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少慕選定在MHamletResort度假村裡下榻,因為環境優美,地理位置也和盛名遠播的景點黑沙灘十分的近。
這裡的建築,是濃濃的地中海風格,用手機随手抓拍的景色照片都像是明信片。
在去黑沙灘的路上,她和譚少慕坐在出租車裡,看當年因火山爆發塌陷而形成的懸崖峭壁,連着無邊無際的愛琴海,瑰麗而夢幻,簡直是一步一景。
兩人下了車,漫步在黑沙灘上。
何幼霖穿了一件希臘風格的連衣裙,拉着譚少慕的手,一路拍照。拍照拍到手軟還不過瘾,讓譚少慕接着拍。
手機裡,前幾百張都還是藍天碧海黑沙灘,後面就都成了何幼霖的個人寫真了,或奔跑,或玩水,或微笑,或尖叫……
何幼霖玩累了,就纏他背她。
自從他背過她一次,她就像上了瘾,有事沒事就要玩背背,比悅悅都嬌氣的很。
譚少慕也寵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等她跳上他的背,他就背着她,沿海邊的沙灘走。
不遠的地方,有兩個穿比基尼的金發碧眼尤物在風中奔跑,身材豐腴,某個部位強烈顫動着……
何幼霖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貼平在譚少慕背上的兇,心裡好酸呐。
譚少慕果然在背上長了一雙眼睛,居然說,“沒關系,我喜歡小籠包。”
何幼霖不信,捏着他耳朵問,“你不喜歡大肉包,你會看見?你沒看見,你沒事提小籠包做什麼?”
譚少慕咳嗽幾聲,認真道,“那是它太大了,有些礙眼。我不想看的。”
“哼!”何幼霖不理,“不要裝了。”
譚少慕輕笑,安慰道,“沒關系,我會努力的。”
“努力什麼?”她眨了眨眼。
他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但他知道,他要用他的神之右手,努力把她的小籠包打造成大肉包。
第二天,譚少慕就帶着何幼霖遊玩了最北邊的OIA小鎮。
在聖島上,最著名的是位于中心的菲拉小鎮,但OIA小鎮的名氣也不遑多讓,甚至相比菲拉,它更多了幾份甯靜。讓何幼霖更傾向于在這裡。
她力排譚少慕提議,選擇了LAMPETIA作為他們下榻的新酒店。隻因為這裡建在懸崖邊上,也不會被鎮上的噪音吵到。
起初譚少慕不太喜歡這裡,覺得出行不方便,但因為她喜歡,也就遷就她了。直到兩個人住了一夜,在那一起目睹了最美的日落,譚少慕才乖乖地貼着她的耳朵,誇了一句,“老婆大人,好眼光!”
此時,何幼霖側頭看他,頓時心跳不已。夕陽給他的俊容鍍上一層閃亮的淡金色時,使他看上去,完美得像是聖經上的戰神。她的眼裡似乎隻有他,而他強勢而溫柔地侵占她的整個世界。
時光流轉,晚上九點時,何幼霖還伏在陽台看美麗甯靜的夜景。看那藍色圓頂的教堂,各種古堡建築,看湛藍的愛琴海海面柔和。
譚少慕洗完澡出來,站在她背後,雙手環住她的腰:“看了一天,還沒看膩歪?”
“我看了你幾年了,都沒膩歪呢。”何幼霖轉過身,雙手抵着他的兇,“少慕,我好像真的很幸福啊。”
“什麼叫好像?”譚少慕不滿地擡了擡眉毛,掐了她臉上的肉肉,“明明是很幸福,幸福的已經昏頭了。”
“你才昏頭了呢。”她抗議。
“我沒昏,我隻是餓了。”他又貼近她,讓她感受他身體的高溫,明明窗外的海風涼爽,但他身上的溫度卻高的吓人。
“少慕,我們才剛剛吃過晚飯!就是要吃夜宵,也還早吧。”
“不早,不早。我想吃小籠包,想了一天了。”
何幼霖一愣,皿色頓時上湧到臉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兇膛,“你是沒玩沒了,是不是?”
她話音剛落,他就用一個沉沉的“是”字,堵住了她的嘴巴。
此時,譚少慕抱着她,将她抵在陽台上,狂野地展開着攻擊。
雖然譚少慕已經包下了頂層,這裡不會有外人來往,但是滿天星野,海風蕩漾,弄的她緊張心跳,急促得下一秒都要昏過去。
她害怕這種沒有隐私,沒有安全的感情,小手摟着他輕聲哀求,“少慕,我們……進去吧,好不好?”
“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刺激……?
覺得啊。可是,是不是太刺激了?
