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還可以說是出現了幻覺,那這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方禦景不在的那幾天,我每天晚上睡得迷糊,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然後
又是那種驚悚的感覺。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看過的那一部電影,叫透明人……
我他媽第二天全身脫得幹幹淨淨的檢查,沒有絲毫被侵犯過的痕迹,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緊張了起來。
這肯定不會再是我的錯覺了!
這個人肯定還潛伏在椒房殿的某一個角落,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可這個人到底是誰?
我突然想起來曲洋的易容術,多數武俠小說中都會出現的技能,比整容還要神奇,不用削過墊鼻,一樣可以從這個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幾乎身材都可以作假。
以假亂真的程度讓人難以分辨。
我把春花單獨叫到了殿中,我盯着她看了良久,大抵是我的目光太過于灼熱,春花被我瞧得開始不自在了:“娘娘你這樣一直看着奴婢,奴婢瘆得慌。”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春花:“你到底喜歡獨孤年那一點?”
春花:“……娘娘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能不問麼,我現在都感覺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假的,還能有一點點安全感麼我!?
“是喜歡他長得與衆不同,還是喜歡他男人味十足的性子?”
春花低下了頭,大抵是第一次和我讨論獨孤年的長相,終于有點小女兒的嬌羞了,手撰着衣角:“奴婢沒覺得獨孤将軍長得與衆不同呀,倒是長得比别人來得好看些。”
“你是說以前還是現在?”自從刮了胡子後,獨孤年就一直沒有再留過胡子,如今的獨孤年都成了金都城中的鑽石王老五,好些個姑娘都争着強着要嫁,可想而知,春花從沒有人争搶的情況下,成了争奪中的一員。
春花咬了咬唇:“以前奴婢喜歡的是獨孤将軍的長相,到後來奴婢發現,我已經喜歡上獨孤将軍了,可是現在……”
這就是貨真價實的春花,準沒錯了!
我打住了春花的話,道:“本宮不是已經在給你張羅了麼,本宮就看着禦林軍那個六級侍衛官就不錯。”
春花立馬皺了眉:“不行,這太矮了。”
我……這都一米八了!
好,嫌矮是吧。
“劉大人的侄子就不錯呀。”
春花要是搖了搖頭:“不行,長相太秀氣了。”
我……這都小麥色的皮膚了!!!
我特麼就怒了:“你要是以獨孤年來作為标準,你這輩子就在宮裡面陪着本宮吧。”
春花立即跪了下來,差點沒被我吓哭:“娘娘呀,奴婢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娘娘你可千萬不要這樣對奴婢呀!”
……
好話都不會說一句,還有哪個人能把春花這蠢到家的精髓發揮得淋漓盡緻?
也沒誰了。
我吩咐春花出宮去和方禦景接上頭,把我的事情告訴方禦景,讓方禦景暗中回宮,别讓除去我還有春花外的人知曉。
方禦景的速度也是快得驚人。
依然還是混混沌沌的,依然感覺到想把我的有人把手指放到了我的眼皮子上面,這個人似乎對我的眼睛特别的執着,執着到我都認為他特麼要把我的眼珠子給摳下來!
在我即将要陷入深度睡眠的時候,突然出現了打鬥聲,随之是桌子被撞擊的聲音,我半天都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的聽見了春花叫喚了我一聲,突然有一股惡臭逼近了我的鼻翼,臭得我精神一抖擻,眼睛就睜開了……
特麼是給糞池中的水給我聞了麼?!
這麼臭!!!
春花把我扶了起來,我問道:“人呢?”
我剛剛明明聽見了打鬥聲,可一醒來,這殿中就我和春花兩人。
春花道:“陛下去追了。”
我微微皺眉:“可看清是誰?”
春花表情嚴肅:“像是掌燈的内侍。”
好一會之後方禦景回來了,揮了手,讓春花下去,臉色黑得都快與墨池子裡的水一樣了。
快步的走到了床邊,接替了春花的位置,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語氣中帶着一點安撫:“讓你受驚了。”
我搖了搖頭:“受驚倒是沒什麼,倒是就不知道我有沒有被吃豆腐。”
方禦景渾身散發着一種誰他媽動了我的女人,我就把他給剁碎了喂狗的禀冽寒氣,我随即勾了勾唇角:“但估計這個人也沒有什麼犯案的時間,我就是被摸了下臉。”
方禦景靜靜了看了我良久,然後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黎依琳,你都生了三個孩子,你就不能穩重一些麼,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知道朕擔心你?我自從知道你有危險,朕就是一刻鐘都沒有安心過的,心都是懸着的!”
