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番外一
購買比例不足百分之五十會掉落防盜章,望理解,麼麼啾赤司征十郎的名字離我遠遠地貼在第一位。
任性那麼一次就夠了,之後的考試我還是按着我一貫的作風控制分數保持在年級中遊的水平。
為了這件事,灰呂還語重心長地找我談話,說自己要履行班長的責任好好督促我幹掉赤司回到年級第一。
拉倒吧,我可不敢再刺激赤司了。
但也有人的想法與灰呂不同。
比如我眼前這位。
[兩次考試的成績相差這麼多,齊木同學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又蘊含無限潛力的男人呢……]
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成績大起大落描述得這麼清新脫俗。
照橋同學的搭錯筋還沒治好呢,就連夢原知予都已經轉移目标去和别班男生談起戀愛了。
我面無表情跟她打了個招呼,想要錯開她回到教室。
“那個,等一等,齊木同學。”
我自然是知道照橋心美找我的目的,畢竟她上節課給自己做了半節課的心理準備。
“齊木同學,上次因為我的原因讓你沒能看成電影,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今天晚上我再請你去看一次吧。”
我站在原地沒說話,想着怎麼拒絕比較好。
[已經欣喜若狂了吧齊木同學,被我這樣的超完美美少女主動邀請去看電影,是不是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那我就再賜予你一份至高無上的幸福吧。]
“電影開場之前我們還可以一起去吃飯哦,我知道一家新開的特色餐廳,味道很棒呢。”
比起和你一起看電影,這個餐廳似乎對我的誘惑更大一些,但我還是不太想去。
照橋心美臉上完美的笑容不太挂的住了。
[不是吧,為什麼還不開口答應,難道是想要拒絕我?這可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主動邀請别人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啊,要是就這樣被拒絕了我還怎麼有臉面活得下去啊?齊木,你要是敢說出拒絕的話,我就……]
好了好了,有這麼嚴重嗎?
我暗歎了口氣。
【行。】
照橋同學臉上的完美笑容又回來了,“那放學校門口見哦。”
[我就知道,齊木同學怎麼可能會拒絕我呢?還貼心地約了校門口見怕他被班上其他男生圍毆,不要太感動哦。]
真是謝謝你了。
所謂新開的餐廳味道也就那樣,好在飯後甜點的提拉米蘇還算可口。
我沉默着吃完這餐飯,隻在照橋同學偶爾在心裡咆哮的時候發言挽救一下。
赤司給我的鍺戒指我放在房間的抽屜裡沒有帶,電影院的心聲和劇透此起彼伏,我完全不知道演了些什麼,整場電影我都面無表情地看着大屏幕上照橋信的臉。
就是那個藝名叫六神通的演員,照橋心美的變态哥哥。
說起來上次電影院事故之後我還被他找上門警告過,讓我離照橋同學遠一點。
我看了眼抱着爆米花的照橋心美,離遠一點什麼的這種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影院在商場頂樓,對面是一個裝修豪華的酒店。
我和照橋心美從商場出來。
她猶豫着說:“齊木同學,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再逛一會兒?”
我剛想拒絕她,就看見了從對面酒店裡走出來的赤司。
他朝這邊看了一眼,沒什麼反應地繼續和旁邊的中年人說話。
【我家裡還有事,不能回去太晚,先走了。】
我跟照橋心美告别,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這是去赤司家的方向。
這個電影院離他的公寓不遠,我猜他不需要坐車回來。
我走了一會兒,在他必經的巷子裡停下了腳步。
沒有等上太長時間,赤司的身影出現我在眼前。
他倒是沒有對我視而不見,語氣淡淡地問了我一句:“剛才在和女生約會?”
的确算是吧。
我點了點頭。
【你呢?】
“吃飯,和幾個長輩。”
他語氣不善地扔下這麼一句話,看也不看一眼就錯開我走掉了。
我能明顯感覺到赤司身上突然升起的低氣壓,在我點頭自己是和照橋同學約會之後。
這是什麼情況?
我愣了愣,突然想通。
哇哦……
我心情大好地追了上去。
即使是為了不辜負黑子的委托,我也不能放棄。
更何況,我突然覺得自己可能還是有些希望的。
我追上去喊住赤司。
【我這次考試名次退步了很多,你能給我補習嗎?】
赤司停了下來,他回過頭正想跟我說些什麼。
路邊的垃圾桶裡突然爬出一隻黑乎乎的東西。
我頭皮一麻。
濕潤的熱風撲面襲來。
耳邊傳來海浪打上礁石的聲音。
聖多美和普林西比民主共和國。
我對着大海松了一口氣。
蟑螂,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害怕的東西。
而且還是那麼大的一隻。
我連用念力觸碰它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瞬間移動的使用間隔是三分鐘。
三分鐘應該夠它爬走了。
我聽了一會海浪的聲音,等時間到了又使用超能力瞬移了回去。
赤司正抱着胳膊靠在路燈上等我。
他擡眼看我:“剛才怎麼了?你去哪了?”