何幼霖搖了搖頭,“我怕,别。我們進去,求求你了。”
她啜泣着,求他回到床上去。
因為這地點,因為這動作,都在挑戰着她薄弱的羞恥觀。
譚少慕睜開被汗水浸濕的眼眸,凝視着這月光照耀下,泛着粉紅的臉蛋,薄唇欺去,啞聲道,“親我,親到我滿意了,我就帶你回床上。”
何幼霖渾身都在抖,手虛軟無力地抱着他脖子,努力地湊上去吻他,學着他的吻技,邀他共舞。
譚少慕渾身一麻,徹底破了功,才托住她俏臀将她帶了屋裡。
最後,何幼霖剛買的希臘風連衣裙就成了破抹布,被随意扔在地上。
她還沒來得及抱怨,就被譚少慕封住了嘴唇。
他身上的溫度真的很高。
她微弱喘息着,瞪大了眼睛,在“嗚嗚”的抵抗聲中,終于明白什麼叫如狼似虎,兇悍狂野……
窗外,是美麗的愛琴海,是童話書裡的藍色星空。
床上的他們,未着寸縷地貼在一起,兩顆心也緊密貼在一起。
……
清晨的風,把白色窗簾吹得飽滿如帆。金色細碎的陽光柔柔地灑進來,落在譚少慕的眼皮上。
他這幾天都沒睡的太好,饒是真鐵打的人也會累的。
他醒來時,先是聞到了一股肉香,睜開眼睛,看見她正坐在陽台那,低着頭,一邊吃午餐,一邊看雜志。
他起身,薄薄的被子從健碩的身上滑落,露出八塊腹肌。
他随意穿了個睡袍,慢慢探過去,端起她喝了一半的果汁,喝了一口,才問,“怎麼沒出去玩?不是說今天要去教堂的嗎?就算我沒醒。你留個字條,自己去也沒關系。”
何幼霖聞言,放下雜質,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也要我的腿走的動啊。你……下次在這樣,我不和你出來玩了。”
譚少慕這幾天吃她吃的很飽,心情很好,就順毛摸。她說什麼,他都虛心接受,保證沒有下次了。
何幼霖不太信,但也沒在繼續說這種沒什麼實際作用的廢話,而是指了指桌上的手機,“一早上,你手機震個不停,都沒吵醒你。我幫你看了看,那個給你發一次一夜的号碼,又給你發信息了。”
婚宴當天回到家裡,她就忘已經記那個“一次一夜”的茬了,事後也沒問。
直到今天早上看見這個短信,才想起這個事情。
譚少慕拿過手機,十幾條垃圾廣告信息裡,确實有一條消息,問的是他什麼時候結束蜜月,回國。而發件人的上面,還有一條信息沒有删除。正是結婚日,發給他的答案。
他把手機放回桌上,朝何幼霖笑了笑,“還是被你發現了。”
何幼霖酸溜溜道,“嫁了這麼不省心的老公,我可得多防着點。這不,一不留神,新娘團裡就冒了個狐狸精出來了。居然還不忍心你吃癟,主動給你發短信遞答案。你也是,也不給人回個謝謝的短信。沒良心。”
譚少慕哭笑不得,啄了她一口小嘴,親昵道,“瞎說什麼呢。一個白昕媛,就差點把我折騰死。我哪裡敢招惹别的人。你這個醋,吃的太冤枉了。”
“是嗎?”何幼霖低頭切了一小塊羊排,“隻怕,襄王無夢,神女有心啊。不然,幹嘛發短信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還神女呢。你也不問問是誰。”
“這還用問?那天屋子裡就那麼幾個人,每個人都留了手機号。”何幼霖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來一個通訊錄,“我一查,就知道這個号碼是馬蘭的。”
“嗯。這個行為,你可以理解成,她是作為下屬,在讨好她的上司。”譚少慕笑了笑。
何幼霖一愣,想起馬蘭好像就是在大公司當高管的,而譚氏集團剛來了一個項目經理,不由感慨,“你早知道了?還安排了這麼個卧底進來?”
“我哪有那麼神?”譚少慕失笑,“我高薪挖角個人才,難道還會去把她老底查出來,知道她是你孤兒院的小夥伴?”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也是婚宴那天才知道的。”譚少慕解釋道,“她的保密功夫倒是好。之前都來譚氏報道過了,和我打過幾次照面了,卻沒提。等她和薛彩甯出現在婚宴時,我也被是吓了一跳。”
“居心叵測。”
“不算吧?也就是想給我個驚吓。”譚少慕笑了笑。
“你看看你,又來了。白昕媛的教訓,還沒吃夠嗎?”
“不是沒吃夠。而是,人家和我見面總共就4次,還是算上婚宴的那次。給我發短信,你也看見了,一個是告訴我答案,一個是問我行程,估計是公司有事情需要處理。我又不是人民币,能夠人見人愛。”
“你确實不是人民币,但是你有好多人民币。”
“好吧,好吧。既然你這麼介意她,那我會注意一點,和她保持距離的。”譚少慕說完,親自撕了一片面包站了奶酪,遞到她嘴邊,“乖,吃一口,一會陪你去逛街。馬上要回國了,掃興的事情,公司的事情,都暫時抛開。”
何幼霖低頭吃了一口,擡眸看他,“記住你說的,不許拈花惹草,别人有那個心思,也要及時掐滅。”
譚少慕笑了,伸手将她嘴角沾着的一滴奶酪抹去,“遵命,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