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擱在我的背後上面,挺久的,久到我都有點懷疑方禦景是不是在給我暗示,是不是想要潛規則我的意思?
我也隻是想想了,我要是真的問,本來還真的是有這個想法的方禦景,結果就是被我這麼一問,給問萎了。
但!
我是長得不比他後宮那些妃子們貌美如花,可那些個貌美如花的也不是沒有下過一滴的雨麼,都旱了整整一年了,而且都快成荒漠,但是我對于方禦景來說,就不一樣了,我和方禦景都是進行過深入交流的,有過了性,那肯定是能放開一點的。
我是這麼認為的。
好歹方禦璟上回也是回應了我的吻,還孺子可教也,學習能力也比我強,若是說方禦璟沒有欲念的話,這真的有不靠譜,可是,在我腦子回轉了千百回之後,方禦璟就已經抽回了手!
方禦景絕對是個陽痿!
絕對的!
陛下,你行你倒是上呀我都已經躺下了呀!
方禦璟他明明就喜歡手感好的,他最喜捏的就是子君的臉,難道我身材不好嗎?
呸!
就是我上輩子的身材都沒有這麼的好。
“可以了。”
在說完這三個字之後,在我還沒有翻過身來至極,他就轉身離開了,等我這才翻了身,隻看到方禦璟開了門出去的背影。
……為什麼她感覺方禦璟有點做賊心虛,可問題他是個慫包呀,一點出格的事情都沒有做!
我坐在榻上,靠在那榻邊上的靠,托着腮,非常無奈的搖了搖頭——難道是因為我露得不夠多?
其實吧,不隻是男人有生理需求,特别是像我這種開了葷,還喜歡看小黃書得色中寡女。
我這個說保守,卻也不保守,但其實卻很難接受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關系之後,再和不同的男人發生點什麼關系,說實在的,我也是和方禦景那樣,有那麼點的心理潔癖。
方禦璟,總體來說每個方面都不錯,是作為炮/友的最佳選擇,可是……這一夜炮/友貌似有那麼一點的害羞。
到達瀝州的時候,是響午時分,方禦璟從我這出去之後,就出了行宮,且才沒過兩個時辰,出去勾引人的春花跑了回來:“娘娘,有情況!”
我以舒适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放下話本瞥向春花——當然,我還不至于明目張膽的到看少女不宜話本的地步,這隻是非常普遍描寫江湖趣事的話本。
“什麼情況?”我問得非常的随意,自從出宮之後,我就沒少過日間新聞,我認為這情況無非就是春花和獨孤年那點事,卻不然。
春花在門口左右的張望了一下,然後快步的進來,把門關上了。
“娘娘,陛下的師傅來了!”
“哦。”我正要把話本重新拿起來看,随即卻微微的睜大了眼:“你剛剛說了什麼?!”
“不僅陛下的師傅來了,就是那伽羅的師傅也來了!”
我咽了咽口水,頗為的緊張:“你說的是那個耍蟲子的熊孩子的師傅?”
春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書本從我的手上掉到了地上。
我靠!
耍蟲子的!?
那她的師傅豈不是會耍大蟲子,我立馬呆不住了:“春花冬雪,立馬給我收拾東西,咱先避一避風頭。”
“好!”春花冬雪收拾一點也不含糊。
匆匆的出了院子,迎面而來的是一對男女,男子大約四十來歲的年紀,面部線條硬朗,看着非常的陽剛,而另一個女子,一身的綠衣,看着像是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眉眼嬌俏的美人。
我認為那個陽剛的男子就是方禦璟和扶靈的師傅。
“呀,這就是小景景立的太後?看着可真年輕呀~”綠衣美人松開了那男人的手臂幾步上來看着我,臉上的笑意開了花似的。
我的身體僵得一動也不敢動——這特麼該不就是耍大蟲的那位吧!
然而……
扶靈也到了後院,看到了這兩位,臉上盡是驚訝,看着那綠衣美人喊道:“美人師傅!”
那綠衣美人瞬間轉過了頭:“小靈靈,幾個月不見,又帥氣了~”
扶靈:“……”
……啊?
我一時間腦子有點轉不過彎,看了眼那明顯是個逗逼的綠衣美人,其實方禦璟和扶靈不是同一個師傅吧?
