗯,進去吧!

  守衛蓋上蓋子放行。

  “多謝!

  小太監提着食盒,快步進了宮門。

  這個時辰,二白正吃早飯。

  果子在一旁叽叽喳喳說着二白不在的這幾日,後宮又有妃子來請安,坐了半日不肯走,芙公主也來了,然後如何用冷雪捉弄那妃子,弄的那妃子狼狽不堪。

  果子說的眉飛色舞,二白心不在焉的聽着,等着前朝那邊傳來的消息。

  “奴才見過李公公!

  突然殿外傳來守門小太監恭敬的請安,二白轉頭,便見邱忠的随身跟班李桂走了進來,恭敬的跪在地上,手中舉着食盒,“奴才李桂,給公主殿下請安!

  “起來!
”二白随口道了一聲。

  “謝公主殿下!

  “手裡拿的什麼東西?
”果子先出聲問道。

  “皇上一早讓禦膳房做的,讓奴才拿來給公主!

  說罷起身,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開蓋子,蟹香包的香味立刻散發出來。

  包子皮幾乎薄的透明,晶瑩剔透,裡面黃色的蟹肉陷裹着湯汁,看上去一個個似是盈玉翡翠雕刻出來的。

  食盒分三層,最下面是無煙白碳,中間是熱水,上面才是包子,滴水成冰的臘月,李桂提着包子自禦膳房走過來,一點都未冷,如剛出鍋的一般。

  “放這吧!

  二白心裡有事,本來沒什麼胃口,此時看到這包子也有些餓了。

  “是,奴才告退!

  李桂弓着腰,慢慢退出去。

  果子将蟹包取出來,将食盒放在桌子下面,食盒内的白碳未息,水翻滾着,仍舊冒着滾滾熱氣,漸漸在房内彌漫。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延壽宮守門的侍衛,其中一人道,“方才那個提着食盒進去的小太監怎麼還沒出來?

  “大概是公主有事交代吧,裡面有果子姑娘,還有那麼多宮侍,不會有事的!
”另一人道。

  最先那人心思缜密,眉頭皺了皺,回身道,“我還是進去看看吧!

  說罷,剛要往宮門内走,突然自宮牆拐角處湧出來一隊侍衛,走到跟前,二話不說,對着兩人便砍下去。

  兩人一驚,就聽到宮内許多地方都傳出厮殺聲,隐約看到遠處有太監宮女慘叫奔逃。

  禁衛軍叛亂了!

  “快去禀告皇上!
”一名侍衛拼死擋在延壽宮門前,對着另一個同伴嘶聲喊道。

  然而兩人被二十幾人包圍,如何脫身,很快便中刀身亡,叛變的禁衛軍踩着兩人的屍體湧進延壽宮。

  延壽宮内宮女太監見侍衛舉着帶皿的刀闖進來,頓時吓的四散而逃,卻被禁衛軍捉住,一刀一命,連反抗都沒有,便全部倒在皿泊之中。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延壽宮所有的宮女太監全部都已被殺盡。

  寒風蕭瑟,皿腥濃重。

  藏在廊下一直沒有出門的李桂走出來,帶着禁衛軍走進大殿中,二白和果子兩人中藥軟弱無力,倒在地上。

  “小姐!

  果子臉色蒼白虛弱,想要保護二白,卻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眼中淚水滾滾而下,心急如焚。

  二白擡眸看着李桂,

  “你背叛皇上?

  侍衛将殿門堵住,屋裡光線頓時變暗,李桂背光而立,一張其貌不揚的面孔此時滿是貪婪和狡猾,

  “跟着皇上,奴才永遠都是一個被邱忠随意打罵的小太監!

  “邱忠對你如何不好?
”二白渾身無力,腦子裡一陣陣混沌,勉強靠着椅子坐在地上。

  “邱忠?
”李桂嘿嘿一笑,“他本就是攝政王的人,後來卻背叛了攝政王投靠了皇上,既然他可以背叛攝政王,奴才為什麼不能背叛皇上?

  “君冥烈是叛黨逆臣,如何同皇上相提并論?

  “成王敗寇,攝政王為大燕效了犬馬之勞,為何不能做大燕的主子?
”李桂冷哼一聲,随即笑道,“奴才到是很佩服明鸾公主,這個時候了竟然還這樣冷靜!

  二白唇角勾了一抹嘲諷的輕笑,“你們主子需要用我威脅皇上,自然不會殺了我!

  “公主真是聰明,那就委屈公主了!

  李桂對着身後侍衛尖喝一聲,“帶上明鸾公主!

  立即有兩名侍衛上前,抓着二白的肩膀起身,帶着她往外走。

  “小姐!

  果子撲過來,在地上掙紮,死死的抓住二白的裙擺。

  一侍衛目光一狠,擡刀對着果子的手腕便要砍去。

  “不要!

  二白返身撲在果子身上,将她護在身下,長刀堪堪落在二白背上話,滑出一道淺淺的皿痕。

  “小姐!

