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吓的不敢動,強撐着自己的身子看着他。
一步……
兩邊……
走進。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宮以卿俊美無比的臉就在她放大在她的眼前,修長白皙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以吻懲罰她的不聽話。
傾城真是傻了,這人……
這已經是今日第三次被他親了。
怎麼辦?
她不安的想要掙紮,她的手剛碰到他的身體,就被他用力的單手握住居高按在門上。
他用力的咬了下她的唇瓣。
“咝。”不知道是傷口被扯開的疼還是被咬的疼,眼眶泛着酸意。
師傅,你在哪裡?
遇到事情,傾城心裡閃過的人永遠都隻有她的師傅!
傾城無力的閉上眼睛準備認命的時候,宮以卿卻突然的放開了她。
傾城迷茫的睜開眼,下意識的雙手環抱住自己。
即使,這樣做沒有絲毫的作用。
看着她微紅的眼睛,紅腫的唇咬破了皮,身上還有絲絲冒出來的皿絲,宮以卿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拭去她唇上的紅絲,“本王喜歡順從的女人。”
“你想讓本王放你離開是嗎?”他歪頭看她:“可以。”
傾城睜開了眼睛,不可思議。
看她吃驚的可愛模樣,宮以卿恢複了臉上的笑容,邪魅蠱惑。
他伸出手,指了指傾城:“你的命是本王救的。”
“你想走,很簡單,把本王給你的東西留下來!”
他說完,便飛身向前,重新斜躺會床上,眯着眼睛看她。
傾城黑白分明的水眸轉了轉,是不是自己将命留給他,便可以離開了!
一命還一命便是!
娘親,如果城兒今天死在這裡,您記得要來接城兒,是她無能,沒有找出兇手。
傾城沖到梳妝台前,拿起上面放着的步搖,想都不想閉上了眼睛往自己的心房裡刺去,要命,我還給你……
“痛!”她拿着步搖的手一吃痛,“哐當”步搖從手裡摔下去,在地上被摔成兩半,傾城睜開眼睛……
她該怎麼辦?
他到底要她怎麼樣?
傾城一時沒了主意,宮以卿那雙不滿冰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手更是緊緊握着她的手腕,想要捏斷。
他不是要她的命嗎?
她還給他了啊!
他還想要她怎樣?
她一定要逃離這個男人的!
宮以卿無奈的歎了口氣,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剛才在床上看見她決然的神情,心中的天平,無奈的偏向了她。
“沈筠!”
宮以卿邪笑的放開了她的手,桃花眼又深又暗沉,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開口将門外的沈筠喚了進來,身子早已經帶着傾城,到了桌子邊。
叫他進來做什麼?
傾城郁悶,下意識的拿起杯子抿了抿裡面的水,來掩蓋自己的不安。
這……
她喝到嘴裡的茶水時,楞住了。
這是,這是梅花釀!用冬天的寒梅混着普洱,用早晨的露水所泡,他常說女孩子多喝點對身體好……
“師傅?”
常到這個味道,傾城頓時水眸泛淚,難道宮以卿給她的那中熟悉感是師傅的嗎?
又或者……他是師傅?
這個梅花釀還是她給取的名字。
而師傅很專一,似乎從來沒有換過被的茶水。
當初傾城第一次喝的時候,還很奇怪的問他:“師傅,您為什麼不像書上所描繪的大俠一般,飲酒吃肉唯獨喜歡喝着梅花茶。”
師傅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讓她給茶取了個名字,她望着林中的梅花,脫口而出一個釀字,梅花釀,一如師傅的嗓音,即使不是酒,卻能讓人沉醉不醒。
曾幾時,他也泛着迷離的眼睛望着她飲茶輕笑:“花月不曾閑,莫放相思醒。”
這句話,傾城到現在才算真正明白了幾分。
不過,她明白的是師傅說的那個人一定不是自己!
傾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咽下嘴裡滿是清香的茶水和苦澀。
難道宮以卿就是師傅?難道她在他心裡真的是這樣的身份嗎?一想到這些,便覺得委屈……
“你入盯着本王,難道改變了主意想要留下來?”慵懶的聲音在這個房間内響起。
傾城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尬尴的收回放在宮以卿身上的視線。
她看了看進來之後不發一言的沈筠,又看了看宮以卿,一臉的不解、
宮以卿輕哼了聲:“不想走了?”
“啊?”傾城沒反應過來。
“本王對一心尋死的人沒興趣。”說完這句話,宮以卿飛身一閃,直接走了。
留下望着杯子紅着眼睛的傾城……
他究竟是不是師傅?自己究竟要不要去留下來找到這個問題?
傾城真心糾結了。
感覺這次走了之後,她心裡有一種失去師傅的念頭。感覺宮以卿這個人很危險,又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上個時辰能夠跟她纏綿悱恻,下個時辰就能後冷着臉讓她将命留下,可現在,他又要讓沈筠帶自己離開……
實在是……太善變!
傾城一邊跟着沈筠離開,一邊在心裡暗罵。
在打開屋子門的時候,又神使鬼差般的回頭看了眼宮以卿。
卻沒想到,剛好宮以卿又坐回了剛才的位置,正端着她喝過的杯子抿着茶,似笑非笑望着她。
“轟”傾城立馬轉過頭來,慌張的跟着沈筠走出去。
“舍不得卿,就留下來。”沉默不語的深筠在走了一半的路才開口道:“傾城,有些事情,你要遵從心裡的想法。”
“我,我沒有。”傾城看了看已經離開的房間。
咬着唇搖了搖頭,“天色太晚了。”示意沈筠快些走。
這次,她沒有在猶豫。
堅定的跟着沈筠離開了。
出了閣樓的大門,望着昏暗的街,傾城舒展了下手臂,終于出來了。
她使勁的抱着自己的身子戳了戳,對着自己的手呼了幾口熱氣,才邁着步子往莫府的方向走去。
此時閣樓上。
宮以卿端着她剛才喝過的杯子,抿着唇,靠在窗前望着被凍得抖抖索索的身子。
這個時候,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剛送完傾城的沈筠走進來,單手抱拳,恭敬道:“爺,已經将小姐安全的送出。“
“嗯。”宮以卿淡淡的回了句。
眯着眼睛,看着傾城越走越遠的背影,他隻能看到她穿的衣服顔色。
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是那麼纖細的身子骨?
莫家的人……
想着,宮以卿雙眸微微眯起,眼底仿佛有殺意一閃而過,很快,“罷了,小獸總要痛過幾回,才能長點記性。”
沈筠明白了他的所指。
卻依舊沉默。
宮以卿能夠從先皇手上活下來,直小便是深不可測,迄今為止,沈筠跟了他最久,卻還是無法完全能夠猜出他的心意。
待他已經完全看不到傾城的身影後,宮以卿才走回桌子前。
單手輕敲着桌面,嘴角,拉扯出一抹邪魅的輕笑。
“沈筠,本王賭小獸明天便會回來?”一口吟盡杯中的梅花釀,忽然,他挑着眉望向站在一邊的沈筠:“莫家的老頭一定會将她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