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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純兒妹妹(九)

我妻嬌豔 西瓜尼姑 3555 2024-01-31 01:09

  夫妻兩個相擁躺在床上,賀雲昭絮絮叨叨地說起白日裡的事,雖是稀疏平常的事,曹宗渭倒是聽的帶勁,偶爾還彎一彎唇角。

  賀雲昭又同他說了一些來年的打算,還有手裡的鋪子。

  曹宗渭這時候才出聲了,道:“你手裡的鋪子你自己留着,不用想着他們兩個,難道武定侯府還不夠他們将來花費的?
再說了,男人怎麼能要女人的銀錢。

  賀雲昭捶他一下,道:“這話說的,我是他們的娘,兒子要父母的東西,天經地義。
我以後與你一起同生共死,純兒還有我其餘的嫁妝産業,東西不留給他們兄弟倆,我又不能帶進棺材。

  曹宗渭捂着她的嘴,道:“什麼棺材不棺材的,不許你胡說。
诶?
咱們才成婚多久,怎麼就活成老夫老妻的樣子了?
我瞧人家新婚夫妻都不是這樣子的。

  當然是因為一家子過的和睦,才想的久遠,才想替對方多付出一點。

  莞爾一笑,賀雲昭趴在他兇口上問道:“那别人夫妻是怎麼樣的?

  曹宗渭捏了她一下,眯着眼笑道:“你說是哪樣的?

  賀雲昭看着一臉壞笑的曹宗渭,打開他的手,佯裝嚴肅道:“人家夫妻間的事都在自己宅子裡邊,我又不翻牆越瓦的,如何知道?

  曹宗渭挑眉道:“難道世上的事非得親眼看見才能知道?
你告訴我,浙江風物你從何處知道的?

  “自然是書中,或是聽人說起的。

  “那就對了,書上有嘛。
還記得我書房裡的畫冊麼?
嗯?

  那都什麼冊子!
沒個正經的。

  曹宗渭瞧她臉紅了,捧着她的臉問道:“想起來了?
想起的哪一幅畫,說我聽聽。

  賀雲昭小圓臉被他捧得變形了,嘴巴都嘟了起來,掙紮開道:“不同你說了,先說正事。

  離入睡的時辰還早,曹宗渭還未動興,便依了她,暫且繞過她道:“有什麼要說的,說罷。

  “婉兒還未離京,也沒同我說個信兒,估摸着自己還想不清楚呢。
”曹宗渭枕着手臂,歎了一聲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婉兒的事還得看她自己怎麼想。
陸放那邊,自打你嫁給我以來,他倒真老實了不少,陸家老爺子便是不拘束他了,他自己也不去煙花之地了,聽說在家

  裡丫鬟都不碰一下。

  賀雲昭涼涼道:“終究是本性難移,難保沒有對枕邊人生厭的一天。

  曹宗渭側頭看了賀雲昭一眼,道:“啧啧,夫人這話是說給我聽的?

  賀雲昭捏着他下巴,擡了擡眉,點頭道:“也算給你個警醒。

  曹宗渭忍不住樂了,捉住賀雲昭的手道:“我不需要夫人給我提醒了,若是要花心,早就花名在外了,等不到多年以後。

  賀雲昭笑道:“這說明你本性便不風流呀。

  曹宗渭砸吧嘴,道:“這該是夫人對我最大的贊賞了,這廂先謝過夫人了。

  賀雲昭又順着這話問他,道:“侯爺為何會喜歡我?

  曹宗渭沉默了一會兒,方道:“緣分使然,起初……我也不是那麼喜歡你的。

  賀雲昭當然記得當初在鎮國寺發生的事,她嘲笑他說:“巧了,我也是。
在鎮國寺的時候,誰讓你那般厚顔無恥!

  曹宗渭反問道:“與你初見的時候,你為何看着我紅了眼?
若不是你目光太過殷切,我也不至于誤會了。

  賀雲昭回想了下那時候的情形,貌似……是有些殷切了,畢竟重活不久,初次見到熟稔之人,不免情緒波動得大了,才紅了眼睛。

  眯了眯眼笑,賀雲昭道:“許是風沙眯眼也未可知。

  曹宗渭可沒打算給這個小狐狸台階下,他勾唇道:“暖春四月,你還是在梢間裡邊,你告訴我,哪裡來的風沙能吹紅你的眼?

  賀雲昭撒了個嬌,便越過這個話題了。

  曹宗渭也不深究,又回到孟婉的事上,他道:“若是婉兒還要留京,遲早有段孽緣,若是回孟家,前途也難說。
總不能真讓她做姑子去。

  這話的意思,還是有些偏向陸放了。

  賀雲昭道:“侯爺以為陸放是良配?
”曹宗渭不知如何答話,啧了一聲,道:“也不是我要替男人說話,隻單單說陸放的話,以我對他的了解,但凡認真起來的事,他就不會後悔,肯定是一頭紮下去了,若兩人能成,未必不是美事一樁。
再者,

  難道婉兒嫁給别人,便沒有遇人不淑的可能了麼?

