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湊巧,梁天成駕駛着車子,剛從高速公路上下來,卻遇上了喬家一位外出辦事的人,而又恰好這個人見過梁天成,和他的車子。
梁天成在這個時候突然來到湖東省,能是路過?可能嗎?這人不敢怠慢,趕緊把消息傳回了喬家,原本要對喬慕白動刑的家庭會議,也因此而終止下來。
可就在喬家上下準備妥當,等候梁天成上門的時候,人家梁天成卻根本就沒往喬家來,而是從環城公路,一陣疾馳,直接繞過了湖東省,去了轄下的一個小縣城。
望着遠處蔥蔥郁郁的青山,梁天成笑道:“青山綠水出美女,怪不得柔柔這麼漂亮呢,我看,我們不如在這兒蓋一棟大房子,以後就在這兒隐居算了。”
曾柔眼中滿是欣喜,興奮道:“梁哥,你真是這麼想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跟你說,我們這卧佛山的風景絕對不比那些旅遊景點差,我們這裡的環境絕對是純生态,山中随便一條小溪裡的水都能飲用,而且口味絕對比城裡的礦泉水還要好喝。”
梁天成忽然來了靈感,高興道:“柔柔,你說,我們要是在你們這卧佛山上,修建一座度假村,是不是能召來不少來旅遊的人?弄得好的話,這也是一個暴利的發财路啊。”
“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曾柔苦笑道:“再往前你就明白了。”
梁天成不明白,卻也沒問,又開出了十幾公裡之後,寬敞平坦的柏油路竟然到頭了,再往前,是一條坑坑窪窪的土道,彎彎曲曲的,指向已經放大了無數倍的卧佛山。
站在遠處,這卧佛山的山體确實像一座側卧着的大佛,但近了卻什麼也看不出來了。隻有茂密的森林植被,透着一股原始氣息。
山上的風景再好,路不通也是白扯,而這一路行駛下來,梁天成的這輛價值近千萬的邁巴赫,差點沒颠簸散架了。
四十多公裡的山路,竟然開了一下午,快黑天了才到山腳下,一個仿佛世外桃源的小山村,出現在梁天成的面前。
土坯房,茅草蓋,一棟棟已經消失在大衆世人眼中的房子,再次出現在梁天成的眼中,袅袅升起的炊煙,不時傳來的犬吠,讓這個小山村充滿了祥和,令人心曠神怡。
山村裡突然來了一輛車,頓時吸引了一群孩子們的注意,好奇的跟在車後,一直來到一棟有着籬笆院牆圍起來的房前。
曾柔迫不及待的下了車,興奮道:“大毛、二毛,銀栓、鐵柱,你們都不認識小柔姐姐了嗎?”
幾個孩子頓時驚喜的尖叫起來:“是小柔姐姐,真的是小柔姐姐。”
“小柔姐姐好漂亮,你變仙女了嗎?”
“小柔姐姐,你坐的就是汽車嗎?”
梁天成此時也從車上跳下來,在一個流着鼻涕的小男孩面前蹲下,拿出幾顆糖果,誘惑着笑道:“小朋友,叫我一聲姐夫,這些糖就是你的。”
小男孩有些眼饞的望着糖果,卻是有些膽怯的說道:“我……我姐姐已經嫁人了,你不是我姐夫。”
曾柔沒好氣的敲了他一下,什麼人呢,連小孩子的便宜也占。随即搶過梁天成手中的糖果,塞到小男孩的手中,又從車裡拿出一大把糖來,分給這幫孩子,這些個孩子頓時歡呼着,蹦蹦跳跳的跑開。
梁天成不敢置信的問道:“柔柔,你就是在這山村裡長大的?”
“當然,我可是土生土長的山裡人,能考上大學,是全村人供養的我,是全村公認的金鳳凰,卻便宜了你,你就偷着樂去吧。”
“哈哈哈哈,我幹嘛要偷着樂,我們又不是見不得人?”
曾柔氣得又捶了他兩下,明明是好話,可從他嘴裡吐出來,卻變得那麼難聽。兩人正打鬧呢,忽然身邊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柔柔?是你嗎?”
曾柔身子一顫,急忙轉回身,就見一個面帶憨厚的中年人站在院門口,頓時熱淚盈眶,喊道:“爹!”
随後,飛奔上前,緊緊的把中年人給抱住,失聲痛哭。
曾柔離開家整整四年多了,一直在外面獨自生活,不是她不想回家,而是她要在假期裡打工賺錢,要不然,哪裡能讀完大學?
可這一走就是四年多,她無時無刻的都在想着山村裡的父老鄉親,想她的爹娘、大哥。
梁天成從車上拎下大包小包的東西,走到父女倆面前,大聲‘咳嗽’一聲,頓時把這對父女驚醒。
曾柔趕緊把爸爸推開,後退兩步,挽住梁天成的胳膊,羞澀的說道:“爹,這是我給您找的女婿,他叫梁天成……”
不等她說完,梁天成就深鞠一躬,叫道:“爹!”
曾柔羞得滿面通紅,在他脊背上捶了一拳,嗔道:“瞎叫什麼呢,我還沒跟你結婚呢,叫叔叔。”
“嘻嘻,早晚的事,爹您說是吧?”
把曾柔給急的,這混蛋家夥怎麼就不知道害怕呢?在山村有個習俗,沒結婚的男女,絕對不可以管雙方家長叫爹、叫娘,以她對老爹脾氣的了解,還不得拿燒火棍削他呀。
出乎她的意料,曾父上下打量着梁天成,點點頭道:“嗯,五官端正,眼大有神,不造作,不掩飾,是一個可以讓我女兒托付終生的好男人。别愣着了,快進屋。”
梁天成也愣住了,這老丈人還會相面?不一般呐。
可不等他想下去,手裡的東西就被曾父給接過去,熱情的請進院子。
“孩他娘,你看看誰回來了?”曾父老遠的就喊了起來,卻不見曾母出來,曾柔心裡惦記母親,快走幾步,越過梁天成,緊随在父親的身後,從那扇破舊的房門鑽進去。
“媽,媽你這是怎麼了?”曾柔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土炕上,躺着一個面色蒼白,帶着一臉病态的女人,聽到曾柔的聲音,這女人急忙坐起來,不敢置信的揉揉眼,驚喜道:“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是小柔?”
“娘,我是小柔,我是你閨女小柔啊。”曾柔悲呼一聲,緊緊的撲到母親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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