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羅文這話一說出來,旁邊那人上前一步就想動手。
尤欣往後退了一步,防備的盯着他們。
“我說了,我出來沒有帶東西,要搜身,換個女的來。”
“還敢跟我們提條件?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處于什麼境地?”
羅文滿臉不屑地看着她,好像并未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尤欣臉上依舊冷漠。
“我知道你們要利用我,但若是我死了,你說,你們的目的還能不能達成?”
她的前前後後也理清了不少思緒,這些人既然大費周章地把她弄來,為的不過就是把封厲引出來。
在封厲到來之前,他們也不會讓她出什麼事。
羅文聽到她這話,臉色微微一變。
他沉默了片刻,還是對旁邊的人說:“去找個女的來。”
在那人出去後,羅文盯着尤欣,“你别想耍什麼花招,要是配合我們,興許還能給你留一條活路。”
“你們這麼多人盯着,我能耍什麼花招?”
尤欣諷刺道。
在這一路過來,外面有多少雙眼睛,她心裡也有數。
這裡應該是他們的大本營,每走一小會兒,都能看到有人在站崗。
至于外面的情況太複雜,她一時也摸不清楚。
關于之前聽到的那些聲音,暫時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羅文看她這樣子,也沒在說什麼。
不一會兒,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紮着高馬尾,穿着一身勁裝,看着十分利落。
她一把拽起了尤欣,從上至下摸了一遍。
“她身上什麼也沒有。”
這是最後得出的結果。
羅文臉色更是陰晴不定。
他那一雙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尤欣,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把身上的東西都藏到哪裡了?”
出個國,身上隻會帶半瓶水一個面包?
這小丫頭,真當他們好忽悠?
“被人偷了。”
尤欣淡淡的說道,對于他威脅的眼神,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想要搜走她身上的東西?想的未免太簡單了。
羅文又盯了她幾眼,像是在審視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但到最後,尤欣臉上的神色也沒變過。
僵持了好一陣,他擡手打了個手勢,幾個人從房間離開,關上了門,也從外面落了鎖。
整個房間裡,就隻剩下了桌面中間的一盞煤油燈。
尤欣就靠坐在牆邊,微微合上了眼,聽着外面的動靜。
他知道外面有人把她盯着的,而在這種時候進空間很不明智。
若是暴露了自己唯一的底牌,這往後面臨的情形,恐怕比現在會更複雜。
坐了許久,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她把桌子上的那個面包吃到了肚子裡,正好果腹。
H國的冰雪還未消融,夜裡十分寒冷。
半夜十分,尤欣凍的身體都蜷縮成了一團。
早上出門穿的不多,在國内來說剛剛好,在這邊就顯得有些單薄。
她也沒料到會是現在這種情況,這房間裡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氣。
到後半夜時,她額頭滾燙,身體就覺得愈發冰冷。
尤欣伸手摸了摸額頭,像火爐。
這一夜,格外漫長。
但天邊升起了一絲陽光時,尤欣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羅文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幅畫。
跟随他進來的,還有昨夜搜身的那個女人。
“這國家的女人都這麼弱?一點都不抗凍。”
她上前來摸了一把尤欣的額頭,燙的她立馬收回了手。
她回頭看着羅文,懷疑的問道:“她會不會也得了那種病?”
“難說,不過有什麼關系?得了最好,反正現在是活的。”
羅文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在确認了尤欣還沒死,他也沒有多停留,轉身就走了出去。
那女人也沒有多給尤欣一個眼神。
整個房間又恢複了一片寂靜。
而此時,在H國的某個地方。
“隊長現在怎麼樣?”
一個年輕小夥子滿臉擔憂的往病房裡看了一眼。
徐慕蘭眼底還有濃濃的黑眼圈,她關上了房間門,看了一眼來人,問道:“有什麼事?”
“我收到了一個信封,給隊長的。”
這小夥子把信封遞了出來。
自從封厲受傷後,基本上這些事情都會經過徐慕蘭之手。
後者面孔嚴肅地盯着那個信封,随手接過。
“我轉交給隊長,你去忙吧。”
“是。”
小夥子一走,徐慕蘭轉身進了病房,她看了一眼才吃了藥睡過去的封厲,撕開信封口,将裡面的照片和信都拿了出來。
看清了照片上的畫面以及信上的内容,徐慕蘭臉色頓時難看無比。
她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封厲,沉默了許久後,去了衛生間,将剛剛收到的東西全都燒成了灰燼。
當她再次出來,臉色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
“封厲那邊還沒有動靜?”
在一個寬敞的房間裡,幾個外國人坐在一起,為首的,赫然是昨晚羅文帶尤欣見過的那個兇神惡煞的中年男人。
“沒有,完全沒有收到回複。”另外一個人回答到。
“有沒有說明,那小丫頭在我們手上?”
中年男人臉上的橫肉一抖,看着更是多了幾分兇悍。
“說明了,連她的照片也一同送了過去,但對方到現在都沒有動作,應該是并不打算來營救。”
“嘭!”
那中年男人寬厚的手掌猛地拍打在桌面上,怒目圓瞪,整個房間的人全都規規矩矩的站着,不敢開口。
這中年男人站起身,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走了幾趟,像是在思考對策。
“沒想到,封厲竟然還是這種薄情寡性的人,倒是讓我長了見識。”
說着這些話,他臉色依舊難看。
從封厲以往的作風來看,不像是會袖手旁觀的人,但眼下,這個丫頭也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走了好幾步路,又回頭看着羅文:“那小丫頭現在是什麼情況?”
“得了病,跑不掉。”
“既然她留着也沒用,就把她處理了。”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滿臉不耐煩。
原本以為弄了張王牌過來,沒想到一點作用沒用。
“弄死她?”羅文問道。
“哪有那麼便宜點事,去讓她試試我們的成果。”
中年男人嘴角一勾,一抹陰冷隐隐的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