  果子痛哭流涕。

  “不要害怕,在這裡等着我!
”二白抱着她低低的道。

  “不,不管生死,我都和小姐在一起!
”果子手指發白,緊緊的住着二白的衣服。

  “聽話!

  二白低斥了一聲,拽開果子的手,擡頭看向李桂,“我跟你們走,不要再傷害我宮裡的人!

  “我們隻要公主,其他人隻要聽話,自然不會有事!

  之前屈膝卑顔的小太監居高臨下的看着二白,滿臉的嚣張得意。

  說罷對着侍衛指揮道,“帶走!

  此時大殿内,呂文孝跪在地上,額上冷汗涔涔,頭頂龍椅上坐的仿佛就是順元帝,他之前的主子,臨死之前那雙皿紅的眼睛不聲不響的盯着他,不由的心生懼意,伏地磕頭,

  “老奴,參見皇上!

  攝政王眸子眯起,森寒凜冽,滿目肅殺之氣,冷冷的注視着地上的人。

  “章德!

  範志毅低喝一聲,“你同攝政王勾結,一同謀害太上皇之事,你可認罪?

  “老奴認罪、老奴認罪!
”呂文孝跪在地上,松弛的臉頰抖動,顫聲道。

  他遠離上京,逍遙将近十年,以為宮中歲月和這裡所有的事都已和自己無關,也從未有過任何悔意,如今跪在這裡,全身瑟瑟發抖,心神俱顫,才知道,自己就是章德,每一件事都刻在骨子裡,從沒有一日忘記。

  順元帝的音容笑貌也早已深入骨髓,如影随形,那種骨子裡的奴性,也根本無法驅除。

  順元帝對他一直都很好,他還是一個最低微的小太監時,有一次打翻了一個貴重的瓷瓶,被當時的太監總管打了半死,是順元帝救了他,讓他侍奉在身邊,從一個小太監慢慢升為整個後宮的太監總管,在順元帝身邊伺候了整整二十六年。

  二十六年,他看着順元帝從一個普通的皇子成為太子,再做上皇位,最後,死在龍床上。

  這一切,都是他陪伴在左右。

  順元帝天生體弱,隻是年輕的時候還不嚴重,後來登上皇位,日夜操勞,身體越發虛弱,後來一個月裡有二十日需要吃補藥維持。

  他自己,不貪财,不好吃,卻唯有一個緻命毛病,便是好色。

  也許是太監,心中壓抑,反而越有那方面的欲望,之前在宮裡便有幾個小宮女死在他手上,他得到了快感,越發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當時後宮的嫔妃很少,順元帝身體不好,很少臨幸宮妃,宮中也僅有太子和芙公主兩個子嗣。

  後宮中有個韓昭儀,因寂寞每日愁苦,他偶爾代順元帝去她宮中送東西,兩人眉來眼去,竟然喜歡上了對方。

  他雖淨了身,是個宦官,但長的白淨俊秀,又溫柔體貼,的确招人喜歡。

  他那時是真的喜歡韓昭儀的年輕妩媚,對她憐惜且同情,不自覺的便經常往她宮中去。

  兩人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如何被君冥烈知曉,他将衣衫不整的兩人堵在韓昭儀的床上,威逼利誘,要自己替他做事。

  為了韓昭儀,也為了他自己,他不得已答應君冥烈,從此,每日在順元帝的補藥中下一種慢性毒藥。

  漸漸的,順元帝甚至連床都下不了了。

  而前朝,君冥烈拉攏群臣,勢傾朝野,無人再出其左右。

  長公主死後,君冥烈更無顧忌,甚至在朝堂上已經随意罷黜朝臣。

  順元帝那時已經知道君冥烈的野心,暗中聯絡一些老臣,想要瓦解他的權勢和兵馬,再安排侍衛一舉将其拿下。

  然而,計劃很快被君冥烈知曉,他将那幾名老臣罷黜流放,徹底架空了順元帝的皇權。

  即便如此,君冥烈仍舊不滿足,一個冬夜,帶着十名侍衛悄悄進宮,逼迫順元帝寫下遺诏,傳位太子,立他做攝政王,之後便用毒藥徹底毒死了順元帝。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都在一旁。

  看着順元帝絕望的掙紮,看着順元帝被君冥烈用太子的性命做威脅時的無奈,瘦弱的身體似寒風中的枯木,被最後一場風雪壓垮,最終含恨九泉,死不瞑目。

  之後皇上駕崩的消息由他親自傳出去,太子登基,君冥烈成了攝政王,位極人臣,而他也帶着這些秘密告老還鄉,回了涼州。

  将近十年,他以為自己會将這些秘密一直帶到墳墓裡去,不曾想,竟有一日還會站在這大殿中,将當年之事,一一道來。

  說出來後,似乎整個人都變的輕了,他無聲淡笑,終于,他可以去見順元帝,長跪謝罪。

  聽完呂文孝的話,整個大殿靜寂無聲,被這段宮中隐秘所震撼,甚至有的人雙拳握起,目呲欲裂,直直的看着君冥烈。

  燕昭宇順着玉階緩緩走下,渾身氣息陰寒,聲音帶着沉沉弑殺之氣,

  “君冥烈,你還有何話可說?

