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榮細細診斷,發現賈南風脈象平穩,毫無懷孕的征兆,便換了一張更薄的絲巾再次診斷,皇後親自過問的事情,他可不敢誤診。
一連換了三張絲巾,一張比一張薄,仍然沒有發覺賈南風又懷孕的任何一丁點兒迹象。
祖榮搖搖頭,再楊豔的面前跪下來,說道:“禀娘娘,太子妃未懷孕。”
“未懷孕!”楊豔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吃驚,吃驚于已經同床了半月的夫妻怎能未懷孕?
祖榮低着頭,沒有說話,他知道此時楊豔的心情,不是他能随便插嘴的。
“太子妃已經與太子同床共枕半月,這到底為何?”楊豔倒是:怒。
祖榮自然是不能說太子妃或者太子有不孕不育症,更何況他也不知道兩人的真實情況,隻好說道:“新婚夫婦一月不懷孕的情況,臣見過很多,究其原因,女子每月孕期隻有短短兩天,兒這兩天還需要陰陽調和,懷孕的機會稍縱即逝。據臣推測,隻要假以時日,太子妃必定有喜。”
楊豔已經生育了幾個子女,自然也有許多經驗,聽了祖榮的話,對太子和太子妃兩人身體的問題放心了許多。剛才還聽到楊嗣過來說太子妃吃小花的醋,如此說來,兩人想必已經是如膠似漆。
她哪裡知道,司馬衷和賈南風根本沒有夫妻之實。不是賈南風不許,而是司馬衷實在太無能,見了賈南風霸道的作風,本來對她身體的幻想都換成了擔憂,對她根本提不起很大的興趣。就算有什麼沖動,也不敢往賈南風身上去發洩。
而賈南風,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對夫妻之事也沒有多去想。再出嫁之前,她已經進行了婚前性・、・教育,但司馬衷不主動,她也不可能主動。
十五天,她就隻是看着司馬衷睡了十五個香甜的覺。
楊豔聽了祖榮的話,說道:“既然祖太醫都這樣認為,那就請開服藥給太子妃,以便于他們陰陽調和。”
祖榮叩頭,說道:“娘娘,懷孕乃上天的意思,卑職不能左右,隻有等太子妃有喜之後,卑職才可以配些安胎藥,讓皇孫更加健康強壯。”
楊豔不想責怪祖榮,畢竟懷孕這事不是靠禦醫就能解決的,還得靠夫妻雙方。而且,祖榮的醫療習慣,大多是慢慢調養,拿這事責怪他也沒什麼意義。
不如……呵呵,楊豔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退下吧。太子、太子妃,你們都退下吧,母後想歇息一會兒。”
“……”
祖榮和太子一行人走後,楊豔連忙吩咐李德去請楊嗣。楊嗣剛治好司馬炎那麼難治的勞累病,一定對于不孕不育……不,一定對于加快懷孕有自己獨特的方法。
……
“奴才見過娘娘!”
很快,楊嗣便來到了楊豔的跟前。
“楊嗣,我叫你來你可知道為何?”
“奴才不知。”楊嗣沒有去猜,他覺得,猜不準還不如不去浪費精力。
“你前些日子給皇上開了幾服藥,治好了皇上的勞累病,我很感激你,準備借此機會,向皇上請求赦免你父親的罪過。”
此刻的楊豔,想求楊嗣幫自己辦事,想給楊嗣一個最大的獎賞讓楊嗣感恩戴德,接下來才會全心全意地賣命。以楊嗣近段時間來的功勞,足夠赦免楊業的罪,隻是還想繼續抓住楊嗣的軟肋,所以才沒有馬上赦免。
楊嗣聽到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事終于實現了,知道楊豔一定有事情要交待,心中高興之餘,也多了幾分心眼。
“多謝娘娘大恩,奴才萬死難報。”
“不用萬死,隻需要幫我開一副藥就行。”楊豔的話說得也直接,面對楊嗣這種聰明人,不如說的直接點。
“娘娘正直壯年,還需要開藥嗎?”楊嗣問道。
“不是有‘盈滿而衰’的說法嗎?我雖然正直壯年,但接下來的路,全是下坡,還需要你幫我留住青春,留住容顔。皇上的勞累病你都能治愈,我想多留住幾年青春對于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我不求永遠年輕,隻期盼多給我十年的青春,那就夠了。”
楊嗣知道,再有十年的青春美貌,再把司馬炎留在楊豔的身邊十年,确保楊豔的皇後地位,太子司馬衷當未來的皇帝就更加有可能。但留住容顔,那是違背天意的事,隻能說好好保養,延緩衰老,但要讓楊豔在保持十年的青春美貌,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娘娘,不如奴才先幫您把把脈?”
“也好。”楊豔伸出了手臂,對于太監這種不男不女的人,宮中是不怎麼預防他們與妃嫔肌膚相觸的。
楊嗣伸手按在楊豔的手腕上,細細地診斷起來,更一邊偷偷地偷瞄楊豔的臉色膚色、嘴唇等地方。楊豔美貌異常,肌膚雪白亮澤,但卻透出一種很難察覺的逼人的寒氣,楊嗣猜測,楊豔是吸食了大量的重金屬,很多難以排解的重金屬留在體内,導緻現在的症狀。這種毒,他真沒有辦法解。
按照華佗醫書所說,這種毒需要剝開肉皮,清洗肌肉,光想想就吓人,誰還敢動手術。反正,楊嗣是不敢的。
“娘娘,您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隻是奴才診斷出最近娘娘在服用一種丹藥,不知道能不能給奴才開開眼見?”
“楊嗣,你年紀輕輕,就能診斷出我最近服食丹藥,就憑這點,我就給你看看王道士給我研制的丹藥。”
王道士!楊嗣聽過他的名字,叫王道逵,是當今天下第一大騙子。這是他的老爹楊業說的。王道逵整天裝神弄鬼,專門以神秘之術騙取錢财,看來,楊豔身上的這些重金屬,就是這個騙子的傑作了。
雖然王道逵是個騙子,但是他是個高智商騙子,全天下隻有極少數的人才沒有被他忽悠,兒楊豔這種女流之輩更是被他忽悠的最佳人選。
楊嗣不敢公然指出王道逵是騙子,他怎敢頂撞楊豔呢?隻有把話留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