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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我隻是吃醋

早安,薄涼前夫 葉微舒 3054 2024-01-31 01:09

  頭頂上落下豆大的雨點子,砸進韓澈濃密的發絲裡,盛夏的天氣裡,他竟然感到一陣沁骨的涼意。

  他看着裡面的人站來起來,真真走到花叢裡微笑着對梁駿掣回過頭,手指着一堆火紅的玫瑰,露出詢問的樣子。

  梁駿掣抿了嘴笑笑朝着她點了點頭。

  真真麻利的取出花枝,用精美的包裝紙包好了,還不忘調侃說:“您買這種花,是要送給誰?哪位姐姐這麼幸運呢?”

  梁駿掣歪着頭想了想說:“姐姐?沒有這麼誇張,你該叫她……”

  梁駿掣沒說完,就見真真輕輕拍了拍腦袋,笑到:“是了,是了,是我說錯了,您是梁叔叔,我該叫阿姨的,是不是?不然可不是差了輩分了嗎?”

  真真沒注意到梁駿掣笑裡帶了點苦澀的成分,他接過真真手上的花,捧在手裡說:“那,我就先走了,晚了,她就該生氣了。”

  “嗯嗯,快去吧,女人不管到了什麼年紀都是該被男人捧在手心裡寵着的。您等一下。”真真拉住梁駿掣從櫃子裡拿出把傘把他往門外送。

  “外面下雨了,你的車子停在廣場的停車場吧?這裡走過去,還有一段距離,還是帶把傘吧?”

  梁駿掣想說,他其實是可以讓司機把車子開過來的,可是又不想推卻真真的一番好意,就沒這麼做,伸手揉了揉真真的腦袋,笑到:“真是個細心的丫頭,誰要是娶了你,那才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聶綿卿逮着機會就“兜售”女兒,立馬說到:“那您還不趕緊的,讓你弟弟娶了回去?”

  梁駿掣有些尴尬,真真想不透為什麼,但這個時候,就算是梁駿掣願意,她也是絕對不願意的了,她這一輩子,也就是這麼一個人過下去了。

  “媽!”

  她有些惱怒的朝着聶綿卿嗔道,聶綿卿立馬識相的閉了嘴,不再說話了。

  雨下的有些大,街道上經過這麼一場大雨被沖刷的很是幹淨。真真推開門,送梁駿掣出去,雨點從屋檐上滴下來,夾雜着強勁的風。

  梁駿掣沒有多想,伸手握住她的手,皺了眉說到:“快進去吧,這麼大的雨,起風了,有點冷,你看你的手,這麼涼!”

  此情此景,叫躲在一旁的韓澈如何再看的下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誰TM都能忍,他韓澈是絕對忍不下去了!!

  他躲在這裡這麼長時間,兩次被真真無視已經夠讓他窩火的了,還眼睜睜的看着這個老男人同真真“眉來眼去”,後來就直接“動手動腳”了!

  這還得了,綠帽子直接扣在頭頂上了,是個男人都沒法坐視不理吧?

  “我CAO!梁駿掣,你個老東西,把你爪子從我老婆身上挪開!”

  韓澈一聲怒吼,真真還沒看清楚,他的身影就直接竄了出來,将梁駿掣整個人壓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情況?

  這麼一場滂沱大雨裡,街上都沒幾個人了,就隻剩下雨簾子從天際垂下,周遭安靜的就像是座空城。

  一個老男人,壓着一個更老的男人,竟然就這麼赤條條的躺在雨地裡?

  “……”

  真真完全沒搞清楚狀況,韓澈掄起拳頭就準備朝着梁駿掣招呼下去,梁駿掣也沒躲閃,隻是看着韓澈陰笑了一聲:“韓澈,你小子,我敢打賭,你會後悔的!”

  “後悔你妹!”

  這點小小的威脅,怎麼能左右得了韓澈?

  “你個臭小子!”

  梁駿掣的反應遠比韓澈所想像的要激烈,在韓澈出手之前,他就先出手了,他也是老手了,韓澈最初的那點功夫架子還都是他親手教的。

  他先是鉗住了韓澈的手腕,一擡腿命中韓澈的尴尬之處,雖不至于傷着他,卻也足夠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韓澈吃痛的大罵:“你TM卑鄙!”

