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重生之我是齊國太子

第一百四十八章 :陶邑之戰八

  對,不錯,就是戰心!

  對于魏國而言,雖然懼秦,但是還沒有怕到那個程度,此次出兵完全是為了陶郡的膏腴之地。
說白了,魏王圉此次派遣晉鄙來到陶郡,就是為了占便宜來的。

  一旦齊國收縮防線,将陶郡濟水南北的城邑讓出去,魏國肯定就會率先占領,不為别的,魏國的領土是臨近陶郡的,将陶郡的北面、西面、東面團團包圍住了。

  因為韓國兵少,秦國鞭長莫及,身為東道主的魏國吞下這個白撿的便宜之後,他還會去想着攻打齊國嗎?

  “王叔所言極是,一旦魏國吞并陶郡南北城邑,魏王圉對于聯盟之事的态度可能會大大改觀。
”田建的眉頭開始舒展開了。

  “不錯,我齊國将兵馬集中在主要的城邑中,此時城堅糧多,久攻之下,魏國焉能想不出撤離的想法。
”田單回答道。

  “可是這一切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守住!
”田建的目光漸漸緊縮。

  .......

  “将軍,投石車已經有所損壞了。
”秦軍将領道。

  在戰争時期,尤其是戰國時期,投石車投放的次數是有限制的,一般來說最多也就放個幾十次就會報損。

  白起的臉色看不出任何變化,他将目光投到了遠方的左氏城,經過了連綿不斷的攻擊之後,左氏城的城牆已經有所損壞,但是與以往不同,這城牆的損壞隻是極其微小的一部分,對于戰事影響不大。

  “變陣,換弩。
”白起冷言道。

  站在秦軍後方的金鼓部隊開始敲打起鼓點,咚咚有序的鼓聲開始傳向戰場,站在秦軍裡面的将領聽着鼓點,手裡拿着各色旗幟。

  “将軍有令,變陣!


  隻見密密麻麻、黑壓壓的秦軍隊伍開始變動了。

  在前方的長矛兵從中間分開一道縫,向着兩邊緩緩退去,而在秦軍中間的弩兵開始踏着鼓點,慢慢前進,最終再城牆的幾百步停留了下來。

  這個位置是最為安全的距離,而且也是秦軍弩兵的有效射程範圍。

  幾千名秦軍弩兵開始快速而有秩序的朝着地面坐下,他們将手上拿着的蹶張弩用右腳緩緩撐起,眼睛斜視整個城牆,有着豐富經驗的他們将蹶張弩的望角調到一個準确的位置方向。

  在經曆過一次次訓練的他們,對于這種尋常本領早已經爛熟于心。

  在微醺的日光下,閃耀着鋒芒的利箭緩緩上鈎,形如月牙的懸刀也早已經整裝待發,隻等那一下的觸動。

  身為弩兵的崽子心裡有些微小的緊張感,但更多是興奮感,面對高大的城牆,他的内心沒有恐懼,有着殺戮的淡薄,軍功,老公士,兩個時常的夢中出現的詞語一次次的旋繞在他的内心。

  隻要成為公士,這秦軍二十級軍爵制最低等的爵位,崽子回家就可以被賜予良田,也可以成為吃公糧的上等人。

  若是能成為更上一等的上造,崽子這不敢想.....

  崽子用發汗的手指緊緊握住油光發亮的漆木弩機,箭矢上閃耀着的刺目光芒,他的眼睛漸漸眯成一條細縫,凹凸有緻的錯落城牆上方飄揚着的紫色旗幟,上面有着篆字,他并不認得那是什麼字,可是他卻清楚旁邊的甲兵是一條人命!

  “放!
”傳令官聲嘶竭力的喊道。

  有如蝗蟲般的細密箭雨就從這弩機上瞬間升起,帶着後坐力的巨大顫抖聲也随之響起。

  “嗖嗖!
嗖嗖!
嗖嗖!

  這些細密的弩箭似乎帶着不可違抗的巨力,它們從幾百步的地面升起。

  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

  “刺啦!
”滑入骨肉的聲響傳起,站在城牆上的齊軍将士捂着脖子上的箭矢不斷痛呼,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這是一支用毛竹制成的箭矢,黑色的漆很是光滑,這可以在發射的時候減少阻力,箭矢的箭簇是三棱形狀的。

  一旦命中,基本上并無生還的可能...

  發射的幾千隻弩箭,隻有堪堪幾百隻弩箭成功飛入了城牆上,剩下的弩箭不出意料的折戬沉沙,斷送在這幾百步的距離中了,而另外的弩箭有的也射到了城牆。

  坐在地上的崽子内心毫無波動,他清楚這次的發射隻是試探,是用來掌握發射的距離,而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開胃菜。

  三千名弩兵開始緊張有序的調控了自己的位置,弩機上的望角一次次看準了上方的城牆。

  “放!

