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純陽扛着凱瑟琳走出飛機的時候,那些黑黨成員都已經被綁起來了,範鑫和黃平生等人将飛機團團圍住。
範鑫還在感歎着,他們一夥人來助陣,還真隻是助陣的!他們就是在旁邊站站,夏純陽已經獨自一人将所有黑黨成員解決了。雖說是占了一個出其不意的先機,但夏純陽的動作快到連他們都看不清!夏純陽越強大,就證明了他拿出來的功法的效果越好。範鑫已經開始暢想他們古武界未來的繁榮了。
至于其他的小年輕,早就視夏純陽為自己的偶像。此時又見偶像發威,就差沒尖叫幾聲為夏純陽歡呼了。哪會多想?
隻有黃平生一見夏純陽這個樣子,他眼皮就狠狠的一跳,滋生一股不詳的預感。
夏純陽徑直扛着人走到範鑫面前:“黑黨的黨魁。給你們。”
那輕松得就像這斤白菜很水嫩送你加餐的語氣,聽得黃平生和莫海豪兩人一陣汗顔。什麼時候黑黨的女教父這麼随意的被人決定去留了?
但想想他們圍過來時倒了一地的黑黨成員,再看看此刻無力反抗被扛在肩膀上的凱瑟琳。似乎這個狀況也不是不可能?隻因為女教父遇上的是武力值爆表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夏純陽……
“一個外國女人?”範鑫語氣裡滿是嫌棄,也不知道是看不上對方外國人的身份還是性别,卻聽不出拒絕的意思。很明顯,範鑫也知道一個黨魁的分量,尤其是這麼一個國際性大組織的黨魁,其價值簡直就是無可估量!!就算他們武林盟用不上,也可以帶回去給華老當個“手信”。
夏純陽在範鑫的眼裡已經由志同道合的我輩中人上升到高風亮節一心為公的我輩楷模的高度。
他們兩人說得理所當然,卻不知道聽在黃平生等人的耳裡是何等的不安。凱瑟琳要是出事了,那黑黨必定要亂。而黑黨一亂,整個國際黑道的勢力版圖就要重新劃分。
但這個理由無論是在夏純陽或者範鑫那都是不成立的。
範鑫說了一句讓凱瑟琳吐皿的心裡話:“那是y國的黑黨,就算是洪水滔天,又與我何幹?”就差沒直接問黃平生和莫海豪到底是哪國的人了?這是幫哪了?
那種像看着全民奸細的眼神,讓黃平生和莫海豪兩人都略覺不自在。要知道他們在道上混的,最恨的就是這些“反骨仔”,隻要一發現那就是三刀六洞拿去填海的下場。現在被範鑫這麼看待,可想而知他們的心情了。
畢竟大家立場不同,他們也無法反駁範鑫的說法,隻能希望夏純陽說句公道話。
偏偏夏純陽還十分認同:“黑黨也是應該要亂一亂了。省得他們太閑,老是惦記我們這一畝三分地。”
黃平生頭次生出了秀才遇着兵有理說不清的心情,隻不過他往常都是那個“兵”,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秀才”。本就口才不佳,現在被範鑫和夏純陽這麼前後一堵,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至于莫海豪,他在震驚過後就保持了緘默。他太清楚自己的定位。黃平生還可以沾了夏純陽的光在範鑫等人面前說上兩句,他嘛……不想吃挂落,那就當個安靜的聽衆。
三言兩語被決定了去處,凱瑟琳那張臉也不知道是因為怒的或是皿液倒流,紅得幾乎能開染坊了。被送到國内那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留在港城還有一線生機,去了國内生死都不由她。
凱瑟琳想開口為自己争取一番,但被範鑫眼尖的看到,馬上跟夏純陽說:“女人太呱噪。你把她的啞穴也封了。我們也好圖個清靜。”
夏純陽自是從善如流。
發現自己說不了話的一刻,凱瑟琳并不恐懼,而是氣得眼珠子都泛紅了!落在黃平生和莫海豪他們眼裡卻是滿心的感歎,任你智謀百出、千般手段、萬般城府,但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也隻能飲恨。
落後兩步,看着夏純陽和範鑫并排而行,武林盟的其他人零零散散的圍攏在他們周圍,隐約還能聽到這兩人讨論着凱瑟琳這架專機以及槍/械的歸屬問題。
隻是對視一眼的時間,黃平生和莫海豪他們就聽到了武林盟諸人的歡呼聲,不用想也知道夏純陽是不會在乎這些東西的,自是全部落進了範鑫他們手中。
軍/火他們倒不在意,但黑黨女教父的專機,無論是性能或者安全性都可以媲美a國總統的座駕,誰不眼紅?
黃平生還好說,畢竟他已經有了退隐的準備,隻等此間事了,他就要正式宣布了。但莫海豪不一樣,他還野心勃勃,還想趁着這個國際黑道必亂的局面趁機擴張自己的勢力。面對這架專機怎麼可能心裡沒有自己的小九九?
