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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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做些什麼的,我仔細思考着。
“下周第二次月考,希望同學們認真複習。”
老師說完這句話,夾着書踩着下課鈴出去了。
“又要考試啊……”
班裡一片哀嚎。
拿着便當出去吃的,去小賣部買面包和飲料的,教室裡很快空了不少。
邊吃邊想吧,我從抽屜裡拿出便當想去教學樓外面找個人少的地方享用午餐。
剛走到門口,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的男生攔住了我。
“請問齊木楠雄在班上嗎?”
【在。】
而且就站在你面前。
“那太好了,麻煩幫我把這個交給他。”
黑框男把手上捧着的盒子遞給我,道完謝轉身離開了。
我接過來,入手倒是有點沉甸甸的分量,我拿着便當和盒子繼續往外走。
操場外面的長椅空着,我走過去坐下來。
沒有問黑框男這東西是誰送的,因為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我已經通過心聲了解了。
赤司。
我打開盒子,塞滿冰袋的盒子中間是一杯精緻的咖啡果凍。
雖然已經提前利用透視能力看到了,但拿到手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意外。
分量很足的咖啡果凍,上面覆蓋了厚厚一層綿密的水果冰沙,咖啡豆醇厚的香氣萦繞其中,簡直就是初夏裡絕佳的飯後甜品。
等不及飯後了,我拿起扣在盒蓋内部的勺子。
冰沙混着咖啡果凍送到嘴裡的那一刻,心情都似乎更輕松一些了。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一份咖啡果凍,以前吃過的所有,無論哪家店裡的味道都不足以與它相比。
我心滿意足地品嘗完赤司的謝禮,又陷入了新的思考。
赤司應該是因為生氣了才會讓别人把禮物轉交給我。
看來社長大人并不是很想見到我了。
我把食盒簡單收拾了一下,往教室的方向走。
初夏的風已經帶上了稍熱的溫度,大概是冰沙的原因,此刻走在太陽下面卻并沒感覺到熱意。
赤司的确是個不錯的人啊。
“嘿,哥們。”
我面無表情地揮開重重拍在我肩膀上的手。
“下午有籃球社一年級對二年級的友誼賽,一起去看嗎?”
燃堂這家夥對籃球社的事倒是意外上心啊。
對了。
【比賽的話,赤司會參加嗎?】
燃堂撓了撓頭,“青峰會參加。”
我問的是赤司啊!
【一年級還有誰參加?】
“我想想啊……”
燃堂翻着白眼一直想到了教室門口,“好像社長也會參加。”
社長就是赤司啊你這個白癡。
燃堂勾着我肩膀,“放學一起去看吧。”
我點了點頭,揮開他回了座位。
比賽在體育館進行,燃堂拉我坐到了看台上。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雖然隻是籃球社内部的友誼賽,但來觀戰的人出乎意料的多,我甚至看到了不少穿着别校校服的人。
很快從周圍人的心聲裡的得到了答案。
奇迹的世代全員都會出場。
我之前沒有關注過這方面,但看來這支隊伍的影響力比我想象的要高很多。
很快比賽的雙方都進場了,周圍有些吵鬧,得到消息的一群女生們簇擁着坐在一起。
赤司在對其他幾人說話,雖然離得遠雜音也很多,但我有辦法聽到。
“對手是前輩就更要用盡全力了,記住,我們的目标隻有一個――就是勝利。”
我調整坐姿,往後靠了靠。
赤司在球場上的樣子和平日稍有差别,但總體還是那副穩重而自信的做派。
他說目标是勝利,就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他會失敗。
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神奇。
燃堂熱皿過頭一般在我旁邊呐喊着,不管是哪邊拿了分,他都要高呼一聲。
我恨不得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扔出體育館。
但毫無疑問這是場精彩的比賽。
走出體育館燃堂的興奮勁還沒過,他加入籃球社倒真是一個正确的決定。
【喂,燃堂,如果你讓别人生氣了,你會怎麼做?】
問出去我就後悔了,還指望燃堂能說出什麼值得參考的話嗎?