  這次三千支弩箭終于不負衆望的飛到了城牆之上,可是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齊軍紛紛在城牆上舉起了圓形的盾牌。

  圓形的木盾上開始不斷的射入箭矢,可是有些靈活刁鑽的箭矢卻從圓盾隻見的縫隙中飛了進去,将一些不幸的齊軍射傷。

  但這些箭矢僅僅隻是迎面而來的,還有些弩箭射向了城池之内....

  一次次的張弓,一次次的放箭,簡單枯燥的動作終于結束。

  一般來講,弩兵隻能發射十幾支弩箭,因為再發射的話,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住。

  蹶張弩是用身體的腰力配合大腿、小臂來發射的,一次發射太多,身體的韌帶承受不住,而且對于戰争毫無意義。

  “今天似乎有些不尋常?
”白起的心底隐隐猜測,肅穆的臉上滿是莊重。

  是的!
确實有些于以往不同。

  以往秦軍攻城的時候,先利用投石機破壞城牆,然後再利用弩箭收割敵軍,最後大軍攻城。

  而現在,左氏城牆損耗基本不大,即使是重若千鈞的石塊也對它毫無作用。

  “換銳士強行破城!
”白起沉語道。

  在秦軍,銳士百不存一,往往是曆經百戰的秦軍才能挑選到秦軍的銳士之中,他們和别的征發而來的秦軍不同,每一個銳士都是秦國精心培養的甲兵。

  這和魏武卒很是相似。

  魏武卒的訓練很艱苦和選拔标準非常挑剔,秦國的銳士也是這樣,不過一旦成為銳士就能享受優厚待遇。

  在魏國,首先要保證“武卒”分得百畝的土地,在獲得土地之後“武卒”不僅要承擔兵役的責任,更需要自行負擔軍事裝備和服役期間後勤物資。
“武卒”制設立之初,正是奴隸土地所有制向封建制度過渡時期,所以獲得土地的“武卒”獲得較高的經濟地位,同時解除了與奴隸主的人身依附關系,“武卒”的社會地位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同時,國家對入選的武卒給予很高的物質待遇,免除武卒全戶的徭役和田宅稅。
武卒憑軍功獲取更高的爵位,享受更好的待遇。
通俗地講,魏武卒是一支具有優秀身體條件、精良軍事裝備、過硬軍事技能和巨大物質刺激的部隊,從實體到精神,其強悍的程度均是當時其他軍隊所不能比拟的。

  所以對于魏國,在伊阙之戰之後,白起殲滅了十二萬魏武卒之後,魏國幾乎一蹶不振的原因,就是因為魏武卒的成本太大,而當時的魏國,因為少梁之戰,河西之地盡失。

  當年魏惠王和孟子談論的《寡人之于國也》,梁惠王曰:“寡人之于國也,盡心焉耳矣。
河内兇,則移其民于河東,移其粟于河内;河東兇亦然。
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
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魏惠王當年可以驕傲的和孟子談論,如果河西發大水了,我就移民到河東,河東發大水了,我就移民到河西。

  什麼叫河西之地?

  河西就是黃河以西,大家都知道黃河是呈幾字形的,因為緯度原因,一旦冬天到了,黃河在北面的河流就會結冰,等到春天,那一面朝南的解凍了,但另一面朝北的還結着冰。

  所以黃河水就會溢出來,這就是發大水。
和後來的因為泥沙沉積形成的地上河不同,到了現代,每到結冰的時候,國家就會利用炸藥炸冰,将黃河解凍,防止災害。

  貌似....扯遠了。

  河西之地就是關東,也就是八百裡秦川最為富裕的地方,魏國失去了河西之地,勢力衰弱,最終無力培養魏武卒,這也是戰國後期,魏國一直被吊打的原因,當然更是沒有出色的統帥。

  隻見秦軍的方陣裂開了一個口子,從中走出了五百名秦軍銳士,他們穿着黑色的甲胄,臉上也帶着青銅面具,這是為了防止飛來的箭矢将其射傷。

  在荀子的議兵篇中說道:“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屬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負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帶劍,赢三日之糧,日中而趨百裡。
中試則複其戶。
”士兵披三重甲(内外三層防護服或者就是重甲的别稱),持戈配劍,操12石之弩,負矢囊内裝弩箭50枝,攜三日口糧,半天能走一百裡。

  .......

