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載!班載……”
“中國大皇帝班載……”
美洲的戰争爆發的很快,當南京高層做出了決定之後,當陳鳴決定順從這股強大的意願之後,短短兩個月後,就在西曆1807年的12月,中西第三次美洲戰争爆發了。
大批的中方軍隊從北面狂卷而下,他們中有中國人,有日本人,有暹羅人,還有印度安人和黑人。
陳鳴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承諾:任何一個在接下的美洲戰争中立下功勳的國家,都能得到最寶貴的回報――那就是領土,就是海外殖民地。
雖然那地盤是在萬裡之外的黑非洲,但這也是最最美味的誘餌,讓日本、暹羅這兩個跟随着中國已經走上了近代化路程的國家,垂涎欲滴。
一個營的暹羅兵乘坐着兩艘飛剪艏戰船,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美洲。而德川幕府則在付出了重大的代價後讓美洲墨西哥區境内的三千日本治安隊和一千多人的挺身隊官兵,以及數百日本移民,重新變成了幕府軍隊。
作為第三次美洲戰争的中方先頭部隊――南下一軍團第一支隊,義無返顧的紮進了戰争中。
而印第安人仆從軍的建制在這些年中已經一點點消失了,他們不是在陳漢的支持下‘返回’了祖輩生活的地方,就是一點點被‘美好’的生活所腐化,忘掉了過往的堅持,一點點的變成一個中國人。
之前說過麼,印第安人是黃色皮膚,比起白人來更容易融入中國社會。
而黑人就更應該去戰鬥了。
陳漢給他們許下了一個美麗的承諾,他們有朝一日要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去,成為一個自由的,有着屬于自己的土地的人――一百積分就可以換得一英畝【6.07華畝】的土地。
他們在美洲的表現就是在為自己的明天而努力,為自己的未來而努力。
但是他們在種植園在建築隊的勞動再盡心盡力,他們也隻能成為地位低下的平民,而不能成為貴族。
想要成為貴族,想要在未來成為官員,那就必須為中國打仗。
戰功最卓著的人甚至能在未來成為黑王國的國王。
是的,陳鳴可沒準備在非洲的東海岸建立一個皿煮自由的黑共和國,那必須是黑王國,他都已經為之構建了嚴格的社會等級制度。甚至他都會允許這個王國蓄奴,反正黑非洲的黑蜀黎無窮無盡,而要發揮出黑非洲的人力優勢,蓄奴就是一個很有效很必須的手段了。
黑人要有強力的壓迫才會産生前進的動力!陳鳴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黑人的腦子大家都是知道的,總體來說不算聰明。
這可能是因為他們的老家非洲的自然條件太好,就像南洋的那些土著猴子一樣,生存過于容易的緣故,不需要努力、不需要轉動腦子,就可以輕松的活下來。久而久之,就智商退化,都成為笨蛋了。
這種生存環境是中國所不能比的,是歐洲所不能比的,是兩河流域的天方先民所不能比的。任何一個偉大的文明誕生,那都是在無數磨難和鐵皿中趟出來的,‘聰明和智慧’早就在這一過程中印刻在了民族的骨子裡,又懶又笨的家夥不說沒有,但絕沒有成為民族的主流!不過,什麼事兒都不能以偏概全,或者說林子大了之啥鳥都有,黑人當中也是有一些聰明人的,後世的奧觀海就是一個代表麼。
這家夥絕對是一個聰明人,而他身上的那一半黑人皿統如果是愚蠢的,他個人也聰明不起來不是?
但奧觀海能在燈塔國總統的位置上一坐八年,可要是把他扔到黑非洲某小國去幹總統,還能不能一幹就是八年,那就是一個大大的疑問了。
這能說明非洲小國的政治比燈塔國還要複雜麻煩嗎?當然不是。而是因為黑非洲運行的是一套完全不同于燈塔國的遊戲規則。
燈塔國的皿煮自由在黑非洲是玩不轉的,二百年後玩不轉,二百年之前更玩不轉。
這也是陳鳴在黑非洲搞鑽制王國的理由,當然對于一些正直的皿煮鬥士們來說陳鳴的理由是絕對的歪理邪說,但這套歪理邪說在如今的中國卻很有市場。
開眼看世界三十多年,中國人對于世界的認知已經很清楚明了,也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某個認知――白人是文明人,黑人是野蠻人。
對比歐洲的白人至上主義,中國當然也有‘天、朝上國’主義,但官府的引導作用是巨大的。三十多年的時間,白人也文明人,一神文明是一個不錯的文明,這一概念已經普及全國。
這點上倒是比歐洲人更客觀。
但是中國人也好,或者是以中國人為代表的黃種人,和歐洲白人為代表的白種人,卻都不約而同的深深地歧視着黑人。
很多中國人提起來對黑人的認知,對黑人的印象,那就是又懶又笨,愚蠢無知。
黑人笨蛋多,聰明人少,而且大部分人都很懶,所以要想黑王國能順利的發展起來,就必須要由少量的既聰明又能幹的黑人去統治大量的又笨又懶的黑人,前者必須對後者擁有絕對的權利,或者說這就是鑽制統治,黑王國必須是鑽制制度。
就像種植園裡的白人監工一樣,用鞭子和棍棒驅使着那些笨蛋和懶鬼進步、勞作。所以鑽制、蓄奴、封建等等這些‘落後’于世界主流的制度,卻可以盡數施加在黑王國身上,這才是适合黑王國的制度。
幹什麼事兒都要因地制宜,都要講究一個可觀情況,不能死碰硬套。
黑王國如果能發展起來,從曆史的角度上看,這對整個黑非洲來說都是好事情,比任何其他的幫助都有效!