燃堂看起來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搖頭,“不知道。”
連我都不知道的事,你知道才有鬼了。
“不過如果我生氣了請我吃碗拉面就能好了。”
你還真是好哄啊。
找個理由支開燃堂,我又單獨折回了體育館。
赤司他們應該在休息室換衣服。
我隐身等在外面。
青峰,綠間,黃濑,紫原,這四個人先離開了。
休息室隻剩下赤司一個人。
我解除隐身站在門口。
“齊木同學。”
有人在背後喊了我一聲,我驚了一下,回過頭看見是黑子。
這神出鬼沒的低調能力真是讓我自歎不如。
“你來找赤司嗎?”
我的意圖這麼明顯嗎?
我點了下頭。
“赤司在裡面,我先走了。”
黑子拿手指了指休息室,頂着頭上跟他長得神似的小狗走開了。
我敲了敲門。
“進來。”
赤司看到我并不驚訝,他擡眼,“還有視頻要給我看?”
【沒有。】
“禮物還滿意嗎?”
【咖啡果凍很好吃。】
赤司站了起來把搭在胳膊上的外套穿好,聞言笑了一下,“我隐約記得昨晚你一直拎着一個裝咖啡果凍的袋子。”
【你送我的是在哪家店買的?】
“家裡的廚師做的。”
我腦海裡瞬間閃過了二十三種把這廚師據為己有的想法,但都因違背了法律和道德而一一排除掉。
【你家的廚師還有在别的地方工作嗎?】
我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赤司報了一個我沒有聽過的餐廳名,“他每周有兩天會在這個餐廳做限量菜,每桌大約二十萬。”
我的零花錢是三千。
算了,昨晚買的咖啡果凍也挺好吃的,人要學會知足。
赤司已經背好包一副要走的樣子了,我這才抛開滿腦子的咖啡果凍想到了來找他的主要目的。
【我請你吃拉面吧。】
通過這次試探,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赤司征十郎并不是一個超能力者了。
但我為什麼無法對他使用心靈感應呢?等待的時間裡,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看起來不像是黑子哲也那樣單純到腦袋空白的人,更不像是燃堂那樣的白癡……算了,這世上總有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就好像誰來告訴我為什麼我生來就是一個超能力者呢?
病床邊的聊天似乎結束了。赤司班上的同學,籃球社的社員,以及關切慰問的女生們都陸陸續續走得差不多了。
黑子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幽幽說了一句,“齊木同學,你挺厲害的。”
我疑惑地看向他。
“這還是赤司第一次在球場上受傷,能讓他受傷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說對了,我的确不是普通人。
這種單純的敏銳還真是有點可怕呢。
房間裡隻剩下我和赤司,我站起來走到了病床邊。
赤司靠着枕頭擡眼看我。
他一定在想些什麼,但我無法知道,這種感覺讓我不太适應。
【我很抱歉,赤司同學,因為我的失誤導緻你受傷。】
必要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聽完我的道歉,赤司揚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笑起來的時候讓人覺得溫柔而和善,倒的确是一個隊長或者社長這樣的領頭人該有的笑容。
我想他接下來大概會說“沒關系的,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用放在心上”這樣的話,順便可能還會安慰一下我這個肇事者。
我等着他說完這樣的話,然後我就可以禮貌道别離開這裡。說實話,和一個我無法聽到心聲的人待在一起讓我有點不舒服,尤其這人看起來還是個有些心思的聰明人。
“我拒絕接受你的道歉。”
诶?
“我第一次在籃球場上受傷,而且還是栽在你這種明顯不擅長籃球的人手上。”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有點僵硬,因為我實在沒有遇到過這種出人意料的狀況,畢竟在平時,别人要說些什麼在話沒出口的時候我就已經通過心聲知道了。
赤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齊木楠雄,你讓我很不爽。”
那怎麼辦呢……要不我也讓你用籃球砸兩下?
我一時竟不知要怎麼回話。
明明剛剛和其他同學說話的時候那麼友好溫柔的,怎麼到我這兒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那你想怎麼辦?】
我隻能直白地問他。
赤司伸手拿過床頭櫃上剛才同學送來的書包,從裡面抽出一張紙一支筆遞給我。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
社團報名表?