這是一架飛機,要運走還需要申請航道。而港城的領空權現在還屬于e國,國内想運走并沒有走海路“偷渡”那麼容易。莫海豪就在盤算着,他能否從中得利……
但無論是範鑫、夏純陽或者莫海豪,他們都低估了國内對這麼一架專機的重視。國内因為政策以及曆史因素,一直承受着國外技術封鎖的沉重壓力,無數的高科技項目都是國内的研究人員在黑暗中摸索前進,不僅進程慢還容易走入誤區。在科技力量上一直受到國外的桎梏和歧視。
當範鑫将這架專機的存在作為添頭告訴華老的時候,華老馬上就意識到這麼一架專機對國内的航空領域意味着什麼。更别說在跟國内相關的專家讨論過後,專家指出如果是可以媲美a國總統座駕的專機,那上面的防禦系統及武器識别系統就是a國戰鬥機的核心系統的另一個版本。如果能夠深入研究,那國内在空軍上的實力将會取得長足的進展,而不再需要花費巨資去購買那些沒有研究價值的淘汰戰機。
華老當場就拍闆,這架專機是他們的了!還給了範鑫指示,誰敢染指就把人給打回去!為此華老還親自聯系了夏正德。本來自港城回去後,華老出于種種考慮就已經有意無意的開始疏遠夏家。因為夏純陽和武林盟日益融洽的關系,夏正德已經被華老從港城回歸後的第一任行政長官的首選上除名。
如果不是種種綜合考慮後,在專機一事上隻有夏家最可信,華老也不會自打嘴巴的再次找上夏正德,讓夏正德妥善保管專機,直到國内派人來取走。
接到華老親自打來的電話,一番貼心的閑話家常後,夏正德似乎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前段時間的疏遠和隔閡,爽快的就将專機保管的事情包攬下來。
且不說華老在挂了電話後,是如何疲倦的長歎,又是如何重新開始思量關于夏家的定位。
隻說夏正德這邊。
放下電話後,夏正德臉上非但沒有憋屈或者怒火,反而是一臉的沉着,隻能從他那雙精光閃動的眼睛裡看出他的智珠在握。連華老都忌憚他們夏家,想稍稍壓一壓他們夏家的聲望及發展,他有什麼好憋屈發怒的?
隻要實力掌握在自己手裡……他夏家有錢有地位,現在又有了夏純陽這個絕對武力保證。夏家就能立于不敗之地!他尊敬華老,卻不會仰仗華老的鼻息存活。以前就不會,何況現在?
這段時間夏正德順應華老的意思沉寂下來,看似諸事不管,也似乎是被排擠在外。但夏純陽的一舉一動他都有留意。先是救了諸葛長生,讓諸葛明欠下天大的一個人情,卻隻要了那麼一個藥浴方子。随後為gc裡的一衆學子奔波,為他們掙來了生機。不但不求回報,還自己付出良多。
單這兩件事,就讓整個港城的上層對夏純陽心存感激。如果不是因着這些事,葛家會那麼輕易的就出手相助?哪怕就是葛珠珠從中牽線,以葛老頭的圓滑也沒有那麼好說話。現在大家都保持沉默,不過是因為事态嚴峻,當初華老一力将衆人的情緒壓下來。他們又深知gc的事絕對不能曝光,這才百般忍耐。
但自家孩子遭此大難,誰心裡沒憋着一把火?
夏純陽先是救了人,又捉住了幕後指使者黑黨的女教父,為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誰心裡不牢記着夏純陽的好?
而夏純陽的性子,夏正德清楚。他不會将這些記在心裡,自然就不會向他們要求什麼回報。那這一份福報自然就是落在夏家上面了。能讓整個港城的上層圈子都記着這麼一份人情,怕是縱觀港城的百年曆史都無人能做到!
他夏家有子如純陽,何其有幸!
夏正德高興都來不及,又哪還有閑工夫去斤斤計較那一時得失?而且女教父落網,他也要開始着手将家裡的内鬼揪出來了,免得再被拖後腿。
正想着,夏正德的國内專線電話又響起來……
等夏正德放下電話後,他臉上的笑容是再也藏不住,整個人都像在發光一樣!剛剛那通電話來自于國内的那支夏家。誰能想到當年“會面”時,最弱的那支國内分支現在不僅人才輩出,還多數處于重點的軍工研發領域。其中一位就是戰機研究方面的負責人。當時負責和華老解釋的專家就是他。
在得知專機的存在後,幾乎是撒潑打滾般從華老那兒問出了專機在送回國内前由誰保管。得知保管方姓夏,這位負責人也是個奇葩,居然想着大家都姓夏,五百年前是一家。借着這個由頭就想跟夏正德商量,讓他們先睹為快。
哪想到幾句話就被夏正德将他自己祖宗十八代都問了出來。對于熟讀族譜的夏正德來說,當對方說到哪個哪個先人的時候,就已經和族譜裡的記載對上了。
夏正德當時就透露了他的祖輩也是從國内移居,據族譜記載國内應該還有族人。等回歸後,他也有打算回國尋根歸宗。三言兩語就把對方說得心動,要回去找族譜以印證他們兩家是否是同宗同族。
對方想打親情牌,先一步看看專機。夏正德又何嘗不想借此機會将這麼一群占據了高端軍工領域的研發者拉攏?
這對夏家來說,于公于私都是有利無害!
夏純陽簡直就是他們夏家的福星!
當凱瑟琳和陸笙榮一起被移送回國内的時候,才從陸笙榮口中知道gc的事。那時凱瑟琳就知道自己幫人背了黑鍋。而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她也大概心中有數。畢竟能拿gc做這種活體實驗,還有這種先進技術的找齊全世界也僅此一人了。但此刻她已經淪為階下囚,她又何必為夏純陽等人撥開迷霧?
她會在國内等着,等着夏純陽倒黴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