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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出來

公子悠哉悠哉 夜玄歌 3697 2024-01-31 01:11

  舞優閣後院廂房内,管事沖着剛才那位素紗蒙面的女子拱手道:“主家,陳王燕捷撒下一千兩紙鈔,請您出去一見,不知您意下如何?

  原來,那位劍舞的女子竟然就是舞優閣幕後的主家之一。

  女子依然面紗蒙面,冷聲問道:“他可是察覺出來了什麼?

  管事沉吟片刻,搖搖頭,“應該沒有,我們舞優閣多年來一直行事隐密,不但是他陳王,就連京都的六扇門都沒有覺察到,敬請主家放心。

  諸位,這六扇門可不是武俠小說裡的組織,而是三法司衙門的合稱,它們分别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

  六扇門的稱呼是因為衙門的形制受到法律、禮制的嚴格限制,無論多大的州縣,大門都隻能是三開間,每間各安兩扇黑漆門扇,總共有六扇門。

  所以州縣衙門也稱為六扇門,但是在前面加了京都二字,就是特指三法司衙門了。

  看來舞優閣明面上是一個提供歌舞表演的場所,暗地裡卻是為一個神秘的組織效勞。

  “也就是說陳王隻是想再看劍舞?
”女子冷聲問道。

  “應該是吧。
”管事拱着手。

  聞言,女子嘴角輕揚,“既然如此,你就告訴那陳王,一千兩太少,需要萬兩黃金,我才願再次獻舞。

  “啊?
”管事驚訝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女子揮揮手,“去吧,如此就好。

  懷着複雜的心情,管事邁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前樓,他不敢當衆說出女子的原話,隻能敲了敲燕捷的房間,走了進去。

  “諸位爺,小的回來了。
”管事朝着燕捷、燕壽、南郭嘉爾三人,一一拱手行禮。

  雖然明知道燕捷的身份,但是管事也要揣着明白裝糊塗,畢竟有錢有權的人都愛好玩這個。

  “怎麼樣?
那位姑娘來了嗎?
”燕捷面帶自信的問道。

  管事擦了擦額頭冷汗,顫聲回道:“小的問過那位姑娘,可是姑娘說,說……”

  “說什麼?
”燕壽溫聲問道。

  “說爺您的銀錢不夠!
”管事心中一緊,将話語說了出來。

  “哦,不夠?
”燕捷笑了,“倒還是個大胃口,她要多少,盡管說來。

  管事索性閉上眼,硬聲回道:“姑娘說,一千兩太少,需要萬兩。

  三人聞言面色一驚,随後燕壽、南郭嘉爾齊齊望向燕捷,後者沉思一下,咬咬牙說道:“為了阿壽一計,本王準了!

  一個“本王”,表示着燕捷此刻心情很不好,對于熟識的人,燕捷不會擺架子,都是用“我”,但是這下都被氣得自稱本王了。

  管事低了低頭,小聲說道:“黃金!

  “什麼!

”燕捷聞言瞪着管事,後者隻能無奈的回道:“是萬兩黃金!

  講道理,黃金在當時不是穩定的貨币,會随着市價漲跌價值,但是黃金和白銀的兌換率,一般都是一比十左右。

  換句話說,萬兩黃金可就是十萬兩白銀,也就是一億銅錢。

  我天!
像燕壽這種窮人,光聽到這個數字,就已經是頭暈眼花了,更别提實物了,實在是不能想啊。

  嘭!
燕捷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是在戲耍本王嗎!

  管事頓時噗通跪地,“小的隻是傳話,别無他意,還望爺恕罪。

  “哈哈哈……”燕壽大笑,“殿下還不明白人家姑娘的意思嗎?
這不是擺明了不願意出來見你嘛。

  燕捷這才暫息怒火,仔細想了想,最後苦笑道:“倒還真是,氣惱之下竟然一時沒有醒悟過來。
”随後燕捷看向燕壽,“阿壽,看來錢财錦帛并不能打動那位姑娘的心,你有什麼辦法呢?

  燕壽站起身,“壽某人無錢無權,隻有一腔口舌。

  說着,已是站在窗邊朝着下面的舞女怒喝道:“爾等跳的實在是難看!
想不到堂堂舞優閣竟然沒有一人能入我家朋友眼簾!
實在是狼藉!

  說着不過瘾,燕壽索性把桌子上的糕點瓜子一股腦的撒向舞台。

  可憐那些舞女,剛剛經曆過燕捷錢雨的洗禮,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态,竟然又冒出來一個瘋子,這瘋子不但罵人,還随手亂丢垃圾。

  頓時驚得一衆舞女,嬌呼連連,匆忙下台躲避。

  “扇舞難看!
舞姬難看!
就連剛才的劍舞都難看!
什麼破舞,不過是拿着一柄未開鋒的戲具,亂跳亂嗨,不過是街頭雜耍罷了……”

  巴拉巴拉一頓亂罵,一衆看客包括燕捷、南郭嘉爾都不禁目瞪口呆,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跨越了上千年,兩個世界,這群古人算是充分見識到了來自現代噴子的力量。

  饒是脾氣火爆的徐振虎,在回過神之後,竟然還點點頭,“這家夥好像還說的有幾分道理,不對不對!
說其他舞曲難看也就算了,那劍舞何等激勵,豈容污蔑!