我鎮定地搖了搖頭。
【沒事,就是出了個國。】
我正準備重新談起補課這個事兒,牆角一團黑色的影子突然快速朝我腳下沖了過來。
瞬間移動不能連續使用。
我幾乎是想也沒想地撲過去雙腳離開地面挂在了赤司身上。
還好赤司背靠着路燈,沒被我撞翻到地上。
我抱着燈杆,赤司被卡在中間。
我不用看見他的表情都能感覺到他内心的懵比。
但我實在不想回頭看那隻蟑螂爬走了沒有。
我隻能繼續挂着。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聽到赤司試探着問我:“你,是不是怕蟑螂?”
他語氣裡難得的帶上了一點笑意。
這樣的話,承認了也不丢人。
我抱着路燈和赤司,下巴抵在他頭發上點了點頭。
這可真是個神奇的姿勢。
“那是小楠用自己零花錢買的咖啡果凍啊,爸爸怎麼能偷吃呢?”
“媽媽要幫我保密哦,楠雄要是問起來,就說被老鼠偷走了!”
“這是我和爸爸愛的秘密嗎?”
“是我和媽媽愛的秘密哦!”
真是抱歉了,你們的秘密被我撞破了。
【呵呵。】
“啊,小楠,是爸爸非要偷吃啦,我攔都攔不住。”
“不是的,楠雄A夢,是媽媽一定要逼我吃的。”
你們愛的秘密還真是脆弱啊……
【給錢。】
吃過晚飯,我滿意地拿着剛到手的零花錢去商店買新的咖啡果凍。
那是我最近才發現的一家新店,做的咖啡果凍非常香醇,價格比起其他店也更便宜,雖然距離偏遠了點,但飯後運動一下也并不是壞事。
天上隐隐有悶雷響起,看來是很快就要下雨了。我拎好裝咖啡果凍的紙盒,想趕在雨落下之前回家。
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我不是很喜歡使用超能力。
但很不幸,我剛走出商店兩分鐘,暴雨傾盆而下。
我快速閃進路邊的走廊上躲雨。
雨勢兇猛,看起來也不是短時間能停的樣子,裝着咖啡果凍的紙盒不能淋雨,果然還是得使用超能力瞬間移動回去。
我正這樣想着,街對面的小巷突然走出一道有些熟悉的人影。
是赤司。
他沒有打傘,走得也有些不穩,白色襯衫被雨水打濕緊緊地貼在身上,頭發也正往下滴着水,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
什麼情況?明明幾個小時之前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我沒有瞬移回家,有點驚訝地打量着雨中的赤司。
他繼續往前走了一小段路,路燈旁邊緊挨着一條木椅,赤司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側着頭靠着燈杆。
雨水砸落在路燈上,椅子上,還有他身上,他一動不動。
喂!你不是準備就這樣睡一覺吧?
畢竟是同學,這種情況下視而不見的話,萬一赤司淋出點毛病我會過意不去的。
沒辦法了。
我把咖啡果凍在走廊下确定絕對淋不到雨的地方小心放好,瞬移到了附近最高的樓頂。
驅散烏雲這種事對我來說并不算太難。
雨停了。
我拎着咖啡果凍走到赤司身邊。
他還維持着那個姿勢,走近了我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想起他上車前說的好像是要趕去什麼晚宴,這是喝多了嗎?
