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第419章 大冰塊我牙疼嗚
“你能不能回個話呀!
”
她碎碎念了半天,實在是不想吃胡蘿蔔了,原以為到了姜國,這麼冰寒地凍的地方,應該買不到胡蘿蔔了吧!
可是哪裡知道火靈他們特意從别的地方運來了胡蘿蔔,她一問才知道是大冰塊的意思。
為何大冰塊會對胡蘿蔔情有獨鐘啊?
可是他又不吃,受罪的可是自己!
蕭緒輕拍了拍她的頭,語中帶笑,“因為你還沒長大!
”
沒長大是什麼鬼?
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也沒有聽說為了長大拼命吃胡蘿蔔!
我不要吃胡蘿蔔!
“我不想變成兔子!
”楚傾顔哭喪着臉。
蕭緒彎唇,在他眼裡,她就是一隻沒有長大的兔子。
飯桌上,看到她一臉不虞,卻又乖乖吃着胡蘿蔔,蕭緒回想起她第一次中毒的事。
“主子,楚姑娘身體似乎不是很好。
”空靈替她診脈後,在他面前站定道。
“怎麼說?
”他問。
“屬下檢查到楚傾顔的眼睛在夜間辨識度不高,應該是從娘胎帶出來。
”
“有什麼方法可以治療?
”
“目前還沒有,不過屬下會盡力鑽研出法子。
”
過了一段時間。
“主子,屬下找到了可以治療楚姑娘眼睛的方法了。
”
“說來聽聽。
”
“隻要讓楚姑娘連續食用胡蘿蔔五年,就會治愈,她的病情發現得早,也就能早早治好。
”
“好,從今日起,讓廚房每頓準備胡蘿蔔,不重樣。
并且這件事,不用告訴第三個人。
”
也就是不要讓她知道,她還小,也許會害怕。
“是。
”
于是直至五年後她及笄,吃過胡蘿蔔做的菜簡直可以編成一本厚厚的論胡蘿蔔做菜的百科全書了。
清炒胡蘿蔔,胡蘿蔔炒臘肉,胡蘿蔔炖排骨,胡蘿蔔鹹飯……
當她一邊埋怨一邊吃着胡蘿蔔的時候,壓根不知道,其實她是在食療。
也不知道古代人這麼早就發現了夜盲症,以及對應的方法。
隻能說,古人的智慧,真的是杠杠的。
不想變成兔子的楚傾顔在吃完飯後,忽然捂着臉,疼得差點滿地打滾了。
“大冰塊,我牙疼!
”楚傾顔眼淚汪汪地看向他。
牙疼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
楚傾顔的小臉都糾結在了一起,看得出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蕭緒臉一寒,“傳空靈。
”
火靈一見這陣仗,立即下去将空靈叫了過來,而得知院子裡出事的程煙蘿也尾随來了。
“小王妃,你張開嘴巴我看看。
”空靈看着自家主子臉色那麼黑,不敢耽誤,立即讓楚傾顔張嘴。
待楚傾顔張嘴,空靈和程煙蘿兩人都輪流檢查。
最終得出來的結果是,肝火旺盛,導緻牙龈發炎,喝兩帖涼茶去去火就好。
虛驚一場。
衆人都紛紛退下去,該熬藥的熬藥,該吃飯的吃飯,該巡邏的巡邏。
這本來是件小事,但是看發生在誰身上,就可大可小了。
藥還沒熬好,楚傾顔仍舊疼得想要滿地打滾。
在現代的時候,她因為蛀牙沒少往醫院跑,這種鑽心的痛,她早就不想再體會了。
在古代,她将牙齒可保護得緊了,可是沒有想到沒蛀牙,也會疼成這樣。
“大冰塊,我牙疼!
”除了這話,她都不知道能說什麼,疼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蕭緒看着她捂着半邊臉,大眼汪汪,心裡泛起了憐惜,心疼地将她摟進了自己懷裡,拍着她的背,一聲不言。
安慰人這種事,他确實不擅長,隻能本能地讓她靠近自己。
楚傾顔趴在他的肩頭,委屈兮兮又可憐兮兮。
這種痛,難以言喻。
“大冰塊,要不你将我打暈吧,說不定我昏睡過去就感覺不到痛了。
”最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滿眼淚泡地看着他,跟他商量着。
蕭緒被她這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能感受到她真的很痛苦。
“再忍忍,藥待會就來了。
”他輕撫着她的背,又加了一句,“如果實在忍受不住,就咬我的肩膀。
”
許是真的疼得不輕,他話一落,便感覺到自己的肩上一壓,然後就有了伴随着****的微微刺痛。
他輕呵一聲,看來他的小家夥不止屬兔子的,還屬狗的。
如果楚傾顔此時知道他的想法,估計會頂一句,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當希甯端着藥走來,看到自家主子的惡行,吓得差點就将湯藥給灑了。
喝完藥的楚傾顔,牙疼暫且去了五六分。
楚傾顔頭一次覺得藥是那麼好喝。
蕭緒看着安靜坐在椅子上的人,不放心地問道,“還疼?
”
楚傾顔捂着半邊臉擡頭,對他點了點頭,“還疼,疼死了。
”
“忍着點,要是每個上戰場的士兵受了傷都像你這樣,仗都不用打了。
”蕭緒調侃她,想讓她分散注意力。
如果越注意痛感,那麼那痛意就會被放大。
“我又不是士兵,再說我是女孩子家家,有權利喊疼!
”處于虛弱邊沿的楚傾顔,少見地露出女孩子嬌态。
蕭緒搖頭感覺到好笑。
許是和大冰塊聊天,感覺不那麼痛苦,目光不經意落在了他的肩上,那一塊被口水浸濕的地方,她臉頰一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大冰塊,你肩膀痛不痛?
”
蕭緒不以為意地道,“這不算什麼。
”
楚傾顔心想也對,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不算什麼。
不過當很久以後,兩人赤身相對的時候,她看到他肩上的那一清晰的牙齒印,才知道當初自己咬得有多麼的狠。
“是不是覺得内疚了?
那本王是不是該為這牙印讨回遲來的補償?
”
一邊沉浸在原來自己多年前就在他身上留下印記的楚傾顔,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某人已經化身為狼,然後冷不丁就被他翻身這樣那樣地吃幹抹淨。
當翌日楚傾顔起床,看到滿身的暧昧痕迹,在肩膀同樣的位置,也有一個新鮮的齒印,她當場欲哭無淚。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許是托了這牙疼的福,病怏怏了幾日複原後,楚傾顔跟蕭緒說要出門遊玩的時候,蕭緒再次大方地放行。
兩日的時間到了,她拉着做掩護的獨孤晴和随行保護的謹信朝與東庭望玉相約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