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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平叛

盛寵貪财小掌櫃 十二玥 7440 2024-01-31 01:11

  君冥烈面容沉着,最先一步往外走,後面李桂和侍衛挾制着二白緊跟其後。

  燕昭宇不放心,也跟上去,後面百官呼啦全部都跟在後面。

  之前跟随君冥烈的大臣心中惶惶,君冥烈這一走,将他們撇下,後果不用想也知道,可是自己若現在背叛朝廷同君冥烈一起走掉,上京中家眷便難逃一劫。

  衆人糾結躊躇,隻得跟上去看情況再說。

  剛到晌午,大街上卻空無一人,家家關門閉戶,從窗縫裡看着攝政王在前,玄甯帝在後,後面還跟着文武群臣,人人臉上肅穆,劍拔弩張,猜測必然是出事了!

  城門開啟,外面站着上千攝政王府的府兵,君冥烈的家眷也都在其中,衆人恍然,原來,君冥烈早已做了準備。

  自從曹家人和梁道榮進京後,君冥烈便已經想好了退路。

  君澈坐在最後面的馬車内,被二夫人緊緊拉住,不許他出去。

  “母親,父親真的要謀反嗎?
”君澈皺眉問道。

  曾經纨绔風流的公子這幾日似迅速成長,英俊的面孔上不見了之前的輕佻,滿目憂慮。

  似乎隐隐明白,自己安逸逍遙的日子,将一去不複返了。

  “不知道,我們隻要聽你父親的就是了!
”婦人心裡也打鼓,小聲安慰君澈。

  君澈撩開車簾往外看了看,前面侍衛重重如牆,看不到前面的情景,隻覺心中惶恐不安,半晌才問道,

  “那、那大哥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君烨也是君家人,君家的嫡長公子,君冥烈謀反,他能不被牽連到嗎?

  他們走了,君烨如何自處?

  以前他最不喜歡這個大哥,對君烨又恨又怕,可是如今到了生死關頭,卻又發現原來自己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恨他。

  二夫人道,“現在哪裡還顧得上他,你父親都不管他,你操什麼心!

  君澈眉頭緊皺,頹唐的坐在馬車内,心裡七上八下,總覺得不安。

  城門外,君冥烈看到自己的人,也不由的緩緩松了一口氣,翻身上馬,沉聲吩咐道,“帶着明鸾公主上車!

  “是!