  理是這麼個理,賀雲昭也隻得道:“由得他們自己決定,左右咱倆說的也不作數。

  曹宗渭嗯了一聲,又道:“夫人說的是。

  賀雲昭繞了一绺曹宗渭的頭發,道:“近來麾哥兒老避着栖鳳堂了,孩子大了,還是小時候好玩些。

  曹宗渭道:“是該避着了,後院丫鬟又多,再過兩年,允哥兒也該老實些了。

  賀雲昭道:“我曉得,後院的丫鬟我都盯着呢,那起子有私心的,我可不會輕饒。

  曹宗渭想了想,道:“明年開春我打算把麾哥兒送衛所裡曆練曆練。

  賀雲昭皺眉道:“會不會太早了些?

  “早什麼早?
我八九歲就去衛所學武了,哪兒有他這般舒服,還在家裡專門請個先生教習,一不打二不罵的。

  “麾哥兒聰慧,先生自然不打他。
再說了,若非你去北邊那兩年耽擱了,麾哥兒也早該有如今的底子了。
說起來,和你也是差不離的狀況。

  啧啧,慈母多敗兒呀,這就開始幫曹正麾說好話了。

  曹宗渭忍笑道:“你這般疼他,娶了媳婦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俗話說的好,娶了媳婦忘了娘呢!

  賀雲昭正準備說不信,一思及有其父便有其子,曹宗渭正是活生生的例子,反駁的話也不好說出口了,輕哼一聲道:“若是将來他們小夫妻過的和睦,要疼我做什麼?
不是有你疼麼?

  曹宗渭摟着她笑呵呵道:“對,我的夫人,我疼,他疼他夫人去,不幹咱們的事。

  頓了頓,賀雲昭又問:“真把麾哥兒送去衛所?

  “嗯,男子漢大丈夫貪圖安逸是沒法建功立業的,年前封爵聖旨也要下了,我雖替曹家掙下了爵位,卻還需後人來保住,下一輩裡,就指着麾哥兒了,你們憐惜他,我可不會心軟。

  賀雲昭也不是要寵溺孩子,衛所艱苦,曹宗渭又是個嚴父,斷不會許下邊人寬松對待,母子之間也相處這麼久了,她當然還是會舍不得麾哥兒出去吃苦。

  到底是沒有反對,賀雲昭隻道:“父母親都知曉了罷?

  “我同父親商議過,母親還不曉得,等要去的時候再說罷,省得她心裡老惦記着。

  燭火漸漸弱了,紅羅帳子落下,夫妻倆雲雨半夜不表。

  ……

  臘月來了,日子就過的快了,忙忙碌碌很快就到除夕前日了。

  這一日,聖旨下到了武定侯府,還有聖上禦賜的牌匾,以後武定侯府,便是定國公府了。
曹宗渭也從武定侯變成了定國公,賀雲昭的诰命身份也随着變了。

  還未到辦宴的時候,賀禮的人便來了不少,賀雲昭應付了一些,打發了一些,便着手準備除夕夜宴了。

  好在今年皇帝沒有宴請群臣,定國公府的一家子正好齊聚一起,過了除夕。

  除夕之夜,賀雲昭也喝了些薄酒,席上交杯碰盞吉祥話不絕于耳,一家子其樂融融,好不快活!

  過年之後,多是外人來定國公府拜賀,需要賀雲昭夫婦走動的地方很少,他們隻在第二日的時候分别回了忠信伯府與賀家。

  純兒越發大了,過年的時候也沒下學,賀雲昭便讓婆子帶着純兒一起去了忠信伯府與賀家。

  忠信伯府也很熱鬧,不過初二這天,程家人單單留了一天時間給曹家人,并未待客,遂隻有他們兩家人一起用了早膳。

  程家人口到底是單薄了些,沒有孩童吵鬧,新年裡倒不覺熱鬧了,兩家人坐一起說話的時候,謝氏也常誇純兒,眼裡想要重孫的欲望很濃。

  楊玉藍有些羞赧,程懷信按了按她的手,在她手心裡寫道:有我。
意思是――他會更努力的。

  坐了半個時辰,賀雲昭夫妻倆便去了賀家。

  今兒賀雲京陪着裴禾回門了,但是哥兒還留在府裡。

  純兒和賀家的哥兒便見上面了。

  甄玉梅也是沒多想,随口便開玩笑說讓兩個孩子做娃娃親好了。

  賀雲昭倒是願意,就她侄兒現在的長相,還有賀家的家教,純兒能嫁給這樣知根知底的人,再好不過。

  曹宗渭倒是心疼女兒,沒急着答應,也沒說不答應,隻說純兒比哥兒還大幾個月呢。

  甄玉梅溫和笑笑,也沒繼續往下說,孩子們的緣分,等孩子們長大了再說。

  夫妻倆在賀家吃了午膳才把孩子帶回去。

  定國公府裡,陸放來了。

  曹宗渭見陸放頭一句話便是:“今兒你回門來了?
”陸放撇了撇嘴,唇上的一字胡倒讓他顯得比之前穩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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