我的頭繼續蹭了蹭方禦景的肩膀,帶着點撒嬌的語氣:“你就不能把我也當成個孩子麼,反正你帶三個孩子也是帶,還不如帶夠四個。”
方禦景無奈道:“何曾你讓朕放心過了。”
我如實的回答:“沒有。”
“你還知道沒有。”方禦景突地把我擁緊了,話語中帶着怒氣:“皇宮重地,也是不安全,這些人的膽子都已經這麼大了,若不是你警覺,怕你被挾持出宮了朕才知道。”
聞言,我便任由方禦景擁緊我,說到底,我還是怕的,誰不怕呀,隻要是個正常的普通小女人,每天晚上在床邊都有一個人注視着你,你他媽能不害怕麼!能不驚悚麼!
這個人還給你一種想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的感覺,我他媽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上了!
“這回朕是回來得及時,要是下回,朕從來就沒有害怕過,但是你卻讓朕知道了害怕是什麼樣的感覺,黎依琳,你到底是招惹了多少的人?”
這話……特麼說得我好像特别水性楊花一樣!
我當即就有怨言了:“陛下,你說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除了招惹到陛下你,我還招惹誰去!”
我這一年到頭,我有什麼時候是有時間去勾搭其他帶有把的男人!除了眼前的這麼一個,也沒誰了!
“東疆的拓跋元烈。”
我:“……”
特喵的确定這個人真的是我勾搭的!?
勞資來這個世界前,我他媽那裡知道原來的昭寅到底招惹了多少個男人,明明長得又不是什麼國色天色的姿色,卻能勾搭到像拓跋元烈這樣的極品,我更是厲害了,我還能勾搭到方禦景這種極品中的極品。
……難道是這身體具有招蜂引蝶的體質?
我隻能說實話:“我真的和這什麼掃把的沒半點交情,許是他對我一見鐘情,這那是我能控制的!”
方禦景勾了勾嘴角:“呵呵。”
呵個毛呀!
擺明是不相信是不!
要算賬是吧,那我也算:“三月十八,你一整晚都在溫良人的寝宮中,你隻說你和溫良人是清白的,可是你根本就沒有和我說過你到底在幹什麼!”
方禦景:“……”
女人最會記仇,我也不能免俗。
“還有,你都有十幾房的小老婆,我有過怨言麼我?”
和我相處久了,方禦景也已經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也知道我是絕對不會與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的,若是他真有這個意思,就代表着他也是要失去我了。
别的我不敢說,但我憑良心說一句話,方禦景對我的好,我都能感覺到,所以我是一直都相信我在方禦景心目中的位置,絕對是排在首位的。
偶爾鬧上一鬧,生活才不會無趣。
方禦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顯然不想話題呢停留在算賬這個問題上面,轉而道:“以後朕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不會讓你再有危險。”
我也隻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變數這種東西,誰都預料不到。
那日春花說的那個内侍,在第二日就有人在水井之中撈了出來一具屍體,最少死了也有五天了,所以說,在我的寝宮中出現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假扮的。
我一開始确實懷疑的是拓跋元烈,方禦景卻是道:“不會是他,前些天是東疆十年一度的祭天大典,是由漠王主持的,他跟本就抽不開身來金都,所以不可能是他。”
除了拓跋元烈,還能有誰?
會易容,還對宮中的布局非常了解,莫非真的是曲洋人?
到底是誰,我猜不出來,方禦景更是猜不出來,方禦景放心不下,讓我直接搬到了頤安殿。
後宮出了問題,朝廷也是發生了變化,方禦景下旨讓獨孤年領兵駐守邊關,防的就是東疆,而百裡寒依然駐守金都。
我自從為後,就沒有和百裡寒單獨相處過,不是沒機會,而是本宮怕呀,就怕戰鬥力爆表的百裡寒一劍就怕本宮給ko了,本宮可是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啊,本宮能不怕麼!!!
獨孤年要出發去邊疆的那一天,春花在我的門在轉悠的大半天,說到底春花嘴上隻是說說不要這棵百年大樹,其實心裡邊呀,還是放不下的,所以說這誰先喜歡上,誰就比較容易吃虧,春花和方禦景就是倆很好的例子。
我還是讓春花自己選擇,要是她願意,我就放她偷偷摸摸的随着獨孤年一起去邊關,方禦景那邊我就自己來說,畢竟這春花起碼是真心待我的,那我便也真心的待她。