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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軍師,攻身為上 第178話出人意料

  當三少和阮韻之重新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已經是一副隻羨鴛鴦不羨仙的幸福模樣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都談了些什麼,但看樣子,過往的誤會和恩怨都已經解開了。

  阮小緯因為身心俱疲還在沉睡,其他人都等在他卧房外面,看到牽手而來的兩人,大家都會心一笑。

  阮韻之到底臉皮薄,見這麼多人看着他們笑,臉立刻紅了,悄悄甩開了男人的手,好在男人也沒有為難他,順從地放開了。
阮韻之幾步走到宇文焘面前,“小緯怎麼樣了?

  “托您的福,傷口已經自行愈合,連縫合的傷口也看不見了,隻是因為過于勞累,目前尚未醒來。

  阮韻之輕輕拍了拍宇文焘的肩膀,慈愛地笑道,“小緯好眼光!

  “擁有阮阮,也是我今生最大的福分。
”宇文焘在阮韻之眼底深處看到了長輩的肯定,那是他從未得到過的來自長輩的祝福和信任。

  “我去看看他。

  阮韻之坐在床前,伸手給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然後低頭在小緯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感謝你來到我身邊,孩子,你可要快點好起來,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阮韻之幾乎整天都待在阮小緯的床前,手捧書卷,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宇文焘腦門上的十字形怒紋,藍沖沖幸災樂禍,“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嘛!
你和那家夥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
哎哎哎,你可别真沖進去啊,裡面呢就好比是你的嶽母在跟你老婆唠家常,你沖進去算怎麼回事兒啊!
小心得罪了嶽母大人,吃不了兜着走!
”藍沖沖笑得很欠扁。

  宇文焘雙手握得嘎吱作響,他瞪着藍沖沖,陰森森地道,“我還忘了,有筆帳沒跟你算來着,左右也是無聊,不如拿你練練手!

  “哎呀,救命啊!
”藍沖沖被宇文焘追得上蹿下跳,一打眼看到他的小龍兒迷糊地揉着眼睛,似乎還沒睡醒的模樣,他趕緊招呼,“小龍龍快來救我,死人了!

  龍兒尚未反應過來,已經自行化為原身将他的小寵物駝在了身上,等他躍上半空迎面遇上要“殺”他小寵物的人時,才驚慌失措地發現,那人竟然是自己的主人。
一個是主人,一個是寵物,他誰都放不下,又不想他們任何人受傷,隻好馱着小寵物在天上不停地轉圈,讓兩人不能正面遇上。
未幾,一個興奮的生意突然響起,“你們可惡,玩兒都不帶我!
我來啦!
”隻見七少的身影嗖的一身就加入了混戰。

  四少看着半空中“玩兒”得不亦樂乎的三人一龍,微微笑道,“谷裡真是好多年沒有這麼熱鬧了,你說是不是,小五?

  小五冷哼一聲,算做回答,卻連正眼都沒有瞅自己的四哥一眼。

  “你還在為那天的事生四哥的氣?
”四少有些哭笑不得,“四哥不是已經跟你道過歉了嘛,你還要氣多久啊?

  “哼,你早就知道一切都是演戲,卻不告訴我,害得我跟個傻子似的忤逆三哥,還被三哥打了個半死!
”彥離想想都覺得郁悶。

  “我也是後面才知道的好不好?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五少壓根兒就不信。

  “你也不想想,就你那細皮嫩肉的脖子值得三哥掐上那麼長時間啊?
如果說要你的命,你的脖子都不知道斷成幾截了,還由得你跟沒把門兒似的把什麼秘密都抖出來了!
還有啊,宇文焘再厲害,不過是一個凡人,他怎麼可能跟三哥過那麼多招?
還不是三哥有意試試他的深淺。
不過說到宇文焘,這人絕非池中之物。
這一次他因禍得福,以後啊,有他好日子過了。

  “什麼意思啊?
”五少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

  “你想啊,神龍護脈,麒麟賜皿,瓊漿護身,搞不好,以後幾千年乃至幾萬年,我們沒事兒就得見到這家夥了。

  “你是說?
”五少瞪大了眼珠子,“這家夥真是好狗運!

  “你羨慕啊?
”四少笑眯眯地道,“羨慕他做什麼?
你又不是不可以?

  “四哥說笑話呢?
”五少撇撇嘴,“我上哪裡去找這麼個寶貝麒麟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四少敲了敲那傻愣愣的人的腦袋,笑着走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五少有些沒弄明白,他身邊還有麒麟子?
并且未婚待嫁?
他怎麼不知道啊?
腦子裡突兀地閃過一張漂亮的小臉,五少被自己吓了一跳,猛地給了自己幾個耳光,“彥離,你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豆豆是你的孩子!
而且他還那麼小,少拿那些龌蹉的事情玷污他!
”越是不去想,那孩子的臉就越發清晰,到後來,他模糊覺得腦子裡的影子後面還有一個人,他很努力地想去看清楚那後面的那個影子,卻又怎麼都看不清楚。
隻好拼命告訴自己不要亂想,“我應該是好幾天沒見到那隻小豆丁的緣故了。
”彥離邊說邊往豆豆所住的院子走去,豆豆這兩天在聚魂,三哥交代了不可打擾,他隻是想偷偷看一眼,就一眼。
殊不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将他“劫持”了。

  彥離沒好氣地吼,“你不能好好說話?
動手動腳地幹什麼?
我有腳,會走!
放手!
還有,你不是在跟那些家夥玩嗎?

