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小柔帶着女婿回來,這是好事啊,哭個什麼勁兒?”
曾父的話讓曾母一下子緩過神來,目光也落在了一旁的梁天成身上,驚訝道:“你是……”
曾柔羞澀道:“娘,他是我男朋友,叫梁天成,梁哥,這就是我娘。”
“娘!”梁天成貌似憨厚的叫了一聲,卻又引來了曾柔羞惱的蹂躏,可憐他的肋下已經是體無完膚了。
“啊,好,好。”曾母有些手足無措,急忙道:“還沒吃飯吧,曾哥,快去叫隔壁的三嫂,讓她來幫着做頓飯。”
“媽,你的腿怎麼了?”曾柔這個時候才發現,曾母的腿竟然不能動,頓時臉色大變,眼淚都急出來了。
曾母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沒事,一年前,雨後上山去采蘑菇,摔了一跤,村裡的黃大夫說,摔傷了神經,治不好了。反正娘也這麼大歲數了,有你爹伺候,以後還享福了呢。呵呵!”
“不行,娘我這就帶你去大城市的醫院治療……”
“不去不去,去大醫院得花多少錢呐?你賺點錢不容易,就别往娘身上搭錢了。”
“娘你……”
“不去不去,你就别說了,快坐下,讓娘好好看看你。”曾母的眼淚又留下來,輕撫曾柔的臉頰,滿眼的欣慰。
這是她的女兒,全村人的驕傲,隻要她能過的幸福,她就是死了都心甘情願。
“小妹,小妹你回來了?”一個高大健壯的男子,從外面跑了進來,差點沒把梁天成給撞個跟頭。
男子看上去有三十多歲,跟黑鐵塔一般健壯,渾身都充斥着一股子爆發力,見到梁天成,頓時瞪起了牛眼,怒道:“你誰呀?怎麼到我們家來了?”
“哥,這是……你妹夫,梁天成。”曾柔有些羞澀,這還沒結婚呢,就這麼稱呼,有點太早了吧?可梁天成連爹娘都叫上了,她能有什麼辦法?
曾鐵牛眼珠子差點沒瞪冒出去,失聲道:“什麼?他是我妹夫?你……你已經結婚了?”
梁天成笑道:“大哥,沒有爹娘的同意,我們哪敢結婚呐?這不,我們這次回來,就是跟二老商量我和柔柔的婚事,當然,還得大舅哥你點頭才行啊。”
“嗯,這才像話。”曾鐵牛被恭維得臉色緩和了不少,上下打量梁天成幾眼,哼道:“看你的穿戴,還有外面停着的轎車,你一定很有錢吧?”
梁天成謙遜道:“一般般,也沒多少錢……”
“少糊弄我,我可是去城裡打過工的人,像你們這種有錢人我見得多了。”曾鐵牛擺手打斷梁天成的話,大聲道:“想要娶我妹妹,至少拿出這個數,要不然,你休想把我妹妹娶走。”
看着他伸出的五根手指,梁天成被吓一跳,顫聲道:“大舅哥,你這是多少啊?”
“五萬,隻要你能拿出五萬塊的聘禮,我就答應把妹妹嫁給你。”
曾柔差點沒暈過去,有些氣惱的看着大哥,你使那麼大的勁,才要五萬,你還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呢?你就是要五千萬,五個億,他都得給你。
甯要跑了,别要少了,你就獅子大張口的,漫天要價呗。
可讓她生氣的是,梁天成竟然還嫌多了,一臉為難的說道:“大哥,五萬……是不是太多了?要不,打個商量,五千咋樣?”
“五千不行,至少要三萬,不能再少了啊。”
“成交!”
曾柔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望着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兩人,她是欲哭無淚,三萬塊錢就把自己給賣了,這是我親大哥嗎?
沒一會兒,梁天成就從曾鐵牛口中,把他小時候尿炕的事情都套出來,原來,他喜歡的女孩,朝他要兩萬塊錢的彩禮,就因為他拿不出錢,已經拖幾年了。
如果今年他還拿不出彩禮錢,女孩的父親就要把她嫁給别人,為了他自己的幸福,他也隻能犧牲妹妹了。
其實,也不算是犧牲,因為門口的豪車他雖然不認識,卻比他見過的都氣派,再看梁天成和妹妹的穿着打扮,是差錢的人嗎?所以,他也沒多要,隻要了三萬塊,除去給女孩家兩萬彩禮,剩下的一萬修葺一下新房,添置點家具什麼的,剛剛夠用。
沒一會兒,全村的人幾乎都來了,并且帶來了不少吃喝,女人們直接下廚做飯,很快,廚房裡就傳出一陣陣撲鼻的香味。
男人們在見了梁天成與曾柔之後,都露出善意的微笑,就在院子裡蹲下,各自拿出煙袋鍋,抽了起來。
梁天成拿出一條好煙,挨個分發,因為人實在是太多,隻能每人分一根。這些村民都舍不得抽,夾到耳朵上,還是抽自己的蛤蟆頭旱煙。
“爹,咱爺倆換換,我也嘗嘗你們這旱煙是啥味道?”不由分說,梁天成就從老丈人手中把煙袋鍋拿走,把香煙塞給他。還沒等曾父阻攔,已經深吸了依舊,頓時嗆得他連連咳嗽,眼淚都嗆出來了。
這東西,真夠勁兒,但辛辣過後,卻讓人頭腦一清,渾身舒暢。梁天成美滋滋的又抽了幾口,那模樣,就跟早些年地主吸老煙槍一般,看着就像踹他兩腳。
晚飯就在曾家的院子裡,全村人張羅了十幾張桌子,就跟娶親一般熱鬧,把梁天成帶來的幾條好煙,幾箱子好酒,都給抽光、喝光,連一個個大姑娘小媳婦,都喝了兩杯,小臉紅撲撲的,更加的嬌豔欲滴。
一直熱鬧到看不見人了,這些村民才心有不甘的離去,同時,把帶來的桌子凳子,碗筷、盤子,都帶走了。
曾父早就把女兒的房間收拾出來,可梁天成安排到哪兒住,卻成了一個大問題。最後,還是曾母偷偷的問閨女,咋住?
曾柔羞紅滿面,扭扭捏捏道:“我們……早就住一起了。”
“唉,小柔啊,你……你讓我怎麼說你,我跟你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曾母無奈的拉着曾柔的手,數落道:“當初你走出大山的時候,我是怎麼跟你說的?這山外的男人都靠不住,你怎麼能這麼草率的就把自己交給他呢?”
“娘,梁哥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對我可好了,要不是他,我指不定被人欺負多少回了。”
“唉,算了,你倆已經這樣了,我說什麼也都完了。”曾母小聲問道:“你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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