而且……說好的世外高人呢!
我再看向那個中年男人,真的和伽羅一點也聯系不上來呀!
還是說扶靈的師傅又換了個新歡?
我剛一想到新歡,那個中年男人則是眯起了眼看了我一眼,我的背脊一直,就是像當年第一天上小學的時候,見到老師的那一刻。
那綠衣美人注意力又回到了我的身上,臉上依然是不減的笑意,給人感覺非常的平易近人。
“小太後莫怕,我又不會吃了你。”說着對着我擠了擠眼。
……這絕對不會是方禦璟他師傅!
就是年紀也對不上呀,這分明就比方禦璟大不了多少歲。
後來,我才知道我忘了一個詞,叫:保養得宜。
我硬着頭皮的點了點頭,露出一抹笑,但我感覺我這笑,好似有點牽強,畢竟,我怕這綠衣美人的男人對我下蠱!
似乎覺得是覺得以前沒保護好我的原因是因為離得遠,所以冬雪和春花則緊緊的站在我的兩側,我瞬間覺得自己成了一塊肉夾馍。
“聽說你比小景景還要小好幾歲,小景景從小就喜歡照顧比自己小的姑娘,你說是吧,小靈靈?”說着,綠衣美人對着扶靈又是笑了笑。
扶靈猶豫了一息,還是“嗯”了一聲。
我:……
其實美人你是在開玩笑吧,是吧?
肯定是!
我他媽就快被方禦璟這小婊砸折磨得提前進入更年期了!
綠衣美人親昵的拉起了我的手,就把我往我屋裡帶……
等等,這到底是誰的地盤呀!
“我和小太後你說,這小景景雖然表面冷了些,可這心裡面老萌了,他越是對你好吧,他就越是對你耍小脾氣,所以這時候,你能順着就順着,不能順着,你就直接給他甩臉色,他呀,也隻能嘴上面逞逞強。”
我再默,美人……你和我這說的話,咋就那麼像是婆婆對兒媳婦說的話?
這是我的錯覺嗎?
一定是。
這進了屋子,綠衣美人,就拉着我的手坐在了軟榻上,一副我和你是好閨蜜的樣子。
……這自來熟得太快,作為演技派的我,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表情有那麼點的蒙圈。
“還有呀,他要是表現出對你很好的時候,你可千萬要小心了,這小家夥肯定是在對你打什麼壞主意。”
但是,我卻特麼覺得這綠衣美人形容方禦景形容得真的是非常的方禦璟。
我剛出了去,還被拉了回來,且屋子裡面還多了三人,一個方禦璟他年輕的師傅,一個方禦璟他帥氣的師妹,還有一個畫風詭異的蠱王。
這個蠱王一直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我也隻有靜觀其變,或許他現在還不知道他自個徒弟入獄的消息,所以看起來還是很平靜的。
果不其然,接下來,和我唠嗑了好幾句的綠衣美人,左右的瞧了好幾眼,轉頭問扶靈:“你的那個小師妹呢?”
扶靈立即緊張的看了眼蠱王,不敢說話。
綠衣美人眨了眨眼,睨了眼自個的新婚相公,撇了撇嘴,似乎有點不高興。
“阿魚,你這樣整天闆着臉,會吓到我這兩個可愛又軟萌的徒弟的。”
我覺得我和春花冬雪,還有扶靈的嘴角都同時的抽了抽,可愛又軟萌……确定真的使用在方禦璟和扶靈的身上嗎?
這兩個就算是包子,那也得是高檔店鋪裡面的點心,而不是街頭賣兩個銅闆一個的白面大包子呀。
而那蠱王則是看向了扶靈,扯了扯嘴角,感覺是在表達他想對扶靈笑的意思,但!
這簡直就是部恐怖片好嗎!
皮動肉不動,和這個笑字一點關系也沒有!
綠衣美人嫌棄的給了眼蠱王,道:“這就是我不願意自己要個孩子的原因,要是那天生出來一個面癱,那得多無聊呀~”
聞言,蠱王看向綠衣美人,繼續扯出了個要笑的表情,似乎是想證明點什麼。。。
我心裡非常的想對這蠱王大哥說一句——真的别笑了,别人笑是賺錢,你笑是要命呀。
随即綠衣美人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你那不聽話的小師妹到底在哪,讓她和他師傅見一面,我們就撤了。”
怎麼感覺這語氣好像挺不期待見到伽羅的樣子?