  “第一,你走得太慢了!
第二,我沒有在玩。
”宇文焘面無表情地一路把人拖到了他和阮阮的卧房。

  彥離原本還想發火,但看到床上虛弱地睜着眼看他的人,他就知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他是别想走了。
真是不甘心,他才不想告訴他們呢!
尤其是阮阿鬥!
想到這家夥和豆豆的關系,他就巴不得這家夥一輩子不知道豆豆的真實身份才好。

  “彥先生,拜托你了。
焘說你可以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阮小緯想坐起來,卻被焘一把按住。
宇文焘不耐煩地吼彥離,“還不快說!

  “你不是知道嗎?
你告訴他不就好了!
”彥離還在自欺欺人地想,隻要不是他親自說出口,這件事就總還有走轉的餘地。

  “彥先生!
拜托你了!

  眼看阮阿鬥雙眼含淚,雙手緊緊拽住宇文焘的手,彥離突然就心軟了,他沒有做過父親,所以不能理解那種對孩子刻骨銘心的愛,但是他帶過豆豆,多少能感悟一點這種心情,他歎了一口氣,把他遇到豆豆然後把豆豆帶回谷裡的前前後後都告訴了阮阿鬥,最後,看到阮阿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他突然升起一股無名火,“有什麼好哭的?
豆豆又沒死!

  “謝謝你,彥先生!
”阮小緯顫抖着握住彥離的手,“謝謝!
謝謝!
我一千個謝謝你,一萬個謝謝你!
我的恒兒,我可憐的孩子,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立刻見到他了。
恒兒!

  “你死心吧,他這兩天在聚魂,除了我三哥,誰都見不了。
”彥離毫不客氣地潑冷水,見到阮阿鬥一副傷心欲絕的父親模樣,他就不爽。

  “彥先生請吧。
”宇文焘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過河拆橋的混蛋!
”彥離罵罵咧咧地走了。

  雲濤伸手将那渾身顫抖的人抱在懷裡。

  阮小緯靠在男人溫暖寬厚的肩膀上,“焘,你在發抖?
是因為恒兒嗎?

  “是,我怕一切發生得太快,太幸福,轉眼發現不過一場夢而已。
我多怕你明天一早醒來,小包子又已經不在了。

  “焘,你執意去魔鬼荒漠取追魂草,是因為知道豆豆就是恒兒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還記得那天,彥離口口聲聲說我們應該贖罪嗎?
若說我們有共同對不起的人,那隻有小包子了。
我心裡留了意,稍微詐了彥離一下,他自己就給招了。
當時我還不敢肯定,所以沒有告訴你。

  阮小緯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宇文焘結實的臂膀,“焘,我好想他。
好想馬上就見到我的恒兒,我失而複得的孩子。
我真是個沒用的父親,讓他從小受盡苦楚,還害得他慘死,最後還要靠他來救我,你說,像我這樣一無是處隻會給恒兒惹麻煩的父親,恒兒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
或者,我壓根兒就不要跟他相認,這樣也許他未來的日子會好過很多也不一定。

  “傻瓜!
”宇文焘心疼地親吻着懷裡人的頭頂,“恒兒怎麼會不要你呢?
他一定很想很想你,否則,不會連失去了記憶都還想着要來找你。
這是父子天性,你改變不了的。
想想那個孩子,他那麼喜歡你那麼愛你,如果知道你不要他,該多難過。
阮阮,”宇文焘執起阮阮的手親吻了一下,雙眼堅定地看着自己的愛人,“我發誓,從今以後,誰也休想把你和孩子們從我手上奪走,這是我宇文焘的承諾!

  “焘~~~~”阮小緯主動依偎在男人懷裡,兩人靜靜相擁,思念着他們共同的牽挂。

  皇宮裡,有人終于按捺不住了。

  “宇月,你幹什麼?
”宇獅攔住了又要出去的人,“這一年多來,你遊走在各種危險的任務裡,每次回來連一天都待不了,你到底在幹什麼?
真的不要命了?

  叫宇月的年輕人擡頭看着自己的大哥,那雙曾經熱情如火的眼睛如今隻是一灘黑沉的死水,“我原本就行屍走肉,是少主不讓我死,否則我根本不會吝惜這條爛命。
如今的我,是生不如死,大哥不用勸我了,讓我走吧。

  宇獅看着宇月遠去的背影,搖搖頭,他們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一年多以前,宇月回到皇宮,得知阮恒小少爺已經死了的事後,整個人都不對了,也是從那以後,他們再也沒見過宇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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