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第420章 本少幽默你不懂
到了約定的地方,東庭望玉已經提前到了。
楚傾顔沒有多逗留,讓謹信跟在獨孤晴身邊,保證自己會安安全全回來,才跟着東庭望玉離開了。
“小鬼,你不擔心你家主子被人拐去賣了?”獨孤晴看着兩人消失的方向,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
“主子的命令,作為下屬遵守便好,而且我家主子很聰明,隻有她拐帶别人的份,沒有别人拐賣她的可能。”謹信一闆一眼地道。
獨孤晴輕笑了一句,“愚忠。”
可是她話剛落,謹信轉身就走了,獨孤晴摸了摸鼻子,不是吧,這小鬼這麼玻璃心?
“哎哎哎,小鬼,姐姐跟你開玩笑的,你别較真啊喂!”獨孤晴立即跟了上去。
謹信面無表情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在下要去幫主子買糕點,還有,在下有名字,叫謹信,不是小鬼。”
“好吧!”這小鬼真高冷!
獨孤晴自是聽說了上次她帶楚傾顔出門回來,楚傾顔受了蕭緒的懲罰,她那時候還在心裡納悶,這蕭緒簡直是将楚傾顔當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了,不過那麼冰冷的家夥,也隻有楚傾顔受得了,換成她早就拿面條上吊了。
所以這次謹信聽從自家主子的吩咐,先把東西買了,好回去交差,不被蕭緒識破。
這廂兩人正去糕點鋪,那廂兩人已經走了老遠。
“東庭,我們來這裡做什麼?”當東庭望玉将她帶到一座酒樓的時候,楚傾顔疑惑道。
“本少與他們約定的地點是在這裡,待會他們自會來通知地點在哪裡,你别操心,先陪本少喝碗豆腐腦,這裡的豆腐腦很不錯。”東庭望玉說完也沒有在意她的神色,直接走了進去。
楚傾顔聽着裡頭的吆喝聲,看着自顧自走進去的身影,無法,隻能跟着進去。
她以為以着東庭望玉的性子,應該會選擇雅間,卻不想他已經在大堂内坐下,看到她進來,還朝她揮了揮爪子。
楚傾顔扶了扶額,這麼妖孽的容貌不好好在家裡待着,出來吓人就不好了!她甯願他去雅間,好過此時頂着那麼多炙熱的視線。
“我發現你就是個八卦集中地。”楚傾顔落座後,對他搖了搖頭,有他的地方,就少不了花癡女和背後的竊竊私語。
東庭望玉聞言,揚了揚鳳目,四下掃了一眼,那些原本目光還黏在他身上的女子一見他看了過去,立即低下了頭,有的比較大膽的,還向他抛了個媚眼。
東庭望玉将視線重回面前的楚傾顔身上,笑得自得,“小丫頭,我可以當你是在誇贊嗎?”
楚傾顔瞥了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十分不想理會他。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楚傾顔索性觀察起這個酒樓裡的人。
因為此時并不是飯點,吃飯的人并不多,所以偌大的大堂,隻坐了幾桌而已。
有匆匆忙忙來吃飯準備趕路的路人,有約了三五成群的好友來唠嗑的,也有頭戴鬥笠不急不緩吃飯的俠客,還有……一個獨酌獨飲的雅緻男子。
楚傾顔的目光落在了那雅緻的男子身上,鬓若二月春風拂過般柔和,眉若筆畫其形,增一分嫌太長,減一分嫌太短,目光炯炯,一身寶藍色錦緞袍子,舉止文雅,隻是喝酒的動作一直未停下,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茶水。
她正看得認真的時候,眼前卻閃過一雙爪子,楚傾顔收回視線瞪向東庭望玉,卻被他惡人先告狀。
“小丫頭,你看别人作甚?難道其他人還比得上本少這傾世容貌?”東庭望玉又作捧心狀,一副十足十的怨婦模樣,仿佛自家夫君被其他鬼魅給勾走了。
楚傾顔抖了抖滿身的雞皮疙瘩,好笑又好氣地道,“東庭,你能不要再說這些惡心人的話好嗎?你可是一個堂堂九尺男兒好嗎?拿出一個男子該有的魄力好嗎?不要小肚雞腸好嗎?”
“切,本少的幽默你不懂。”東庭望玉一副知音少,弦斷有誰聽的落寞感歎。
楚傾顔朝上翻了個白眼,裝,裝,你再裝!
像是應了楚傾顔的心聲,東庭望玉臉色恢複如常,他嘴角帶笑地看向方才楚傾顔打量的那個人,“你眼力勁不錯,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聽他的語氣,那人像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她問,“誰?”
“你求我啊!”東庭望玉故技重施,笑得狡詐。
楚傾顔覺得他這賣關子的做法是病,得治!
“愛說不說!”楚傾顔也不跟他墨迹。
東庭望玉覺得這小丫頭越來越不好逗着玩了,他淺淺一笑,“還記得姜國公主退婚一事吧,那人不巧,正是當事人之一。”
詫異瞬間點亮了眸子,楚傾顔意外地看了眼不作僞的東庭望玉,在看了眼那個還在獨自飲酒的男子,難以置信地道,“他就是那個唐二公子?”
“不錯,唐家二少,唐輕昶。”東庭望玉颔首。
他話音一落,便聽到楚傾顔情不自禁咂舌的話,“這唐二公子,一表人才,衣冠楚楚,那三公主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參天大樹呢?”
這還是第一次聽她誇人,東庭望玉有些吃味,他不是比那個唐輕昶還要一表人才,怎麼不見小丫頭誇獎他?
可是在聽到小丫頭接下來的話,東庭望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難不成這麼優秀的苗子不愛佳人愛斷袖?所以三公主在大婚當日得知此事毅然決然退婚了?這麼說,倒是有點道理。”楚傾顔在一旁腦洞大開,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人被她這驚世駭俗的話給驚到了。
像是感覺到楚傾顔怪異的視線,唐輕昶倒酒的手一停,轉而看向了她。
那雙眸子很清澈,看得出是個正直的人,這是楚傾顔直視他的第一個印象。
唐輕昶隻看到一個十歲出頭的少年帶着探究的神色在看向自己,心想又是一個得知當年退婚事件好奇之人,這一年多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口中的酒水索然無味,他放下了酒壺,腦子有些暈,将酒錢擱在桌上,便起身離去。
借酒澆愁愁更愁。
“小丫頭,人來了。”
“誰,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