“我要你加入籃球社。”
然後就可以在你的地盤好好整我了?
赤司的口氣不容拒絕:“現在就填表。”
我和他對視了半天,不愧是能當上隊長的矮個,氣場還挺強。
赤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還有剛才摔倒時在操場上的擦傷。
算了。
我擰開筆蓋,簡單将表填好,放回了床頭櫃上。
大不了回頭有訓練或者活動的時候找個理由不去就是了。
“行了,沒你的事了,走吧。”赤司閉上眼睛擺了擺手。
喂!這種用完就扔的态度是怎麼回事啊?
他明顯沒有再跟我說話的欲望,我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
離開醫務室的時候我決定将赤司從重點觀察名單拖出來。
沒錯,他現在是我的一号危險對象。
我還是第一次面對一個普通人産生了一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這感覺真是太危險了。
赤司征十郎,我暗下決心,以後這個人能遠離就遠離。
然而這似乎并不是我所能決定的……我面無表情地看着在班級門口堵我的某隊長。
“齊木同學,昨天課後的訓練賽你沒有來。”
【啊,我昨天有急事先回家了。】
“那今天呢?”
我認命般呼出一口氣,跟着赤司往籃球社走。
這種社團訓練不都是自願來去的嗎?社長親自堵人到底是個什麼待遇啊?
場地裡已經有不少人,畢竟大部分男生對于籃球的喜愛還是很強烈的。
但很可惜,我是那一小部分。
赤司領我來到一個無人的籃球架,遞給我一個籃球。
“你那天在操場上投的那個球,再投一次給我看看。”
我内心複雜地接過球。
投籃對我來說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要控制力道,讓它不至于砸倒籃球架砸塌地面,又要控制方向,讓它不至于沖破屋頂飛出去。
真的,社長大人,如果你每天都要拉我來訓練的話,你的籃球社被拆遷也就是遲早的事了。
想歸想,我還是專心應付着眼前,小心控制着手上的力道。
擡手,輕輕發力,球進了。
赤司點評:“和那天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想再被我砸暈一次就直說。
我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
【那天體育課上隻是誤打誤撞。】
“是麼?”赤司瞥了我一眼。
我再次感歎無法聽見心聲的憋屈。
有社員來找赤司指導,赤司跟着他去了訓練場的另一端。
臨走之前,他說:“新加入社團的同學輪流打掃訓練場,今天輪到你。”
真的嗎?我怎麼有點不信呢。
赤司走了,也就沒人盯着我了,我走到角落的一個台階上坐着,想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才不會自我折磨去練習投籃。
視線在場地裡掃了一圈,除了赤司,奇迹的世代裡黑子哲也和黃濑涼太也在訓練,其他的都是一些新老社員,我無聊地打量了一會,水平參差不齊,比起體育課上短暫交過手的赤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太過無聊,我又關注起了另一個問題,在整個訓練館裡,個子最矮的是黑子,其次似乎就是赤司。
但這兩人卻都是鼎鼎大名奇迹的世代成員,甚至赤司還是隊長,天賦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訓練館門口,青峰大輝勾着燃堂的肩膀走了進來。
燃堂也加入籃球社了?!
“嘿,哥們!”
眼神不錯,我躲牆角裡都能被他快速捕捉到。
我僵硬地回了他一個眼神。
“哥們,你也填了籃球社啊,那我們以後可以一起了啊。”
誰要和你一起啊。
燃堂和青峰似乎很合得來,有一點我不得不承認,雖然燃堂是個白癡,但他的運動神經真的非常發達,基本上也可以稱之為天賦型選手了,他現在正在籃球架下面和青峰大輝比得火熱,但總歸是沒有太多經驗,看起來還是略遜一籌。
很好,現在這片區域裡讓我心靈感應失效的三個人集齊了。
真是不爽啊。
我的視線被貼着牆根溜進來的一隻小狗吸引,黑白色的小狗,穿着迷你球衣,徑直往黑子的方向跑。
黑子和黃濑正停下來休息,他抱起小狗摸了摸腦袋,黃濑仗着身高優勢也摸了摸他的腦袋。
這場景居然有點莫名溫馨,真是充滿汗味和雜音訓練館裡的一股清流。
遠處赤司結束了指導,視線很快掃到我這邊,擡腳走了過來。
他經過一個小眼睛男生身邊的時候,微笑提點了兩句男生發力的姿勢不太準确。
赤司繼續朝我這邊走,我眯了眯眼睛。
[不就仗着自己是财閥家的少爺嗎?搶了籃球社長的位子不夠,現在還要去競争學生會長,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嗎,不靠家裡又算個什麼東西?天天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裝給誰看!]
