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曾兄對紫霄真人有多少了解?”想到曾過梵的出身,加上此時在逍遙宮的際遇,看到殿前廣場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吳坤忽然微微朝曾過梵拱手。
這曾過梵都是毛不易所介紹,雖然隐隐聽聞曾過梵曾是宋齊丘的侍者,但是想到紫霄真人譚峭自創《紫極宮碑》,門下弟子所修習的,便都是這部秘笈衍伸的絕學,号稱天下第一氣的《紫極真氣》,加上自己天師道的名聲,吳坤心裡一動。
“不知道吳兄想知道,真人哪一方面的事情?”曾過梵對于吳坤的的想法,并沒有感覺到意外:“這些年正法派徒衆衆多,真人修為最好的幾個弟子,大家都知曉是脫穎而出的九大天雷正法弟子,被天下人号稱盡得真人真傳。”
聽到曾過梵話裡的蕭索,吳坤瞬間便想到這個宋齊丘,據聞乃是紫霄真人的大弟子。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所以曆來便有着幾分自負。但是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沒有排名在九大天雷正法弟子裡,倒是令人驚訝的。
尤其看到曾過梵臉上的神色,吳坤便知道自己低估了宋齊丘。不由淡淡的看了毛不易一眼後,忽然看向了殿門處,一本正經的說道:“江湖上都盛傳先生的出處,不知道究竟和紫霄真人有何淵源?”
“吳兄這話,雖然很多人想問,但是隻怕無人會回答!”毛不易似乎絲毫不給面子,然後朝曾過梵拱拱手,帶着幾分鎮靜說道:“好在曾兄也知曉,吳兄并無他意。今日也正好曾兄在此,如果沒有忌諱的話,曾兄倒不妨解惑一番!”
看到毛不易這麼說,一向沉默的曾過梵,也靜靜的看着這大殿門,然後緩緩的說道:“其實說多了也無用,但是某家追随先生所習得的就是《藍霞真氣》,赤橙黃綠青藍紫,展現的正是正法大道!”
“如此說來今日當真有緣了,世人常說逍遙派無人,盡是女修當道!卻不知道今日問道可見一斑,隻是不知道如若逍遙派得知,當今上清一脈和天師一道,加上正法一派都有弟子前來,不知道逍遙派會作何想法?”聽到曾過梵的話,吳坤忍不住便坐直了身子,似乎此刻他所代表的,就是天師府一樣。
“某不過先生座前一個侍者而已,豈敢代表正法派。何況先生往時從未在人前提及師門,雖然不知道其深意,但是也曾聽先生言道,要想日後參悟天雷正道大法,需當宇内清平,心随物遊!”顯然宋齊丘對他影響至深,曾過梵有些不敢逾越。
“如果紫霄真人聽到曾兄這番話,隻怕是會親自把曾兄接去廬山教授呢!”這個時候吳坤含笑和毛不易并坐,想到自己師傅的來處,以及天目山的際遇,一邊指着廬山方向說道。
“人說正法派兩大坐鎮金陵城的弟子,一身《紫極真氣》均達到了六層以上,在江湖上先天高手中,已經算是頂級高手一流吧!曾兄如若有此機緣,隻怕他日成就還在此之上!”想到曾過梵的身手,毛不易不由有些感慨!
“毛兄,某萬萬當不得此謬贊!”聽着曾過梵低調的話,吳坤似乎也不知道他說的意思。不過看到曾過梵那對清澈的眼睛,卻隐隐總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偏偏又無法說出這種具體感覺來,但是因為他自負頗高,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
“這依山旁水吞吐長江的幾朝古都,想想都令人油然神往。每日間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這進進出出,卻仍然井井有條。光是看到這絡繹不絕的人流,金陵城的繁華可見一斑。”吳坤忽然莫名其妙的說着,讓毛不易和曾過梵兩個人都看着。
“不知道吳兄有何深意?!”這次居然是毛不易緩緩的出聲,看着曾過梵清澈的眼神,似乎看到了一股淡淡的疑惑。這使得毛不易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因為常人以武入道,正常從未有人說過天道,但是道家無疑是以飛升為目标。
世人都傳言道家在世有陸地神仙,那是随時是可用飛升的的一群人。傳說就是因為現世的混亂,所以使得這些老神仙,都暫時放棄了飛升。
世人都以為這不過是道家的手段,如今聽了吳坤的話之後,毛不易忽然覺得,自己一直都不了解的修真,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因為這個世上有着太多關于神仙的傳說,但是沒有幾個人真正見過神仙。
即使是作為陸地神仙,上清派的再傳弟子,毛不易都感覺到自己離那一腳,似乎還差得太遠。因為那種虛幻的感覺,自己還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不過此時吳坤一句在世,忽然令毛不易心裡砰砰亂跳。
逍遙派沒有給大家上酒水,除了一個蒲團别無他物,所以一陣輕言細語之後,毛不易自然便有些期待。大家所處這裡的環境,甚至廣場旁邊那個池塘裡的魚,都是往日修真親自放養的。
平時雖然少了一點仙氣的味道,卻也令人感覺到親切,帶着幾分超然物外。何況這次又是逍遙派長輩,自己出關給大家講道,這種悠閑自得的感受和機緣,當真令人不亦樂乎。
三個人也不敢大聲,即使邊上有人聽到,但是聽說三人都是出自名門大派,旁人便也不敢插嘴。因為這些來聽道的人,大多數沒有什麼好的傳承,所以任三人聊着逐漸适應了彼此。
雖然旁邊有聽客,就是有人不時看過來,也不敢湊近來聽三個人,具體在一起說什麼。看看這邊的準備終于要完成,卻因為殿内一直沒有消息,這些人自然也不敢問。不過因為到了差不多的時間,廣場外邊議論的聲音便逐漸大起來了。
逍遙派掌門耿仙笙自然是留在宮裡,因為逍遙派在金陵的行宮雖然是逍遙宮,但是她在宮裡有李璟禦賜宮殿。此時看外面動靜要越來越大,一旁侍立的弟子便也不好制止。
不過看到馮玉婵在那裡帶人坐下,有人隻好客套的過去和她附耳,随即馮玉婵似乎囑咐了幾句,那人便拱手進去大殿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