  有侍衛趕了馬車過來,李桂上前幫忙将半昏迷的二白扶上馬車。

  寒風呼嘯,燕昭宇一身龍袍,衣袂翻卷,全身緊繃,看着二白就要被帶走。

  就在攙着二白的侍衛去推車門的一刹那,本垂着頭昏迷無力的二白突然向後一仰,掙脫兩人的束縛,頓時向着馬車下面滾去。

  李桂一驚,慌亂之下,手裡的匕首胡亂的向着女子紮去。

  二白手臂被劃傷,滾落在地上,卻沒有力氣起身,抓了一把沙塵向着對她沖過來的侍衛揚了過去。

  幾乎就在二白滾下馬車的刹那,城牆下君烨和燕昭宇同時縱身而起,若極光閃電,掠空而至,瞬間便到了馬車前。

  君烨先一步抱起二白,長袖一揮,頓時将被沙塵迷了眼的兩名侍衛橫掃出去。

  燕昭宇旋身踢落欲用刀砍向二白的李桂,反身想要去找二白,身後一股強烈的罡氣攜雷霆之勢已至,他急速掠飛出去,仍舊被掌風掃中,一口鮮皿噴出,身形一晃,勉強落地站穩。

  呂敬帶着侍衛立刻上前将燕昭宇圍住,将他保護在中間。

  燕昭宇渾身皿氣沖蕩,喉中腥甜,受了重傷,擡頭見君冥烈自馬上旋身而起,又轉向君烨。

  半空中君冥烈振臂一揮,罡氣若狂風掃向君烨,所經之處,暴風驟起,枯木橫飛,空氣似被雷電劈裂,霹靂作響,地上裂出數道溝壑。

  一旁的侍衛被掃飛出去,根本無法近身。

  對背叛自己的兒子,君冥烈恨之入骨,下了殺手。

  君烨緊緊護着懷中女子,身形似在飓風浪潮之中若鬼魅般移動,似一道煙霧,追光掠電,在真氣隻見穿梭躲避。

  半空中飛沙走石,草木翻飛,發出刺耳的雷鳴聲,城門下的百官根本看的目瞪口呆,隻見兩道身影纏鬥在一起,急速的閃動,根本無法分清哪個是君烨。

  這對關系微妙的父子,最終反目成仇,再無法挽回。

  燕昭宇咬牙起身,淩空躍起,欲去救二白,卻見風影之中光華一閃,極低的一聲悶痛聲起,君烨反手将二白扔向燕昭宇,身形一飄,擋在君冥烈身前,随即隻見一道皿線飛起,君烨肩膀上劍尖透體而過,鮮皿在劍身上凝結,随即被風吹散,化成濃濃皿腥彌漫。

  他不退反進,劍身寸寸斷裂,碎作數段,呼嘯射向君冥烈。

  君冥烈閃身躲過,一個翻身落在馬背上,見燕昭宇帶着明鸾已經退到城牆下,呂敬帶着侍衛将玄甯帝和衆臣重重圍在身後,城牆之上,弓箭寒光凜凜,齊齊瞄準攝政王府的人。

  君烨重傷,踉跄後退,亓炎飛身而至,接住他要倒下去的身體,見他傷勢嚴重,顧不上向玄甯帝請示,幾個起落,消失在衆人面前。

  “大人!

  君府侍衛之中突然一人快步上前,走到君冥烈身前,低低道了一聲。

  君冥烈面色沉淡,轉身揚鞭,喝馬而去。

  刹那間馬蹄如雷,塵土飛揚,一千多名府兵緊緊追随君冥烈。

  “射!

  呂敬一聲令下,城牆上飛箭如雨,呼嘯破空,對着君府的兵馬射去。

  馬蹄嘶鳴,慘叫聲頓起,落在最後的幾十名侍衛被飛箭射中,紛紛在馬上滾落,然而其餘的人已經沖出去,上了官道,若烈風過境,刹那間便失去了蹤影。

  燕昭宇臉色蒼白,冷聲吩咐道,“通知各個州縣,抓捕君冥烈,投靠的官員,一律誅九族!

  “是!

  呂敬吩咐下去,然後部署守城軍副将率領三萬守城軍追捕君冥烈。

  百官被送回城中,一個個仍舊驚魂未定,變故來的太快,除去參與其中的幾名官員,其他人皆是茫然,在他們眼中,君冥烈似乎早晚有一日會謀權奪位,卻不曾想,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而且,竟然瞬間便已經落了下處。

  跟随君冥烈叛逃的隻有一千人,朝廷卻派了三萬兵馬,沿途還有各種圍捕。

  這場奪權之争,似乎玄甯帝赢定了。

  之前的攝政王一派更是心中惶惶,甚至有的已經吓破了膽,回到府中,閉門不出,唯恐馬上就要牽連到自己頭上。

  燕昭宇受了重傷,卻一直抱着二白,回到飛鸾殿,才踉跄倒下去。

  邱忠大驚失色,忙喚了太醫來。

  二白徹底清醒的時候已是半夜,腦子裡一陣混沌,眨了眨眼,見房内宮燈幽幽,一片寂靜。

  寬大的龍床上,燕昭宇躺在身側,緊緊握着她的手,眼睛緊閉,似在昏迷之中。

  君冥烈内宮極深厚剛烈,即便君烨在他手下也沒有取勝的把握,那一記掌風,幾乎将燕昭宇的心脈震斷。

  二白側頭看去,隻見燕昭宇臉色蒼白,狹長的鳳眸緊閉,若窗外那一輪彎月,隐在朦胧月影之中,不見了璀璨光華,卻又如三月煙雨,如絲,如霧,模糊而溫柔,沁水盈盈。

  二白深吸了口氣,偎在他手臂身側,閉上眼睛。

  次日,天剛剛蒙蒙亮,聽到外面似有說話的聲音,二白起床,出去,見是果子在寝殿外,想要進來被守門的小太監攔住。

  “小姐!

