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能有如此造型,穿着如此随意的,曹營之中出來那位大名鼎鼎的郭嘉郭奉孝外再找不出第二人,當然了,以曹老闆的“人格魅力”來說,也沒人敢如同郭嘉一般,不怕夢中殺人嗎?
想到這裡夏侯尚又急忙多了個心眼,曹操熟睡的時候,一定不能去旁邊,否則一個不好就GG了(當然了,本書就完結了)。
郭嘉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站立的夏侯尚,眼神中有着幾多贊許,也有幾許深意,因為若是許褚殺了許攸,那就是單純的為了出氣。
可此人,郭嘉有些琢磨不準,到底是意氣為之,還是有意為之,不過他是主公的親族,又是小輩,也不值得郭嘉去深究,畢竟他很忙的,忙着浪着呢,沒準一不小心就上高地了。
當然了輕微的試探還是需要有的。
夏侯尚見郭嘉看向自己,于是微微躬身回應,郭嘉也朝他笑了笑,夏侯尚又點了點頭,而後郭嘉潇灑的走了。
有意思,有意思,這個小家夥竟然能理解我的意思,好久沒遇見這麼有意思的人了!已經走遠的郭嘉開始大笑。
不過兩人這種無聲的對話,正好被出來的曹丕的看到,他頓時奇道:“伯仁,你剛剛同郭祭酒·····,那是什麼意思?”
“哦,剛剛郭祭酒說‘伯仁,你果然不愧為美男子,真是英俊潇灑,一表人才’,我說‘郭祭酒,咱倆彼此彼此’,他說‘不行,我老了,比不上你喽’,最後我說‘郭祭酒果然是慧眼識英雄,你說的對’。”夏侯尚胡謅道。
MMB的搞什麼,夏侯尚有些無語的看着離去的郭嘉,打什麼啞謎,為什麼稍微有些頭腦的都喜歡幹這個!鬼才知道郭嘉是什麼意思呢!
曹丕:“·······”
若是郭嘉聽到夏侯尚的解釋,恐怕會一口老皿噴出來,提前幾年病逝,夏侯尚翻譯的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
因為在郭嘉想象中的情景是這樣的。
郭嘉:許攸殺的好!解決了司空一個大患,日後你一定前途遠大。
夏侯尚:某殺許攸,不為前途。君不聞為主分憂,責無旁貸嗎?
郭嘉:好,此話當浮一大白!這麼說你殺許攸是有意為之了?
夏侯尚:劍者,心之刃也,即可為殺,亦可為護,殺與護,不過一念之間。所以糾結于有意與無意,豈不是落了下乘?某隻求随心所欲,想殺,所以就殺了!哪管得了這麼多!
這才是郭嘉版本的對話,所以他才會大笑,不過顯然他遇見夏侯尚是對牛彈琴了,媚眼抛給了瞎子。
這時夏侯淵也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曹丕與夏侯尚在門口站着,不由的出聲道:“子桓,不如你和伯仁一起去某家那裡?”
曹丕連連擺手道:“叔父,我還有要事在身,明日再去拜訪叔父!”
“既如此,子桓就先去忙。”夏侯淵滿意的點了點頭,“走,某家有些事情要問你!”
顯然後一句話是對夏侯尚說的。
曹丕給了夏侯尚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轉身離去,夏侯尚暗罵一聲沒意氣。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城外的夏侯淵的軍營。
此時雖然邺城已降,但仍有袁氏餘孽仍有抵抗,所以曹營大将除夏侯惇率兵入城,恢複邺城治安秩序之外,其餘大将仍然駐紮在城外,夏侯淵也在此列。
到了中軍大帳,夏侯淵虎目一瞪道:“進去。”
夏侯尚急忙往裡面走,然而,夏侯淵突然一腳踹到他的屁股上,夏侯尚躲避不及,直接來了個狗吃屎。
“說,當日在臨漳擊破袁譚部将之時,你為何萎縮不前?”夏侯淵怒道:“甚至不敢請纓出戰,莫不是貪生怕死?嗯?”
說實話平白的被人踢這麼一腳,夏侯尚還是有些不痛快的,但這個人是夏侯淵他就隻能受着,因為記憶中他可是受這個嫡親叔父養育之恩的。
話說夏侯淵是西漢太仆夏侯嬰之後,他夫人為曹操之妻妹,曹操在家鄉受案件的牽連,夏侯淵代其承擔。
後來曹操又設法營救,才得以免禍,當時兖、豫大亂,夏侯淵因為饑乏,舍棄了幼子,而養活亡弟孤兒孤女。
孤兒就是他夏侯尚,孤女就是那個被張飛擄走,娶了當媳婦兒的夏侯氏,對,已經被張飛擄走五年了。
所以夏侯淵這個人重義氣,有責任,更有一個長輩的擔當,尤其是夏侯氏被擄走之後,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培養夏侯尚這個侄子身上,生怕他走彎路。
因為夏侯淵已經無顔去見弟弟了,總不能在無顔去見兄長吧!
因此對于夏侯尚,他是愛之深、責之切,特别是當他聽聞夏侯尚在中堅将軍張遼麾下時,既不主動請纓,又不甘冒箭矢沖鋒陷陣,反而悠哉悠哉的跟在大隊軍馬的後面,他可是差點氣炸了!
在其他人面前,哪怕是曹操、夏侯惇等人,夏侯尚都敢炸毛(曹操:你炸一個試試!),可在夏侯淵面前,别說炸毛了,大聲說話他都不敢。
“叔父,您聽侄兒解釋?”夏侯尚見夏侯淵又要飛腳踹來,急忙抱住他的腿說道。
“好,你說,若是你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那可就别怪叔父不留情面,直接行家法了!”夏侯淵冷哼一聲說道。
“别,别,别。”夏侯尚聽到“家法”急忙擺手道:“叔父,别人不了解侄兒,難道您還不了解侄兒?”
“侄兒可是您親手帶大的,侄兒大小百餘戰,哪一次貪生怕死過?哪一次墜過夏侯氏的威名?”夏侯尚說着直接扒開上衣,露出一聲傷疤的上身,悲戚的說道:“叔父,你看,侄兒一身傷疤,可有一處是在後背?”
MLGB的!老子那麼多年,催淚的瓊瑤劇,可不是白看的,營造傷心的氛圍誰不會啊!
果然,夏侯淵沉默了,怒火也消散了許多,虎目之中露出一絲的柔情,夏侯尚身上的傷疤,有一個箭傷距離他的心髒不足三寸,隻要再偏那麼一點點,他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