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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八旗‘抗’俄

我要當球長 漢風雄烈 4786 2024-01-31 01:11

  外蒙邊境這裡的三四月份還很冷,甚至一夜過後,第二天推開門還能見到一地白雪。.更新最快不少背陰的地方的積雪還沒有化掉,不管是邊防軍,還是警察,都穿着厚厚的棉衣。而要是外出巡哨跋涉的話,皮衣就是這兒的最佳選擇了。

  高士達也入鄉随俗,他内中穿着薄棉衣,外面罩着一件棕色的熊皮大衣。在幾名士兵的簇擁下騎馬來到了唿倫貝爾二支隊部。

  門前值守的士兵連忙迎上來,一名中士還問候着:“高大人一路辛苦。這一回下去,大人您一定是大有所獲。”

  高士達被寒風吹得都僵硬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高興的笑,“怪不得你們支隊官讓你守大門,老子你果然機靈。”高士達往來唿倫貝爾和滿洲裡之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二支隊部守門的士兵名字他都快要挨個叫出來了。這個中士據是一個蒙古人,不過現在他有一個正兒八經的漢名叫宋筠。

  别看隻是一個的中士,可是能寫會畫,還識得眼色。才見面不幾次就吸引了高士達的注意力。讓高士達覺得他在這二支隊當個中士是可惜了,應該到他們國安去,就算隻能做個内部的文職,也不枉費了宋筠那一張嘴,一雙手了。

  跟在高士達身後的幾個士兵昂頭挺兇的,這一次高士達帶隊下去,是撈到大魚了。而且還連同了暗線接應來了一批南逃的旗奴。

  這都是功勞!

  “我們支隊官在裡面等着高大人過去。”宋筠笑着道。他的本名叫瑪拉特松筠,之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蒙古八旗,可是為了自己的家人他主動投降,并且有重大立功表現,所以他才能成為唿倫貝爾軍營施工隊監工中的一員,然後又加入了邊防總隊。

  雖然他用‘立功表現’近乎逃脫了勞改營的懲罰,但宋筠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别想離開東北這塊苦寒之地。

  在成為一名普通的旗兵之前,宋筠是蒙古八旗出身的理藩院筆帖式,還有幸見過永,并且被永在熱河行宮的澹泊敬誠殿裡一腳踹個‘五體投地’,腦袋‘咣’一下磕在了地面,鮮皿立刻就流了下來。

  而至于這樣的一個人是通過這樣的‘重大立功’表現而出現在這裡的,宋筠不願去回想,那是他人生的最黑暗最烏黑的一段。

  “你們蔣大人呢?快通知他到會議室一趟。”高士達這次下去抓耗子有了新線索,臉上全是遮不住的高興勁。

  ……

  就在高士達出現在滿洲裡地區的同時間,他所牽扯起來的反應已經觸動了整個俄羅斯遠東地區。

  滿洲裡的走私線路遭受到破壞,北方本來可以得到的糧食、鐵器、火藥都沒有了,這裡可得就有反應作用到俄羅斯人的地盤上與滿洲裡一帶對應的尼布楚地區安置的旗人出現了大量逃亡者。

  而距離滿洲裡幾百裡之遙的尼布楚一帶,這一塊對于俄羅斯來很重要的土地,物質豐富,過去這裡為中俄貿易中心之一,據有五十個農民一天捕捉了4000頭野羊,當然現在是不可能了。在俄羅斯和滿清的《尼布楚條約》簽訂後,以被流放者為主的移民湧入和尼布楚銀礦的發現,使之這裡成為外貝加爾的主要城鎮。而自從尼布楚的白銀礦藏被發現之後,儲量在俄羅斯就始終名列前茅。據到了1世紀,這兒也依舊是俄羅斯最重要的白銀産地。

  史上西伯利亞鐵路的落成,讓赤塔取代了尼布楚的地位。但是在這個時代,這裡就是俄羅斯濱海地區的政治、經濟和軍事中心。

  是阿穆爾河沿岸總督管轄區的治所所在。

  總督依舊是法拉列耶夫男爵,戰争當中他并沒有表現的有多麼大的失誤,但是外貝加爾省的總督阿基莫維奇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他被調回了聖彼得堡坐冷闆凳。

  作為俄羅斯在外興安嶺以北的中心城市,尼布楚的居民人口突破到了五萬人,這在外東北絕對是一個龐大的數字,過去就是整個西伯利亞的俄國人都沒有這麼多。所以這個數字當中的絕大部分人都是旗人,可他們的出現也讓尼布楚的畜牧業和礦業開發走上了快車道。

