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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三章 通天路!

我要當球長 漢風雄烈 4774 2024-01-31 01:11

  後世的中國有一句被億萬大衆所熟悉的話:曝光一個查出一家,抓到一個扯出一窩。燃文小?說??.?r?anen`

  官員犯罪貪腐,很少有孤零零一個人作案的。他們總是不缺乏‘志同道合’的基友。

  陳夢彥也是如此,在他的心理防線被徹底砸破之後,大把的事實就被交代了出來,順藤摸瓜,在告破了火箭彈洩密案的同時,一串蛀蟲也被挖了出來。

  總數并沒有突破兩位數,數量還是很少的,隻有六個官員被拉下了水。然後根據這些人的交代,國安方面又迅速逮捕了英國人羅斯史密斯,葡萄牙人安東尼塞德裡克,和法國人雨果馬夏爾。

  這三個歐洲人和意大利人萊昂納多馬斯丁同屬于一個組織,他們是外圍成員,專門跑腿的,隻是他們的頭兒行蹤不定,行為神秘,連名字也未知,隻有一個很令人生出歧義的代号黑桃j。國安根據四個落網的歐洲人交代的聯絡方式去嘗試着聯系這個神秘的黑桃j,可對方根本沒有上鈎。

  陳鳴拿到了國安兼内務大臣陳光遞上的案情報告後,‘黑桃j’這個代号不得不讓他聯想到撲克,而想到撲克的那麼多牌,他又不得不打開自己的腦洞,這個‘黑桃j’是不是一個大情報組的一分子呢?

  意大利人萊昂納多馬斯丁、英國人羅斯史密斯、葡萄牙人安東尼塞德裡克,和法國人雨果馬夏爾,他們可沒這樣的代号。

  他們隻是純粹的外圍成員,如做一份工作一樣,與線上的蛀蟲們分頭聯系,最後的情報卻要反饋給黑桃j。

  可要是這個外國組織内部真的是一副撲克牌,那規模可就真的很大了。

  “情報部門還需要努力!”

  陳鳴看了報告後這樣說。

  響鼓不用重錘,陳光當然知道皇帝說這句話的意思,雖然到了明年他就要從内務大臣的位置上走下來了,該輪到陳亮坐上去了。但陳光負責國安,主打國内,是這方面的no.1,這事兒的重頭還是壓在他的身上。

  要知道,現在情報部門甚至不能通過已經偵察到的信息來來判斷這個組織究竟是屬于哪一國的。英國的嫌疑最大,可證據卻隻是羅伯特在上海領事館晚宴上蹦出的幾個數據,除此外是再多一點的證據也都沒有了。

  但隻憑這一點證據就像‘定罪’,那是不可能的。羅伯特完全可以推脫是自己花錢買到的情報。他可以随随便便的把這件事安排到某個不存在的人身上。

  六個被查出來的奸細也并不是全都在南京當官,但他們全都在南京當過官,六個人對比一下人生經曆,要麼是科舉同年,要麼是在一塊工作過,或者是私下裡的朋友。

  或許前世的那一句話還真的有道理:世界上的每個人隻要通過6個人就能聯系在一起。

  雖然都不是什麼大官,官職最高的才一個從四品。但是這六個人事發之後的影響力卻很大。

  當一些被《中原日報》、《法制報》等曝光之後,引發的震動波及全國。

  如今陳漢旺盛,這個時代裡真的很多很多的中國人是瞧不起歐洲人的。而現在竟然有當官的放着好好地日子不過,通敵賣國。這在很多國人百姓眼中,完全是不可思議。

  “腦袋都給驢踢了?”

  以至于連承天十年的科考的風頭都被這個突發事件給搶了。

  自從陳漢開科舉以來,到現在一屆又一屆的科舉依舊源源不斷地為之輸送着官員。

  對于宋明清三朝,科舉在陳漢政治社會當中的地位雖然在逐漸下降,可眼下才短短的十多年,科舉哪能就從天上掉到了地上了呢。

  就算是做自由落體運動,那也要有一個時間呢。

  每當科舉到來,南京城就會陸陸續續的湧入數以千計的考生。

  可陳漢開科的時間,從最初的晚春三月,也一點點的調整到了現在的中秋節後。

  叛國官員的餘波漸漸消散。

  隻有少數正義感過溢的南京居民,才會在偶爾的時候,對着陳夢彥等官員發起讨伐。

  現在,南京的百姓,俱都被兩件事情,吸引住了。

  其中一件,是朝廷下诏,在中秋前舉行廷推,定下來年第三人内閣大臣的名單;