  就連徐振虎這樣的軍中粗漢都知道劍舞不該被诋毀,那些有着憤青潛質的文人墨客們自然也是憤懑不已,一個個探出腦袋,找尋着說話的源頭,打算噴上一噴,咳咳,是辯論,辯論。

  一時間燕壽遭受千夫所罵,甚至還有徐振虎之類的暴脾氣的,已經堵上了門口,要不是門口有陳王的護衛守着,恐怕早就沖了進來,集體狠扁燕壽一頓了。

  成功引起罵戰的燕壽,此刻仿佛功成名就一般,合上了窗戶,退了回來。

  看着神色怪異的燕捷和南郭嘉爾,燕壽得意一笑,“殿下,還算可以?

  燕捷苦笑着搖搖頭,“果然,不愧是阿壽,這等無恥詭計都能想的出來。
”一旁的南郭嘉爾竟然還贊賞的點點頭,“詭道十二,怒而撓之,卑而驕之,最後亂而取之,燕兄出其不意,實在是令嘉爾眼界一新。

  亂哄哄的舞優閣,此刻就像是鬧市吵架一般,而主持大局的管事又在燕捷的廂房裡,不敢出去。
如此放任自流,猶如風助火勢。

  終于,亂糟糟的情況戛然而止,吵鬧不休的客人一個個安靜下來,瞬間恢複了一開始的溫文儒雅。

  此刻,燕壽這才滿意的打開窗戶,果然,樓下舞台之上,站着一位白衣蒙面的女子,她手裡持着一柄歸鞘利劍。

  佳人出現,那些激奮的客人自然是要保持自己的風度,一個個整理着長發,端然站立。

  “敢問,是何人質疑小女子的劍舞?
”白衣女子清冷的聲音,響蕩在大樓裡。

  “嘉爾,過來。
”燕壽不着急答話,而是将好奇的南郭嘉爾喊到窗邊。

  “這位姑娘!
是在下的一位朋友對姑娘舞技有些建議。
”燕壽果斷将南郭嘉爾推出來作為擋箭牌,一時間,翩翩公子的人設形象徹底崩塌。

  “啊?
”南郭嘉爾目瞪口呆,燕壽則小聲說道:“嘉爾兄,我救你兩次,如今還我一次,可不能推脫哦。

  面對白衣女子目光,南郭嘉爾無奈的點點頭,“正是,小生。

  死道友不嫌事大的燕壽,繼續喊道:“我這朋友還說,一個不敢以真面目見人的人,就算舞跳得再好,也不過是心中沒有勇氣的廢人。

  “啊哈?
”南郭嘉爾無辜的看了燕壽一眼,在對方眼神的示意下,最終隻能無奈的點點頭,“那個,小生,好像說過。

  四周那些看客憤懑不已,女子也寒光如炬,狠狠瞪向南郭嘉爾所在的窗口。

  噌!
憤怒之下的女子,竟然直接拔劍出鞘,在眼前三寸的位置橫行放着,舉劍旋轉,舞動一個周身後,借着去勢将長劍抛了出去。

  咻~~嘭!
長劍不偏不倚,直挺挺的釘在燕壽旁邊的窗戶框子上。

  此刻南郭嘉爾還沒從長劍破空的恐懼中回過神來,燕壽卻淡然的伸出手指,在劍身上彈了彈,“姑娘,所謂何意啊?

  白衣女子寒色回道:“此言正是小女子想要詢問閣下的,不知閣下處處激怒小女子,是為何意?

  “無他爾,隻是好奇姑娘面紗之下,到底是何等傾城容顔。
”燕壽淡淡的話語,登時令四周那些低語咒罵的看客紛紛住口不言,睜大了眼睛看着兩人,尤其是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寒目掃視着四周,嘴角冷笑道:“若是閣下隻是為此,就請閣下離開吧。
小女子長相醜陋,不能摘下面紗。

  “若是我一定要看呢?
”燕壽淡漠的言語,登時吊起了大樓裡衆人的胃口。

  白衣女子冷笑道:“既然閣下如此固執,小女子隻能請舞優閣的仆人将閣下趕出去了。

  “好啊,”燕壽語氣調促的說道:“今日我們被你趕出去,來日我那脾氣不好的朋友,會不會拆了你這破樓,可就事未可知喽。

  屋子裡的燕捷無奈的搖頭苦笑,心裡感歎道:“阿壽這是扭轉那位姑娘的詞意,将他一人和我綁在了一起,借勢壓人,幸好不是直接報我的名号,不然若是被都察院那群大臣知道了,捅到父皇那裡,我可就完了。

  台上女子聞言倒是眉頭一皺,周圍那些吃瓜看戲的客人不知道燕壽說的朋友是誰,但是女子心裡卻一清二楚。
正是明白,才知道燕壽的威脅有多重。

  稍有不慎,多年來經營的舞優閣就會轟然倒塌,甚至還會暴露出自己以及衆人的身份,令組織損失極大。

  心中充滿無奈,但是白衣女子隻能回道:“好!
既然閣下想一睹小女子真容,隻要回答上小女子一個問題即可。
”掃視了周圍一眼,女子繼續說道:“在座的諸位,隻要誰能答上這個問題,小女子便請他房内美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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