小眼睛男生的心聲被我盡數聽到,看來面前這位社長大人也不是很得人心啊。
他微仰着頭問我:“我讓你來訓練,你就在這坐着?”
我本來就比赤司高,現在站在兩層台階上差距更大了。
赤司似乎有點不滿,對我說:“下來。”
我低頭打量他,平時自己沒覺得,但現在看着赤司,我發覺這個發色是真的很好看。
我沒從台階上下來,赤司目光裡的不滿越來越多。
不遠處黃濑不小心踩到了小狗的尾巴,黑子正蹲在地上摸着小狗的腦袋順毛安慰。
鬼使神差的,我伸手摸了摸赤司的頭發。
摸完我愣住了,赤司也愣了。
但他隻愣了一秒鐘,緊接着我看到了他掩飾不住的怒意。
我心虛地後退了一步。
赤司走上台階,一字一句地問:“誰允許你這樣做?”
為了防止他憤怒地做出什麼出格舉動影響了社長大人的光輝形象,我善意提醒了一句。
【這裡人挺多的,公衆場合。】
赤司冷笑了一聲。
我恨不得立刻瞬移逃走。
萬幸有社員及時招呼赤司去看他們的訓練賽。
他瞥了我一眼,轉身走掉,臉上又挂上了他慣常的淺淡笑容,看起來沉穩而溫柔。
這個精分。
要我加入籃球社是因為在體育課上被我誤傷十分不爽。
送我咖啡果凍是為了表達被我在雨夜撿回家照顧的謝意。
抓我去訓練和野營是因為對我始終隐瞞的超能力好奇。
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但通過今晚的事情,我厚顔無恥地有了其它的猜測。
沒錯。
要我加入籃球社是因為喜歡我。
送我咖啡果凍是因為喜歡我。
幫我補課和請我參加宴會都是因為喜歡我。
我有些愉快地在床上翻了個身。
窗戶的縫隙裡吹進來一陣夜晚算得上涼爽的風。
我又瞬間冷靜了。
我這會兒想着赤司的心思和照橋心美夢原知予看到我時候的心思有什麼不同啊!
可能隻是完全的自作多情而已。
想到這裡,心情從愉快變成了些微的挫敗。
我觸碰着手上的戒指,指尖傳來一點金屬的涼意。
“我想要你隻聽清我一個人的聲音。”
我突然有些遺憾自己從小到大交際圈的簡陋,竟然一時無法分辨出這話放在普通的朋友之間說是否合适?
但赤司總歸是對我有些好感的。
隻是這好感是友誼亦或其它我不得而知。
要不我直接去問問?
還是算了,萬一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那就有點丢人了。
赤司說過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也是。
雖然是第一次為一件事如此糾結,但好在糾結過後我還是得出了解決辦法。
敵不動,我不動,表明心意暫時是不可能的,先追着再說。
說好的一百個咖啡果凍赤司倒是沒有食言,借着咖啡果凍的由頭,每天課間的午餐時間我都是和赤司一起在操場外的長椅上度過的。
但IH開始打半決賽了,籃球社的訓練時間也在延長,我一個人靠在椅子上吃着赤司讓其他同學送過來的咖啡果凍。
頗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覺。
習慣真是一種麻煩的東西。
放學之後,我這個閑散人員難得的去了訓練場。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我環顧了全場兩圈也沒看見赤司。
“齊木同學。”
我側過頭看了眼站在我旁邊的黑子,這家夥還是這麼神出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