  果子昏迷了一夜,此時剛醒,諾大個延壽宮一人也沒有,想起昏迷之前二白被人帶走的情形,果子驚懼跑出來,想要找二白。

  可是皇宮裡她誰都不認識,隻得到飛鸾殿裡來找。

  “噓!

  二白細白的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我沒事,别慌!

  帶着果子進了東暖閣,安慰了她一番,暫時将她安置在那裡。

  回寝殿的時候,宮女正好提着食盒過來,裡面放着熬好的湯藥,二白接過,緩步進了内殿。

  天剛亮,寝殿内垂着厚厚的紗帳,依舊一片混沌。

  二白将食盒放在桌案上,回到床邊,見燕昭宇仍舊睡着。

  二白坐在床下的絨毯上,伏在床邊,本來想等着燕昭宇醒了以後喂他喝藥,不知什麼時候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邱忠站在她身側小心的道,“公主若困了,去床上睡吧,小心着涼!

  二白點了點頭,轉頭見燕昭宇仍舊沒醒。

  他内傷嚴重,整個人呈半昏迷狀态。

  二白走到窗前,撩開厚重的簾帳,将窗子打開一條縫,新鮮冷冽的空氣頓是吹進來。

  還有十幾日便是年節了,外面太監宮女正布置宮苑,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前朝的事似乎對宮内沒有任何影響。

  然而細看之下還是能發現,很多小太監都換了面孔。

  君冥烈一逃,宮中定然會有一場大換皿。

  不隻宮裡,朝中很多官員也将家破人亡。

  或許他們現在就已經在家裡捶足頓兇,唾罵君冥烈,竟然就這樣一個人逃了。

  快晌午的時候燕昭宇才醒,睜眼看到二白就在身邊,頓時勾唇一笑,笑容燦爛,帶着幾許輕松快意,若三月枝頭明媚的含露桃花。

  二白端了藥坐在床邊喂他喝藥,她穿着一身淺綠色妝花裙衫,月白色襯底的袖口繡着精緻的花紋,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越發襯的她腕骨精緻。

  燕昭宇擡手抓住二白的手腕,長指細細摩挲,少女似比以前更加清瘦了些,握上去,軟弱無骨。

  他勾唇輕笑,眸光潋滟,

  “我很高興,醒的時候鸾兒還在這裡。

  二白眉眼一彎,“我不在這,能去哪?

  燕昭宇低眉一笑,聲音溫淡,

  “鸾兒不惜用生命保全君烨,他又受了重傷,我以為鸾兒會守在他身邊。

  二白端着藥碗的手微微一頓,垂眸淡聲道,“你知道了?

  燕昭宇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似要穿透那雙清澈的眸子一直看到她心裡去,“這個世界上,我們是最親的人,我了解鸾兒就像了解自己一樣。

  李桂和禁衛軍的叛亂雖然突然,但二白身邊一直有人保護,怎麼會輕易的被劫持,就算她中了迷藥,她身邊的人足以能在她被帶到大殿之前将她救走。

  二白這樣不反抗的任他們挾持,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為了君烨。

  君冥烈突然謀反,君烨作為君府的嫡子,即便被君冥烈抛棄,也不可能不受牽連。

  二白在君冥烈手中,君烨定會救她,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和君冥烈發生沖突,也讓所有人都知道,君烨和君冥烈是對立的,謀反一事,和他無關。

  她是用自己做賭注,來保全君烨。

  二白怅歎一聲,“我欠他良多,隻是想償還一二。

  可真的能償還的清嗎?

  他為了她背叛自己的父親,得了忠義之命,卻犯下不敬不孝之罪,更是為了她身負重傷。

  她如何還的清?

  “真的隻是想還他之前的情義嗎?
”燕昭宇心中升起一抹酸楚,兇口一陣陣絞痛,不由的低咳出聲。

  二白為他撫了撫背,低聲道,

  “我這樣做也不僅僅是為了君烨一個人,當時宮内一片混亂,叛亂的禁衛軍隐在暗處不知道有多少人,若抓不到我,可能就會去抓芙洛和馮太妃,她兩人都未經曆過這種事,定會吓壞的!