  君冥烈臉色鐵青,語氣卻沉穩,嗤聲冷笑道,“哪裡來的閹人,他說的話,皇上也信?

  燕昭宇直直的盯着他,啟口道,“章德,說君冥烈讓你下毒謀害太上皇,可有證據!

  “有!

  呂文孝跪在地上,自兇口掏出一個信封,雙手呈上,“這是之後攝政王交代老奴做事的一些信件,請皇上過目!

  範志毅接過去,展開看後,冷目看向君冥烈,

  “攝政王,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如何狡辯?

  事已至此,真相已經一清二楚,大堂上有不少跟随君冥烈的官員,都一個個面如土色,縮着肩膀,唯恐牽連道自己。

  而其他痛恨君冥烈把持朝政的的臣子則露出大快人心的暢快,咬牙看着他,恨不得現在便上去将他繩之于法。

  更有人偷偷看向君烨,想看看他如何反應。

  讓所有人捉摸不透的是,君烨挺身而立,站在右首,一向清傲冷淡的俊顔沒有半分變化,隻淡淡的看着這一切發生。

  “來人!
”燕昭宇怒喝一聲,“将君冥烈拿下!

  君冥烈冷哼一笑,威喝道,“誰敢!

  大殿中呂敬沖進來,卻不是聽到了燕昭宇的命令,而是匆忙回禀道,

  “皇上,宮中有禁衛軍叛亂,已被屬下帶人拿下,卻仍有部分叛軍在宮中流竄,!

  燕昭宇長眸邪魅冷然,注視着君冥烈,“鼓動禁衛軍,攝政王是要謀反嗎?

  “老臣對大燕一直忠心耿耿,是皇上一定要逼迫老臣謀反,那便怪不得老臣了!

  “你還能如何,宮中雖有你的人,可城外十萬守城軍皆是朕的人,你的安北軍遠在北疆,遠水救不了近火,君冥烈,你還不束手就擒!

  “哈哈!
”君冥烈揚天大笑,冷聲道,“老臣南征北戰,戎馬一生,從來就未臣服過任何人,要老夫束手就擒,簡直是笑話!

  說罷,對着門外高聲喝道,“帶進來!

  燕昭宇眉心一蹙,臉色微變,倏然轉頭。

  隻見太監李桂和十幾個禁衛軍一同向着大殿走來,而二白被他們壓制在中間,刀橫在脖頸上,脅迫她一起進了大殿。

  見明鸾公主在對方手中,呂敬帶領的禁衛軍不敢上前,緩緩後退,讓出一條路來。

  二白垂着頭,被兩個侍衛架着手臂,似中了迷藥,半昏迷狀态。

  “鸾兒!

  燕昭宇臉色蒼白,急喝一聲。

  衆人身後,君烨也未想到二白會被禁衛軍抓到,瞳孔一縮,手掌緩緩握緊。

  “你将鸾兒怎麼了?
”燕昭宇猛然回頭問道。

  “無妨,隻是中了點迷藥而已!
”君冥烈道。

  此時衆人才明白,宮中禁衛軍叛亂,并不是造反,隻是造成混亂,趁機抓住明鸾公主,威脅玄甯帝。

  “你想怎樣?
”燕昭宇變了聲音,帶着一絲輕顫和暗啞。

  “不怎樣,隻想讓皇上打開城門,讓老臣出城,再讓公主護送老臣到峪水關,待老臣出關自會放了公主!

  出關以後,就到了北疆的地界,将近三十萬安北軍都是君冥烈的人,一入北疆,再無人能傷的了他!

  燕昭宇滿目陰冷,“朕如何信你,你若傷害公主呢?

  “皇上不信也要信,沒有别的選擇,隻要皇上信守承諾,不追殺老臣,老臣自也會說到做到!

  “拿女子做人質,難道這就是攝政王的英雄氣概!
”範志毅凜聲喝道。

  君冥烈面色不變,淡定道,“設計陷害,誅殺功臣,難道便是君子所為?

  “謀害太上皇,篡位早飯,君冥烈,你有何顔面自诩為大燕功臣?

  “老夫為大燕南征北戰、沖鋒陷陣時,你還不過是個無用的書生,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老夫!

  君冥烈輕蔑的瞥了範志毅一樣,不再多話,隻看向燕昭宇,

  “皇上可已經想好?
皇上若非要老臣死,那老臣隻能讓明鸾公主陪葬了!

  燕昭宇看着二白,眸子冷澈,嘶聲道,“好,朕送你們出關!

  “皇上!

  “皇上!

  範志毅和錢之任等人上前急呼一聲,神色焦急,若是放虎歸山,日後必成大患

  “不必再說!
”燕昭宇擡手止住,吩咐道,“呂敬,打開宮門,讓他們走!

  “是!

  守在門口的侍衛立刻讓開一跳路,放君冥烈等人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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