  後者産生的白銀并沒有運回聖彼得堡,絕大多數而是化作為走私網絡的資金。這些白銀變現成了他們急需的糧食、火藥、布匹和鐵器。

  現在一個相貌高冷的年輕人出現在了尼布楚永的駐地,這是一座比較華麗的建築,被稱作京宮。

  福康安大步的向着宮内走去,而跟随着他過來的一隊清軍士兵們卻湧進了旁邊的房間裡,熊熊燃燒的火堆立刻讓這些人由衷的發出一陣舒服的**。

  “還是跟着皇上舒坦,這時候了還有肉湯喝。”看門的清軍過來倆人,一人端着一口大鍋,另外一人端着一盤子黑面包。

  福康安的侍衛隊長接過滿滿一碗羊肉湯,立刻就喝了一大口,燙的昂着頭隻嗚嗚叫,也舍不得把肉湯吐出一滴來。

  京宮的黑面包可沒有1世紀的俄羅斯黑面包給人的感覺來的棒。

  後者成為了俄羅斯的一道名産,而且被磚家們證實,吃那玩意兒可以預防糖尿病。現在京宮的黑面包卻是難吃和填飽肚子的代名詞,八旗甯願吃土豆也不願意吃這種面包。但是土豆不常有,而黑面包的數量更多。

  用面粉混合了麥在磨粉過程中被碾下來的皮層、胚芽、煳粉層及少量胚**等麸皮,用中國的話,麥糠,那就是麥糠。這面包要是比作饅頭的話,那這種加了麥糠的黑面白就是絕對絕對的是窮人才會吃的玩意。否則誰會往裡頭添加了麥糠啊?而且口味還發酸。

  可是真的肚皮哌哌叫的時候,就是這種黑面包都是寶貴的。福康安的衛隊,一人隻能分到一碗肉湯的同時,一人得道一片黑面包。

  尼布楚這裡是俄羅斯人在濱海地區的畜牧中心,羊肉湯喝到不稀奇,可是距離滿洲裡很近,而自身的人口數量又大的尼布楚,本身也一樣糧食緊缺。

  早在半個月前,這裡的所有人就都開始限定口糧了。就連那些天天下礦井挖銀坑的旗人,每天也隻能得到一斤黑面包,連他們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

  衛隊長喝完了最後一頭肉湯,将自己一直留着的一大塊羊肉吞到嘴裡咀嚼,臉上滿滿的滿足。等到睜開眼睛看向左右的時候,他突然看到自己手下的一些士兵竟然流出了眼淚,是的,這些滿清八旗中最精銳最忠誠最堅強的士兵竟然流淚了……

  一瞬間裡回蕩在他神經裡的美味感覺當然無存,士兵的淚水讓衛隊長回想起了一下過去一段的日子,他的眼角也濕潤了。

  “一斤黑面包,好歹還有一斤黑面包的。我們哪兒……”衛隊長語氣哽咽,突然的不出話來了。

  福康安帶領的這支清軍,是滿清新軍裡餘留下的精銳了。至少整個千把人的隊伍都是老兵,人人也都配着火槍,還保留下了兩門炮。

  在殘破狼狽的滿清八旗中,這樣的一支武裝力量已經是很強勁的了。

  永身邊的八旗禁軍也不過是這個人手一槍的水準。

  而整個八旗武裝到了眼下,也就剩下了不到萬人的兵力,連禁衛軍也隻剩了兩千。

  福康安這支隊伍在大興安山【雅布諾洛夫山】一線,那是一個東北西南走向的山脈,山的另一邊就是貝加爾湖,所以這個往日不被俄羅斯人放在眼中的山脈就變得非常重要了。因為現在的貝加爾湖屬于中國人。為了下一場戰争開啟的時候,中**隊不越過山脈直接包抄了尼布楚,就必須有軍隊放到哪裡。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作為一支擔負着重要任務的軍隊,福康安不竟然沒有糧食了。連人均一天半斤的标準都達不到,他們馬上就要斷糧了。

  福康安連請示都來不及,在最後的耐心也耗盡之後,就帶着衛兵直接趕來尼布楚了。他已經忍受不了法拉列耶夫男爵一次又一次的敷衍糧食馬上就會送到,請你暫時忍耐。福康安現在忍不了了。