  “是嗎?對付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就隻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梁駿掣毫不客氣的乘着韓澈吃痛的間隙,翻身占據了主動,死死的扣住韓澈的雙臂按在背後。

  “還打不打?你個沒用的東西,跟梁駿馳一樣沒用,還敢對長輩動起手來了?告訴你,隻要我還在這裡,規矩就還在這裡!”

  韓澈被他按在地上,臉頰貼着濕冷的地面,泡在水裡,連說話都困難。他聽不懂梁駿掣的話,什麼玩意兒?他是梁駿馳的長輩,又算得上他韓澈哪門子的長輩?

  天墨韓家的地位,黑白兩道誰人不知?這老東西,倒在自己面前稱起長輩來了?

  “梁叔叔……”

  真真撐着傘從店面口走了過來,看着被梁駿掣壓住的韓澈,心裡是心疼的要命,面上又不好說什麼,畢竟是韓澈莫名其妙出手傷人在先,何況,現在他們的關系,她的關心隻怕韓澈也看不上。

  她怯怯的開口:“雨太大了,你們……你,别再雨地裡待着了。”

  梁駿掣看看她,又看看狼狽的被自己制住的韓澈,用一種洞察一切的架勢搖了搖頭,猛的松開韓澈,一躍從地上跳起來,走到一旁撿起剛才被打落的玫瑰花。

  “算了,你們的事,還是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我先走了。”

  “梁叔叔,你全身都濕透了,還是去我家換身衣服再走吧?”真真不放心的指指他濕透了衣服。

  梁駿掣搖搖頭:“算了,我看我要是再在這裡逗留下去,某些目無尊長的無知小輩,還不連殺了我的心都有?”

  他從那束玫瑰花裡取出一支遞到真真手上,靠近她貼着她的耳朵低聲笑到:“叔叔送你的。可不能白白就這麼被人打了不是?”

  真真領會到他話裡的意思,臉上一熱,接過那支花,拿在手裡淺淺笑了。

  韓澈還蹲坐在雨地裡,一看這情形,怒火又是騰騰的往上竄,這究竟TM是怎麼回事?

  “聶真真!”

  他怒吼一聲,希望引起某個小女子的注意,而真真卻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等到梁駿掣走遠了,真真才撐着傘走到韓澈身邊,把傘往他那邊挪了挪,韓澈渾身已經濕了,這麼做意義并不大。

  他這裡憋了一肚子的火,又豈是真真這麼個細小的動作所可以安撫的?

  “聶真真,你還真是TM不要臉!”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說的,隻知道心裡憋屈的難受,急需要發洩一下。他希望聽到真真立馬否認,告訴他,她和梁駿掣之間什麼都沒有,一切都隻是那個老頭子的一廂情願罷了!

  可是,沒有。

  真真在聽到他的這句話時,臉上整個被抽去了皿色,慘白的如同天邊偶爾炸起的閃電,冷硬而銳利。

  她緊握手中的傘柄,悄聲的挪開,韓澈的身上再次傾盆大雨。

  她低着頭看着他,笑,面部的神經陣陣刺痛:“是啊,我就是不要臉,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你還不清楚嗎?我要是要臉,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一句話,牽扯出多少年的回憶?

  韓澈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去了似的,坐在雨地裡,動也不想動一下。

  他後悔了,明明就是他在吃醋,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說她?

  真真轉過身,一步一步往花店裡走去。

  韓澈害怕了,從雨地裡竄起來,三兩步追上她,潮濕的身體貼上她的,牢牢的把她抱在懷裡。

  “真真,别走,我渾身都濕了,剛才還被那老頭打了。”

  我在跟你撒嬌,你不是說過嗎?男人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我隻是吃醋,你原諒我的孩子氣,好不好?

  “呵呵……”

  懷裡的人,發出一聲輕笑,掙脫了他的懷抱,繼續往前走,他聽到她說:“韓總還是離我遠一點,免得我這不要臉的人髒了你的身體!”

  韓澈閉上眼,感覺這一場雨,再也停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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