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老皇帝會相信是太子yin辱了宮女?
先不提張皇後那影後級的演技,而且身為後宮之主,哪個又會是簡單的貨色呢?
而且,太子在這方面是有先例的,畢竟誰都有青春年少的時候。
這就不得不說張皇後的狠辣了,無論是以太子生母的遺物作為誘餌,還是指使宮女為她的算計而搭上性命,她找準了他人的死穴,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尤其是那些對她而言如同牲畜的宮女,又有什麼心疼的呢?
皇宮深院,裡面的人又有幾個是天真的,又有幾個不是自視高貴的呢。
當然了,同樣是從皇宮裡出來的燕壽,可并非是這類人。
白天的他,正悠然的在湖邊垂釣。
“公子,咱就這般悠閑啊?”一旁背着大竹簍的阿武無語的看着燕壽,這貨手持一把竹竿,頭頂一頂蓑帽遮陽,魚餌不要錢似的撒向水裡。
極度懷疑自家主子會不會釣魚的阿武,好奇的問道:“公子,釣魚不是用鈎子釣嗎?怎地将餌食一把灑了?”
“這叫廣撒餌,引大魚。”燕壽現在才開始将絲線綁在竹竿上。
合着這貨的魚竿是現做的。
眼瞅着燕壽綁好了魚線,連魚鈎都沒有安,便直接抛向了水裡。
“公子,釣魚不需要魚鈎嗎?”阿武愣愣的問道。
燕壽笑了笑,“我魚餌都撒好了,幹嘛需要魚鈎啊。”
“這樣真能釣來魚嗎?”阿武傻傻的盯着水面,準備觀看燕壽創造奇迹的時刻。
果然,被一大群魚餌引誘過來的魚兒們,歡喜的追逐着餌食,更有甚者,還不時的躍出水面,顯然是幸福極了。
看着肥肥胖胖的魚兒,阿武咽了咽口水,“魚真大!”
“魚之大,一鍋炖不下;天上飛鳥,需要兩個烤架,一個蜜汁,一個微辣!”燕壽接口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但是阿武這樣沒讀過書的家夥,竟然聽懂了。
“公子,俺聽懂你們讀書人說的意思了,你是說這魚要分兩堆火烤,一個要蜜汁味的,一個要辣味的,嗯,是微辣的那種。”
一時間,阿武覺得自家主子果然是跟那些普通的讀書人不一樣的,因為他能聽懂自家主子的話,卻聽不懂其他那些讀書人的滿口之乎者也。
看着阿武一臉自豪的樣子,燕壽不忍打擊他的自信,便苦笑着點點頭。
“公子,魚都去吃你撒的餌食,不咬鈎啊。”阿武剛說完,便拍了拍腦袋,“唉,俺這記性,公子的魚竿也沒有鈎子啊。”
燕壽搖搖頭,将手指放在嘴裡,吹出一聲嘹亮的口哨聲。
頓時,天空中傳來一聲鷹唳響應着燕壽的召喚。
“是那隻叫阿吉的飛鷹!”阿武看着池塘裡活蹦亂跳的遊魚,頓時反應了過來,“原來是用鷹來抓魚的啊。”
果不其然,飛鷹阿吉一個下撲,那些前一刻還在享受美食的大魚,下一秒就落入了鷹爪之中。
阿吉抓着魚兒,朝燕壽飛去,到了近前卻不落下,而是将肥魚擲向燕壽,燕壽随手拿起竹竿,一杆子将半空中扭動身體的肥魚打在地上,徹底斷絕了它最後的掙紮。
于是,阿吉隻需要在空中轉個身,便繼續撲向那群被魚餌引誘而來的大肥魚。
“天上飛鳥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怪不得要升兩堆火呢。”阿武摸着腦袋自語道。
那邊飛鷹捕魚,這邊燕壽揮竿,一時間,七八條肥魚落在了地上。
阿武急忙拿着魚簍,收集魚兒,“公子,再多來幾條,這些都不夠俺塞牙縫的。”
“呃……”燕壽無語的拎着竹竿,不知道是不是還要繼續打魚。
“公子,繼續啊,咱們晚飯有着落了。”阿武還在興奮的叫喊着,而另一邊的飛鷹阿吉已經停下了抓魚,轉而俯視着前方。
那裡有五匹奔騰的駿馬,馬上坐着五個青年,青年個個身穿皮甲,腰胯長刀,背後還有一張短弓。
正是王燦五人衆。
燕壽收回竹竿,嘴角上揚,“這才是我想釣的魚。”
“呔!燕壽小子,你見了我們京都五虎不招呼一聲嗎?”
王燦當先立馬,拿着馬鞭直指燕壽,他身後左良武等人,已經把手放在了腰間刀柄上。
這次,王燦可是有備而來。
話說自從上次見識了燕壽的箭法,王燦再想對燕壽動武的時候,就謹慎了許多。
這不,聽說了燕壽在這裡釣魚,王燦不但叫上了兄弟們,還個個身披甲,腰胯刀,後面還有一張弓,算是全副武裝了。
“阿武,接下來就看你的能耐了。”燕壽笑了笑,将手中竹竿扔給阿武。
王燦身後的左良武,還疑惑的看了看這個和自己有些重名的兩米高的壯漢。
“公子,要死的還是要活的?”阿武捏了捏手裡的竹竿,看待王燦五人就像看待那些肥魚一般。
“活的,别像那些死魚一樣。”燕壽倒還真有些擔心阿武手重。
不過,接下來阿武并沒有令燕壽多憂。
這位兩米高的大壯漢,手持竹竿便直挺挺的朝着,身在馬上刀甲齊全的五人沖去,一個人的氣勢瞬間壓倒了五個人的氣勢。
“小瞧我們!”王燦也怒喝道:“兄弟們好好教訓他!”
揮鞭抽馬,頓時駿馬嘶鳴,五馬二十蹄,馬蹄滾滾的朝着阿武跑去。
隻見王燦抽刀出鞘,一馬當先,惡狠狠氣洶洶的朝着阿武砍去。
阿武夷然不懼,仗着竹竿較長,反手一杆子将王燦手裡的刀打落。
但是,駿馬已經帶着王燦沖到了阿武跟前。
阿武大喝一聲,抛了手裡竹竿,一雙肉拳直直的打向駿馬。
頓時,在一聲悲涼的嘶鳴聲,駿馬轟然倒地,連帶着馬上的王燦也被壓在下面,而阿武屹然不動,隻是腳下的土地上有兩道深深的印坑。
這一幕頓時吓呆了衆人,即使燕壽也被吓了一大跳,“阿武這麼猛的嗎?知道他厲害,但是沒想到這麼厲害哇。”
憑着騎術精湛,左良武勒馬駐步,停了下來,但是其餘三人可就沒有這般好運了。
被阿武赤手倒馬吓了一大跳的三人,戰意早就沒了,不但手裡的武器成了擺設,就連座下馬匹都操控不好。
一個個騎馬從阿武身旁掠過,卻被他一腳兩拳打了下來。
保持着與阿武遠遠的安全距離,左良武這才高聲沖着燕壽喊道:“燕壽你想幹什麼?若是你想抓走王燦他們,那可就不是玩鬧的範疇了,屆時無論是王都督還是太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燕壽撿起一條魚,将其丢入魚簍,“那就讓他們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