雖然交集有限,但從赤司平時的表現能明顯看出他是一個受過良好教養的人,不可能做出在宴會上随便喝多這種事。
他臉頰有一點紅,我摸了摸他的額頭。
醉酒加發燒,情況有點糟糕啊。
【赤司。】
我嘗試喊他。
赤司眼睛極慢地看向了我,似乎在努力分辨我是誰。
良久,他聲音沙啞着說:“齊木。”
【很好,還記得你家在哪嗎?】
我耐心地等他的回答。
又過了好一會,他搖了搖頭,“記得,但我不想回家。”
他靠着路燈,擡頭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暖黃色的路燈映在他濕透了的頭發和襯衫上。
算了先帶回家吧。
我暗歎口氣,背對他蹲了下來。
【上來。】
赤司慢慢吞吞地趴到我背上。
還好,比想象中要輕,背起來并不算太吃力。
走過巷子的時候,我看到地上有幾個啤酒罐。
赤司很安靜,在我背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連呼吸的聲音都很小。
【睡着了?】
他語速很慢地回複我:“我養了一匹叫雪丸的馬,比你快多了。”
……閉嘴吧,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丢下去。
回到家,簡單跟爸媽說明了一下情況,我把赤司拖到衛生間。
他身上濕透了,必須先換一套幹衣服。
所幸赤司現在很好擺弄,我讓他先在浴室等着,他就乖乖靠牆站好。
我上樓先自己換上了睡衣,外出的衣服因為背了赤司濕濕地粘在背上,很不舒服。翻開衣櫃,正好有一套因為尺碼買小了點我從沒穿過的運動服。
我拿着運動服進了浴室。
赤司脫了衣服,頂着滿頭的泡沫站在花灑下看着我。
做工考究的西褲和襯衫扔在一邊。
我也看着他。
……所以你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
有一絲尴尬,我準備不動聲色退出去。
赤司慢悠悠地問:“一起洗澡嗎?”
哈?
我可以确定這家夥并沒有清醒了。
【洗完穿這個。】
我把衣服放到架子上,抽出浴巾塞到他手裡。
【你繼續。】
赤司遲鈍地點了點頭,頭發上的一點泡沫掉到了鼻尖上。
我忍住幫他擦掉的沖動,走出浴室關上了門。
但願社長大人明天睡醒能忘記這一幕。
我靠在浴室外面,過了好一會兒,水聲停了,赤司推門走了出來。
他朝我伸手,“房間号是多少?房卡給我。”
你當這是賓館呢?
他頭發上的水珠不斷地落在地闆上,我忍無可忍,把他拽進浴室,拿毛巾在他頭上狠揉了一陣。
把赤司安頓在我房間的椅子上,我把吹風機插好電遞到他手上。
【我去洗澡,你自己吹頭發。】
赤司點頭:“可以。”
剛走出房門,吹風的聲音響起,我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正拿吹風對着自己的臉。
真該把你今晚的舉動都錄下來,我拿過床上的手機,對準赤司打開了攝像頭……
沒拍多久,我走回去把吹風機從他手上搶下來關掉。
赤司揉了揉被熱風吹得皺成一團的臉,擡頭認真地對我說:“風向不對。”
我已經不想再跟他對話,沉默地打開吹風機,用十分鐘吹幹了他的頭發。
我不是很喜歡讓别人碰我的床,但赤司剛洗完澡吹過頭發,穿的也是新的衣服,在已經确保幹淨的情況下讓他躺一躺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我把赤司扔到床上。
洗完澡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睡着了,我拍了拍他臉頰把他喊醒。
赤司目光不滿地看着我。
他額頭和臉頰都很燙。
【張嘴。】
赤司不情不願地張開嘴。
總體還是聽話的,我很滿意。
我把剛從客廳翻出來的兩粒退燒藥丢他嘴裡,又給他灌了兩口水咽下去。
赤司倒回枕頭上,用手背覆蓋住眼睛。
“我今晚見到你以前的朋友了。”
赤司聲音很輕,帶着一點病意的沙啞,我低了低頭,努力聽清他說話。
“她跟我說了很多你年輕時候的事情。”
“我很想你啊。”
我不知道他在說誰,但他想念的一定是對他非常重要的人。
赤司在哭。
在無法預知的情況下感受到的情感似乎更加真切而生動。
我沒有打斷他,關了燈輕輕躺到床上。
身邊的聲音很快低了下去,變得均勻而平靜。
睡着了就好。
有雜亂無章的心聲不斷傳來,即使是在夜裡,這些聲音也沒有減少地環繞着我。
但身邊是安靜的。
我将注意力集中在赤司細小的呼吸聲上,盡力忽視着困擾我的雜音。
倦意漸漸襲來。
我突然覺得無法對赤司使用心靈感應似乎也不錯。
太陽落山之後,大家開始燒烤和玩一些遊戲。
所謂遊戲無非就是在我看來十分沒有意思的真心話大冒險。
比如現在被旋轉的飲料瓶子指中的這位同學,他選的是真心話。
需要回答的問題是自己的初戀在什麼時候。
“啊,初戀什麼的怎麼可能還記得啊,大概五六年前吧,是那個短頭發的女生還是那個腿很長的女生呢?”
喂,瞎編也要有個度,那時候你剛在上小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