  這事兒萬衆矚目,不僅南京城的老百姓一個個做起了‘組織部長’,就連來京參加本屆科考的舉人們也對此興緻勃勃。

  要知道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是官員啊。

  按照陳漢的制度,考中了秀才就要進來做公員。他們都已經是舉人了,很多人在官場都已經混了六七**十年了。

  《中原日報》早在十幾年前,就發表過陳漢官場的遊戲規則,以第一科進士的‘成材’比率來宣揚‘進士’的高官低能論,、降低新科進士的品階,師從唐時故舊,讓進士打小官做起。步步高升,如此方能‘宰相起于州部’。

  這叫‘重點注重基層的磨砺和實踐鍛煉’,又叫‘人才是從基層培養的。’

  這些年裡進士的含金量是一點點的在下降。

  授官還是七品,但陳漢的七品能跟明清時候的七品相比嗎?這個七品距離縣老爺的五品還差的遠呢。而且參加進士科考的生源舉人們,都早進入了官場,一些能力出衆的人都已經做到知縣老爺,甚至是越過了這道坎了。

  進士除了名頭的吸引力來,實際價值已經大大打了個折扣。

  宋明清時期,朝廷以科舉取士為官員的主要來源,于是座師、同科、同年、同窗、同鄉等等關系在官場上編織出了好一張大網。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陳漢的官比起以‘冗官’而出名的北宋怕都要多出很多。科舉雖然年複一年的為陳漢輸送着大批的官員、公員,同科、同年、同窗、同鄉等等關系雖然依舊存在,他們上頭卻沒有了‘座師’這一層關系。

  而且秀才、舉人任職都是在當地,就近選擇。他們彼此之間或許有情誼關系,但也面臨着競争關系。

  有的人很快舉起,飛黃騰達;有的人卻常年徘徊不前,已經難望項背。

  如今前來南京參加科舉考試的舉人們,還是有不少人是奔着七品官而來的,因為他們的職務距離七品官都有那麼一段距離。而這樣的人,就算考上了進士,做上了七品官,将來又能有多大的前途呢?

  陳漢沒有了翰林院,但‘翰林院、庶吉士’這一傳統卻以另外的形式保留着。科舉靠前的一批進士,會被選入中央政治學院進修,這也算是加了一層buff了。

  本屆科考跟往年沒有什麼區别,考中的進士絕大部分還是要從地方小官做起,能進入中央政治學院,能留在京城各部委的人,總是少數的。

  但,這次錄取的規模,将空前的龐大。

  根據小道消息,這次科考,皇帝要錄取各科千人以上的官員。以用來充實南洋、南明州、北美之地。

  一個很明顯的預兆就是,前不久,内閣下來命令,免了各地‘支邊’指标。這所謂的‘支邊’,就是到千裡、萬裡之外的新擴之土去當官。

  但後者總是要有人的是不是?

  什麼人去呢?

  很顯然,那就是這一科的進士。

  所以說,承天十年的科舉,有不少人如見蛇蠍,唯恐避之不及;也有不少人如看到了天堂,趨之若鹜。

  前者是沖着‘進士’帶來的新起點而來的,他們當中可沒幾個人願意去幾千裡、萬裡之外的荒蠻野地去當官。

  可這對于很多求之而不得的人來說,對于那些沒什麼根基,也沒什麼背景,更無靠山的凡人們來說,對于那些徘徊不前,久不得志的人來說。隻要能到七品,做個鄉鎮頭首,就不錯了。

  五品、從五品是正縣,六品、從六品是副縣,以及财政、公安和司法這三個關鍵部門的一把手,那麼七品就是鄉鎮的一把手了。

  能當個鄉長、鎮長有什麼不好?戰争都已經結束了,有什麼可怕的?

  萬裡之外怎麼了?

  過去當官不也要有個回避制的麼?就算現在,爬倒正縣的時候,那也要外調,出不出省不一定,出府卻是一定的。而爬到了六品,那就一定要出縣。

  都是離開家鄉,有什麼不同嗎?

