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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扶乩

重生星際之玄術師 三傻二瘋 2684 2024-01-31 01:08

  “扶乩”,一名“請仙”,與世俗所傳請筆仙頗有相似之處,所不同者,在于請的“對象”。
筆仙雖有個仙字,請的卻多是孤魂野鬼,精靈邪魅。
此類請客容易送客難,施術者往往作法自斃。
而扶乩則更顯光明正大:就算請不到“仙”,招來的也是修持多年的靈鬼神物,扶乩者隻要心存正大,就算所求不可得,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當然,神靈大能也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角色,如有所請,自然也就有供奉,所欲“請”下的仙等級越高,耗費也就越大(明神宗時,道士藍道行為皇帝求請太上老君臨壇,一次便耗費黃金千兩,美玉數十方,銅錢無算),如果真要請出什麼大角色來,顧夫人所奉送的美玉估計隻能打打牙祭。

  蕭振衣翻出了備好的乩筆和乩盤,讓林簡扶住乩筆,他盤坐在乩盤前,開始念念有詞,背誦那稀奇古怪叽裡咕噜的請神咒,咒語念完,他響指一彈,指尖多了一道幽藍火焰。
火焰雀躍數次,跳到了乩盤當中的美玉上。

  火焰燒灼不久,那堆玉石噼啪大響,一道青煙扶搖而上,直沖雲霄。
青煙上浮後不過數秒,林簡隻覺得手心一熱,那乩筆竟自動前沖,畫出了條筆直的豎痕!

  林簡不過是虛虛握住乩筆,一點力道也沒有,斷然畫不出這樣筆直的線來――毫無疑問,他們請來真東西了。

  蕭振衣半跪于地,畢恭畢敬的朝乩筆處深深鞠躬:“不知上仙何許人?

  乩筆稍停片刻,忽的左右歪斜前後俯沖,畫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符号。
蕭振衣伸長脖子細細一看,低聲向林簡解釋:“這是殓文,‘不足道哉’。
”(殓文,顧名思義,就是與鬼魂溝通時使用的文字,在西漢時創制。

  他再一個鞠躬,高聲道:“上仙可知我等所求為何?
”(此為問仙,如果請下來的真有神通,自然能洞悉旁人念頭,如果一無所知,就是孤魂野鬼托名替代了)

  乩筆微微顫動,寫下幾個字。

  這次的字型雖然歪七扭八,缺橫少豎怪異至極,林簡好歹還是認出來了輪廓:是“采補”二字。

  既然問仙未出差錯,接下裡就是戲肉了,蕭振衣膝行數步,恭聲道:“還請上仙指點迷津!

  這一次乩仙遲疑了片刻,好半晌乩筆才嗖嗖揮動起來,這一次可真是鬼畫桃符龍飛鳳舞了,那滿乩盤怪異扭曲的線條簡直就像外星人留的文字一樣不可言喻,看得林簡郁悶不已。

  他在這邊郁悶,那邊蕭振衣可也不鎮定了,他盯着乩筆眼珠子四處轉,越看嘴張得越大,雙眼也漸漸瞪圓了,臉上全是不可思議四個大字,活像白日見了鬼――那副模樣簡直勾得林簡抓心撓肝似的好奇。

  終于,噼啪一聲乩筆落地,隻留下滿盤的歪七扭八。
蕭振衣一動不動瞪着這些怪異符号,好半天才悠悠歎氣:

  “這位乩仙難道還是瓊瑤迷?

  “‘美人如玉劍如虹’”蕭振衣端詳着乩盤苦笑,“這就是乩仙批下的指示,難道要我們再看一遍情深深雨蒙蒙?

  驟然聽到“美人如玉劍如虹”,林簡直接被雷了個外焦裡嫩不能思考,這會兒他倒回過神來了,開始仔細考慮起來:“不對,這句詩版權可不是瓊瑤阿姨的,這位神仙應該是指的龔自珍的詩‘萬一禅關砉然破,美人如玉劍如虹’。
禅關……禅關,這特麼指的恐怕是美人如劍奪人性命吧?