  有宮女在前面帶路,依舊帶着旗頭踩着盆底鞋的她們似乎變得更苗條,走起路來更加的婀娜多姿了。福康安口鼻觀心的跟在後面,連四下張望都沒。

  京宮裡的氣溫很暖和,福康安一進入宮中就脫下了外面的皮衣,這京宮他不止一次來過,可對于這裡的盤旋的樓梯和壁爐,他還是感覺着很不适應。

  福康安覺得,這裡完全沒有威嚴的氣息。

  就像他現在耳朵能夠聽到的孩童歡笑聲,還有女人的聲音。永這位大清皇帝在俄羅斯的地盤裡待了一段後,似乎受到了俄羅斯人的不影響,福康安雖然遠在大興安山可也知道,這位萬歲爺的後宮中多出了兩個俄羅斯女人,而且他還好幾次出現在俄羅斯人的舞會上,跟一個有着丈夫的俄羅斯女人有着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這讓福康安絕對羞恥。

  同時永在會見大臣的時候,也越來越不讓女人孩子避着外臣了。這成何體統??

  還好大阿哥已經被送到英國倫敦了。

  福康安來到了尼布楚,他最終要面對的是法拉列耶夫男爵,他的這個作為本身就是掃人家顔面的事,但福康安也不是大腦空空的莽夫,能行的話他也不願意跟俄國人徹底撕破臉皮。

  所以他沒有直接殺到法拉列耶夫的總督府,而是先來到了京宮。

  想必俄羅斯人會立刻把他的行蹤告訴法拉列耶夫,這就有了一個緩沖。

  永直接讓人把福康安領到了内房,福康安看到一個頭發有些發黃,膚色很白很白的嬰兒在永的腿上攀爬着,永本人則盤腿坐在一張坐榻上,身邊跪坐的還有一個俄國女人。

  榻上、地上都鋪着厚厚的地毯,榻幾上則擺着四盤誘人的甜,房間裡還飄着參茶的味道。福康安知道永的身子骨并不好,俄國人跟陳逆簽訂協議,罷兵和談的時候,還吐了一口皿,大病一場。

  福康安也不奇怪永這裡怎麼會有心的,才四盤而已。這地兒就是在困難,永他也是八旗的皇帝。福康安現在對俄國人的實力很清楚,就滿清八旗這人馬,拿到俄羅斯人的腹地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在眼下這片萬裡之外的不毛之地,那就是舉足輕重的。

  俄羅斯人沒辦法短期内加強自己在東方的人力,他們能夠依賴的隻有八旗,所以福康安相信自己的抗議俄國人不會忽視的。

  他們現在很重要,對比俄羅斯人來,他們不可被替代。除非俄羅斯人願意完全放棄自己的東方。

  “皇上,糧食,我們必須要有糧食。大興安山的八旗忠良都在餓着肚子啊。可我得到的情報,俄羅斯自己的軍隊可是連奶酪都沒有減少一塊。”這是福康安爆發的一大原因。

  在東方這塊地盤裡,俄羅斯人的正規和非正規武裝加在一塊也沒有八旗兵多,兩者是站在一個戰壕裡的力量,但是這待遇也相差太懸殊了。

  哪怕大興安山的福康安部能得到俄羅斯士兵一半的待遇,福康安就不會跑來尼布楚。可是這個期望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那就概不得他福康安了!

  永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難堪的神色,但是緊接着趴在他膝蓋上的孩子的笑聲似乎又讓他想起了什麼,永内心裡對俄國人也很憤怒,但他最終的話卻是:“明日大家一起議,你來的一路上辛苦,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皇上,咱們不能一直對俄國人上步啊。法拉列耶夫他這就是試探,故意在為難我們。”同樣遭到糧食危機的旗兵并不隻是福康安這一部分,俄國人這不是在試探是做什麼?“皇上,咱們态度要不強硬,俄國人會得寸進尺的。”

  “現在還是糧食,日後就有可能是火藥。俄國人就是想把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們的手心裡,皇上啊,咱們不能一退再退。”滿清八旗不能被俄國人一直掐着脖子。俄國人在遠東必須要拉攏他們,這是他們跟俄國人叫闆的最大的依仗。

  福康安一都沒顧忌那邊上的俄國女人。他知道那女人聽得懂漢話。

  八旗要恢複民生,不僅需要大批的土地,還要有大量的牲畜。

  這裡的土地不足珍貴,牲畜卻被俄羅斯人緊緊地攥在手中,福康安内心中真正的想法是建立旗人自己的**王國,就好比伏爾加河畔的土爾扈特人一樣。這是很多八旗實權派人物心中的想法。

  而不是像現在,所有人都依附于俄國人生存,而旗人自己的‘命運’也緊緊地握在俄羅斯人的手中。這就太被動了。

  一句話,八旗的處境要改變,現在八旗要抗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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