  還挑三揀四做什麼?

  ……

  這是很多‘凡人’們的‘自我調侃’,那當然是有區别的了。可他們别無選擇不是?

  反正,如今的南京城,可謂是人滿為患。

  如曹振庸這等背景深厚,盯着中央政治學院位置的諸世家子弟,和能混個七品官職就心滿意足,哪怕是要被發配到天邊當官呢也好的草根階層,紛紛雲集南京。

  一時間,南京城之大,都有點擁擠了。

  各條街道,到處都是擁擠的人群。摩肩接踵,車水馬龍。

  一輛輛馬車穿梭往來。一家家店鋪的招牌,迎風招展。

  整個南京,到處都有維持秩序的警察和士兵,以及巡邏的部隊。

  是啊,誰來到南京不好好地逛一逛呢?

  就跟後世到了燕京和大魔都一樣,就算兜裡頭沒錢,隻過個眼瘾也好啊。

  來自天南地北的舉人們,往來穿梭,拉關系的拉關系,走後門的走後門。

  比如曹振庸,這個原時空位面裡被道光帝最是倚重,生前為官五十二年,仕途一馬平川,一江春水,步步高升,無災無難的首席軍機大臣,死後谥‘文正’的漢員,如今仕途走的卻有點不順暢。

  他老爹是曹文埴,乾隆二十五年(1760)傳胪,選庶吉士,在北京為官近十年。但目光長遠,雖沒有早早的投效陳漢,卻也早早的辭官歸鄉。在陳漢大勢掀起的時候,投入陳鳴麾下,先後在監察院、文教部和順天府任職,後轉入财政部,如今年尚不滿五十,就已經是财政部最靠前的副部長了。僅次左右侍郎,很有可能在來年内閣換屆後再進一步,跨入侍郎層次。

  可那是老爹曹文埴,曹振庸本人的仕途就沒有那麼順利了。

  出身科舉世家的曹振庸,立志要考取進士,雖然因為陳漢的規定,他早早的進入了官場,但做的都是閑職。他需要有更多的時間來補充知識。

  所以這些年裡他的職位就沒怎麼動。當初跟他一塊步入官場的人裡,都有人坐上了從五品的正縣了。他則還是一個八品芝麻官。

  更悲催的是,陳漢科舉與明清完全不同,曹振庸精通的四書五經排不上太多的用場。而他自己又一心要走各科中前途最遠大最光明的政治科。

  本來因為天下變革而潛伏家中多年的曹振庸就已經耽擱了一些時間,而前兩次參加進士科考的曹振庸又都倒在了考場上,現在他的年齡已經小三十歲了。

  所以這一科,曹振庸不能再退了。他的期望當然是标準了政治學院,但沒能名列前茅,發配到海外當官他也認了。總比沒被取中的好。要是再名落孫山,曹振庸就無臉見人了。

  曹振庸的文采不是沒有,缺陷是在庶務處理和判斷分析上。陳漢的江山穩固,科考就越發正規,試題的難度不斷提高,這可比‘考論一篇,判五道,诏、诰、表擇作一道;考經、史、時務策五道’難多了。

  ‘進士’頭銜的整體含金量在不斷下降,可新科進士們的政治素養卻比當初魯山取士的時候高出了不知幾番。

  這也是一個不好笑的‘笑點’了。

  而‘凡人草根’們就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了,不管走沒走的通門路,都舔着臉上前套個近乎,刷下臉。其間滋味令人‘回味無窮’,有人堅持了下來,也有人選擇了放棄。可最終還是要在科場上論英雄的。

  對很多很多的中國人來說,考舉,都是一個美夢,一個改變他們人生未來前途的機會。

  千百年來,自‘科舉’在中國大地上出現的那一刻起,一種打破門楣,改變人生的光明大道就出現在了千千萬萬的中國底層寒門子弟的面前。

  這是一條通天路!

  是地位低下的寒門子弟躍居青雲之上的通天大道。

  多少家無餘财的貧困學子通過科舉步入官場,主宰一方?

  它的積極意義不需要多說。

  “地瘦栽松柏,家貧子讀書。”南宋名臣陳俊卿大殿上回答宋高宗的這句對奏,就是‘科考制’最完美的诠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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