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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放他的血

王侯将相甯有種 天僧 2505 2024-01-31 01:11

  栾風從裡間走出來,就向李公公訴苦:“李公公,你帶來的這位孩子……他……我……我無法動刀,你看該怎麼辦?”

  “哈哈,這事都怪我,事先忘了給你說,楊嗣先天殘疾。”

  栾風攤開雙手,說道:“他沒有東西留在我們淨身房,不合規矩啊。希望李公公教我。”

  李公公說道:“他既然已經沒有男人那玩意兒,和你我一樣,那還需要留什麼東西呢?不可能切他一根手指吧。你要知道,後宮的娘娘們是不喜歡缺手指瞎眼睛的奴才,這次皇後在路上撿到這麼一個小孩,如果過些日子召見他,見少了一根手指,你我能背得起這個責任嗎?”

  栾風連忙答道:“李公公說得是。”

  李公公又說道:“不過此事很特殊,你把淨身房的所有動刀太監都給叫來,每個人都檢查一番,如果沒有異議,就算淨身結束,你覺得我這樣安排如何?”

  栾風眉開眼笑,有李公公出主意,他還擔心什麼呢,于是,很快就叫齊了所有的動刀太監,圍在楊嗣的身前。

  這些動刀太監雖然懂得不少醫術,但對縮陽入腹沒有研究,更沒有聽說過此事。在西晉時代,因為醫學不發達,小孩能順利長大的不到一半,就連皇後養眼的大兒子司馬軌也不能幸免,很小的時候就生病離世。所以才輪上此子司馬衷做太子。

  這群動刀太監都認為楊嗣先天殘疾屬實,沒有可閹割的東西。

  李公公說道:“諸位,既然你們都認為殘疾是屬實的,那麼就可以放這個孩子進宮去。隻是我們每位太監當初來這裡的時候都疼痛了一次,這孩子也不能讓他這麼輕松就離開,也要讓他嘗嘗痛苦才行。”

  李公公此話不是想害楊嗣,相反,是為了保護楊嗣。他知道,如果楊嗣就這樣進了宮,很可能有心裡不平衡的太監,做事情想得全面些,就少出些亂子,這也是他能待在皇後身邊的原因。

  “那李公公覺得該如何處理這孩子?”栾風問道。

  “首先,他得像平常的太監一樣每年進行身體檢查,不能因為他是殘疾就搞特殊。”

  在場的太監們都不住地點頭,對于李公公這種皇後身邊的紅人,隻要說的話有道理,在這群太監的心中就是真理。

  “還有,我建議放他半杯皿留在淨身房,命根子是父母給的,鮮皿更是父母給你,我看這樣甚好。”

  “好。”衆多太監紛紛點頭。栾風更是說道:“李公公的辦法真是解決了我們心中所有的疑慮,就按李公公說的辦。”

  栾風拿起手術刀,在楊嗣的大腿内側劃了一刀,鮮皿便冒了出來,很快就流了半杯。之所以在大腿内側動刀,是因為宮裡的太監也不是尋常人都能做的,首先就需要身上沒有疤痕,大腿内側,是太監挨刀的地方,所以放皿就會在這裡動刀,就算留下疤痕,也不至于被瞧見。

  李公公看着從手術架上下來的楊嗣,又對着衆位太監說道:“其實,這小子也蠻可憐的,我們現在雖然沒有命根子,但我們曾經有過,而他呢,出生以來就沒有。所以啊,他比我們慘。”

  很顯然,李公公又在為楊嗣清除來自四周的仇恨,試想,那些嫉妒楊嗣沒有動刀的太監聽說楊嗣比他還慘,心中的嫉妒肯定很快就變為同情了。看來還是李公公有智慧。楊嗣年齡雖小,卻能理解李公公的苦心。

  以後的半個月,楊嗣被整天關在淨身房的一間小屋子内,就像牢房一樣,不允許他出去,就連飯食都沒有。餓啊,整天就盼着有口吃的;口幹舌燥啊,就盼着能喝上一口水。但是隻有大太監栾風來看他的時候,才能得到一團雞蛋大小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食物,倒也沒有餓死。半個月,他隻是悄悄在牆角撒了一泡尿,其實,隻有幾滴而已,他身上的水分全部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熟知醫學的他,知道這是避免尿液引起感染傷口的做法。

  這段時間裡,李公公沒來看他,皇後也沒有來,更不用說遠在幾百裡之外的父親。他唯一的活動就是按摩他的裆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活動。

  半個月之後,小屋子的們打開了,栾風提着一盒豐盛的飯菜走了進來。就算沒有打開蓋子,嗅覺極度靈敏的楊嗣仍然能聞出裡面裝了什麼東西,米飯、燒餅、蔥爆羊肉、青魚湯。

  這些東西,隻是在父親偷偷給鄰居接生的時候才能嘗到那麼幾口,味道自然記得很熟,隻是盒子裡面的飯菜似乎比以前所嘗到的更美味,就算從盒子的縫隙飄出一絲香味,也令他口水直冒。

  “小公公,今天是你出淨身房的日子,我特意為你踐行。”

  栾風剛進門,就露出一張笑臉。這位心腸歹毒的人今天為何對自己這麼好?楊嗣自然是忘不了父仇。看他這副拉關系的樣子,肯定以為自己是李公公的心腹,所以,才對自己這麼好。哼,對付父親的仇人,自己就姑且當一次李公公的心腹。

  楊嗣伸個懶腰,擺出一副有關系在上頭的姿态。

  栾風的眼力勁自然不弱,問道:“小公公,要不要給你叫幾位小太監進來給你揉揉?”

  “這倒不必……”剛說到這裡,楊嗣突然覺得既然要在這裡擺譜,那不妨試試,“嗯……叫兩位進來吧,一邊吃飯一邊揉揉挺好。”

  栾風一聽楊嗣的談話,居然這麼懂享受,不像是一位普通百姓家庭出生的孩子,就更加相信楊嗣是李公公的心腹,就更加地謙卑,他還指望着依靠李公公幫忙,哪天離開淨身房這鬼地方,于是對着門外喊道:“進來兩位手腳靈活的,幫小公公揉揉!”

  楊嗣雖然狼吞虎咽地吃着飯菜,但吃相還算保持着醫學世家後代的模樣,趁着吃飯的空檔,就問道:“栾公公,今天的這份恩情我絕對不會忘記。”

  “何必這麼客氣,都是在李公公手下做事的,互相關照很正常嘛。”栾風滿臉笑容,自然等着楊嗣更加感謝的話語,然而,楊嗣的反應令他吃了一驚。

  “原來是應該的,那……你就再給我來一份炖豬蹄。”

  楊嗣是在折騰栾風,這厮害了自己的父親,現在弄不死他,先折騰折騰解解氣。

  楊嗣語氣輕松,臉上也毫無表情,看不出在耍什麼伎倆,也看不出他不懂人情世故。栾風這位老江湖也看不透眼前這位十三四歲少年,不是楊嗣的心機更深,而是楊嗣站足了主動,任何一舉一動栾風都必須要思考很久才能明白,而這次,楊嗣又不按常理出牌,任何人都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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