  蕭振衣悚然一驚,和林簡面面相觑。

  “――這真的是被采補了啊!

  猜想采補是一回事,親自見證一個上流社會的公子哥被采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光是腦補采補背後的私密隐情種種細節,就夠讓人浮想聯翩出幾個g的片子了!
也就無怪兩個可憐的小雛雞五雷轟頂反應不能了。

  終于,他們很含蓄的請進來了蘇洛(如果讓顧夫人知道兒子是被“采補”了,隻怕要一口氣上不來),旁敲側擊的問他顧海是否有過與“玉”有關的紅顔知己?

  蘇洛回憶半晌,最後雙手一攤渾然不知――他雖然在生意上與顧海頗有往來,但素來“潔身自好”(聽到這個詞時蕭振衣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但及時掩蓋成了咳嗽――林簡決定找個時間給他透露一下蘇總的性經曆),實在是不大了解顧海的花花情史。
他友情提供了顧海某個狐朋狗友的号碼,建議他們問一問他。

  孰料,這位姓張名智的狐朋狗友頗為倨傲,直接在通訊儀裡把蕭振衣噎了個半死。

  “你們他媽的是閑得哔――疼吧?
媽的到處打聽打聽到老子頭上?

  “不是,我隻是想問一問――”

  “問尼瑪哔――,又他媽是薇薇安那個賤人派的吧?
比狗的鼻子還靈呐,嗯?

  “我問的是顧海――”

  “顧海也他媽是你能叫的?
薇薇安那個哔――連下人都不會□□?
這還當個屁的顧家主母,趁早滾回她的狗窩去――”

  “張先生。
”林簡一把拎起過通訊儀,聲音恬然淡定,不徐不疾,“您最近還在做噩夢嗎?
一晚上醒幾次?

  “――我艹!你他媽怎麼知道――”

  林簡挂了通訊,轉身對着蕭振衣。

  “他幾分鐘後過來?

  蕭振衣朝天上抛了一枚硬币,伸掌接住。
他谛視硬币,淡然一笑。

  “五分鐘。

  “你是怎麼知道張智睡不着的?
”蘇洛盯着監視屏幕上匆匆上樓的人影,一臉詫異。

  林簡微微一笑,清新脫俗的裝了個哔:“不可說,不可說。

  ――小樣,天天跟着顧海這種人形陰氣制造機混,不撞鬼就已經算是福星高照了。
晚上做噩夢什麼的,簡直就是正常反映了好嗎?

  或許是剛剛見識了林簡露的一手,那狂奔而來滿頭大汗的張智盡管滿面怒色,卻沒有大喊大叫拳打腳踢――他沖進病房後左右環視了一圈,咬牙切齒道:“薇薇安呢?

  “蛤?
”林簡有點蒙。

  “薇薇安的膽子真是包了天啊!
居然敢對老子下手!
看在顧海的面子上老子不同你們計較,說你們幹了什麼?

  聽了這幾句,林簡蕭振衣面面相觑――好像這位大哥沒搞清楚情況?

  “你以為我們是薇薇安的人?
”蕭振衣忍不住發問。

  張智嘿嘿冷笑:“難道你們還要栽贓陷害?
你們的主子不就是想趁着顧老大病了想逞一逞正室的威風嘛――你們膽子也真肥啊,居然敢在老大的病房裡亂來!

  看到兩人發呆,張智的臉越發猙獰了:“說吧,薇薇安那個□□指使你們給我下了什麼東西?
交代出來老子下手可以輕點!

  “所以,”蕭振衣一臉古怪,“閣下以為我們動了你的手腳?

  “還他媽想推卸?

  “推卸?
”蕭振衣柔和一笑,“那這個是什麼‘手腳’呢?

  他驟然伸手,扯下了病床上的被子!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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