所以,中方陣營裡的黑人軍團英勇作戰需要理由嗎?他們值得嗎?那必須是值得的。
因為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想當官,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想成為貴族,甚至是大貴族,他們想要自己,想要自己的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那就必須去用生命來奮鬥。是以,這些黑人軍團的作戰勇敢指數是絕不弱于日本的。
戰争一開始,中國的大軍就不可阻擋的湧入了哥倫比亞。
西班牙在哥倫比亞與巴拿馬分界線上修築的多座防禦要塞根本就沒起到作用,因為美洲艦隊的海軍陸戰隊直接就在海岸線上登陸,完全是繞過了前線的防禦要塞,軍隊直接出現在了修建于1675年的麥德林城外。這座哥倫比亞都督府的第二大城市,本身的定義是哥倫比亞北方防線的總後勤基地,現在卻成為了抵擋中方軍隊攻勢的最前線。
中國軍隊的喊殺聲,這個時候已經在麥德林城的郊外響了起來。為了抵擋中國大軍的入侵,西班牙人緊急抽調了大量軍隊回援麥德林,另外還緊急修築了多座混凝土防禦工事。
相鄰的幾座城市,比如基布多、佩雷拉、伊瓦塔納的民兵也紛紛向麥德林城彙集,他們沿着城外的防禦工事挖掘塹壕,設置鹿砦、拒馬、兇牆還有鐵絲網。但兵力的弱勢還是顯而易見,再怎麼緊急抽調兵力增援,麥德林的守軍滿打滿算也不過10000人上下。
而從西北海岸線登陸的陳漢軍隊,光是陳漢的正規駐屯軍就超過了一萬人,再加上藩國軍隊、派遣軍、附庸軍【日本、暹羅】和義勇軍【黑人、印第安人】,總兵力超過了三萬人。
負責防守麥德林的奧西維森少将心裡頭七上八下的。雖然麥德林城有充足的作戰物資,還有一萬軍隊以及比較完善的防禦體系,但西班牙人在美洲真的被陳漢給打怕了。
陸地上的戰鬥前後延續了幾十年,西班牙愣是一勝難求。
這太挫傷西班牙軍隊的鬥志了。
而虧得西班牙人在之前已經做了戰鬥動員,那是針對葡萄牙的。事實證明,1807年的拿破侖沒有立刻對大闆鴨撕破臉皮,他把自己的戰争矛頭首先指向了葡萄牙。
他寫信給西班牙的卡洛斯四世說:“過去16年來,葡萄牙的行為完全是一個無恥的英國附庸,裡斯本港口對于他們而言,也就變成了一個取之不盡的寶庫。……封鎖裡斯本和阿波托兩個港口正是時候。我預計朱諾将軍的軍隊在11月1日可抵達布爾戈斯,以與陛下的兵力會合,那時我們就能用武力占領裡斯本和整個葡萄牙。以後我與陛下會合商讨該國的處置,但無論如何宗主權一定是屬于你的。”
這是駐歐辦從馬德裡那兒拿到的‘原件複印件’,馬德裡人未嘗就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西班牙王國的仇敵中國人做交易,但隻要有金錢,黃金就像上帝的恩賜一樣可以救贖他的全部罪惡。
中國,二十多年來,一直是馬德裡最最痛恨的國家。但依舊有很多馬德裡的達官顯貴願意與駐歐辦做交易。所以卡洛斯四世的宮廷對于駐歐辦來說就根本不存在秘密。
這封信被駐歐辦送到南京的時候,已經是承天三十四年的正月了。美洲的戰争早就打響。
很明顯,拿破侖欺騙了馬德裡。但他這樣做無疑會讓法國征服伊比利亞半島的難度大大降低了。
西班牙軍隊配合着法軍掃蕩了整個葡萄牙,帶領法軍進入裡斯本的人是安多歇・朱諾。那個在拿破侖最最落魄的時候,依舊不離不棄的富裕農場主之子。
而就像伊比利亞半島上的西班牙軍隊配合法軍進攻葡萄牙一樣,美洲的西班牙軍隊也再次對着巴西伸出了貪婪的爪牙。隻不過西班牙人剛剛動員起來,中國人就打過來了。
防守麥德林的奧西維森少将信心嚴重不足,中國與西班牙的戰争,哪一次不是西班牙人大敗而潰?雖然現在西班牙軍隊裡的線膛槍裝備率已經比上次戰争有了絕大的提升,防禦戰也有利于線膛槍的發揮。可奧西維森已經提心吊膽,而且他面前的這些身材矮小,喊着‘班載!’‘班載!’的中國士兵,士兵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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