  燕昭宇咳了臉色微紅,似白玉染脂,本就邪魅的俊容更添幾分妖娆,

  他低低道,“我隻是希望鸾兒以後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賭的起,我賭不起!

  “好了,趕緊吃藥吧!
”二白展顔輕笑,模樣一如既往的純淨輕靈,并沒有因為經曆何事而改變,玩笑道,“我端的手腕都酸了!

  燕昭宇唇含淺笑,“鸾兒喂我喝藥吧。

  二白點了點頭,勺子放在他唇上,一勺勺,慢慢喂給他。

  突然想起小時候,她生了病不肯喝藥,被逼的沒辦法,總是端着藥碗一股腦喝下去,燕昭宇在一旁看着,眉頭比她皺的還緊,等她喝完,趕緊塞到她嘴裡一顆蜜餞。

  而他若是病了,卻要她一勺勺的喂給他。

  當時她還笑他,像個嬌氣的姑娘。

  然而任她如何嘲笑,他偏要她喂。

  如今他們都已經長大了,但有些事似是骨子裡來的,如何都改不了。

  屋子裡極靜,男人斜倚床上,墨發披散,邪魅俊逸中帶着一絲虛弱,更添幾分盈盈風流之氣,雅緻入骨。

  少女靜坐在床邊,端着白瓷藥碗,吹涼了喂給男子,淡淡藥香氤氲在透窗而入的陽光裡,一切都靜谧祥和的讓人不忍踏足踏破。

  一碗藥喂完,燕昭宇已經有些疲累,二白扶他躺下,将被子細緻的蓋好,“再睡一會吧,吃了藥要休息!

  燕昭宇淺眯着眸子,依舊握着二白的手腕,“那你陪着我在這裡。

  “好!

  二白眨了眨眼點頭。

  一直等到燕昭宇睡熟,二白才端着空碗出去。

  對着邱忠交代了幾句,一路出了飛鸾殿,徑直往芙蓉宮而去。

  宮侍忙迎上來,“參見明鸾公主。

  二白往宮裡走,淡聲問道,“你們公主呢?

  “公主一早便出宮去了!

  二白腳下不停,似已經猜到芙洛不在,進了偏殿,似要一直等着芙洛回來。

  小宮女端了時令水果和糕點來,侍立在一旁。

  等了将近一個時辰,才聽到外面宮侍請安的聲音和芙洛疲憊的腳步聲走進來。

  見二白在,芙洛頓時快走了幾步,撒嬌般的喊道,“鸾姐姐!

  “嗯!
”二白輕笑點頭。

  外面似下雪了,芙洛披風的風帽上落了一層薄雪,二白替她拂了拂落在劉海上的雪花,笑道,

  “冷嗎?

  芙洛搖了搖頭,“不冷!

  脫了披風,芙洛擡眸,大眼睛裡水光盈盈,“鸾姐姐,是想問君烨哥哥是嗎?

  二白眸光一閃,沒有窘迫,坦然點頭,“是,他還好嗎?

  芙洛秀眉微皺,“傷的很重,亓炎請了太醫過去守了一夜,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白日裡醒了兩次,喝了藥又睡着了!

  二白垂眸點了點頭,“辛苦芙兒了,多去看看他!

  芙洛挑眉一笑,“鸾姐姐這話是替你說自己說的嗎?

  這一次二白反倒臉上微紅,哼聲道,“好你個小芙兒,敢調笑鸾姐姐了!

  “芙兒不敢!
”芙洛調皮的嘿嘿一笑。

  “不跟你鬧了,你皇兄快醒了,我要回去了!
”二白道了一聲。

  “皇兄他怎麼樣,受的傷重不重?
”芙洛擔心的問道。

  “沒有大礙,受了内傷,休息幾日便好了!
”二白拍了拍她肩膀,“我走了!

  “鸾姐姐慢走!

  芙洛對着二白擺手,突然想起什麼,又追上去,扶着門框,咬了咬唇問道,

  “鸾姐姐,如果君烨哥哥問起你,我要如實說嗎?

  二白腳步一頓,緩緩搖頭,“不要提起我!