綠衣美人的話音剛落,門口外就出現了方禦璟的聲音:“朕讓人把她關到了牢裡去了。”
方禦景一出現,那綠衣美人就似沒把話聽進去,一雙眼睛燦亮燦亮的,就像是見着了新歡一樣,撇開了我的手,立馬走上去:“小景景,這麼久沒見師傅,有沒有想師傅呀~”
方禦景冷着臉,直接了當的避開了綠衣美人的擁抱,冷冷的道:“不想。”
綠衣美人露出受傷的表情:“師傅就知道你沒心沒肺。”
而那蠱王則看向方禦景,本來表情就非常的吓人,這一聽方禦景的話,表情更是吓人:“你,再說一遍。”
對于這個突然出來的師爹,方禦景的臉上可是一點喜悅的表情都沒有。
“她,被朕關進了天牢裡面了。”
方禦景似乎真的不怕那蟲子,我看根本就沒有方禦景怕的東西,再說一遍還真的再說了一遍。
“你……”蠱王眼神微睨,或許是經曆的事情多,那眼神秒殺了這裡的大波人。
綠衣美人則是斂去了臉上的笑容,瞥向蠱王,語氣冷然:“在沒有弄清事情真相之前你敢動手試試。”
——這氣勢,還真的有點像方禦景他師傅了。
說罷,綠衣美人瞥向扶靈:“靈靈,你說。”
扶靈看了眼自己的師傅,然後又看了看蠱王……接下來又看了我和方禦景一眼,這是明顯的在告訴别人,這事就是與我和方禦景有關。
“伽羅她……”
扶靈在所有的目光下,頂住了壓力,把過程給全部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最後還跪了下來:“都怪扶靈沒有好好的看着伽羅,師傅,蠱王你們懲罰我吧。”
綠衣美人面無表情的看着扶靈:“你确實該罰,師傅讓你看着點伽羅,别讓她犯事,你倒好,助纣為虐了。”
聽着綠衣美人的話,我突然想起來那天在客棧的時候,扶靈特别吃驚的對伽羅說:難道我師傅沒告訴你?
——感情這綠衣美人都和方禦景一樣,都是走腹黑套路道線的呀,這分明就是有意誤導人家小姑娘,想要扶靈管住了伽羅,沒成想自己軟包子徒弟倒被吃住了。
綠衣美人看着蠱王:“阿魚,你知道我為人的,有錯必罰,伽羅這般罔顧他人安危,任意妄為,該。”
可那蠱王卻不這麼認為:“用蠱之人,本就是以活人為試驗,伽羅沒有錯。”
我聞言,默默的把自己當成空氣飄到了方禦景的身後,成功被方禦景那迷你冷氣機一樣的小眼神給睨了一眼。
這眼神分明是在說——你就不能給朕好好安分一天嗎!?
我他媽能安靜才能安分呀!
我終于知道伽羅的那個唯我獨尊的脾氣是怎麼來的了,這就是有一個三觀不正的家長呐。
綠衣美人微微眯眼,揮了揮袖:“景景,給師傅我送客。”
……
這夫妻是鬧掰的節奏?
這對夫妻不同的三觀到底是怎麼談的戀愛!
還有!
這個地方是我的地盤呀,方禦景一個這樣就算了,全他媽的把這當成了自個的家,到底幾個意思!
蠱王就是不走,眼睛緊緊的看着自己的娘子,那眼神讓我想起了我家那種拉布拉多犬在被我趕出房門的時候也是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好像就是在表達:寶寶不想走,但寶寶就是不想說。
可綠衣美人當他透明,表情和翻書一樣,上一頁是國家大事的内容,下一頁就是話家常内容。
立馬又拉上了我的手,笑得跟春風似的:“小景景呀,你這小太後真的非常合我眼緣,一看就讨喜得不得了。”
我好像一句話都沒說呢,你老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我合眼緣呀……
方禦景看向我,那視線中分明帶着點探究。
究竟探究個啥,我咋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