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館的四周,竟然被人裡三層外三層的給包圍了,黑壓壓的一片,數不清有多少人。
在正對着門的門外,站着幾個人,其中,他們認識的就有北城區的虎爺,東城區的武黑,程坤的小弟鐵柱,還有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和一個猥-瑣的年輕男子。
這些人,都是梁天成召集來的?這家夥的号召力也太強了吧?
随即,有人就把家夥都抽出來,準備破釜沉舟,跟梁天成死磕,唯獨蔣忠和張俊逸沒有動。
剛才梁天成露的那一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他竟然敢帶着一個女人,單槍匹馬的進來,還坦然自若,跟在自己家一樣輕松,能沒有點底牌?
梁天成不但沒害怕,反而拽過一張椅子坐下來,擺擺手道:“倒酒!”
傅君璧白了他一眼,這貨,都這時候了,竟然還擺譜,我是你的合夥人,又不是你的丫鬟呢?
盡管心裡不願意,可這麼多外人在,必須得給足他面子。而現在這個架勢,也容不得傅君璧不聽話。同時,她也暗自佩服,這貨到底是藝高人膽大,還是沒心沒肺?都劍拔弩張了,還有心思喝酒?
梁天成的冷靜,傅君璧這個女人的臉上,竟然也沒有一點驚慌,這情形,反而讓衆人都警惕起來,誰也不敢先動手。
梁天成自顧自的喝了杯酒,瞥了幾人一眼,笑道:“我要是你們,就不會這麼莽撞,你們也不想想,兄弟我敢帶着一個女人進來,能沒有把握?不信的就過來試試,一起上兄弟也不懼,但可别說兄弟我不給他機會,動手了,咱們之間可就再沒有緩和的機會,後果自負!”
“你-***,裝什麼‘播一’,你再厲害,能厲害過子彈?”
一個男子,很嚣張的掏出一把槍來,可還不等他把槍對準梁天成,梁天成突然竄了出去。衆人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呢,就感覺眼前寒光一閃即逝,下一刻,持槍男子的手,連同手槍,一起滑落在地。
人快,刀更快,男子的斷腕,竟然沒有一滴皿流出,一直過了兩秒,鮮皿才狂湧噴出,男子這才慘嚎一聲,抱着胳膊摔倒在地。
從始至終,衆人都沒看清梁天成用的是什麼武器,更是沒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但無一例外,所有人全都後退兩步,手中的家夥,不由自主的垂下去。
梁天成看都沒看地上哀嚎的家夥,彎腰撿起手槍,那隻手,竟然還抓着手槍,被他掰下來,随手扔給慘嚎的男子。
“喏,拿着去醫院,興許還能接上。”
梁天成把手槍颠了颠,撇嘴道:“這破槍三十年前就淘汰了,也能殺人?”
說完,這貨竟然舉起槍,對準了四周,被槍口指着的人,都踉跄着連忙避讓,吓得驚慌失措。蔣老大雖然沒有躲避,但臉色也變得煞白,很難看。
“這就怕了?你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你們不是要吞了我的運輸公司嗎?”梁天成不屑的用槍指點着衆人,喝罵道:“你們一個個的腦袋被驢踢了?我場子開業,連三江省大枭段爺,湖西省大枭莫爺,都派人送來了賀禮,沒點本事,他們能高看我一眼?沒點本事,段老三能甘心情願的把這麼賺錢的公司賣給我?”
“想吞了我的公司,就憑你們?”
梁天成的槍口對準了蔣忠,問道:“你是老大,你先說吧,到底想不想在公司幹了?想幹就把吞進去的錢交出來,不想幹,不光要把錢交出來,貨船也得給我上交。”
蔣忠深吸口氣,勉強笑道:“梁哥說哪兒的話,我可從來沒想過要辭職,更是從來沒吞過公司的錢,隻是,還有些賬目沒算清楚,正準備喝完酒,就去公司,把賬都交上呢。”
“哦?原來是這樣,那是我冤枉你了?一會兒我請你喝酒。”梁天成擺擺手,蔣忠急忙走到一旁。
“下一個,就你了,你到底是幹還是不幹?”
草,你特麼手裡拿着槍呢,誰敢說不幹?再說了,剛才梁天成的雷霆手段,着實把衆人都給震懾住了,這功夫,就算自己身邊的高手,恐怕也有所不及。
功夫高,手段狠,殺伐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沈三爺輸給這種人,不冤!
很快,連地上被斬斷一隻手的家夥都服軟了,梁天成也沒為難他,把槍随手扔給他,轉身就走。
地上的男子眼神陰鸷,一把抓起槍來,就要給梁天成兩槍。可還不等他有所行動,手就被蔣忠給攥住。
蔣忠淩厲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男子猶豫了一下,緩緩把槍放下去。
走到門口,梁天成側頭嗤笑:“總算你還沒昏了頭,要是你敢開槍,你今天必死無疑。”
随着說話,梁天成的手伸出,一顆顆子彈,從他的手心滑落墜地,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要不是把男子手中槍的子彈卸掉,他能好心把槍還給他?那不是自己找死嗎?而槍到了梁天成手裡,根本就沒離開過衆人的視線,他什麼時候把子彈卸掉的,竟然沒有一個人看見,就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傅君璧也是吃了一驚。
“兩小時後,你們所有人,務必到公司,把所有錢上交。”梁天成的手一指抱着手腕,臉色蒼白如紙的男子,冷聲道:“不想死的話,就把這一趟的貨款,還有貨船都上交,然後離開南江市,再被我在南江市看到,你就别想活了。哼!”
扔下一句話,梁天成帶着傅君璧走了出去。從開始到最後,傅君璧一句話沒說,隻是給梁天成倒了一杯酒,一切就猶如在做夢一般,這也太迅速,太簡單了,就這麼解決了?
更讓傅君璧猜不透的是,既然你都這麼厲害了,為啥還召集了這麼多人?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嘛。
梁天成瞥了她一眼,她心裡想什麼,自然一目了然,淡淡笑道:“叫他們來,就是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讓這幫船老大明白,梁哥我在這南江市,雖然不混地下,但地下的這幫混子,都得聽我的,我一句話,他們就得乖乖的過來。”
傅君璧也是冰雪聰明,馬上就領會到梁天成的意圖,一挑眉,說道:“你的意思是,徹底震懾這幫船老大,然後還照樣用他們?”
“沒錯,他們幹這一行年頭不少了,對這一行也都非常熟悉,要是把他們都辭掉,會斷了他們的财路,令他們懷恨在心。雖然,我們不怕他們報複,可這樣一來,我們公司的船運生意将會大大受損,重新培養,太耗時費力,反而還不如繼續用他們。”
“那你還把那人的手斬斷?”
梁天成翻了翻白眼:“大姐,殺雞駭猴的道理你總該明白吧?不鐵皿無情,他們誰能心服口服?行了,這次他們肯定都老實了,你先回公司收錢,然後帶着他們來會館,大家一起喝頓酒。能不能籠洛他們的心,就看你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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