  “哦!
”芙洛讷讷應聲。

  天色越來越暗,風雪也刮的更急了,二白撐着一把油紙傘,單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沉沉暮色之中。

  三日後,傳來消息,派出去的兵馬一路追趕,竟未有任何君冥烈的蹤迹。

  燕昭宇在早朝上大怒,又加派兩萬兵馬,務必要在君冥烈出關之前抓住他。

  這三日内,禦史大夫榮祿和朝中所有攝政王一黨全部以謀逆的罪名被壓入大牢,範志毅升為禦史大夫,錢之任也提拔為戶部尚書,所有君冥烈的勢力幾乎被清洗幹淨。

  回到宮裡,看到二白,燕昭宇沉郁的臉色立刻緩下來,“鸾兒!

  二白倒了一杯清茶給他,笑道,“内傷未痊愈,不懂動怒!

  燕昭宇笑了笑,結果茶盞,淡聲道,“君冥烈區區一千兵馬,追捕了三日竟然還沒有任何消息,朕隻怕他回到北疆之後,占據北疆,自立為王,那便更難對付了!

  北疆面積寬廣,地勢多樣,沒有當地的向導很容易陷入危險,所以若是攻打,恐怕很費一番周折。

  二白手指輕輕敲着桌面,思忖道,“通往北疆的路都沒發現君冥烈的蹤迹,那隻有一種可能,延邊州縣有人已經投靠君冥烈,掩護他北去!

  燕昭宇點頭,“的确有這種可能!
我馬上派人去峪水關堵截!

  然而燕昭宇派人去峪水關的的兵馬還未到,率領守城軍一路追捕君冥烈的副将傳回來急報,君冥烈帶着三十萬安北君從峪水關出來,連日攻破五座城池,勢如破竹,如今已經打到承安,往前便是荊州,過了荊州、涼州,再有百裡,便是上京了!

  此消息傳到前朝,滿朝嘩然,惶恐震驚。

  所有人都在猜測君冥烈如何逃回北疆時,他竟然已經率領安北軍打了過來。

  這樣的膽識和謀略,果然是以前威震周國的大将軍,君冥烈!

  “可有将軍願領兵出戰,剿滅叛賊君冥烈?
”燕昭宇冷聲問道。

  喧嘩的大殿頓時安靜下來。

  朝中大将,多數都戍守邊關,如今調遣已經來不及,而在京的将軍,程威和蘭定德都已經死了,其餘幾名也是之前君冥烈的黨羽,現在都在大牢中。

  而君烨手下的精兵将領,沒有君烨的虎符軍令,根本無法調動。

  如今朝中根本無将可用!

  “君冥烈一走,難道大燕朝中便無人可用?
”燕昭宇在衆人身上一掃,嗤笑一聲。

  衆臣低着頭,冷汗涔涔,但無一人敢上前請戰。

  朝中寥寥幾名武官,不是沒上過戰場,便是出自君冥烈麾下,根本沒有赢的把握。

  戰場非兒戲,不能赢便是去送死,而且不隻是自己一人送死,而是帶着手下上萬的兵馬和全城的百姓送死,。

  守城的責任巨大,一不小心便是身敗名裂,千古的罵名。

  沒有把握,誰敢出戰?

  “果真無一人敢平叛安北軍?
”燕昭宇再次出聲問道。

  正當大殿陷入僵局時,突然殿門那傳來低沉的一聲,

  “臣願領兵,前往承安,讨伐叛軍!

  衆人聞聲一愣,齊齊轉身,見是這幾日一直在家養傷的君烨。

  那一日,君烨為救明鸾公主,被君冥烈重傷,之後君冥烈逃出上京,衆人皆知,這父子二人已經反目成仇。

  隻是父子不和是一回事,但帶兵去剿滅自己的父親又是另外一回事。

  即便君烨能勝,保住大燕江山,也必然落下不孝的罵名。

  衆人震驚的看着君烨走進來,一身深紫色朝服,墨發高束,氣質高華矜貴,身後朝陽萬裡,不能掩蓋半分男人的氣概風華。

  他重傷未愈,臉色蒼白,一雙鳳眸卻漆黑深邃,沒有寒光冷澈,卻攝人心魂。

  君烨單膝跪在大殿中央,淡淡垂眸,斂一身風華,平靜的道,“臣、願意領兵平叛,不勝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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