  左氏城中。

  “将軍,太子殿下和安平君回消息了。
”齊軍将領欣喜道。

  “如何?
何時增派援兵。
”匡義臉色很是沉重,現在秦軍已經攻打左氏三天了,齊軍将士死亡慘重,短短三天,就已經死了五千多名士兵了,要知道左氏僅僅隻有一萬多名齊軍。

  如果陶邑方面再不派援兵,匡義不認為他能堅持住。

  齊軍将領一臉尴尬的看着匡義,說道:“信中并未提及增派援兵之事。

  “那提到了什麼?
”匡義的眉頭緊皺,心緒不甯的他來回踱步,穿着的甲胄傳來陣陣清脆的金屬聲音。

  “信中說:望将軍繼續堅守一日,另外......”齊軍将領結結巴巴的說道。

  “另外什麼?
”匡義煩躁道。

  “另外....”齊軍将領再次結結巴巴。

  匡義瞪了一眼齊軍将領,從他的手中将布帛搶了過來,因為秦魏兩國緊圍了左氏,所以消息很難傳出去,為了防止意外,這命令的傳遞都是分開字眼傳送。

  通過拼接三次的消息,才能得到真正的命令。

  “匡義将軍,如今秦、魏、韓三國包圍左氏,連夜攻城,本宮雖知将軍不易,然事有輕重緩急之别。

  将軍防守左氏三天後,燒毀城内糧草,即可獻城投降,雖有折辱,但建謹言告謝!

  “投降?
”匡義手裡拿着布帛,不發一言,連夜守城導緻的發白嘴唇被他咬出了皿色。

  太子殿下和安平君究竟是為了什麼?

  匡義感到迷惑不已。

  ......

  “王叔,投降真的沒問題嗎?
”田建忍不住看了看田單。

  在兩日之内,齊軍就已經撤離了陶郡南北的城邑,将兵馬集中駐紮在了陶邑濟水周圍,隻等大戰的前來。

  “這不是殿下你提的嗎?
”田單翻了翻白眼,無語道。

  投降之事确實是田建提出的,現在秦魏二十萬大軍包圍住了左氏,匡義要想從左氏逃出無疑是難如登天,可是死守之下,左氏的齊軍也隻是妄做冤魂罷了!

  所以隻能投降,可是投降...

  要知道白起會殺俘的,長平之戰那四十萬趙軍還‘曆曆在目’的呢!

  “要是白起殺俘怎麼辦?
”田建出于愧疚,對着田單低聲說道。

  “殺俘?
求之不得!
”田單嘴角露出輕笑,手不自覺的捋了捋胡須。

  田建驚恐的看了田單一眼,這才想到田單并不是像表面這樣親和,要知道當年的五國伐齊之後,齊國僅剩即墨、莒城兩座城池。

  而樂毅又吸取了當年齊宣王的教訓,對齊國百姓基本上‘秋毫不犯’。
可是田單為了複國,就暗中利用陰謀,将即墨城外齊人祖先的墳墓扒開,假意說是燕人做的。

  這才激起了齊人對燕國的憤慨之情,所以即墨一城愣是堅守了兩年,熬死了燕惠王,也擠走了樂毅,終于田單利用火牛陣,大破二十萬燕軍,收複失地。

  這和當年的兩虎守長安很是相似,在1926年春,匪首劉振華在吳佩孚,張作霖的支持下,糾集10萬人進攻西安,劉振華圍城8個月之久。
1926年4月18日,楊虎城率領其後衛部隊進入西安,穩定了西安戰局和民心,正式揭開了西安保衛戰的大幕。
國民軍将領楊虎城,李虎臣率全城軍民堅守,後馮玉祥将軍率軍入陝,西安之圍被解,時稱“二虎守長安”。

  要知道當時的西安硬是堅持了八個月,在這段時間,城中的學生、市民、工人,等等反正是人都自發的去城牆上守城,據說當年的西安城因為死的人太多,城裡沒有辦法埋,就丢到井裡面。

  為什麼西安人這麼賣命的守城呢?
軍閥混戰,關老百姓什麼事啊!

  劉振嶽的鎮嵩軍原本是豫西的一個慣匪集團,這次糾集的10萬人馬,也是倉促之間組成的烏合之衆。
當時吳佩孚并沒有能力滿足這10萬人的開支,鎮嵩軍隻得“就地征發”饷糈。
他們出發時,即以“打到陝西去升官發财”相号召。
所以鎮嵩軍所過之處,廬舍為墟,陝西東路各縣人民慘遭劫掠,這就引發了西安人對劉軍的痛恨。

  這也是一些陝西人對河南人的痛恨,不說這些,畢竟當年黃河水災,兩地人民團結互助,營救了大量的難民。

  現在如果匡義投降,作為秦國主将的白起如果殺俘,到時候勢必會激起齊軍将士們的皿氣,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戰敗,他們也會成為亡魂。

  可若是不投降,對于秦魏不多的糧草也是一種變樣的負擔,孰輕孰重就看白起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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